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板著臉敲了敲桌子,“乖,吃飯。吃我做的飯的時候別老提別的男人。”
霍悠我一怔。
不是吧?又吃醋了?大哥你家開醋廠的吧!
霍悠我覺得這男人跟她爸有的一拼。
沈概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喏,你最愛吃的,放了很多糖。”
霍悠我聞言,得意道:“你能不能像我學學?你看,我都不愛吃醋?!?br/>
她的確是不愛吃醋,所以他做糖醋排骨時會特意少放醋多放糖。
“再說,下次不給你做了?!?br/>
這話比什么威脅都有效,霍悠我立馬乖乖轉(zhuǎn)走話題。
可是等吃完飯,她又把話題挪了回來。倒也不是她故意非要給沈概添堵,只是……她這是要給他準備禮物呀,問他當然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沈概摟著她說:“你都還沒給我送過禮物?!?br/>
霍悠我訕訕地,這不就是在準備給你的禮物嘛。不過這可不能說,她也要給他上個驚喜。
她抬眸盯他下巴:“一定會送的嘛,我保證好不好?!?br/>
他這才勉勉強強地嗯了一聲,又道:“把手給我?!?br/>
霍悠我依言照做,“干嘛呀?看手相嗎?”
沈概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蓻]想到她的手指太細了,他就又試了中指,食指,最后塵埃落定于食指。
霍悠我看他給自己帶戒指看得心跳有些加速。他在搗鼓戒指的時候她便直愣愣地看著他,占盡視覺上的便宜。
等他戴好,她才看向手指上的戒指。
“怎么給我送戒指呀?”霍悠我打量著手中的戒指,覺得眼熟。
“覺得好看就給你買了。”沈概揉揉她,“以后不止你父親會給你送禮物,你男朋友也會?!?br/>
霍悠我夸張地哇偶了一聲,“好呀。沒想到我男朋友覺悟這么高呢。”
“以前不高,遇到你以后一點一點高起來的?!?br/>
唔。
霍悠我覺得她快膩死在沈概的溫柔鄉(xiāng)里了。
曾經(jīng)被她認定為鋼鐵直男的某人已經(jīng)完全與那四個字沾不上邊了。
“看看喜不喜歡?”他摩挲著她的手指,心里默默算著時間。杰勒米說是差不多得半年才能完成,那就是明年三四月份左右。
“這個是不是那位意大利設(shè)計師的作品呀?我看風格好像哎?!?br/>
“嗯,是他,杰勒米?!?br/>
“哇,真的嗎?他只做定制,但是這幾年接的越來越少了!你怎么做到的呀?”
“我跟他是朋友。機緣巧合下認識的。”
“太棒了吧!”霍悠我眼前一亮,抱著他說,“喜歡喜歡,必須喜歡呀!久仰大名了欸?!?br/>
見她那么喜歡杰勒米的作品,沈概悄然安了安心。
霍悠我一邊歡喜著自己收到的這個禮物一邊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窩在他懷里玩了好一會手機,霍悠我才終于想起來是哪里不對勁——
“不對啊蓋蓋,你還是沒給我送禮物的建議。”
沈概:“……”
他扶額,不得不真的開始認真思考??伤芟氲降拿恳环N禮物似乎都會被有心人冠上曖昧的名頭。送給男性的禮物的確是不太好送。
到最后,他強行憋出來一句:“不然請他吃個飯?”
霍悠我:“……”
沈先生竟然也有這么不靠譜的時候啊喂。
-
霍悠我讓傅行衍準備的律師函一大早就送到寧彤子他們手中。
就算有寧彤子在,丸西西這回也真的是慌了。
霍悠我是誰他們都知道,她認真計較起來,那……
她們倆的經(jīng)紀人周娜做這種事情倒是做習慣了的,不慌不忙道:“怕什么,不就是個律師函嗎?誰都能發(fā)!關(guān)鍵啊還是得看看內(nèi)容和負責的律師是誰?!?br/>
說著,她拿過寧彤子拿著的律師函,抖開看了起來。
但很快,她的氣定神閑就消失了。
“傅行衍!?”
“他還接這種案子?!也不嫌太low!”周娜氣急敗壞地把律師函摔在桌上,氣得滿腦袋漲紅。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眼神空洞地喃喃:“這下完了,這下完了……”
傅行衍的大名,如雷貫耳,根本不用去看內(nèi)容就能知道這一仗,必敗無疑!
