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樂并沒有把陳志遠要見他事情拿出去四處炫耀,因為他知道陳志遠和太子之間的關系,而他的身份又是這么敏感,如果公開自己去見陳志遠的消息,恐怕會直接被胖墩兒拉去談話,而最重要的是,他目前不知道陳志遠找自己干什么,不過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次見面之后,他或許能夠和陳志遠成為朋友,而和陳志遠成為朋友意味著什么,夏振樂非常的清楚。
夏振樂其實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家里也不過是經商,并沒有什么實權,頂多也就是在商界有些人脈而已,而這些人脈對陳志遠來說其實并不重要,因為有了黃總那個跑腿之后,幾乎北京大部分的商界名流都在期望著能夠和陳志遠合作,也就是說陳志遠目前已經拉攏了很多商界人士,陳志遠并不需要在拉攏夏振樂,之所以見夏振樂,是可以利用他來把他和太子之間的事情明朗化,至于究竟是怎么個方式,陳志遠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打算,能夠順利的進行,就需要看夏振樂的膽量了。
第二天一早,陳志遠起床,藏青已經做好了早餐,這是藏青刻意去學的,因為她知道現代的賢妻良母都需要照顧到男人的生活,雖然說陳志遠的女人很多,幾乎就用不著她來照顧,不過在只有她在的情況下,她還是應該擔當起這份責任的。
“二奶,越來越讓人愛不釋手了啊。”看著桌上的早餐,陳志遠一臉笑意的說道,這種感覺是非常幸福的,睜開雙眼便有美味的早餐放在眼前,這是很多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藏青從未介意過陳志遠對自己的稱呼,反而這‘二奶’兩個人已經讓她聽得非常的習慣了,即便她后來知道了二奶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詞,不過她還是沒有介意,因為無論陳志遠怎么稱呼她,她都只有甜蜜的感覺。
“快吃吧,你不是要去見夏振樂嗎?”藏青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走到藏青身邊,把藏青摟在懷里,在耳邊輕語道:“時間還早啊,如果把吃早餐的時間節省下來,我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藏青聞言一臉無奈,道:“你每天都是這么精力十足嗎?昨晚不是已經來過了嗎?”
“這種事情怎么能夠嫌多呢?而且我這種天賦異稟的男人,就算是每天來上七八次也不是問題啊。”陳志遠一臉淫笑的說道。
“難道你想看著我的努力就這么倒進垃圾桶?”藏青癟著嘴道。
每個女人都有撒嬌的天性,不論她們是多大的年紀,只要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便會有嬌羞的一面存在,這是女人的天性,是她們的特權。
“哪能啊,我馬上吃。”說罷,陳志遠就坐下大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稱贊著味道不錯,以藏青以前的性格現在能夠有這樣的變化,其實已經完全可以忽略食物的味道了,她能夠下廚,就已經是一件讓陳志遠極度滿足的事情,要知道當初藏青可是一個女神,一座冰山,如今女神下凡,冰山融化,這都是陳志遠的功勞,陳志遠哪還能那么不知足的嫌棄呢?
“你說的話,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不可信的。”聽到陳志遠的夸獎,藏青雖然甜蜜,不過還是忍不住打擊一下陳志遠。
“不是吧?我這么不能相信?”陳志遠一臉無語的說道,他說的句句話可都是發自肺腑的,卻沒有想到居然被藏青這么說。
“你去問問她們,恐怕答案都是和我一樣的。”藏青淡淡的所到,而她口中所指的她們,自然就是陳志遠的其他女人了。
“也不知道上海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了。”陳志遠有些惆悵的說道,他想念其他的女人,想念兒子陳龍淵,想念熟悉一切的上海,可現在卻是身不由己的必須待在北京,這恐怕就是人在江湖的原因了吧。
“你每天都在打電話,你還不了解?”藏青說道。
“虎子也不過是知道蔣家別墅的事情,天狼怎么樣了,出什么事情了,那些家伙都不會告訴我的。”陳志遠說道。
“他們也是怕你擔心,怕你分心啊,你應該高興的,有這樣一批兄弟,不是值得興奮的事情嗎?”藏青說道。
陳志遠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的確是應該高興的,有這么一批死心塌地的兄弟,還有什么要要求的呢?”
