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便盡是呂小倩那哀哀欲絕的嬌靨以及于思佳那豐滿惹火得過份的嬌軀。間或著,他的眼前偏又閃現出那兩截豐滿白嫩以極的大腿、更要命是那粉紅色的內褲,總是讓他難以抑制地興起里面是如何風光的念頭。
呂小倩和于思佳的形象不斷地在腦海中重疊、分開,再重疊再分開……王十二終于霍然張開眼來,他再不能忍受那份噬人的幻想。
寢室中灰朦朦的,室友們都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了,宇天東甚至還微微地打著呼,愈發地刺激著王十二的睡欲消退。
王十二便格外的清醒起來,再無一絲的睡意。輕輕地坐起身來,王十二微微嘆息一聲,復又靠在墻壁上,不知所以。但那兩副撓人的嬌軀總算是從腦海中消失了。
家里,現在不知怎樣了?
也許,已經開始收割了罷,不知哥哥和媽可曾和好?姐姐她依然還在外面闖蕩嗎?
唉,要是父親還在就好了,這個家便也不會如此支離破碎罷。那么他上大學定然也就有了穩定的經濟支持了。
經濟支持!
是啊,別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陪著前來報到,唯有自己是孤伶伶一個人前來。
他們每個月都可以按時收到家中寄來的錢物,但自己呢?除了學費有保障外,生活費及其它的費用是一概沒有著落的,為什么,同樣的人在世界上,遭遇卻會如此的不同呢?困惑地搖搖頭,他王十二根本就不能知道答案。
悉悉碎碎地穿罷衣服,王十二決定偷偷翻墻去后面的香港一條街打麻將。反正也睡不著了,與其這樣不知所謂地呆坐著,那還不如乘機去后面賺些錢,也好過坐等天亮。
九六年時的工大校風是比較松的,而十三舍又正好緊靠著圍墻,王十二毫不費力地就穿墻(是真的穿墻哦,因為墻上有個大洞)來到了后面的香港一條街上。
街上燈火通明,行人也是絡繹不絕,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工大的學生,當然如王十二般的新生,只怕便只他一人了。
錄像廳外的黑板上便赫然寫著:精彩**,漂亮洋妞,絕對刺激,真刀真槍!午夜場通宵5元。
電腦游戲廳傳來陣陣馬嘶人沸,或者機器人的鳴叫聲,那是一些帝國迷或者紅警迷們正在挑燈苦戰。
王十二終于來到了他的目的地,就是那家麻將廳,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王十二突然渾身震奮起來,渾忘了身外的一切,仿佛,他已經看到了清晨的自己,正數著一張一張的大團結快樂地美滋滋地穿墻回?!习暹€是十分熱情地為他介紹好機子,老板娘也依然泡上毛尖茶,但王十二的手氣似乎有點不對勁了。
除了一開始連胡三把,拍了一次5點而外,到后面,他幾乎就從來沒有胡過牌,便是二小時一次跳出來的大笨鐘的好牌,他也都打飛了沒胡成。老板便在旁邊假惺惺地替他可惜。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凌晨四點,王十二已經上了20元的點了,但仍然沒有扳本的跡象,他有些急了。眼見機子上又只剩下最后一點了,若這把又不胡就完了。
果然,這把又沒胡成。
“老板,上分!”帶些焦躁,王十二習慣性地叫道,右手便順勢往口袋中掏。
麻將廳老板極為利索地將鑰匙插進匙孔,拍拍拍地按了八下,然后便轉頭看著王十二,等著他付錢。但王十二伸進右邊褲袋里的手卻是久久拿不出來,原來,他的口袋已經空了,他只帶了二十元錢出來。
“老板……那個……”王十二有些心虛地看著麻將廳的老板,“我能不能先欠著,等贏回來再抵啊?”
麻將廳老板的臉瞬即就拉長了,有些不悅地道:“沒帶足錢就不要來玩麻將嘛,要知道打牌輸羸都是很正常的,沒錢怎么玩啊?”
王十二擦了一下汗,他有些急了,辨解道:“我不是……想賴賬啊,只是先欠一下而已,即使羸不了,我也會回去拿錢來的?!?br/>
“這樣啊……”麻將廳老板有些為難地看著王十二,猶豫良久才咬咬牙道,“好吧,看在你是個大學生的份上,就讓你一回吧。相信你們大學生也是不會賴帳的,接著打吧?!?br/>
“謝謝老板,真的謝謝老板!”王十二是真的打心底兒里感激老板的大度,謝罷又急忙投入他的偉大賺錢事業當中去了。
……當王十二黑著張臉從麻將廳回來418寢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同學們正好下了操在吃午飯。
王十二的身影甫一出現在門口,宇天東早已經迎了上去,擔心地問道:“小二,你一大早跑哪去了?起來就沒見你人,上午軍訓也沒見你人,教官都發火了,說是要罰你站軍姿一整天哪,唉呀,真急死人,你倒是說話啊?!?br/>
“老大……”王十二抬起頭,雙目有些無神地看著宇天東,嘴唇動了動,卻沒有了下文。
“唉呀,不行不行?!标愃{一把將王十二拖進室內,小心地看了看輔導員的寢室們,才敢關上室門,輕聲地對大家道,“得趕緊想個法子幫三哥掩護才成哪,要不一整天的軍姿下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怎么掩護,我看這次真是麻煩了。”王十二像個沒事人似的,倒是宇天東已經急得不行了。
陳藍的眼珠轉了轉,突然叫道:“有了,上次三哥不是和那教官干過一架嗎?就說是內傷發作,對,就是內傷發作,上午一大早就上醫院去了,結果,結果,醫生觀察了一下午才放他回來,不就沒事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問題是輔導員去醫院一問不就露寶了?!庇钐鞏|搖搖頭。
“這個……”陳藍攤了攤手,“那我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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