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奕豪獨住洋房的時候還是讀高中的時代,距過去差不多三年的時間,若這世界的奕豪沒有和紅世扯上關(guān)系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的像正常人那樣就讀大學(xué)了,在洋房里找不到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雖然是自己的事情,但奕豪也不可能知道發(fā)生平行世界的自己會到哪所高校就讀,鐵蘭和靜雨兩人在屋里翻箱倒柜,試圖找出一點可以提供線索的東西。然而她們從早上一直忙到黃昏,幾乎把家里都翻了一遍,卻只到到幾件叫不出名字的可疑物品,也很快被奕豪慌慌張張的毀滅證據(jù)。
當(dāng)三人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格拉姆的時候,玄武正在餐桌旁享用著豪華的法國大餐,扮演侍童的嵐丸端著蘋果酒站到旁邊,一派女王氣概。
“喲,子君,見到自己的了嗎?”
玄武以絲綢餐巾擦擦嘴唇,但奕豪露出歡迎的笑容。
“沒有,完全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奕豪沒好氣的坐到椅子上,一口喝掉了面前的蘇打水。
“呼呼,既然如此,要不要試試看人家的辦法啊?”
玄武絲毫沒介意奕豪的無禮,反而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的辦法?”
“嗯,這里是以我們世界為基礎(chǔ)衍生出的平行世界,而在這世界里生活的鐵奕豪,也可以看成子君某種形式的分身。既然如此,只要在靈魂層面引起精神波的共鳴,那子君就能感覺到他地存在。同時介入他的思維不,應(yīng)該是和自己的思維重合,然后,自然就能夠確定‘自己’所在的地點。”玄武向奕豪仔細說明著。“你看,不是很好的主意嗎?”
“聽起來是蠻有道理的,但要介入別人地精神就算是我自己的。也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吧?”奕豪顯得疑慮重重。“更何況,你說引起靈魂的共鳴,是那么容易地事情嗎?我們可是連對方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啊!”
“呼呼,這個子君就不用擔(dān)心了。一切有人家在。”玄武露出貓一般的笑容,伸手從雙乳間取出一小瓷瓶,得意的搖晃著。“這是青龍煉制的‘回夢溯源丸’,能夠讓人在夢里追溯到前世的因緣。平行世界也是和前世差不多的東西,子君只要吃下它,自然就能追溯到另一個自己的思維。”
“平行世界,是和前世差不多地東西嗎”奕豪的表情就像在質(zhì)疑“保不保險啊?”
對于他的懷疑。玄武擺擺手作出實在沒什么可靠性的保證。“哎呀,沒問題的啦,反正就算失敗,對子君來說最多也不過是作一場夢而已,要是成功的話就能省下很多時間哦?怎么想都是一本萬利的賭注,要是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哦!”
“我覺得,玄武你好像特別積極啊?”
奕豪狐疑地看著玄武。她的表現(xiàn)幾乎可以用“興高采烈”來形容。
“嗯嗯,因為很有趣啊!”
玄武如此回答著他。
清晨的陽光從臥室地窗戶里射進來,奕豪慢慢睜開眼睛。感覺腦子里像有一百臺發(fā)動機在轟轟作響,不禁痛苦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昨晚沒喝多少酒啊呃,喝酒?奇怪,我有喝酒嗎?)
奕豪閉上眼睛,努力想把腦子里的噪音排除掉,但在噪音漸漸減弱的時候。他注意到另一件事情。
他的身上正壓著某個沉甸甸的東西,那東西有著玲瓏的曲線和潤滑地肌膚,一頭柔順的金發(fā)反射著耀眼的陽光,正偎在他胸前發(fā)出于囈語般的呢喃。她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昨晚狂野的痕跡,甜美的睡顏就像天使般的可愛,而那一絲不掛的魔鬼的曲線卻壓得他呼吸困難。
(黛希對了,昨晚是和她睡的等等,我不是在格拉姆上嗎?那這是)
奕豪輕搖著腦袋,試圖讓混亂的思維清晰起來,似乎有兩個聲音在他的腦袋里吵鬧,但最后還是其中一方占據(jù)上風(fēng)。
(是呢,昨晚和黛希去參加p|唔,記不起干了多少次了,最后呃?)