“我仔細的了解過天狼的發展史,不得不說,你的運氣真的很好,不過這些運氣,也是來自于你對他們的重視,所以你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偶然的。”藏青一臉真摯的說道,當初天狼建立,天狼被云中會而毀,陳志遠失憶,后來重建天狼,一個黑幫被毀了之后重建的機會幾乎等于零,可陳志遠卻辦到了,就是因為他真心對待那些兄弟,而那些兄弟也甘心無怨無悔的等著他。
得到藏青的評價,陳志遠樂呵呵一笑,道:“二奶,天狼對我來說,不僅是一個幫派,而是另一個家。”
藏青聞言一愣,這一次,她才知道,原來她所理解的跟陳志遠真正所想的,竟然有這么大的差別,家!陳志遠把天狼當作家,而那些兄弟,便是他的家人,黑道雖然講求義氣,可能夠做到陳志遠這樣的,還真不多。
“我現在明白他們為什么愿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藏青說道。
陳志遠不在和藏青糾結這個問題,他對天狼的感情并沒有對任何人闡述過,藏青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因為陳志遠不是什么矯情的人物,他不會把這些事情隨時都放在嘴邊,對他而言,用實際行動去證明比說得天花亂墜要好得太多了。
吃過早餐之后,陳志遠和藏青溫存了一會兒,吃了吃藏青的豆腐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酒店,和夏振樂約的地方就在酒店不遠的一家咖啡廳,之所以會選擇這樣的地點,是因為夏振樂顧慮到陳志遠不熟悉北京,所以才就近和陳志遠見面。
陳志遠不慌不忙的走到咖啡廳,此刻正是早上,所以咖啡廳里面幾乎沒有客人,就算是有客人也是打包帶走到公司,所以走近咖啡廳之后,陳志遠看到角落的一個人,直接走了過去。
夏振樂可謂是全副武裝,帶著帽子和口罩,一副恐怖分子的模樣讓陳志遠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是在干什么?不就是跟我見個面嗎?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跟搶匪一樣?”陳志遠說道。
夏振樂抬頭看著陳志遠說道:“陳哥,萬一被人發現了,我怕對你的影響不好。”
“你是怕牽連到自己吧。”陳志遠有些不屑的說道,不得不說,這第一印象已經讓陳志遠有些丟分了,因為陳志遠要夏振樂去做的事情是非常需要膽量的,而此刻他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膽小鬼。
聽到陳志遠這么說,夏振樂有些尷尬,道:“陳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和你見面,的確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為什么來?”陳志遠淡淡的問道。
“我。”夏振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能夠和陳志遠建立好關系,但是他并不知道陳志遠是怎么想的,所以怕到時候里外不是人,才這般偽裝出現。
“我跟你直說吧,我這次找你,是希望你幫我做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和太子有關,你如果答應的話,也就等同于和太子翻臉,跟他成為敵人,你敢嗎?”陳志遠不想和夏振樂說太多的廢話,他和太子本來就是敵人,他也不怕讓夏振樂知道他要對付太子。
夏振樂其實大概已經猜到了陳志遠找自己的原因,所以聽到陳志遠這么說,他也沒有什么驚訝,而是問道:“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會保我嗎?”
“如果是在這件事情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我會盡力救你,不過要是因為泡妞得罪了人,我是絕對不會出面的。”陳志遠說道。
夏振樂一臉尷尬,陳志遠這番話明顯是在影射他找胖墩兒出面的那件事情,對陳志遠說道:“陳哥,你說吧,是什么事情?”
“你不用考慮一下?”陳志遠問道。
“其實我來之前就已經猜到這件事情了,既然我來了,就說明我已經做了決定了,這么些年我用盡各種方法去接近太子,可幾年了,我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外圍人物,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甘心這么付出,你的出現,其實是讓我走出了困境,當然,這對于我來說是場豪賭,如果你贏了,我就贏了,如果你輸了,我們家在北京恐怕就沒有生存的余地了。”夏振樂說道。
“這么相信我?”陳志遠笑著道,夏振樂這一賭可是賭上了身家性命,陳志遠不知道他是對自己何來的自信。
“因為我知道天狼,也了解天狼。”夏振樂一臉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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