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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小區(qū),站在路邊等出租車,一輛黑色的賓利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賓利的門開了,下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牛牛看著面前那雙大腳和長腿,再順著長腿慢慢抬頭。
看清長腿的主人長什么樣子,他的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
“齊叔叔?”
齊政霆冷聲問:“一個人?”
“是啊,我要去接我爸爸回家,齊叔叔,麻煩你讓一讓,不然出租車看不到我招手。”牛牛素來害怕齊政霆,而害怕之中還帶了點兒嫌棄。
“接你爸爸?”齊政霆微蹙了眉:“你媽媽知道嗎?”
“媽媽……知道!”牛牛心虛的縮縮脖子,一撒謊神色就不太正常。
“我打電話問她是不是知道。”
齊政霆說著就摸出了手機(jī)。
“別,別打!”牛牛心急火燎的握住齊政霆的手,心慌的樣子和他媽媽如出一轍:“別打!”
“你媽媽真的知道?”看著與安小暖相像的包子臉,齊政霆的語氣輕柔多了。
牛牛著急的解釋:“她不知道,齊叔叔請你別告訴我媽媽,我媽媽說晚上帶我去看電影,可是我想爸爸一起去,所以我?guī)Я隋X,坐出租車去接爸爸,待會兒就可以去看電影了。”
齊政霆凝眉想了想:“上車!”
“你送我去接爸爸嗎?”
牛牛兩眼放光,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對討人厭的齊叔叔改觀了。
坐上車,牛牛的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悠,開心的說:“謝謝齊叔叔。”
齊政霆俯身坐進(jìn)去,問:“哪個電影院?”
“啊?什么哪個電影院?”牛牛說:“我奶奶住在香山花園,門牌號我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指路。”
陰冷的眼鋒刮過牛牛的臉,他嚇得吐了吐舌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齊政霆揉了揉脹痛的額角耐著性子開口:“待會兒在哪個電影院看電影?”
“哦,在德克士樓上。”
這次連雷光也要翻白眼了,濱城那么多家德克士,到底讓他去哪兒?
雷光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問:“小朋友,告訴叔叔,電影院叫什么名字?”
“叫越界。”
“哦,知道了!”雷光發(fā)動了車,朝越界開去。
他忍不住在心里為自己叫好,跟自家老板的時間長了,他真是越來越懂自家老板的心。
嘿嘿,表現(xiàn)那么好,就等著加工資吧!
牛牛提醒道:“叔叔,先去接我爸爸,再去看電影。”
“我先去找找電影院在什么地方,不然待會兒找不到。”雷光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哦……”牛牛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呆呆的樣子和他媽有一拼。
傻樣!
齊政霆勾勾唇角,拿出手機(jī)撥打安小暖的電話。
電話那頭,安小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牛牛不見了,根本沒心情接齊政霆的電話,直接按了掛斷鍵。
竟然敢掛他電話,好,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
齊政霆的唇畔噙上冷笑,就是哭著求饒他也不會手軟。
雷光將車停在了電影院樓下,齊政霆下了車,牛牛蹦跶著他的小短腿也跟著下去。
“是這里?”齊政霆抬頭看向滾動的時間表。
牛牛點點頭:“對,媽媽每次都帶我來這里看電影。”
“哪部電影?”
“《熊出沒》。”
“嗯!”齊政霆邁開長腿,走上臺階。
“齊叔叔,先去接我爸爸再看電影,不然媽媽找不到我會著急的。”牛牛上前拉住齊政霆的袖子,不讓他走。
齊政霆低頭,看著牛牛可愛的包子臉,溫和的說:“我們在這里等你媽媽。”
“我媽媽過來了嗎?”
“嗯。”
“爸爸會過來嗎?”
“不知道。”
牛牛想了想說:“齊叔叔,讓媽媽在電影院等我們,我們現(xiàn)在去接爸爸,好不好?”