回想起昨晚激烈的做愛,奕豪身體的某部分再度起了反應(yīng),而這時候他才發(fā)覺兩人直到現(xiàn)在依然結(jié)合著的事實。
“唔唔,親愛的”
魅惑的紅唇吐出夢寐的言語,黛希在夢中輕輕擺動著腰肢,柔軟的壁壘摩挲著觸覺神經(jīng),奕豪感到一股火熱順著小腹沖到腦海。
“不、不對,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在理智崩潰的前一刻,奕豪總算想起正事,偏頭看向床頭柜,發(fā)現(xiàn)時針正指在二百七十度的位置。
“九點了?不好,今天的課喂,寶貝,起來啦!今天是交報告的日子吧?”
“不要。”
迷糊的少女搖晃著那頭漂亮的金發(fā),雙手纏繞著男人的胸膛,就像八爪魚般把奕豪緊緊抱住,同時奕豪侵入少女身體的某部也感受到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壓力。
“今天我請假,留下來陪人家嘛,親愛的”
癡纏的語調(diào)和媚人的嬌態(tài),讓奕豪用上全部意志力才克制住心中的獸性
“我也想啊,但身為學(xué)生會的副會長,我好歹得維持最低限度的出席率吧?要不美鳳又會抱怨個不停”
“嘿嘿,就像上次那樣把你踢下床去?那時候人家睡著了,真可惜呢”
黛希發(fā)出輕笑聲,顧慮到姐妹的立場,她決定暫時退讓。帶著紅潤的臉色緩緩移開身子,在奕豪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那就快去快回吧,親愛地。我再睡一會兒”
“你也快點起來啊,美鳳肯定作好了早餐,要是晚了就吃不到了。”
奕豪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在那翹起的屁股上拍了一記。
“唔,知道啦”
賴床的少女扭著屁股,把頭埋進枕頭里。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快點起來哦!”
最后掃了那具曲線玲瓏的嬌軀一眼,奕豪輕笑著推門走出去。
本來奕豪已習(xí)慣自由自在的獨居生活,高中結(jié)束后也打算找一間就近地大學(xué)悠閑度日,然而三年前的某日。老媽卻突然領(lǐng)著老爸飛回來。本來只是回來探望愛子的太夫人,在檢視過那間堪稱人間絕境的洋房后,當(dāng)即決定讓奕豪轉(zhuǎn)學(xué)到歐洲就讀。雖然奕豪理所當(dāng)然地提出抗議,但最后還是無法違逆太夫人的意志,被帶到法國讀完剩下的高中。
原本無拘無束的生活突然受到鉗制,奕豪當(dāng)然不會適應(yīng)。在巴黎勉強磨到高中結(jié)束,為遠離太夫人的監(jiān)視。努力考上位于遙遠美洲的休斯頓大學(xué),并在德克薩斯州重新取回悠閑自在的單身生活不過也只有半年不到地時間。出勤率奇低、每門課業(yè)都低空越過、常常在廉價餐廳出沒、再加上偶爾表現(xiàn)出的嚴重暴力傾向,其獨樹一幟的風(fēng)格很快引起學(xué)生會長美鳳的注意,同為華裔的美鳳無法坐視僑胞的劣行,對奕豪施加單方面的熱切關(guān)切,結(jié)果連帶著美鳳地好友黛希也對他生出濃厚的興趣。
