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幾盞燈火燃燒,發出噗呲噗呲的響聲。 賀雙溪和徐隔江這樣傻站著,直到一只巡邏的隊伍從伙食營周圍走過。整齊劃一,極有氣勢的步伐,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雨聲而壓抑。 賀雙溪算是勐地一抽身。這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軍營中,男兒身。而面前這個人,是隱性瞞名,過來給爹爹傳送軍情的江-字營人。現在的他和她,還真不適合互訴衷情。 “你……不回主帥營?”她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聲音低低的,咬字并不清晰。她知道,主帥營那邊,事情并沒有了完。 “想我走?”徐隔江也是低低的笑,不但答非所問,還故意用言語調戲。 這讓人怎么答? 想你走,你會走嗎? 賀雙溪有點兒哀怨的抬頭看著這個尾音性感的不得了的男人。 幸好,視線相對之時,他已經恢復平靜。 因為下雨的關系,兩個人都是濕漉漉的。徐隔江一手摟過她,將她往身后那硬硬的行軍床上帶過去,隨手抽了一條粗布被子就在她身上胡亂的擦。 一邊擦還一邊嚴肅臉問,“太子的人?我就回東南郡多久,你又做了什么?“儼然一副長輩訓斥孩子的臉,可這言語中的寵溺,看她的眼神跟看個調皮的小麻煩精一樣,又著實讓人窩心。 賀雙溪只能嘟嘟嘴賣個乖,這才有點兒哀怨的將在書院跑馬的時候撞見唿延豹和太子徐謹言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當然,也有后來找沈運,將自己的猜測說給沈運將軍聽的這事兒,但并沒有提及云溪。 然而,說完,徐隔江的臉色已經黑沉下來,手里不知道誰的粗布被子,被他一扔,怒目看著賀雙溪。倒不是真要去責怪她,只是有些失望,她這樣魯莽,“你倒是膽子大,你這一封信下去,可想過,證據落在太子手里,遭殃的不止是你一個?何況,我的人已經找過他。” “那我怎么知道?我當時只想爹爹能順利下東南郡。你的人嘴巴又緊,一點兒消息都不肯透露。”何況,賀雙溪是真的沒有想到,徐謹言竟然已經防她防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監視了她的行動。 而他勾結唿延豹,陷害自己奪走云字軍的事情,只怕也是真的。不然,何苦要大動干戈來殺一個兵部尚書的女兒?想到這里,賀雙溪只覺得一陣的寒冷。 其實早已經習慣了徐謹言的冷漠和狠辣,只是以前,以他為信仰,所以可以容忍,或者無視。然而,當站到這個人的對立面時,才知道,這個人是多么殘忍,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不過,對于自己什么都不說,直接去找沈運這件事情,她也的確后悔,后悔自己的魯莽。對她一個全憑猜測,和云字軍絲毫沒有利益關系的人,徐謹言都能痛下殺手。 而對于沈運,一個知曉徐謹言手段有多骯臟的下屬,他又怎么能輕易放過?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recommendBtn'>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