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一臉不贊同,“跟男朋友不要客氣。”
“我沒有客氣,這條裙子是側鏈,不需要哦。”
沈括沒忍住笑出了聲。
原來裙子還分側鏈后鏈,原來唐沁無選的裙子是后鏈是連上天都在幫他。至于沈概……運氣委實是有些糟糕了。
直到沈概睨了過來,沈括的笑聲才勉勉強強收住。
但心里的笑是止不住的。瞪他干嘛?得瞪設計師啊哈哈哈哈。
霍悠我將裙子換好走出來,唐沁無眼前一亮,“好看!就這件了!”
看上去普通,可霍悠我的衣服哪有普通的,自然也是高級定制級別的。細節和美感單看看不出來,但一穿上去就全部顯露。
霍悠我看向沈概,他眉目間依稀還有些不快,好像在說“我還是覺得很露”,可等她一笑,他也跟著笑了,繾綣著柔情。
唐沁無被這狗糧給塞得肚子都撐了,打斷他們之間若有若無的藕斷絲連,惡狠狠道:“快點,寫劇本了。”
她嘟囔了一句:“看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沈括耳朵一動,“糖糖喜歡什么類型的?”
“干嘛?”
沈括見她渾身豎起的刺,忙擺手:“就好奇一下。”
唐沁無扔給他一支筆:“快寫劇本了。想想點子,想得好有獎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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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他們想了一下午的梗,在霍氏取景一整晚,繼而拍到了十二點才結束。
四人建了個小群,視頻拍好傳在了群里,都還沒來得及剪。
沈概開車帶著霍悠我回來,霍悠我已經在打哈欠了,但還是有點不死心,想把視頻給剪一些。
出了電梯,她要回房時,沈概問:“回去后還不睡?”
“待會困意再濃一點就睡。”霍悠我比劃了下,“現在還只有一點點想睡而已。”
沈概啼笑皆非。提議道:“我去洗個澡,過來陪你一起剪。”
她抱了抱自己,警惕地看他:“你是不是圖謀不軌呢?”
沈概笑了下:“可以隨意幻想,不收費。”
“嗤,誰稀罕!!”
她沖了回去,但是沒關門。
沈概笑意更深。
他回去洗了個澡,驅散了不少困意,從柜子里找了個電腦出來。上面有一層淺淺的灰,可以看得出很久沒用過了,他拿著紙巾擦了擦。
簡單清理了一下他就帶著電腦過去霍悠我那邊。
霍悠我盤腿坐沙發上皺著眉剪視頻呢。她喜歡拍,卻不耐煩剪,正在考慮要不要請個剪輯回來。
看到沈概也拿著個電腦,霍悠我好奇問:“蓋蓋,你會剪輯嗎?”
“之前有個校園項目需要,我去學過一點。”沈概回道,“當然兩種性質不一樣,差別是有的。但我可以學,應該不難。”
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啊。
霍悠我嗷地一聲抱住他,“蓋蓋好棒,蓋蓋你怎么什么都會呀。”
他揉了揉她的頭,坐在她身邊讓她倚著,打開電腦。
霍悠我探頭探腦地,看到這臺電腦上的軟件都是專門用來剪輯的。她暗搓搓地想,他的剪輯能力可能遠不止他說的那么云淡風輕,或許又是個剪輯大佬也說不定。
她把簡單剪了一下的片子發給他。
沈概就著她發過來的那個片子動手。
霍悠我沒忍住又打了個呵欠,沈概揉揉她的頭:“去洗澡睡覺。”
霍悠我:“噢。”
的確是困了,她乖乖去拿了衣服洗澡。沒有以往的繁瑣步驟,她只是簡單洗完澡抹了身體乳就出來了,往他旁邊一湊,剛看了一眼,瞬間張大嘴巴,“哇,你真的是剪輯大佬!”
臥槽臥槽這比她剪的高級多了好嗎!
他一手摟過她,一手繼續剪。
剪視頻這種事即使領域用途不同,向來也是大同小異。
一小時過去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再讓她們加些圈里常用的字幕和音樂就可以。
沈概關掉電腦,看向懷里窩著的人。
她已經睡著了,長睫在眼窩處投下一小片陰影,瓊鼻櫻唇,精致得如洋娃娃一樣,讓人忽然覺得連觸碰都是種罪惡。
此時正靜靜地窩在他懷里,呼吸勻稱,乖極了,儼然一只渾身上下收斂起小脾氣的波斯貓。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把電腦放在一邊,抱起她回她臥室。
他也沒像上次一樣放下她就離開,就勢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睡覺。
剛才回去先洗澡再過來,一來是退退困意,二來的確是,圖謀不軌。
他想摟她睡著想很久了,尤其是最近相處時間急劇減少,他發現他對她越發貪戀。這時她在懷里,她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淺淺淡淡的香味,有些讓人上癮。就這樣抱著,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深覺滿足。
月光灑進來,如一條白色的絲綢鋪在兩人身上。
空氣中靜謐無聲,細細一聞,只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繾綣纏綿,畫面靜好得宛如一卷畫卷。
霍悠我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好像是有什么安全感極強的東西裹住了自己。
醒來的時候她瞇了瞇眼,適應著熹微的陽光,放空著大腦。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霍悠我僵硬著脖子轉過頭,對上了一張熟悉至極的眼睛,那雙眼睛正好整以暇地也在看著她。
霍悠我一驚,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沈概——?!”
“嗯,在呢。”
男人的聲音帶著慵懶閑散,充滿了磁性,比起平時更加勾人,聽得人心癢難耐。
霍悠我這時候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的聲音,有些崩潰地問:“你怎么在這啊?”
他回答得很理所當然:“加班剪視頻,借宿一下老板家。”biquge.biz
這么一聽,是半點毛病也沒有,甚至聽上去她還是一個壓榨員工的老板。
霍悠我繼續憤憤:“可是你家就在對面啊。”
幾步路的距離,還能把你走累了睡著了?
沈概悠悠道:“別這么小氣。”
小氣?
這是小不小氣的問題嗎?
你見過哪個員工還能爬上老板的床了?
霍悠我瞪著他,控訴這個狗男人的流氓行為。
偏偏沈概更無辜:“你就假裝我家不在對面,你忍心員工加班到那么晚不僅沒有加班費還不能留宿一晚?”
假裝……
這還能假裝?你家就在對面還要假裝不在對面?
霍悠我面無表情地拒絕爭辯,想起床去洗漱。還好這個狗男人也就真的只是跟她單純地睡了一晚,什么也沒做,不然看她會不會錘爆他的狗頭。
虧她上次還在心里默默夸他正人君子,把她抱回來就走呢,果然,那只是偶爾地“正人君子”一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她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