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悠我都不知道昨晚是幾點睡去的,她從來沒有那么累過,感覺身體經歷了一場十公里長跑一樣的累。
沈概這個混蛋,說好的輕點,沒有;說好的一次,沒有。騙子!
霍悠我醒來的時候,窗簾遮著,她看不到屋外的景色,猜不到時間。她嗚咽了一聲,翻了個身,卻沒想到正好翻進一個懷抱里。
沈概也在睡,下意識把人抱住,聲音還有些迷蒙的沙啞:“醒了?”
霍悠我在他懷里蹭了蹭,“嗯……”
“喔喔,現在是早上。”
“噢。”霍悠我沒太在意他說的話。早上就早上嘛。
他已經睜開了眼,半垂著看她,提醒道:“早上男人會很容易沖動。”
霍悠我剛醒來的小腦袋不甚清醒,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下他的話是什么意思,過了半晌,剛剛懶懶閉上的眼又猛然睜開,她趕緊掙出他的懷抱,像躲什么猛獸似的躲得遠遠的。
沈概頓時就不樂意了,伸出手想拉她:“回來。”
霍悠我拒絕,“不要,我又不傻。”
昨晚的教訓還不夠嗎?
沈概輕笑出聲。
霍悠我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她有些崩潰,“沈蓋蓋——”
沈概長臂一伸把她摟回來,即使折磨的是自己也無所謂了,根本控制不住想抱她。
“總不能不給你穿,那你一醒來可能直接就掐死我了。”他解釋。
還不如不解釋呢。
霍悠我紅著臉不想看他。
霍悠我是出了名的敢做不敢當,她不想去回憶昨晚的事情,偏偏沈概還在跟她說:“謝謝喔喔送的禮物,我很喜歡,這是我過過的最難忘的生日。”
霍悠我抬手捂著臉,廢話,能不難忘嗎?你要是忘了我就把你從這里給扔下去。
她一手捂臉,一手戳了戳他,“餓了,想吃東西。”
“想吃什么?”
“螺螄粉。”她得意地勾唇。沈先生,自己挖的坑還是得自己跳啊。
“……”
家里沒有這些食材,他無奈地點開手機叫外賣。這也是這個家第二次迎來的螺螄粉的味道。
看著他點完外賣,霍悠我想去洗漱,卻在踩到地板的一瞬間腿一軟,跌坐在地。
她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
腿間的酸澀卻在一陣陣地襲來,提醒著她這是一件真實發生的事情。
沈概被她嚇了一跳,擰著眉忙過來抱起她,“有沒有摔疼了?”
霍悠我被他抱著,便勾著他脖子埋在他懷里。當然了,她拒絕跟他說話了。怪誰呀?都怪他!
察覺到懷里貓兒的小脾氣,沈概拍了拍她屁股,“別生氣了,寶寶,都怪我,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霍悠我捂他的嘴,“沒有下次。”
這男人,預謀挺深啊。一想到他連套都準備了,她的臉就一陣燒得慌。
沈概但笑不語。
開了葷,怎么可能還會吃素。
到了洗漱臺前,他才把她放下,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給她。
霍悠我看得瞠目結舌的。她算是明白這男人有多會打算盤了,合著他這里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兔子入洞呢。
最可氣的是她竟然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霍悠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洗漱完她不肯走,賴著沈概要他抱。
沈概簡直不要太好說話,她話音剛落他就把她抱了起來。她不知道的是,他很喜歡抱她,很喜歡這種時刻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外賣很快就到了,蓋子還沒打開,味道就充盈了整個屋子。
霍悠我悄悄瞅他,如想象中地看到他眉心緊蹙,不由一陣得意。
讓你昨晚拿這個轉移我注意力,哼,活該。筆趣閣
她吃得歡快,沈概終于忍不住打開了他那份,跟她一起吃起來。
還沒吃完,霍悠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霍饒一。
看到來電顯示,霍悠我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隨即想想,爸爸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怕什么呢。
霍悠我朝沈概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電話。
霍饒一應該是一邊在忙一邊抽空給她打電話,聲音心不在焉的:“霍悠我,又遲到?”
“唉,別說的這么難聽嘛,人家只是適當的休息。今天也沒什么事,那我就請個假吧。”
霍饒一:“……”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臉皮這么厚的女兒的。
“扣你工資。”霍饒一哼了一聲。
“你扣唄,全扣了都行。”反正她平時用的都是他的副卡。
霍饒一也想到了這一層,噎了噎,更生氣了,“霍悠我!”
他不要面子的嗎?
霍悠我像是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件小棉襖了,她軟聲軟氣地說:“你的寶貝都這么累了,休息一天不行嗎?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了?”
沈概撩起眼,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霍饒一最受不住霍悠我來這套,她沒說幾句他就繳械投降,“行吧行吧,就一天啊,明天不行啊。對了,后天外婆生日別忘了。”
“知道啦,一定準時到。”
霍悠我應付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剛放下手機,卻發現沈概在看她。
“看我干嘛呀?”
沈概問:“是有什么事要辦嗎?”
他聽了個輪廓,不清楚他們具體說了什么。
“沒,是我爸提醒我后天我外婆生日,讓我別忘了回去給她慶生。”
沈概頷首,又道:“霍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帶我見家長呢?”
霍悠我差點噎到,“什、什么?”
她這反應可以說是非常不合格了,沈概不滿道:“難不成你打算吃完就跑,把我吃干抹凈了卻不打算負責嗎?”
喲呵!倒打一耙!
霍悠我撲了過去,一臉兇狠,大有一副他不好好說話她就咬他的架勢:“沈蓋蓋,你又顛倒黑白,你說,是誰把誰吃干抹凈啊。”
沈概含笑把她帶進懷里,“嗯,我把你吃干抹凈。那你給我個負責的機會,讓我去拜訪你家長,好不好?”
“不好。”
她拒絕得太干脆,沈概疑惑,“為什么?”
“我骨子里還是很傳統的,見家長意義重大,見了家長可就真的定下來了。”霍悠我皺皺鼻子。
沈概凝眉,順著她的話理解了下,遲疑道:“所以你還不打算跟我定下來?還想著換人呢?”
“……”
霍悠我拍拍自己的嘴巴。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她賠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沈概一點也沒放過她的意思,摟著她的手不斷收緊,輕哼道:“別解釋,你就是這個意思,睡完就跑,還不打算負責,你很出息啊,霍喔喔。”
見他好像真生氣了,霍悠我有些茫然,她沒想通事情怎么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她……她也沒真打算睡完就跑,這不是覺得這些事還早呢嗎?她還這么小呢,才畢業多久,壓根就沒想過結婚的事。
霍悠我磕磕絆絆地努力給自己洗白,道:“那什么,誰說我睡完就跑,我這不是還在這里呢嗎?”她趕緊摟著他脖子撒嬌,“人家只是覺得太快了。”
睡完就跑的罪名太大了,霍悠我可不敢當。沈概是誰啊,她怎么敢把他當鴨子嫖?待會明天沈氏就跟霍氏打起來!
她摸摸鼻子,暗下決心,堅決不能承認這個罪名。
“可我想見,你看是我先上門拜訪好,還是我和我母親一起上門提親好?”
霍悠我:“……”
某只狼步步緊逼,簡直不是人吶……
瞧瞧這話說的,瞧瞧這兩個選擇給的。讓她二選一,可是不管哪個她都不想選好嗎!
有區別嗎?有區別嗎?區別就在于一個是過分,一個是更過分!
霍悠我絕望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