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攤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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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柔望著陸策的身影遠去，再反手摸摸臉上那未褪的燙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敢去猜測做出那樣舉動的他，到底想的是什么。因為她要面對的是現實，不論是她喜歡陸策，還是陸策對她有好感，只要她還是陸策御賜小妾的身份，在皇權的壓迫下，他們就都無力去改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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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慢慢的在池邊那長滿青苔的石上坐了下來，看池里的游魚搖曳著尾巴相互嬉戲。棉絮般潔白的云彩，倒映入水中，已辨不清原來是什么顏色，就像她在古代待久了，一樣要忘記現代那種相對自由和平等的生活，在這里，皇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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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溫柔看見小環和溫剛遠遠的從池子那頭走到涼亭上學琴去了，不一會，叮叮咚咚的琴音便隔著池面響了起來，一派洋洋灑灑的喜悅。聽琴，聽的是心境，在這種時候聽到這樣歡快的琴音，溫柔著實有些受不了，又不想打擾到他們，只悄悄站起身來穿過一條幽道，轉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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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環在涼亭上瞧見隔岸人影一閃，仔細一瞧卻是溫柔，再看裴景軒和溫剛等人都沒有留意，只是專注在琴上，便提了裙子，轉過池子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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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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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柔前腳剛進房，小環后腳就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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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怎么來了？不是在學琴么？”溫柔詫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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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環沒答話，只是盯著她的臉細瞧，瞧得溫柔低下眼去，她才道：“方才我隔著池子瞧見你了，便跟了上來。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這兩天情緒都不太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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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心事，當然有，只是卻不知該.怎么啟齒。溫柔只強笑道：“事倒是有的，只是說來話長，晚飯后你將我娘和溫剛帶來，我再同你們細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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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飯后睡前的閑暇，小環果然帶著.溫媽媽和溫剛隨著溫柔進了房，將丫鬟都打發走，又掩上門后，溫柔猶豫了半晌，方才開口道：“這段時**們準備一下，過兩個月，咱們得離開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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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三人聞言臉色都變了一下，不.知溫柔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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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媽媽搶著問道：“你在說什么啊？你不是都嫁給陸.少爺了，離開這，你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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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柔低下頭，不想讓他們瞧見自己臉上的神情，只.道：“圣上預備將安寧公主許給陸策，旨意沒準什么時候就下來了，我想趕在這之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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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什么！公主要嫁？”這個消息太驚人，溫剛的第一個.反應是沖出門去，將陸策抓來暴打一頓，問問他為什么要負心，但轉念一想，又頹然了，只因溫柔當初嫁他，就是個妾的身份，陸策這樣的世宦子弟，遲早是要娶正妻的，就算不是娶公主，也得娶別的官宦世家的千金。何況這些富貴人家，怎可能沒有三妻四妾？哪怕陸策要再納個妾，他也沒有什么立場去責問的，只得郁悶道：“當初姐姐就不該嫁他，還不如嫁給葉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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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葉昱這小子除.了干活勤快些，還有什么好？”溫媽媽心里滿是不贊同，“柔兒要是看上他，那就不是嫁他，而是他入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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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媽媽這話實在不中聽，溫柔和小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溫剛先急著替葉昱辯解道：“葉大哥人好，姐姐和他在一起，才不會受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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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人滿大街都是，有什么用？”溫媽媽執著道：“嫁漢嫁漢，就是圖個穿衣吃飯！你爹不是個好人？憑良心說對我也不錯，可就是沒有本事，又去得早，他兩眼一閉落了個清靜，只丟下你們姐弟倆要我養活，我一個婦道人家，怎有這個能耐？若得過時，當初也就不會將你姐姐賣了……”落到如今這地步，連女兒都暗中怨怪她，與她不親了！溫媽媽說著說著，觸及自身的傷心事，不禁有些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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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那不一樣！”溫剛見她眼里閃著淚花，一時也急了，只懊惱道：“好啦，咱們不提葉大哥，但姐姐嫁了陸策，又得了什么好處？現如今還不是要被打發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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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溫媽媽一聽，立刻將自己的傷心拋到腦后去了，只扯住溫柔急道：“就算公主要嫁，你一個妾，又不礙她什么事，怎說要離開的話？難不成是陸策這小子要休了你？