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誰也別想動手腳,偷偷調(diào)換東西。
這樣一來,原本只是兩個小姑娘的口角之爭,就變成了行業(yè)內(nèi)的一樁盛事。
不少人暗搓搓的打電話發(fā)消息,呼朋喚友的招呼人趕來聚寶齋吃瓜。
沒多久,就有不少人朝著聚寶齋趕來了。
最后因?yàn)槿藢?shí)在太多了,聚寶齋的展廳都站不下了,不得不讓保安在門口維持次序,關(guān)上大門,不允許人再進(jìn)入。
被攔在外面的人舍不得走,隨便找了個地方喝茶,等著里面的人出來,再跟他們分享八卦。
古玩界很久都沒有這么大的盛世了,吃瓜群眾當(dāng)然要留下來了。
聚寶齋里面,肖泰鴻舉起了兩份經(jīng)過公正的對賭協(xié)議,朗聲開口:“我宣布,這份對賭協(xié)議真實(shí)有效,經(jīng)過公證員公正,具有法律效應(yīng),對賭雙方不得反悔。”
莊雨蘭得意洋洋地隨意一瞥,忽然瞳孔地震。
剛才是她先在對賭協(xié)議上簽字,云初初后面再簽字的,所以她根本沒有看到云初初的名字。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看清楚,對方的名字寫著三個字:云初初!
云初初?
是哪個云初初?
還有哪個云初初?
莊雨蘭大驚失色,差點(diǎn)沒忍住叫出來,“你……你就是云初初?”
云初初淡定自若地說:“莊小姐剛才不是和你的閨蜜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高談闊論,還揚(yáng)言要搶走我的未婚夫。搞了半天,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
吃瓜群眾眼睛爆亮,臉上就差寫著“打起來打起來!”
莊雨蘭倒抽了一口冷氣,仔細(xì)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她和閨蜜各種貶低云初初,還公開說要搶走墨連城……
難怪云初初要跟她作對!
等等,這一場賭約該不會也是云初初一步步設(shè)下的陷阱吧?
莊雨蘭在心里自我安慰,不會的,是因?yàn)樗龘屃嗽瞥醭鯛敔斂粗械谋菬焿兀齻儾艜馉巿?zhí)的……
不對!
云初初哪有爺爺?
莊雨蘭因?yàn)橄胍獡屪吣B城,事先對云初初的身世進(jìn)行了調(diào)查,云初初哪里有爺爺?
除非這位是……
是墨連城的爺爺,墨家的當(dāng)家人墨老爺子!
莊雨蘭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墨、墨爺爺,實(shí)在是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墨爺爺哼了一聲,斜眼看過來,“你誰啊?我老頭子跟你可不熟,你少在那里套近乎!一會兒跟肖老套近乎,一會兒又跟我套近乎,你以為你是老頭吸引器啊,見到一個老頭就跟人套近乎!”
這番話引得不少吃瓜群眾都噗嗤笑出了聲,人群中還隱約傳來嗑瓜子的聲音。
莊雨蘭的臉色更蒼白了,都快急哭了。
她原本是為了討好墨爺爺,才會來挑選古董的。
可誰知禮物還沒有送出手,就把人給得罪了!
聽說墨連城是爺爺養(yǎng)大的,和墨老的感情非同一般,得罪了墨老,就等于得罪了墨連城。
莊雨蘭急忙解釋:“墨爺爺,您聽我解釋,都是誤會啊!實(shí)不相瞞,我之所以會選這個鼻煙壺,也是為了送給墨爺爺?shù)摹4笏疀_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啊!”
墨爺爺?shù)裳郏罢l跟你是一家人?你少胡說八道,我可不認(rèn)識你!我警告你,你沒機(jī)會了,永遠(yuǎn)都沒有!我孫子跟我孫媳婦感情好著呢,他要是敢背叛初初丫頭,我就打斷他的腿!”
墨老爺子一錘定音,莊雨蘭這輩子都別想進(jìn)墨家門了。
好家伙,吃瓜群眾直呼好家伙!
原來是莊雨蘭看中了人家的未婚夫,想要橫刀奪愛,還眼瞎的當(dāng)著人家爺爺和未婚妻的面瞎比比,被人家聽到了,難怪要跟她過不去呢!
莊榮華也急了,“墨老,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看要不這場賭局就算了,反正這個鼻煙壺是雨蘭準(zhǔn)備送給您老的。”
說罷,莊榮華就要動手去取封存的鼻煙壺。
“哎,你住手!”墨老中氣十足地大吼道:“你們別想賴賬,今天必須賭!哼,我是那種隨便收人家禮物的人嗎?你們把我老頭子當(dāng)成什么人了,隨便送我一件破爛假貨,我就會收下嗎?就是你們整間聚寶齋送給我,我也看不上!”
說完,墨老求表揚(yáng)似的看向云初初,那雙老眼晶亮晶亮的。
云初初笑著說:“爺爺當(dāng)然不是那種人,以爺爺?shù)纳矸荩趺磿談e人的禮物?還想拿假貨糊弄您,被您一眼就看穿了。”
墨爺爺挺起了胸膛,好像完全忘記了,一開始就是他自己看中那個鼻煙壺的。
“沒錯,想蒙我,早著呢!不說別的,我老頭子對古董還是有些造詣的,專家不敢說,但也稱得上一聲行家!拿個假貨說要送我,以為我是收破爛的,看不起誰呢?”
“對,爺爺最厲害了。”云初初附和道。
聞言,墨爺爺?shù)淖彀投家α蚜耍桨l(fā)看孫媳婦順眼了。
云初初早就看出來了,墨爺爺性格傲嬌,必須順毛哄。
所以她什么話都順著墨爺爺說,果然墨爺爺很高興。
只要墨爺爺高興,云初初就開心了,誰叫這是大叔的爺爺呢?
大叔的爺爺就是她的爺爺,她得哄著。
莊雨蘭還想解釋,被莊榮華給攔住了。
莊榮華沖著她搖搖頭,眼神示意: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除非你用賭約狠狠打臉。
莊雨蘭的眼神漸漸堅(jiān)定下來。
爺爺?shù)囊馑妓靼祝F(xiàn)在解釋再多,也沒法挽回墨爺爺?shù)目捶ā?br/>
除非她能夠在賭約上贏了云初初,證明她的實(shí)力,才能讓墨爺爺刮目相看。
可惜她還是不夠了解墨爺爺,她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云初初的臉,不就是在打墨爺爺?shù)哪槅幔磕珷敔斨粫拥挠憛捤?br/>
肖泰鴻開口:“既然雙方都沒有異議,專家也到齊了,那么可以開始現(xiàn)場鑒定了。
我先介紹一下鑒定組的專家。這位是東海市古玩協(xié)會的成員,知名古玩鑒定專家張大師。這位是聯(lián)合大學(xué)考古系的吳教授,這位是……”
肖泰鴻請來的專家,一個個都是行業(yè)內(nèi)的大拿。
想要買通他們所有人作弊,那是絕無可能,所以眾人都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