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皎潔的月色,王十二有些悶悶不樂地返回了衡山破道觀,腦海里卻是不斷地翻騰著剛才童云國對他的一番對話或者說是審訊.
在聽童云國陳明厲害之后,王十二思之再三還是決定將他所知的一切如實相告,一則他也確實不曾掌握神秘人什么要害的特征,因為現在想想如果那神秘人換個地方換個時間出現在他面前,他并不能夠保證他還能夠認出他來。二則,童云國與那個公安局長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他們并不想置那神秘人于死地。
當王十二講完一切之后,童云國不禁皺緊了眉頭,因為初聽起來,王十二似乎提供了相當之多的線索,他甚到與兇手相處了好幾天!但仔細一整理,卻是并沒有什么值得重視的線索!王十二既沒有說出兇手什么特別的特征,也沒有提供兇手的活動情況,一句話,這些資料聽過了也就完了。
童云國不由深深地盯著王十二,心下一片凜然。
要么王十二有著豐富的反偵察經驗,針對一切可能暴露真兇形跡的言辭已經經過精心整理,這番說辭完全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旨在蒙混過關。
要么,那真兇實在是高明之極,便是在身受重傷需要人照料的情況下,仍能將自己身暴露形跡的可能降低至最小!這實在是一個極為高明厲害的反偵破作案慣犯。
不過,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種,偌尚能讓他這個湖南省的警界梟雄也束手無策,想來便是那日本臺灣的特工再怎么厲害也是不太可能找到真兇罷!至少他童云國可以名正言順地行事,這一優勢可是那些臺日特工所不能比擬的,更何況,童云國對于自己的能力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童云國神色沉重,眼神閃爍,王十二何嘗不是膽戰心驚?
他已經是如實相告了,卻實在是不敢確定這警察會否相信!回想起初至長沙時火車站那刻骨銘心的一幕,他對于警察的信心實在是嚴重不足。
“好的!”仿佛等待了千年,王十二終于聽到了童云國那聲低沉的回應,“我們相信你,一有那神秘人的情況需要立即向我匯報,明白嗎?現在你可以走了。”
王十二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才驚覺背后濕濕的,竟是已經冷汗如注!童云國話音方落,他便急不可待地向門外走去,心下直想早些離開這可怖的是非之地。但他堪堪走到門邊的時候,身后的童云國卻是輕輕地說了句:“等等。”
王十二便猛地一顫,這輕輕地一句話聽在他耳里卻簡直不下于驚天炸雷,便是耳膜也是被震得隱隱生痛。壞了,這龍小子反悔了,自己八成是坐牢了……萬幸,童云國并沒有再次將他拷起來的意思,只是在他背后冷冷地盯視了一陣,沉聲說道:“我妹妹在衡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無論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也不論你是怎么將她打傷的,這事我都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既往不綹了,但是……我警告你,王十二,千萬不要妄想欺侮我妹妹,否則……我會讓你死得非常難看!”
王十二聽得是又驚又喜。喜的自然是童云國并沒反悔將他收監的意思,驚的卻是童云晴那小娘皮終是將自己的事告發給了童云國,替自己惹下了一個天大的對頭,往后在長沙市只怕是難以混得下去了。
不過,他也隱隱地從童云國的語里聽出了些弦外之音,竟然似乎認為自己與他妹妹關系暖昧似的,這真是從何說起?自己從來都只是受那小太妹的欺凌罷了,何曾動過她的一絲念頭?雖然,不可否認,那小娘皮長的確實漂亮之極,便是阿嫻和阿倩也稍有不及。
“吱啞”沉重的觀門被王十二緩緩推開,發出了一聲沙啞的響聲,驚醒了沉思中的王十二也驚醒了觀里的老道和老乞丐。
正躺在青石板上曬月亮的老乞丐,轉頭冷冷地瞅了王十二一眼,悶聲不響地徑自轉回自己房間還掩上了房門,便再無聲息。王十二卻也不以為意,差不多半月的相處,他已經熟知老乞丐的脾氣,不過是不喜說話罷了。
老道卻是托地從臺階下跳了起來,一把就躍到王十二身前,嘿嘿一笑,說道:“好徒兒,厲害,不枉為師教了你半個月的泡妞**,嘿嘿,竟然搞到這大半夜始才完事!噫,你那小師姐呢?你不會是將她一個人扔在山里吧?”
“她?”王十二心不在焉地在天井里一屁股坐下,隨口應道,“她呀?哼,正躺在醫院里接受治療呢。”
“什么!?”老道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地上下左右打量了王十二足足有三五分鐘,嘴巴張得老大,“你……竟然將她搞到住院?靠,那么牛哇?我記得好像還沒有傳你龍吸**哪,奇怪,真是奇怪至極了。”
王十二莞爾,繼爾沒好氣地笑笑道:“你想哪里去了!那小娘皮可毒辣得緊,我在她手下都差點兒沒命,還搞呢,不被她搞死就算萬幸了。”
老道聞言氣極,頓時吹胡子瞪眼地說道:“那怎么可能,老道我的龍吸**可是久經考驗的,便是當年與極樂教極樂娘子的比拼也是大勝而歸的,怎么可能擺不平你那小師姐?哼,不過是你還沒有學罷了,學了包管你戰無不勝,金槍不倒。”
王十二呼了口氣,轉了個身氣聲道:“還是先不要學什么龍吸**了,沒得殺人**沒學好竟然先折在了那小娘皮的手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道揮了下手,懶洋洋地坐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那可不關我事,是你老乞兒師父的事,不過呢,話說回來,你縱然在武功上比不過你師姐,大可以在床上討回場子啊,呵呵,所謂好男不與女斗,要斗便床上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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