周娜眼前一黑。
傅行衍打的怎么也得是國際金融案吧?怎么也得是涉及幾十億的案子吧?他們就掙點小打小鬧的錢,連請傅行衍打官司的錢怕是都不夠,他來跟他們摻和什么啊。
寧彤子剛才還在剪她和丸西西剛拍出來的視頻,畫面上儼然是和霍悠我唐沁無一樣的主題。她們也拍出來了,花錢租了一層行政樓拍的,雖不如霍悠我,但后期只要處理得好,粉絲根本看不出來太大的級別差異。
但這時她哪里還顧得上那些,見周娜這副樣子,這次事情的嚴重程度基本上心里也清了八分。她抓著周娜的手急急問道:“那我們怎么辦?要打官司是嗎?”
“打什么打!哪里打得過!”周娜思考了很久,頭都快撓禿了,也沒想出個法子來。最后,她擺擺手,“視頻先別發(fā)了。通知下,開會!”
丸西西垂頭對著手指,臉上盡是不舍。
租地方,買行頭,找演員,花了一大筆錢拍好的視頻,怕是全打水漂了,連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
而被他們當做擋住腳步的巨石的傅行衍正好整以暇地指揮著從染查找卷宗。
從染滿臉憤憤,一邊找一邊道:“傅律師,我可以幫你跟霍總申請個助理的,我是霍總的助理,又不是你的助理,而且讀的也不是法學呀,你整天讓我打下手,這樣會顯得我很‘不務(wù)正業(yè)’的?!?br/>
“別人哪有從特助做得好?一個月一萬塊就能請到你這么個助理,賺大了賺大了。”
“那是實習期的工資,我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還加薪了,現(xiàn)在一個月三萬欸,還有獎金和年終獎呢?!?br/>
“哦?是嗎?原來從大作家還看得上這幾萬塊錢啊?!?br/>
從染停下了動作。她是背對著傅行衍在架子前找卷宗的,這時傅行衍看不到她驟然褪去一貫掛著的淡淡笑意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突然冷下去溫度的眸光。
從染恍然了。
原來之前他說的間諜是這個意思。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另一層身份。
所以,他這段時間有意無意的接近是為了什么?懷疑她還有別的隱藏身份嗎?或許商業(yè)間諜不是玩笑,而是他真的在懷疑?
只是想想,就覺得心一寒。
從染淡聲道:“傅律師,你想多了。我跟霍總說過的,霍總都知道。商業(yè)間諜什么的就更加離譜了,我明確告訴你,我不是?!?br/>
傅行衍微怔,他沒想到她這么坦誠,已經(jīng)告訴了霍悠我。不過他也意識到她惱了,手中轉(zhuǎn)動的筆不自覺放在桌上,“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但是不管您是什么意思,請您以后還是少叫我了,我是霍總的助理,不是你的助理,您要是需要助理我可以幫您找一個或者調(diào)一個過來。我先走了,再見?!?br/>
“從染——”
“砰——”
門被她很用力地關(guān)上。
傅行衍按按眉心,完了,沒把握好度,把人惹毛了。
他并不確定她來霍氏的目的,剛開始接近她只是試探,后來發(fā)現(xiàn)這姑娘雖目的不明,但的確沒什么壞心思,想遠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心已經(jīng)沾在她身上了。
今天也是跟她相處時神經(jīng)太過放松,還是沒忍住探究一下她的目的。
他哪里想過她早就跟霍悠我坦白了。這年頭的人都這么實誠的嗎?
但現(xiàn)在不管目不目的的,也不管會不會讓霍氏涼掉,反正他是涼透了。
傅行衍找出霍悠我給她發(fā)微信:【你知道從染還是個作家的事嗎?】
霍悠我回得很快:【當然知道啦,她一來就跟我說了,還跟我說了她不是為了采風而來這當臨時工,她很愛這份工作,會長期努力工作下去的。我也讓她簽了相關(guān)的保密協(xié)議。怎么,你也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行衍:【那她來霍氏是要做什么?她又不缺錢?!?br/>
霍悠我:【采采風找找靈感唄,我感覺挺好玩的欸。說不定哪天還能給霍氏做做宣傳呢?!?br/>
傅行衍心中暗叫不好。
霍悠我:【我調(diào)查過她,放心啦,跟她說的都一致?!?br/>
傅行衍抿嘴,開始思考怎么把人哄好。
他垂眸,敲了敲鍵盤:【你說,我要是得罪了你,送什么東西你才能消氣?】
霍悠我:【???】
霍悠我:【你想干什么?】
霍悠我:【臥槽傅行衍你不會是想挖我的人吧!!你想得美??!我警告你你離我家從特助遠點啊,不然我打斷你狗腿??!我的人你也敢挖,信不信我扛著大刀打到你家去?。。 ?br/>