“不好。”齊政霆甩開牛牛的小手,大步朝電影院正門走去。
“齊叔叔……”
牛牛撒丫子追,無奈人矮腿短,跑得氣喘吁吁才追上。
他在心里好好的把齊政霆罵了一頓,真是太討厭了。
有代溝啊有代溝,他完全沒辦法和這個面癱怪蜀黍相處。
還是爸爸好,交流沒障礙,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牛牛拽住齊政霆的衣服,用盡全力拖拉:“齊叔叔,我們?nèi)ソ影职职桑职植粊砦乙膊幌肟措娪傲恕!?br/>
一聽這話,齊政霆凌冽的眼鋒一掃,牛牛心驚肉跳。
他小聲嘟囔:“齊叔叔……”
“閉嘴。”齊政霆輕飄飄的吐出這兩個字,牛牛果然沒氣節(jié)的不敢說話。
兩人走進(jìn)電影院,齊政霆去排隊買票,牛牛小心翼翼的說:“媽媽已經(jīng)買了票。”
聞言,齊政霆離開了隊伍,找個位置坐下,拿出手機(jī)給安小暖發(fā)信息。
“你兒子在我手里,給你十分鐘到越界來!”
短信發(fā)出,很快就有電話進(jìn)來,齊政霆看了一眼,高貴冷艷的按下掛斷鍵。
牛牛坐在他的身旁,一副委屈樣兒:“齊叔叔,我想喝可樂。”
事情真多!
齊政霆抽出一張紅彤彤的毛爺爺遞給他:“自己去買。”
“謝謝齊叔叔。”牛牛高高興興的接過毛爺爺,其實齊叔叔也不是很討厭嘛!
拿著毛爺爺,牛牛心里樂開了花,自己的小豬罐又剩下了。
他不但買了可樂還買了爆米花和蛋撻。
東西太多,兩只小手都抱不住了,懷里的可樂直往下溜。
齊政霆再一次掛斷安小暖打來的電話,一抬眸,看到牛牛笨拙的樣子忍俊不禁。
和他媽真是一樣的傻一樣的笨!
將爆米花和蛋撻放桌上,牛牛獻(xiàn)寶似的將一瓶可樂遞給齊政霆:“齊叔叔,這是我給你買的。”
齊政霆沒接:“我不喝可樂。”
“那……我可不可以幫你喝?”牛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
“嗯!”
“謝謝齊叔叔。”
牛牛眉開眼笑,揭開可樂蓋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了之后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咯……好爽!”
齊政霆丟給牛牛一個“別說你認(rèn)識我”的眼神,讓他自己慢慢去體會。
“齊叔叔,你吃蛋撻吧,很好吃哦!”
花的都是齊政霆的錢,牛牛也不好意思吃獨食,連忙拿蛋撻給他。
齊政霆瞄了牛牛手中的蛋撻一眼,說:“我不吃。”
“哦,那我吃。”牛牛高興的說。
牛牛拿起蛋撻正準(zhǔn)備咬,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拿著一疊零錢小跑過來:“小朋友,找你的錢,你怎么拿了東西就走啊,錢都不要了。”
“我忘了。”牛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快把錢拿好。”
“謝謝阿姨!”
牛牛放下蛋撻,伸出油膩膩的小手接過錢然后轉(zhuǎn)交給齊政霆。
“齊叔叔,剩的錢給你。”
看著那一疊皺巴巴,油膩膩的零錢,有潔癖的齊政霆微蹙了眉。
“齊叔叔,你不要嗎?”牛牛奇怪的問。
“嗯。”
牛牛兩眼放光:“可以給我了嗎?”
