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很掛念我?”田芝蘭帶著莫名其妙的口吻將信念出來,“這不是情書啊!”轉而,又變成了失望。 田芝蘭悶悶的將上好的澄心堂宣紙寫的信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賀雙溪也是愣了一下,應該是賈平在給他的信里說了什么吧?瞧他今天那賊兮兮的笑容。 不過,這徐隔江也是不要臉,這叫什么信呀! 賀雙溪忽略了心里那一點點的失望,瞄了一眼桌上的信,又拿起來,輕蔑地瞧了一眼,字倒是不錯,比人好看。 她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這才問田芝蘭,“我連信都還沒有看,為什么別人就說是情書呀,你在哪里聽到的?”賀雙溪自然不能直接告訴田芝蘭今天的踩踏事件是有人主使,畢竟這是自我感觀很強的事情,只能試探著打聽一下,自己找線索。 “剛才在余柳那里呀,她也是聽她在甲班的小姐妹說的,具體誰傳出來的……”她擺擺手,“我也搞不清楚。” 這樣…… 賀雙溪就不好再問了。 田芝蘭本來就是來聽八卦的,既然不是情書,她也就沒了興趣。夜已深,她的廂房跟賀雙溪的是在一個院落,她跟賀雙溪告個別,踩著月色又輕快的回去了。剩下賀雙溪,又一個人面對著這封信。 燭光搖曳下,墨色的字在傾斜的角度下看上去像是透了一層光,帶著無窮盡的力氣,以及暈黃的光暈。 七個字,字字遒勁,字正腔圓,落筆生輝。 而整張澄心紙的最小角,是一枚小小的印鑒印出來的漂亮記號,圓圓的兩個點,像兩顆小虎牙,但中間又隱約有一塊比較深的花紋。 賀雙溪尋思了下,起身走到柜子前開了柜門倒騰了下,將之前徐隔江給她的羊脂玉蘭花扣拿出來,走到燭火底下認真的看了看。身邊沒有印泥,她想了下,咬破了手指,沾了點血跡,等血液在玉蘭扣上暈開,她往紙上蓋了個印。 卻發現,留在紙上的印記跟他留下來的是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什么呀? 意味著,他將最能代表他身份的東西給她了?給了一個當時還是陌生人的她?而且,還給了第二次? 賀雙溪心里又有些震撼。 皇室之人,大都多猜疑,輕易不信任人,更不可能隨便將印鑒這種東西交出來,可他卻這樣隨便,好像這不過是一份普通的謝恩禮。 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賀雙溪隱隱對徐隔江這個人有了好奇和期待。卻不知道,遠在東南郡的徐隔江也是好幾天夜不能寐。之前是緊張戰事,可戰爭一結束,倭國海盜們打完了,他就又閑下來了,每天又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在琢磨,信賀雙溪收到了沒有,她托賈平說的那些掛念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不免又慚愧,難道是陳一恪那邊跟她說退婚了,所以她心情不好,需要點什么來聊以慰藉? 這樣一擔憂,一郁悶,徐隔江馬不停蹄又唰唰唰寫了一封信,大半夜的快馬加鞭,還動用了自己的暗衛立馬給賈平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