娘……娘這就找他求求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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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你回來。”溫柔被這一通吵，攪得實在哭笑不得，好在事先她就估算到與家人攤牌時，會有許多口舌，也不意外，只拉住溫媽媽道：“你們都少說一句，聽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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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柔在家里說話還是十分有威信的，既然她開了口，溫媽媽與溫剛對望一眼也都不言語了，只耐下心來聽她說話，只有小環，從頭到底沒開過口，此刻也不出聲，伸手在桌上拿起茶壺來，替每人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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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初我并不想嫁陸策的，他也未必想納我，那是圣上的旨意，除了照做之外別無他法。”溫柔垂著眼，撥弄了兩下面前的茶杯，唇角浮出一抹自嘲的笑道：“現今公主要下嫁，那也是圣上的旨意，咱們都違背不了，只是這回我不想那么被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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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到這里，溫柔轉眼望向溫媽媽接著道：“不是陸策要休我，是我自己想離開，已經同他商量好了，你也不用再去找他，有什么問題，問我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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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媽媽聽她這樣一說，加倍吃驚，怎么都搞不懂溫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知道她一旦下了什么決心，那真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忙道：“陸策娶他的公主，你當你的妾，為何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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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這個問題溫剛倒是知道，在旁道：“尚了公主的駙馬，是不能納妾的！就算姐姐不走，陸策也會休了她！”他心里氣惱，再不稱陸策姐夫了，只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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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這個妾是圣上賜的啊，身份非凡，有什么關系？”溫媽媽還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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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管是不是圣上賜的，公主總不會希望自己嫁的駙馬身邊還有別的姬妾吧？”溫柔嘴里說著，心里對那背了黑鍋的安寧公主感覺有些欠然，但只要說服了家人，離開這里，日后不管陸策娶不娶公主，都沒什么關系了，因此只好硬著頭皮接著道：“聽說這安寧公主是最受圣上寵愛的，脾氣又十分驕縱，她若是不喜歡瞧見我，你們覺得圣上是會護著她這個公主，還是護著我？到時免不了要下道圣旨，將我逐出陸家，反受一場辱，不如早點走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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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這番話倒編得合情合理，其實陸策若是尚了公主，事情的發展多半也跳不出她推測的范圍，因此說出來后，其他人都默然了。溫媽媽和小環本身就是女子，更加清楚只要是個女人，若非出于無奈，都是不想看到丈夫納妾的，何況對方又是個身份高貴的公主，怎能忍得下？到時溫柔若是被圣上下旨休了，傳出去名聲更難聽，還不如主動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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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明白雖明白，溫媽媽總還是覺得心有不甘，低聲咕噥道：“沒準……也到不了那個地步……說不定這公主氣量大能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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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大娘，你這只是僥幸的想法。”小環一臉憂色道：“若是那公主不能容人，即便圣上不下旨將姐姐逐出陸家，她今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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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溫媽媽回頭一想，的確是這么回事，她自個雖出身市井，卻也聽過許多家中大婦不能容人，將小妾**至死的街頭傳聞，再希望女兒嫁得好，也不能拿她的性命來當賭注，只得站起身嘆口氣道：“好罷，我這就收拾東西去，回頭撿個日子，咱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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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溫柔哭笑不得的將她又拉了回來道：“別這么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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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有什么要說？”溫媽媽忽然一拍手道：“對了！好歹你們恩愛一場，陸策這小子替你安排好了今后的生活沒有？給你多少遣散銀子擇人另嫁？柔兒啊！這可關系到你將來的日子好壞，你別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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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溫柔十分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露出了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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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過年事多，存稿統統用光，最近寫的不快，更的字數也多，實在存不下稿，每天的更新都是現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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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里先跟筒子們打聲招呼，如果有一天沒更新，大概不是我上傳后迷糊中忘記自動發布，就是停電了，估計后者的可能性居大，因為前者，我會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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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請，一定見諒，因為新搬的小區，設施都不夠齊備，年前有一段時間，我這老停電，全是存稿應付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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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祈禱吧，千萬別停電，這是我最恨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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