“嗯。”
“謝謝齊叔叔。”牛牛樂呵呵的打開書包,抱出沉甸甸的小豬罐,把零錢一張一張的塞進(jìn)去,然后滿足的搖了搖,聽里面的聲音。
齊政霆冷眼旁觀。
小小年紀(jì)就這么財迷,也不知道像誰。
牛牛獻(xiàn)寶似的將小豬罐放到齊政霆的耳朵邊搖了搖:“齊叔叔,你聽,快裝滿了。”
“存錢干什么?”齊政霆問。
看著牛牛,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有這么一個存錢罐。
里面存的都是媽媽買菜剩下的毛毛錢,存多了就掏出來給爸爸媽媽買肉吃。
因為有爸爸媽媽疼愛,小時候日子雖然窮但并不覺得苦,每天都很開心。
可現(xiàn)在,有錢了,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就連最愛的女人也不再屬于他,這樣的日子并不見得有多開心。
果然,幸福指數(shù)和金錢并不成正比。
也許是為了彌補他失去的幸福,才讓他擁有了數(shù)不盡的財富。
牛牛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打算過年的時候給爸爸媽媽外婆發(fā)壓歲錢。”
“你發(fā)壓歲錢?”
“是啊,今年我也要給她們發(fā)。”牛牛爬上凳子,認(rèn)真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齊政霆。
他不但要給爸爸媽媽外婆發(fā)壓歲錢,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他還要給弟弟妹妹發(fā)壓歲錢。
齊政霆冷冷一笑:“想法很好。”
“齊叔叔,你和夏阿姨什么時候生BB?”牛牛突然問。
“快了。”
“哦,夏阿姨生BB的時候我可以去看看嗎,我很想看看剛剛生出來的BB是什么樣子。”
“可以。”
“謝謝齊叔叔。”
一大一小兩個帥哥有一搭沒一搭的正閑聊,安小暖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
她氣喘吁吁奔進(jìn)電影院大門,看到牛牛好好的和齊政霆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頓時泄了氣。
“牛牛,你怎么能自己跑出來呢?”安小暖沖過去,驚魂未定的厲聲質(zhì)問,聲音甚至帶了哭腔。
“對不起媽媽。”牛牛耷拉著腦袋,做好了挨打挨罵的準(zhǔn)備。
安小暖狠狠在牛牛的屁股上扇了兩下:“你嚇?biāo)缷寢屃耍厘e了沒有?”
“我知道錯了。”不敢不知道錯啊!
不知道錯又要挨打,還好穿得厚,兩巴掌扇屁股上也不疼。
打就打唄,只要媽媽能消氣。
牛牛往門口方向望了一眼:“媽媽,爸爸沒和你一起來嗎?”
“他沒來。”
發(fā)現(xiàn)牛牛不見了的時候安小暖就給厲少承打電話,但是他沒接。
后來收到齊政霆的短信,她就趕緊往電影院趕,路上接到厲少承的電話就敷衍了過去。
牛牛說:“我們現(xiàn)在去接爸爸吧!”
“來不及了,電影馬上開始了。”安小暖回答。
“可是你買了兩張票,爸爸不來就浪費了,要不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快過來吧,我們在門口等他。”
安小暖搖頭:“不用了,讓爸爸休息,我們別打擾他。”
“咳咳!”不滿被母子兩忽略,齊政霆輕咳兩聲給自己找點兒存在感。
聽到咳嗽聲,牛牛這才想起齊政霆。
他靈機(jī)一動有辦法了。
“齊叔叔,剛才你請我喝可樂吃爆米花和蛋撻,我請你看電影!”
這順?biāo)饲樽龅谜媸翘煲聼o縫,他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聰明伶俐。
“好!”齊政霆爽快的答應(yīng)。
牛牛甩開安小暖的手,竟然去拉齊政霆:“齊叔叔,我們走!”
