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二傻傻地站在初春的寒晨里,左看看右看看,倪小嫻俏生生似笑非笑,呂小倩嬌柔至我見猶憐,一時間心里有如打翻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莫知所措……倪小嫻七分嬌嗔三分薄怒睇了王十二一眼,再度伸出小手在王十二的軟肋處痛下殺手,然后嗔聲道:“這下知道風流罪的難受了罷?哼,我看你這個花心蘿卜怎么收場?”
呂小倩只是那樣沉靜地望著王十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美目里流露出的海樣深情卻王十二沉醉莫名,仿佛她全然不曾在意,王十二除了擁有她之外,也還有另外的紅顏知己.
王十二的心里倏然一顫,似乎是受到了呂小倩深情的目光的鼓勵,忽然伸出另一只手也將近在咫尺的呂小倩也摟入了懷里,一時間竟是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倪小嫻自然是愈發地嬌嗔已極,更是雙手齊下,大肆攻擊王十二的軟肉……十三舍樓下的行人逐漸地多了起來,路過的男生們紛紛以無比艷羨的目光瞧著左擁右抱的王十二,直恨不得能夠替代了王十二,懷擁兩大絕色美女。
忽然間,王十二仰天長笑三聲,再不顧行人妒嫉的眼光,各在兩女的香頰上吻了一口,竟是嘖地有聲,本就嬌羞不堪的呂小倩瞬時就羞紅了粉臉,深深地埋進了王十二的懷里再不敢抬起頭來,倪小嫻自然是大膽之極,竟是毫不示弱地回吻了王十二的臉頰一下,始才格格笑說:“才不讓你賺便宜呢,這樣才公平?!?br/>
童云國拖著沉重的腳步返回了重案組,自昨天離開警局前往湖大留學生宿舍察看作案現場到現在,他還合過一會眼!
就在剛剛察看完畢湖大留學生宿舍之后不久,師大校園里的水池里浮起一具女尸,經確認乃師大一外籍女講師的尸體,系美國人!
他甚至來不及對女尸進行死亡原因確認,五一路上又傳來惡訊,由日方投資的超市“平和堂”遭到不明人物襲擊,一名保安當場被擊斃,正好在場的日方經理被擰斷了脖子,又一刀自他的胸口捅進,直直拉下直至小腹,五臟內腑流了一地……在短短的數個小時之內,三個性質惡劣的連環兇殺案便相繼發生,便是從警多年的童云國也不免倒抽一口冷氣!只是稍有一點常識,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判斷出這三起惡性殺人案皆出自一人或者一組織之手,針對目標人物也非常有針對性,均是外籍人士!
連環兇殺案迅速驚動了省高層,主管行政省長大人更是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事情顯而易見,如果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破案,那么他的政治生命只怕便要到此為止了!急怒之余,自然是不遣余力地督促省公安廳會同市公安局迅組織專案組,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此連環兇殺案。
一直忙到次日凌晨,童云國始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了重案組!現在,他已經成了此重大惡性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了,便是市公安局的陽期衛局長曾經的老上司,現在也要協同他行動!但是,這與其說是一種殊榮,倒不如說是一種懲罰!很明顯,一旦自己破案無望,便要自然而然地成為此案的犧牲品!
童云國暗憤之余,心下卻是更恨那連環兇手的兇手!作下如此滔天巨案,連環殺害外籍人士,將會在國際上極大地損害中國的形象,甚至被世界各國列為最危險國度,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頭,那個王十二……”楊鈴頗有些不安地走上前來,欲向童云國解釋她放了王十二的事,但童云國是隨便地擺了擺手,然后將頭深深地埋入了自己的一雙大手之中,再無一絲言語。
楊鈴一呆,她自從來到警局之后,還是頭一回瞧見童云國如此消沉的樣了,以前,她總是看到童云國意氣風發的樣子,便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的,將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有所改變的!但是,現在看來,頭兒也是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困撓、也有煩惱……想到這里,楊鈴便再也沒有說什么了。
現在,擺在頭兒面前的連環兇殺案已經讓他夠頭痛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精力來管王十二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看來……自己還真是處理得對了呢。
“叮鈴鈴……”童云國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在原本安靜至極的辦公室里,陡然之間響起了如此急促而又刺耳的鈴聲,頓時將楊鈴嚇了一跳,便是童云國也霍然抬起了腦袋,不過,一雙虎目里依然精光閃閃,有神已極。
“喂!我是童云國。”童云國迅速地抓起電話。
“什么???”只是聽了一句,童云國的臉色再度大變,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根根暴起,形神竟是猙獰恐怖已極。
“啪!”童云國重重地掛上了電話,電話機不堪如此重擊,竟是瞬即分崩離析!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童云國,竟也失態如斯!
“老蔣!”童云國虎地跳起身來,疾步沖過楊鈴的身前,幾乎將楊鈴撞倒在地上,然后疾步沖到門前,沖著前面的大辦公室喊道,“馬上叫他們備車,去桔子洲頭!媽媽逼,那里又有命案了?!?br/>
霍然回轉頭來,童云國忽然兇狠地盯著楊鈴,仿佛楊鈴便是那殺人兇手似的,直驚得年輕的女警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直到童云國所然移開了視線,楊鈴始才感壓力陡然一輕,忍不住伸出小手輕輕地拍了拍高聳的酥胸,一副后怕的樣子。
“小楊,立即通知市公安局,讓他們立即發出通知,通告有關部門,迅即做好所有在沙的外籍人士的安全工作!對于那些照顧不到的,責令他們立即離開長沙,不得有半刻停留!明白嗎?”
“是!頭。”楊鈴啪地立正。
但童云國的眉頭卻是依然緊鎖,來回踱了半天步,終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預防命案的發生,便只得匆匆地抓起了大蓋帽,疾沖沖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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