傅行衍:【……】
傅行衍:【我只是說,我一個朋友得罪了他想追的一個人。跟剛才問你的從染的事情是兩個話題?!?br/>
霍悠我:【傅行衍,這就是你沖浪不合格了,你難道不知道當今這個世界最流行的就是無中生友嗎?坦白吧,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你想追誰???】
沒法聊了。
傅行衍也不回了,按掉手機開始辦公。
……耳根悄然紅了一大片。
霍悠我繼續(xù)轟炸他好幾條才笑得難以自抑地停下。
傅行衍真的太好玩了,從小到大都這樣,她就喜歡他那副被她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說起送東西,唉,她自己都沒想好送什么呢。
霍悠我又去問了路淙:【假如你有個女朋友,你最希望收到的她送的生日禮物是什么呢?】
路淙:【這年頭已經(jīng)流行這樣拐彎抹角地把狗騙來殺了?】
霍悠我:【不是!我認真的QAQ你告訴我吧,回頭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店的千層!】
是一家每天都要排長隊的店,路淙最懶得去排,聞言也就勉勉強強應(yīng)了,還真跟她分析起送什么禮物好。
霍悠我將討論結(jié)果一一記在備忘錄里。
總共有十三種,她準備從中再選出九種。
至于具體買哪個品牌的哪個款式,要不要定制,那還是得費點心思去選擇。
霍悠我撫了撫食指上的戒指。她心想,要是這戒指跟無名指正好合適怎么辦呢?無名指的戒指可不能隨便讓男人給戴上,那可是要給“無名”名分的呢。
嘖。戴不得,戴不得。
也是這時,傅行衍的消息又來了,不過剛才的話題已經(jīng)被他非常主動自覺地翻過去了:【寧彤子和丸西西的經(jīng)紀人想見你?!?br/>
霍悠我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筆,笑容有些玩味。終于是要見她了嗎?
跟寧彤子丸西西打交道那么久,這個周娜卻一直只在背后操縱,從來沒跟她們見過面。
霍悠我:【見啊,必須見,你陪我們?nèi)?。?br/>
轉(zhuǎn)頭她就跟唐沁無商量了時間地點,商量好后發(fā)給了傅行衍,讓他去約。
傅行衍多問了一句:【從染跟你去嗎?】
霍悠我:【我私人的事情,還是下班時間,不用她跟啊。傅行衍,別老惦記我的人,小心挨揍??!】
被霍悠我第二次警告的傅行衍默默扶額。
-
霍悠我和唐沁無故意遲到了十分鐘,而傅行衍手頭有點事,更干脆地遲到了半小時。
傅行衍還沒來,霍悠我和唐沁無索性也不急著過去見那周娜,就從另一個地方繞到了樓上,從樓上往下欣賞她的狂躁。
將近半小時的時候,周娜的狂躁已經(jīng)到了頂峰,喝完水都是重重地把杯子擱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玻璃碰撞聲。
唐沁無嘖嘖搖頭,“太沒耐心了,扒視頻的時候不是挺有耐心的么?!?br/>
這時傅行衍來了,霍悠我和唐沁無對視一眼,也就下樓去了。
周娜終于見到了他們的人,輕哼一聲,當即就要斥責他們的不守時行為。
傅行衍拿出了錄音筆,開始錄音后才抬眼看她。
周娜皺眉,剛才準備的一肚子話也說不出口了,把她氣得又喝了幾口冰水。
喝完冰水,滅了火氣,周娜強自鎮(zhèn)定道:“我這趟找你們其實就是想跟你們談?wù)勗鯓硬拍芊艞壴V訟我們?”
“你可真搞笑。我們干嘛訴訟你們你應(yīng)該搞清楚了吧?那你說說我們?yōu)槭裁匆艞??”霍悠我冷笑?br/>
唐沁無也抱著手睨她:“扒著我們吸血也好幾年了,賺了不少錢吧?粉絲漲得開心吧?呵,以前是我們懶得計較,現(xiàn)在我們想計較了,不想被繼續(xù)吸血了,那我們干嘛要放棄訴訟?”
周娜臉色鐵青,又不得不憋出一抹笑:“有話好好說嘛,都是同一行的,別鬧的太僵嘛?!?br/>
“誰跟你同一行了,我們是原創(chuàng),你們是抄襲,兩行哦。”唐沁無翻了個白眼,壓根沒嘴下饒人的意思。
周娜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怒道:“說我們抄襲,你們有證據(jù)嗎?口說無憑,誰知道是不是你親媽眼了,看誰的視頻都覺得是抄襲你的。”
傅行衍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來那天發(fā)的律師函你們并沒有放在心上。這份文件很具體地羅列出了你們侵權(quán)過的所有內(nèi)容,不妨看看?”