“你這孩子……”
安小暖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驗證碼去換了票,然后檢票入場。
三人在放映廳最后一排落座,牛牛坐中間,齊政霆和安小暖坐在他的兩邊。
小家伙一把爆米花一口可樂,很快就喝了大半瓶。
安小暖連忙制止他:“別喝了,冰的東西喝太多肚子會痛。”
“咯!”牛牛滿足的打了個嗝才放下可樂,專心致志的盯著幕布,靜等《熊出沒》。
放映廳內(nèi)的燈熄了,屏幕亮起。
柔和的光落在安小暖的臉上溫暖又嫵媚。
齊政霆對小孩子喜歡的動畫片沒興趣,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安小暖的身上,他甚至不知道電影演了些什么內(nèi)容。
《熊出沒》畫面優(yōu)良,故事引人入勝,牛牛看得入迷,不一會兒就想上廁所了。
實在憋不住他才跳下地,捂著肚子低喊:“我想上廁所。”
齊政霆先安小暖站了起來:“走吧!”
“謝謝。”男人終歸方便一下,安小暖沒有拒絕。
牛牛憋得難受,夾著兩條小腿一溜煙兒跑進(jìn)洗手間。
“嘩啦啦”放了水,總算舒服了,他提上褲子急急忙忙想回去看電影,齊政霆叫住他:“洗手!”
“多事!”牛牛沒好氣的瞥了齊政霆一眼,乖乖的走向洗手池。
齊政霆站在他的身旁,似笑非笑的注視他。
“小帥哥,今年幾歲啊?”
顏值高走到哪里都有人搭訕,連洗個手也洗不清靜。
牛牛翻了翻白眼,冷冷的看向假裝洗手,實際上偷偷打望的少女:“我?guī)讱q關(guān)你什么事,我又不認(rèn)識你。”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就認(rèn)識你了嗎?”少女笑嘻嘻的說。
“不想告訴你。”牛牛酷帥的回答。
齊政霆在一旁當(dāng)觀眾。
只看不說話。
小女生的注意力落到齊政霆的身上:“你兒子長大了一定也是大帥哥。”
齊政霆淡然的說:“他不是我兒子。”
“哦,對不起,我以為……他是你侄子吧?”
“不是!”
齊政霆沒再多說,將玩水玩得歡的牛牛拎走。
回到放映廳,他一屁股坐在方才牛牛坐過的位置上。
而牛牛只能坐他的位置。
牛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幕布,根本沒注意面癱怪蜀黍正在欺負(fù)他媽媽。
安小暖開始后悔坐最后一排了,齊政霆的手肆無忌憚的往她的衣服里鉆。
大衣下面穿的裙子,齊政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手伸了過去。
“別這樣。”安小暖又羞又惱,身上似有螞蟻在爬,酥酥麻麻的癢起來。
齊政霆依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也很好的詮釋了道貌岸然的真諦。
抗議無效,安小暖欲哭無淚:“禽獸……今天的兩次已經(jīng)還了……手拿出來……”
“我進(jìn)去了嗎?”齊政霆微微側(cè)頭,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
“你小聲點兒……無恥……”
說也說不過,罵了也沒用,安小暖好想給齊政霆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兒。
這里是電影院啊,坐著大大小小那么多人。
萬一被牛牛看到怎么辦,會對他的一生產(chǎn)生不良影響。
安小暖拼命搖頭,還好她的右側(cè)沒人,不然肯定會被看到。
“坐好,別動!”齊政霆扯了扯安小暖身上的大衣將他的手完全擋住。
別說牛牛看不到,就連他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手在大衣里面干什么。
安小暖難受得厲害。
喉嚨發(fā)干,全身發(fā)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見安小暖動了情,齊政霆唇角微揚,眉眼浸滿了笑意。
“我求你了,不要這樣。”
安小暖秀眉緊蹙,小臉皺成了團(tuán)。
她湊到齊政霆的耳邊壓低聲音哀求他。
“不要怎么樣?”齊政霆明知故問,就喜歡看她的窘態(tài)。
突然,猛烈的感覺襲來,安小暖渾身一顫,艱難的咬住下唇才沒有失聲喊出來。
他太了解她。
撩撥她動情不過是小菜一碟。
齊政霆邪魅的一笑:“喜歡嗎?”
