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言一口惡氣堵在胸口。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變得?怎么能有千萬種模樣?時而大膽,時而刁蠻,時而柔弱,時而睿智,偏偏,每一個模樣都讓他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可這號人物,怎么以前在金龍城卻沒聽到她半點名聲?她仿佛就是驟然憑空出來一般,從他暗中刺殺徐隔江那一日,忽然聲名鵲起。從那以后,事事作梗,處處針對。 有傳言說她曾經心屬云溪,可論道理。云溪是他麾下的將士,哪怕不愛屋及烏,也應該多點好感吧? 可她偏偏。連他的東宮太子之位都不曾忌憚。 徐謹言想不明白。 莫非,因為云溪的死,她想法扭曲,將錯推到他的頭上。所以故意為敵,毫不猶豫站在徐隔江一條陣線? 若是這樣的話……響起來,賀雙溪曾經說過許多大膽的話,甚至還想找沈運告他的狀。 徐謹言心思一凜。 這世間萬般故事,千般蹉跎,無形中卻總有一雙手,將原本不相干的一切糾纏到一起。 微涼的海風從身側吹過來,徐謹言竟不是感到清涼,而是覺得冰冷,一瞬間,薄衫下的手臂似乎都起了疙瘩。 他嵴背一挺,腳下的步子便邁開了。 沒走幾步,便進了船艙。幾間廂房過去,在過道里一轉身,徐謹言便看到賀雙溪的身影一個晃動,看她進了最里面的一間垂著紫色珠簾的房間。 “賀雙溪。”他步子更快,嘴上也出聲喊起來。 賀雙溪自然扭轉身,探出個頭來。 無論雙溪怎樣忽視,也無法抹去這個事實,他的聲音,她怎樣都認識,無論是否刻意,都存在于她的腦海中。 她不光能一瞬間聽出來,也能一瞬間做出條件反射,如果不是刻意記住,她總是會如從前一般,順從地看著他,等候他接下來的命令。 徐謹言倒是壓根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此刻心里有些急,三步作兩步就到了雙溪面前。 “賀雙溪,我聽說,你從前對云溪表達過心意?”什么迂回婉轉的試探這會兒對徐謹言來說都是多余的,從前兩天偶然撿到云字軍的黑木令,他就一直在觀察,警惕。 說實在話,聽明白這句話的第一瞬間,雙溪的心幾乎是顫抖的。只是她恰到好處的穩住了,便微微皺眉,略帶疑惑道,“哦?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云溪是我徐謹言麾下最忠實的將領,亦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干將,我不管你有多為他打抱不平,但你需要知道,我徐謹言這一生,將他當做出生入死的兄弟,身邊有他,曾經并肩作戰,我引以為榮!” “兄弟?”雙溪卻幾乎全部將他說的這些慷慨激昂的話自動過濾了,只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反問著這看似平常的兩個字。 “是,兄弟!”徐謹言在她虎狼一般的視線中,有些遲疑,但仍是肯定重復。 “呵呵。”賀雙溪終于忍不住呵呵一笑,不知是苦澀,還是無奈,還是嘲諷,還是本身就可笑。 她一個沉重的腳步抬起來,從屋子里出來,衣袖一擺,一副問罪的架勢已然展現,“兄弟?兄弟落難,太子殿下會急不可耐連押往金龍城都等不及,在東川便要就地誅殺? 兄弟?便是待云溪公子一死,便打散了云字軍精銳,送往一線征戰?” 這諸多事情,從她重生成賀雙溪之后,便一直是她心里最想問出來的話。至如今,借著賀雙溪喜歡云溪公子的名義,才終于可以如愿以償。 她雙目忽然一沉,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能迸裂出來寒光,她本就身子嬌小,在高達的徐謹言面前,本身就嬌弱,她偏偏不怕,而是抬步便欺身過去,幾乎和徐謹言面對面。 她腳尖都墊了起來,兩只手提著裙子,下巴微微抬起來,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徐謹言,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何況,兄弟?是不是兄弟,太子殿下,您心里可清楚的狠!” ps:感謝親愛的“7棟2劉”和吸血鬼公主的<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dashangBtn'>打賞</a>~ 最近各地都在被洪水侵襲,有災區的讀者親一定要注意防汛,愿大家平安! 講真,我家半個月前才被淹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recommendBtn'>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