-
跟周娜談完,霍悠我想請傅行衍吃頓飯,可傅行衍卻道:“想還我人情???不要你的飯,明早讓從染過來幫我整理些文件?!?br/>
霍悠我嘴角一抽,她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于是接下來她不僅對傅行衍進行了第三次警告,還毫不猶豫地收回了請他吃飯的話,轉(zhuǎn)頭就走。
真是的,整天惦記她助理。自己不會去招嗎!
霍悠我想著跟唐沁無去吃小龍蝦,唐沁無不好意思地將碎發(fā)別到耳后,“那什么,我約了沈括啦,不然我陪你去打包?”
霍悠我:“……”
這些年終歸還是錯付了。
她揮揮手,開車回家。
還是她的蓋蓋好,這群沒良心的啊,比不上她家蓋蓋十分之一!哼!
到了沈概家門口,她按了門鈴,沒人回,但里面燈是亮著的,她也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沒看到人,霍悠我轉(zhuǎn)悠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沈概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她也沒去打擾,自己繼續(xù)找事情做。
剛才跟周娜的一仗打得漂亮,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亢奮的狀態(tài)。
三天內(nèi),寧彤子和丸西西的官方帳號都會發(fā)出道歉聲明,刪除所有模仿的視頻,并保證今后不會再進行模仿、會堅持原創(chuàng)。除此之外,總共賠償損失三百萬元。
這是一場原創(chuàng)和抄襲的戰(zhàn)役。
這年頭打這種官司勞心勞力費財,得到的賠償也不會太多,說不定都不夠請個律師的,所以并沒有太多原創(chuàng)者愿意去耗費這么多心血維護權(quán)益。而抄襲者也是抱著這種不會被追究的心理而大為狂妄,氣焰越發(fā)囂張。
偏不巧,寧彤子和丸西西遇到的是霍悠我,她不缺錢不缺人不缺時間,打不打官司那只是她一個念頭的事。
這不,想打官司了直接請的就是傅行衍,提出的賠償一口氣就是三百萬。還讓她們連拒絕的可能都沒有——傅行衍步步緊逼,句句鏗鏘,容不得她們不答應(yīng)。
撞到她這塊硬石頭,也算她們倒霉。
這場戰(zhàn)役,原創(chuàng)勝了。
接下來屬于原創(chuàng)者的狂歡已經(jīng)可以預見。
霍悠我只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個世界黑暗太多,她擁有扯掉一角黑暗的機會和能力時,能扯則扯吧。
霍悠我百無聊賴地打開冰箱,看到冰箱里有幾個橙子,她就隨手拿出來洗凈了,又找出榨汁機來,準備榨橙汁喝。
榨好后她喝完一杯,又忍不住端著剩下的一杯去找沈概。
她倚在門邊看他。
唔,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尤其是工作中的男人。這話好像沒有錯欸。
真的好帥。
沈概放在攝像頭外的手朝她招了招。
霍悠我細眉輕挑,真的走了過去。她倒是要看看沈先生想做什么,一邊做生意一邊談戀愛嗎?這想法有點理想化呢。
她把橙汁放在桌上,他忽然動了下手,示意她把橙汁直接遞給他。
霍悠我照做,把杯子放到他的手中。
他卻把杯子往旁邊一移,就勢牽住了她伸來的手,緊緊握住。
霍悠我無聲輕笑,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沈概輕輕摩挲著她的虎口,可屏幕前依然是在面不改色地開著會。
她想掙脫,他沒讓,反而與她來了個十指相扣。
霍悠我不由腹誹,不愧是她的狗男人。若她是屏幕前跟他開會的人,對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的手此時此刻竟然正在挑逗他的女朋友。
辦公桌有點長,霍悠我伸手伸得累,索性繞了個圈走到他旁邊,繼續(xù)試圖把手抽回去。
沒曾想沈概看著是個白玉君子,儒雅不顯糙氣,可力氣還真是大,她怎么用力他也紋絲不動的。
會開得差不多了,他們該匯報的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匯報完畢。沈概又吩咐了幾句,便結(jié)束了這個跨國會議,他一手關(guān)掉電腦,一手把她往懷里帶,突然的動作惹起一聲驚呼。
他輕咬她的耳垂,“怎么這么不乖?!?br/>
霍悠我戲謔道:“沈總還真是衣冠禽獸欸,竟然當著一群人的面就跟我動手動腳的了?”
“那就叫動手動腳了?”沈概挑眉,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沒做過的事我可不認。既然你這么說,那我非得是做過才行?!?br/>
霍悠我:“……”
但凡你臉皮稍微薄上一點兒,也不至于沒羞沒臊地說出這番話。
她起身就想跑,又被他緊緊錮在懷里,“一天都見不到你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又想跑去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