“不喜歡。”打死她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真實感覺。
安小暖本想去洗手間躲一躲,但鑒于齊政霆的前科,躲洗手間恐怕更方便他胡作非為。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待在放映廳,心思卻完全不在動畫片上。
直到電影結(jié)束,齊政霆才收回了手。
安小暖緊繃的肌肉一松,長長的喘了口氣:“呼……”
“待會兒繼續(xù)。”齊政霆說完這句就站了起來。
一聽這話,安小暖就腿軟,扶著座椅的靠背在站穩(wěn)。
她一把拽住齊政霆,壓低聲音說:“今天的兩次已經(jīng)還了。”
“我說明天的!”
“明天的明天還。”
“嗯。”齊政霆沒有異議,徑直往外走。
出了電影院,安小暖就拽著牛牛逃也似的往回跑。
齊政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眼中已經(jīng)染上了欲的深黑。
指尖還有安小暖的味道,齊政霆點燃一支煙,一邊走一邊抽。
跑出去很遠(yuǎn)安小暖才敢回頭瞅一眼,還好齊政霆沒追來。
她拍了拍胸口,長吁短嘆,齊政霆這混蛋,在電影院就對她那樣,真是太可惡了。
牛牛仰起頭,好奇的問:“媽媽,你怎么臉紅了?”
“剛剛跑得太熱,臉就紅了。”安小暖不但臉紅還全身發(fā)熱,喉嚨發(fā)干,難受死了。
回到家,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安小暖給牛牛洗了澡將他丟上床,自己再去洗澡。
待她洗完澡出來牛牛已經(jīng)呼呼大睡,小胳膊小腿不老實的將被子踢開,死死壓住。
睡這么香,看來今晚不需要她陪睡。
幫牛牛蓋嚴(yán)實被子,安小暖輕輕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房間。
躺床上涂了藥,然后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手機(jī)響起了短信提示鈴音,這段時間厲少承眼睛看不見,不會給她發(fā)短信,除了齊政霆,不做第二人想。
安小暖拿起手機(jī)一看,果然是齊政霆的短信,只有兩個字:“開門!”
開門?
安小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看,真的還是那兩個字。
她沒有看錯!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安小暖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往外望,齊政霆的臉竟然清晰的映入眼底,他真的在外面。
天,他瘋了嗎,竟然跑這里來了!
夜色無邊,安小暖只能聽到自己短促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齊政霆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她握著手機(jī)的手顫抖得厲害。
門外的齊政霆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給安小暖打來了電話。
手機(jī)鈴聲響起,近在咫尺,齊政霆唇角翹了起來。
他掛斷電話,又發(fā)了條短信:“再不開門我就按門鈴了!”
按門鈴?
暈啊!
門鈴一響,豈不是會把媽媽吵醒!
安小暖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房門。
門緩緩開啟,齊政霆似笑非笑的臉帶著夜晚特有的清冷空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他一只手戴著皮手套,另一只手拿著手機(jī),身上深灰色的羊毛尼大衣覆上一層雨霧,黑亮的頭發(fā)也濕了不少。
“你來干什么?”
安小暖下意識朝媽媽的房間望一眼,心情格外的忐忑。
她將聲音壓得最低,在這靜謐的夜色中清脆悅耳。
“討債。”
齊政霆真真正正像來討債的人。
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進(jìn)房間。
從安小暖的身旁走過,他并未停留徑直往最近的房間走。
“那是我媽媽的房間。”安小暖連忙沖上去攔住他。
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帶路,不然他就隨便進(jìn)一間房了。
安小暖知道齊政霆胡作非為習(xí)慣了,不敢不聽話,連忙輕手輕腳的往自己房間走。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進(jìn)了房間,安小暖關(guān)上門就開始?xì)饧睌牡目卦V齊政霆的惡行。
這混蛋,太囂張了,連厲少承的公寓都敢來。
她很懷疑,就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齊政霆環(huán)視房間,不見厲少承的東西,滿意的勾唇。
“今天的兩次我已經(jīng)還了,你回去好不好,明天給我打電話。”安小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用哀求的口吻和齊政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