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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兒閉嘴!”旁邊的林長天與林雪聞言,頓時嚇得滿臉煞白!
靜兒這完全就是在給畢云濤招恨啊!
果不其然,在靜兒這一句話說出之后,注冊大廳當即炸開了鍋!
“一根手指?天哪?我沒聽錯吧?”
“猖狂!我這輩子頭一次聽說如此猖狂的人!梁管事待會兒一定要將這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少人義憤填膺道,原本不少帶著看戲心思的人此時都不禁動了怒火,這已經(jīng)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根本就是無法無天!
靜兒自覺失言,連忙將小嘴捂住,氣得一雙大眼睛中都快滴出了淚珠兒一般。
而此時,被千夫所指的畢云濤終于開口了!
“可笑!我畢云濤竟然說了用一根手指擊敗你,自然只需動一根手指,便能讓你敗得心服口服!”
“豎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心服口服!”梁吉星暴喝一聲,踏出一步,氣勢逼人道。
畢云濤卻不為所動,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不怕跟你直說,我方才在圍著你轉(zhuǎn)三圈之前,你身上無大病。”
“可三圈之后,你已病入膏肓!”
“荒唐!”
“保安!給我將這個妖言惑眾的家伙趕出去!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繼續(xù)聽他胡扯了!”梁吉星此時早已經(jīng)氣得肝火都快冒出來了,這完全就是瞎幾把胡扯!
若他真能三圈定人病,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生了,連華佗在世也不敢如此吹牛!這根本就是仙人手段嘛!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大家都看不下去了,這人根本就是來褻瀆醫(yī)道的!
不少人義憤填膺的想要將畢云濤這個侮辱醫(yī)道的家伙給轟出去,可就在眾人即將動手的時候,畢云濤卻往前一踏!
“你肝火虛妄!右上腹痛,口吐黃膽汁,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云濤一聲暴喝之后,氣得梁吉星渾身發(fā)抖!
可就在他手指指著畢云濤的時候,一口黃膽汁從口中噴出,足足濺射兩三米之遠!
“你肺部水腫!呼氣輕吐氣重!上氣不接下氣,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云濤一言再出!梁吉星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真氣喘吁吁,如同風車鼓動一般!
畢云濤往前再次一踏,繼續(xù)道:“你口齒生紫,脾虛陽損!中氣上升,脾氣上升,脾不統(tǒng)血,血脈不暢!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拢杭枪荒樕l(fā)紫,一副血脈不暢的樣子!
“瘋了瘋了!天哪!我見到了什么?”
不少人驚駭欲絕,整個世界觀都仿佛崩塌了一般。
可畢云濤還沒有停!
只見畢云濤再踏一步,繼而道:“你腎虛陽虧!陰氣滋長,循環(huán)不暢!早已經(jīng)小便失禁,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云濤此言一出,早已經(jīng)快要昏迷過去的梁吉星嚇得滿臉煞白,整個人驚駭?shù)耐律硗ィ?br/>
一股炙熱的水流從梁吉星褲管中流出,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
“你心臟增大,心律早已失常!在加上血脈不暢,循環(huán)未果,口飆三尺血!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云濤一言既出,梁吉星果真口涌鮮血,引頸一吐!
三尺鮮血當即飆出!
“天哪!病入膏肓!病入膏肓!”
“我的媽!這哪里是治病?這是要命啊!”
整個注冊大廳上百人,不少人此時都驚駭欲絕的盯著場中那個負手而立的青年,眼中神色充滿了敬畏與深深的畏懼!
畢云濤衣袖輕揮,登時轉(zhuǎn)過身去!
“心肺脾肝腎俱病,離死不遠矣!”
畢云濤最后這一言既出,梁吉星噗通一聲跪下地!
“救命!救命啊!”
梁吉星當即痛聲疾呼,雙膝跪地,現(xiàn)在他早已經(jīng)顧不得絲毫的顏面了,連忙向畢云濤呼救。
整個問診大廳,寂靜無聲!
上百人全部傻眼,狄旭林更是嚇得全身發(fā)抖!
這是怎樣的手段?
三圈斷人生死!
林長天與林雪兩姐妹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被畢云濤神跡一般的手段給震驚到了!
而畢云濤雖然轉(zhuǎn)過了身子,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身后的梁吉星此時已經(jīng)跪倒在地,微微嘆了口氣,畢云濤轉(zhuǎn)過身子對著梁吉星額頭就是一指點出!
剎那間,整個大廳的人紛紛都被嚇了一跳,畢云濤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只有一絲光影!快到眨眼間一指就點在了梁吉星的額頭之上!
嗡!
梁吉星心肺脾肝腎全都病入膏肓,全身上下不僅內(nèi)里亂成一遭,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早已經(jīng)發(fā)紫!梁吉星全身瑟瑟發(fā)抖,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可當畢云濤這一指點出之后,梁吉星微微顫抖的身軀竟然立馬停止了下來!
整片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而梁吉星身上那淤青紫色,也如潮水一般褪了下去!
“神跡!神跡!”有人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神跡一般的醫(yī)術(shù)!也是要人命的醫(yī)術(shù)!”
一言要人命,一指救人命!
生死,取乎于一心之間!
“你可服?”
畢云濤收回手指,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梁吉星問道。
梁吉星苦澀一笑,嘆氣道:“服!我心服口服!”
“是我梁吉星瞎了狗眼,閣下醫(yī)術(shù)早已通神,勝過我梁吉星萬倍!”
“我梁吉星,服了!”
梁吉星雙膝下跪,一下癱軟在地,整個人如同老了數(shù)十歲!
“梁吉星!你在干嘛!”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從注冊大廳門外響起,一名老者繞過人群,看著跪在地上的梁吉星氣得全身瑟瑟發(fā)抖!
“梁吉星,跪舔跪地跪父母,跪為師!這是何人?你為何跪他?”
“翁立!”
“翁副會長!”
見到這位蓄著潔白長胡的老頭,不少人嚇得一跳,原本興奮得滿臉通紅的林長天也不禁嚇得臉色一白!
來人,正是裴元博大師的親傳弟子:翁立!
梁吉星見到這名老者,瞬間匍匐在地,朝著老者的方向爬過去。
“師父!徒兒給你丟臉了!徒兒給你丟臉了!”梁吉星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如同一個乞丐一般,一邊爬一邊痛哭流涕,整個人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梁吉星一生順風順水,醫(yī)道天賦又卓越同輩,被翁立收入門墻之后,更是如同黃河決堤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在醫(yī)術(shù)一道中,梁吉星確實暢通無阻,年約四十,卻早已經(jīng)跟人才濟濟的藥師協(xié)會中不少老古董比肩!
醫(yī)道是梁吉星最引以為傲、超越生命的技藝之道,可在這陽光大道中,梁吉星遭遇了人生中最大滑鐵盧!
梁吉星爬到師父翁立面前,竟然倒頭在地,一下子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