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一退到了一邊,但是仍舊滿眼戒備地盯著暗月。
暗月緩緩開口:“你還是那么偽善又自大,給無關緊要的人治病,自己性命不保,還把暗衛派出去保護那些蠢貨。”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無數復制人沖進來,和護衛們打在了一起。
云初初漫不經心地說:“你制造了那么多的復制人,想要控制各大集團的董事長總裁,借機在股市發難。結果你在股市失敗了,也沒能控制住各大集團的那些人。”
暗月的臉色清白交錯。
云初初說得沒錯。
暗月為了這次的計劃,已經謀劃了好幾年,她秘密制造了大量的復制人,原本以為這些復制人可以成功替換掉那些董事長總裁,沒想到復制人的基因不夠完美,很容易被發現。
于是暗月退而求其次,讓復制人給那些集團的董事長總裁下毒,先控制住這些人,再大舉殺入股市做空。
只要成功了,她就能夠收割整個股市,賺到幾乎夠買下一個小國家的錢。
只是沒想到,事情從一開始就不順利。
她精心研制的毒藥,云初初輕而易舉的一碗湯藥就能解決。
復制人那邊的戰斗也逐漸落入了下風。
總之就是一個大寫的慘字。
暗月想過收手,可她終究不甘心。
她突然看著云初初說道:“你知道墨連城過去的六年在哪里嗎?他在我的手下做事,像條聽話的狗一樣,我讓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云初初熬藥的手倏然一頓,她緩緩直視著暗月,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沒有對墨連城下手,或許我還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你。但是這一次不行,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暗月嗤笑了一聲,忽然眼神變得凌厲,朝著云初初襲來。
“夫人!”
墨十一的驚呼聲響起,其他的暗衛也想過來救援。
云初初避開了這一擊,淡定地說:“都退后。”
最后一個字落地,暗月的拳風已經到了眼前,被云初初單手一把擋住,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比對彼此的身手相當了解。
對方每一次出手的路數,都被預料在內,提前格擋。
云初初眼神微暗,緊緊抿唇,手下的招數更狠了。
暗月架住了云初初的手臂,就要給她來一個過肩摔,然而在騰空的那一刻,云初初反手勾住了暗月的后頸,兩人一起倒地,又迅速的爬了起來。
云初初和暗月對視著,兩人眼底都不再有往日的情分。
墨十一在旁邊看得捏緊了一把冷汗,她知道夫人的身手很好,如果換做是她的話,恐怕沒辦法和暗月斗個勢均力敵。
暗月忽然冷笑了一聲,一揮手,三個正在戰斗的復制人忽然朝著云初初攻過來。
云初初微微退后一步,喊了聲:“墨一!”
隨即,墨一帶著十幾個暗衛從四面八方出現。
他們才是墨連城真正的心腹,是在墨家的訓練基地里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
有幾個人擋住了復制人的攻擊,剩下的人則是完成了包抄,擋住了暗月的去路。
眼看著護衛們打敗了復制人,暗月忽然快速在手腕上的設備上按了幾下。
每一個復制人制造出來的時候,身體里都被注入了微型芯片。
芯片連接著復制人的中樞神經,一旦暗月按下控制器,這些復制人的潛力就會被激發,疼痛神經會被屏蔽,戰斗力會數倍的增加,當然也會快速燃燒他們的生命力,戰斗之后很快就會死。
但是那又怎樣?
暗月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復制人的死活。
復制人的眼珠變得赤紅,戰斗力突然飆升,身體沒有了痛感,只想摧毀眼前的一切。
眼看著局面就要失控,云初初忽然喊了一聲:“墨一,用藥劑!”
墨一點了點頭,一腳踹開攻到眼前的復制人,從口袋里掏出來一瓶藥劑,打開瓶蓋,仰頭喝了下去。
陡然之間,墨一的戰斗力也提升了數倍。
暗衛們紛紛照做,掏出藥劑服下。
墨十一看傻了眼,“啊這……他們喝了什么?”
云初初淡淡道:“暗月能屏蔽復制人的痛感,我為什么不能給我的人嗑藥?”
實際上,云初初對復制人的研究也一直沒停過。
她早就發現了復制人身體里有芯片,戰斗時會突然失去痛感,戰斗力飆升。
所以,云初初研究了可以短暫開發潛力的藥劑,唯一副作用就是時間只有三分鐘,而且使用者之后24小時內都會全身無力。
相當于游戲里開大招了。
暗月的額頭冒出些許冷汗,她剛想要逃跑,卻忽然看到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無人機!
云大寶叉著腰,奶兇奶兇地喊道:“賈維斯,給我狠狠地揍他們!”
賈維斯的電腦芯片快速計算著攻擊位置,無人機在天空配合著掃射,將復制人們一個個干翻!
云初初扶額,她不是讓楚楚把云大寶帶回西西里島了嗎?
肯定是楚楚叛變了,沒能招架住大寶的撒嬌賣萌!
轉眼之間,復制人就被殺得七零八落。
暗月被護衛們,還有天空中的無人機給包圍了,整個人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云初初語氣懶散,“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你了解我,我同樣了解你。”
暗月怎么都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狼狽,會輸得這么快。
原本她以為,她有上百人的復制人大軍,不管對手是誰,都能有一戰之力。
原本她以為,只要控制了各大集團的董事長總裁,就能在突擊股市,做空血洗股市。
誰知道偏偏遇到了云初初。
隨著復制人一個個的不斷倒下,暗月敗局已定,勝負已分。
暗月想走,可是天上地下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明明她籌劃了多年,怎么會弄到這個地步?
暗月想不明白。
沉默許久,她決定跟云初初談判,“放走我,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云初初無語子:“你對墨連城下手的時候,有想過我們的舊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