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憑什么胡亂抓人?”王十二迅速反應過來,手上沒有任何反抗,嘴上卻是開始大聲抗議,“我又沒有犯罪.”
“少廢話!”田然在王十二背在身后的手上推了一把,沉聲說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喂,你們這樣胡亂拘人,我可是要控告你們的!”王十二想起電視上那些被抓人的當時反應,即忙有樣學樣,開始大聲嚷嚷起來,希望能夠有一線最后僥幸的機會。
田然卻是更本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哧了一聲,說道:“小子,你是那些敬匪電視看多了吧?你以為這樣做有用嗎?走!”
王十二便閉嘴,心下卻是忍不住哀嘆,眼看自己還是輕易地就被卷進了旋渦之中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這些警察抓捕自己到底憑的是什么?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是陽明一案東窗事發?那自己算是徹底玩完!不過,估計那童云國再厲害也沒有這么大的能耐罷?而且抓捕自己的是衡山市警方,與長沙市八輩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
那么,除了陽明一案,警察抓捕自己的理由便只有一個了!神秘人殘殺日本人一案已經真相大白,前些天報紙上披露的消息顯然是假的,警方正在全力緝拿真正的兇手,也就是那個神秘人。
也就是說,自己作為曾經與兇手有過接觸的人,已經落入了警方線人的眼里!
該怎么辦?
警車呼嘯著沖下了衡山,王十二蹲在車后座上蜷曲成一團,雖然極為不適,但他的腦海里卻是已經飛速地轉騰開來,不斷地盤算著各種可能,怎么樣才能最好地撇清自己?
破道觀里,馬冰霜等了好一會也不見王十二回來,不由狐疑起來。走到觀前,朝山道上遙遙望去,仍是人影皆無。
“這個死人,死到哪里去了?這么久都不見回轉?莫非走丟了?”想著徐三迷了路在深山密林中無頭蒼蠅般亂竄的樣子,馬冰霜忍不住噗哧一笑,百媚俱生。
正在此時,觀里忽然偉來一聲驚恐之極的嬌呼,馬冰霜便吃了一驚,以為里面的受傷女孩子遭了什么不測,急忙沖進了王十二的“臥室”
只見破床上的女孩兒驚恐地睜大著美目,使勁地掩緊了自己的衣襟,整個嬌軀已經蜷縮成一團,嬌靨上的神情真是我見猶憐,便是馬冰霜這個女兒家也忍不住心下泛起憐惜的念頭。
童云晴瞧見進來的竟是一名嬌媚豐滿動人的成熟女子,不由微微有些錯愕,原本在她想像中,那可恨的徐黑三定然是已經將她凌辱了的!芳心初定,這才發覺除了腳踝處仍然鉆心地疼痛之外,渾身倒也沒有其它不適,頓時便長長地舒了口氣,神情冷淡了下來,恢復了平常時的冷色。
馬冰霜有些驚異地瞧著童云晴的神色迅速轉變,竟是隱隱有些像自己遇見徐三之前時的神情,冰冷而不近人!
微微一笑,馬冰霜柔聲道:“你好,小妹妹,我是醫生,應王十二同學的邀請替你看看腳踝的傷勢的,你不要緊張,你的腳踝可能是骨裂,你還是小心躺好不要隨便亂動,否則骨裂導致錯位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你認識王十二?”童云晴冷冷地瞧了馬冰霜一眼,芳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反感,櫻唇一張,竟是問出一句連自己也覺得意外的話兒來。
馬冰霜也有些驚異童云晴問出這樣一句話兒來,但繼而一想,瞧當時王十二和她的情狀,只怕兩人非但相識而且關系可能極是不淺,那么這小女孩兒有此反應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再想想那個可愛癡情的倪小嫻,馬冰霜也忍不住芳心酸楚,這個王十二,還真是風流多情呢!
但馬冰霜終是年終幾歲,更會掩飾自己的情感,當下便強忍住芳心酸楚,輕巧一笑說:“算是認識吧。”
說到王十二,忽然又想起這死人到現在還不轉回來,只怕八成是真的出什么事兒了,便向童云晴道:“他有些事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但你的腳踝卻是一刻也不能耽誤,我還是趕緊幫你攔一輛車下山治療要緊。”
童云晴冷冷地瞟了馬冰霜一眼,不點頭卻也沒有表示反對。
馬冰霜便微微一笑,出了破道觀,來到觀前的公路邊,遠遠的便瞧見一輛警車呼嘯著而來,救人心切之下便也顧不上是不是警車了,伸手就攔。
在這個世界上,美女就是賺光!警車便在馬冰霜面前嘎然而止,一顆大蓋帽便自副駕駛的窗戶上探了出來,問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兒嗎?需要幫忙嗎?”
馬冰霜輕輕地擾了一下被山風吹亂的秀發,別有一股動人的媚態,真瞧得那大蓋帽心馳魂搖,失神之下竟是連馬冰霜說了些什么也沒有聽進耳朵里去。
馬冰霜說了一大通,卻見那大蓋帽只是傻傻地瞧著她直了眼,不由芳心里有了幾分惱意,嗔聲道:“喂,警察同志,行不行啊?救人也算是為人民服務嘛。”
“啊?”大蓋帽如夢初醒,忙不迭地點頭應是,慌聲說道,“對對對,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應該的,嘿嘿,應該的。”
“既然是應該的,那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幫忙去搬人啊?難道還要我一個女兒家動手不成?”
“啊……是是,我這就去搬人,這就去搬人。”那大蓋帽縮回了車窗,似是向后面的什么人請示了一下,又似是命令著什么,不一會副駕駛的車門打了開來,后座前排的車門也打了開來,鉆出了三名警察來。
最后下車的那名警察神情冰冷至極,隱隱也有一股雄渾的氣勢,馬冰霜一瞧便知是這些警察的頭子了,只是瞧著這警察的神情氣勢,竟然隱隱與破觀里受傷的那個女孩兒有幾分神似!心下便不由有幾分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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