面對兩名美女的好意,奕豪原本就不甚堅決地單身主義幾乎沒有抵抗的機會就遭擊破。沒過多久。在美鳳的強烈要求下,他搬進這間公寓和兩人合租,從此脫離了單身生活。也同時成為全校男生嫉恨的對象黛希是休斯頓大學(xué)的校花,追求者可以組成一個加強營,美鳳則是才貌雙全的學(xué)生會長,受到男女雙方地仰慕,普通男生能到其中一名的青睞就已經(jīng)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至于同時獨占兩人身心的情況。簡直就是堪稱“人間天堂”的奇跡。
成就這樣奇跡的奕豪,自然引起其它男性的強烈敵意,幾乎從他搬進公寓的一天起,前來找碴的男生就從來都沒有少過。然而,奕豪展現(xiàn)出的武力卻讓所有挑戰(zhàn)者都鎩羽而歸,于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獨占了休斯頓里兩名最出色的美女,每天生活在酒池肉林的桃源鄉(xiāng)里當(dāng)然,這是以旁人角度得出的結(jié)論,其實距離真實情況還是有點差距。
“喲,早上好,美鳳。”
來到樓下,奕豪舉手向正在看報紙的美鳳打著招呼。在她面前的餐桌上,正放著三人份的早餐。雖然是三明治、果醬和果汁的簡單組合,但經(jīng)過昨晚盛大的體力消耗,胃里的空虛感已經(jīng)成為最好的調(diào)料,奕豪坐下狼吞虎咽的詞起來。
“不用那么急,今天學(xué)生會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已經(jīng)預(yù)先通知導(dǎo)師了,不會記你缺席的。”
美鳳的目光停在報紙上,卻這樣對奕豪說著。
“這樣啊”奕豪停下狼吞虎咽的動作,眨眨眼睛笑出來。“真是不好意思啊,常常麻煩你呢,美鳳。”
“要是覺得給我添麻煩的話,就稍微節(jié)制一點如何?”美鳳放下報紙,純正東方血統(tǒng)的黑瞳里流轉(zhuǎn)著復(fù)雜的忿氣。
“明明第二天還有重要課程的,卻還和黛希玩玩到凌晨三點,你就不能多有一點副會長的自覺嗎?”
“什么啊,原來你一直在偷聽啊?”
“誰誰在偷聽啊!是你們的聲音太大吵得我根本睡不好!”
美鳳露出困窘的神情回答著,就要截斷話題似的站起來朝客廳走去,經(jīng)過奕豪的座位時,一只手從后面摟著她的腰肢,把她拉到了懷里。
“別為這種小事情鬧別扭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黛希才不會這樣早就放我出來呢”
“放放開我,現(xiàn)在還是早上”
“沒事的,反正待會兒我們是直接去學(xué)生會,又不用擔(dān)心遲到”
無視美鳳的掙扎,奕豪把她抱到大腿上,輕輕嗅著那飄著檀木香氣的黑發(fā)。
“話說回來。我剛剛注意到,你身上穿地這件襯衫好像是我的吧?”
美鳳的身上僅穿著一件過大的男性襯衫,胸前的第一、二顆扣子敞開著,露出了凝脂白玉的胸口,從衣服下擺延伸出地修長美腿更是充滿誘惑力。
“這這是隨便找的一件啦,在家里又不需要穿得那樣正式。所以沒有別的意思,不要想歪了啊啊”
慌張分辯的語氣在末尾突然拔高,奕豪惡作劇似地伸手揉搓著那對把襯衫撐著微微脹起的肉球。隔著薄薄的布料,男人雙手傳來的灼熱溫度
的蕊內(nèi)點燃了原初的火苗。
“別別鬧了。奕豪,今天還有正事呢”
美鳳困窘的咬著指頭,但雙腿卻難掩情欲般地輕輕交錯著,修長的美腿摩挲著男人的腿根,再沒有比玉人含羞更撩動心弦的風(fēng)景。
“我可沒有想歪啊,想歪的是你吧?”
奕豪一邊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輕嗅著那天鵝般形狀優(yōu)雅的玉頸。美鳳很快就只剩下招架地力氣。
“這這個!”
