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樂園,碎夢工坊。
乒?。?br/>
“好球!”幽瞳叫道。
幻彩琉璃水晶吊燈下,暗沉泛著啞光的實木臺球桌上,兩位S級巔峰死囚閑庭信步,談笑風生著,場地寬廣至極,各項娛樂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數(shù)之不盡,就連上流社會的所有享受項目,只要POINT足夠,這里你都能得到。
奢華靜雅的碎夢工坊,專供死囚娛樂發(fā)泄,門檻:S級。
“夜夕那妮子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消停?!?br/>
非墨又打了一桿,回頭將視線凝聚在空間一點,仿佛視線能夠穿層層圍墻,降臨某個地點。
“呵呵,你真指望那個傻白甜一樣的天然呆能夠拉下火力全開的天童么,現(xiàn)在可是晚上,天童那瞌睡蟲生物鐘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此時此刻估計興奮地都能夠毀滅一個軍隊,攔下她,怎么拉??”
幽瞳鄙夷而又無奈的白了眼非墨,他真的搞不懂,這貨為何就這么無條件的相信旁人的能力,哪怕對方怎么看都不是很靠譜,他都敢將自己的命交給對方。
幽瞳一直并會持續(xù)驚嘆下去,非墨同志能夠活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死囚樂園八大奇跡之一。
然而,的確幽瞳也向死囚樂園策劃部提交了自己的意見書,并附上種種證明非墨同志‘吉人自有天佑’的蕓蕓奇跡后,沒想到莫寒真的就批了下來,死囚樂園七大奇跡就此增加一例:凡非墨之背后,必為忠貞之地。
這件事情,也成為幽瞳此生最大的笑話之一,無論幽瞳和這貨出任務(wù)面臨何等絕境,一想到這個笑話,何時何地何種場合,哪怕身為國會臥底,在萬人國際大會上準備行刺,幽瞳都會在舉起刀尖的剎那噗嗤笑出聲來。
兩人也因此,身處過多次絕境。
“還好啦?!狈悄┲诒承?,用肩膀上的手巾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喝了口水后異常肯定道:“我相信她,是她的話,這件事就一定能辦得到?!?br/>
“我就奇了怪了……”幽瞳將球桿漂亮一轉(zhuǎn),用底部支地,替身體部分重量,眉頭緊縮的能夾死一只帝王蟹,“是不是只要是你身邊的人,你都信他們?nèi)缧拍阌H媽一樣?!?br/>
“那是當然,在這死囚樂園,不值得相信的人,還沒等靠近我……”非墨那一直似笑非笑的嘴角突然上挑,玩味之中多了幾分妖邪與冷漠,“就被我宰了,所以我身邊的人都是杠杠安全滴。”
說著非墨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嘻哈平常,拍了拍有些發(fā)呆的幽瞳臉蛋,另外突然想起什么,補充道:“我沒媽,那個紙醉金迷的女人早就被我殺了,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聽說是個大官,當時轟動不小,否則我也不會被送到這里,我替我爸將那個窩囊廢物出氣后,他竟然懦弱到將我供了出去!所以,他也死了。”
非墨聳聳肩,就像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樣。
“所以那天我就發(fā)誓,我不會讓我身邊,殘留那種不可信任的畜生,如果有,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非墨輕輕將桿放在臺球坐上,桿與桌舷發(fā)出清脆的碰撞,擲地有聲。
“這些話,你以前為什么不跟我說?!庇耐环窗翄蓪傩?,眼眶微紅的看向非墨。
“以前跟你說,你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疼我么?”非墨將幽瞳壓在臺球桌上,玩味至極的打量著幽瞳含淚嬌羞的樣子。
“死樣,快滾開,別讓被人看到,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色?”
“還好吧,你忘了咱倆是怎么雙雙突破到S級巔峰的了,整整一大境界呢,那天晚上,你可是很愉悅的呦?!?br/>
非墨依舊不依不饒的打情罵俏著,身體壓得更低,幽瞳則是半推半應(yīng)的閉上眼睛,就在兩人的唇快要碰在一起的時候,身旁的墻壁轟然炸裂。
“啊?。?!不爽不爽不爽不爽真尼瑪不爽到極致了,夜夕你竟然以詛咒我為要挾讓我放過那些A級都不到的小螻蟻們,偏偏我又不敢不同意,你的詛咒靈言老娘真的是怕了,多好的娛樂機會啊,《不道德的故事》誒!死囚樂園一年就這么一次,全被你這個傻白甜給霍霍了??!”
一道嬌小的深紫色倩影竟直接用腳踹碎了墻面,走進的同時,身后再次傳出聲音。
“對不起。”
清爽的短發(fā),長身玉立,一身純黑色的連衣裙颯然飄動,無色的亮甲,自然和諧,無論何時都仿佛能與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怯生生的目光水一樣純凈,清麗而又自然。
與紫色女孩的憤怒不同,黑色短發(fā)少女此時表現(xiàn)的異常歉意。
“額……”
“我去……”
然而眼前的畫面,另兩人盡皆呆立在現(xiàn)場。
“對不起,我們走錯片場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
天童甩了下深紫色長發(fā),立刻拉著不知所措的夜夕消失在原地。
“快放開我!”幽瞳面紅耳赤道。
非墨立刻照做,面色的泛著囧意。
片刻后。
“哈哈哈哈哈哈!哎呦我哈哈哈哈,我的小非墨,我的小幽瞳,沒想到啊,想不到啊,哈哈哈哈哈?。。。 ?br/>
天童笑的啪啪打著自己的大腿,一臉小人得志雙眼含淚的指著兩人,哈哈的笑個沒完。
“夠了,你要笑到什么時候!”
“夠了,笑到什么時候算完!”
非墨與幽瞳忍無可忍,卻吼出一樣的話,對視一眼,兩人‘唰’的臉都紅了。
“哎呦我去了,膽肥了,我知道你倆斷臂山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倆還敢這么跟我說話,之前是那位仁兄,讓夜夕以詛咒我為威脅讓我回來的來著?!”
天童俏臉一冷,不懷好意,陰惻惻的打量著非墨。
非墨:“……”
“哎呦我去,那威脅的我呀,嚇得我呀,哎呦我的媽呀,我是真的怕呀。”
幽瞳見天童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實在忍無可忍,但還是耐著性子好奇的問道:“非墨讓夜夕詛咒你什么啊,夜夕的性格,肯定不會知道你有什么短板的?!?br/>
“哎呦我去,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事,氣死姐姐了,你讓夜夕自己說,非墨仁兄你夠狠的啊?!?br/>
見天童氣得語無倫次的樣子,幽瞳更加好奇的看向夜夕。
“對不起,我只是嚇嚇她,我說我會詛咒她: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哎呀,這是非墨哥教我的啦。”
夜夕話音剛落,三個人一同黑著臉看向了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