或許是預(yù)感到在劫難逃,美鳳舉起一小塑料包到奕豪的面前。
“這是啥啊?”奕豪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小塑料包。
“是避孕套。”美鳳沒好氣地回答著。“你和黛希做愛時從來都沒用過吧?和我的時候也是每次都強推人家我想了好久,我們畢竟還是學(xué)生,又還沒結(jié)婚,這樣早就生兒育女不太合適,所有今后還是用這個的好當(dāng)然,如果你已經(jīng)作好當(dāng)父親的準備。我也不是那樣介意先后順序就是了。”
“呃”
“你這冷汗淋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美鳳皺起眉頭。“難道說,你其實根本沒認真想過著這方面的問題?”
“不,我當(dāng)然有認真想過”
“是嗎?能看著我地臉再說一次嗎?”
“我我是真的認真想過啊”
“視線的焦點很可疑哦?盯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美鳳扳著奕豪的臉,把他的視線強行固定在自己的方向,在心虛的漂移數(shù)次后,奕豪乖乖舉起雙手投降。
“抱歉,我其實完全沒想過有孩子后的事情。”
“難道就像大家說的那樣,你窺視的只是我和黛希的身體?”
“喂喂。不是吧?一開始讓我不得不放棄單身生活的可是你們兩個哦?”奕豪大聲叫屈著。
“雖然是這樣,但現(xiàn)在你是怎么想的?放棄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果然心有不甘嗎?”美鳳以鬧別扭似的語氣問著。
“沒這回事,單身生活雖然也不錯啦,但一個人再怎么快樂,沒人分享也不行啊是黛希和你告訴了我這個道理,所以啊,我也就迷上了你們兩個。”奕豪輕輕撫摸著懷中佳人的柔順黑發(fā),美鳳露出貓咪似的神情,但嘴里卻依然倔強。
“哼,明明是腳踏兩只船,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呼呼,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啊,就這樣三人行也不錯呢?”
穿著睡衣的黛希走下樓梯,似乎剛剛聽到他們的談話,坐到餐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黛黛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美鳳驚訝的看著姐妹,雖然到目前為止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分享著愛人,但如此正式的提出還是頭一次。
“美鳳,還記得上次我們到動物看的海獅嗎?類似那樣一夫多妻的生物,在自然界可是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呢。”黛希喝著果汁,以準獸醫(yī)的角度發(fā)表著專業(yè)意見。“再說,人類本來就不是一夫一妻的生物,所以這主意一點也不奇怪。”
“可可是”
“呼呼,有什么讓你猶豫的嗎?還是說,其實你討厭我?”
“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討厭你啊,黛希”
“就是嘛,喜歡的話不就好了?”黛希喜滋滋的坐到奕豪的旁邊。“兩人都在的話,就不用擔(dān)心他被別的女人搶走,萬一有任何一方有了孩子也能夠輪流照顧,不論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都能兼顧下去即是說,只要你不會單純的吃醋,一切就會很順利!”
(聽聽起來非常亂來,但好像意外的有說服力啊)美鳳感到思維混亂。(不合常理,最初的確有可能不知所措,但兩人世界,大概只有一開始是快樂的三人熱熱鬧鬧的,好像也不是壞事啊?如果是黛希的話,相處起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搞不好是非常棒的提議呢)
“沒錯吧?而且更重要的是”黛希逼近美鳳,以充滿迫力的特寫說出決定性的一句。“那個人可是優(yōu)柔寡斷的個性呢,若是強迫他在我們中間選一個的話,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兩個都落選,你覺得這樣好嗎?”
“當(dāng)然不行!但,但是三人行也太”美鳳按著腦袋,勉強維持住搖搖欲墜的防線。“讓讓我考慮考慮。”
“嗯,當(dāng)然可以,反正答案都是一樣,美鳳考慮多久都沒問題。”黛希打了個哈欠,拿起三明治向樓上走去。“我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美鳳也趕快去追親愛的吧,剛剛我們的話好像把他嚇跑了哦”
“咦?人人呢?”美鳳這才注意到,原本作為話題的男人已不在這里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