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這次前來并沒有要大動肝火的意思,只要月一平安出來,他就帶著眾人離開,不過現在的情況,完全出乎了陳志遠的意料,掙脫扶著自己的月三,陳志遠幾步前行,雖然身體劇痛難耐,不過依舊無法讓這個男人有絲毫的面色改變。
“放了她。”陳志遠再度傾吐出三個字,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禪迦有些訝異,陳志遠身受重傷她的看得出來的,可是在這一刻,陳志遠卻突然如回光返照般的強大了起來,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放又如何?”禪迦同樣以冰冷的語氣來回應陳志遠。
下一刻,讓眾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陳志遠爆沖于禪迦面前,二話不說就開始了一陣拳打腳踢,這完全就是憤怒的發泄,出招毫無章法,而更加讓人驚訝的一點是強大如斯的禪迦在這一刻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任由著陳志遠的暴打,這禪迦怎么了?又或者是陳志遠怎么了?這一幕畫面實在是讓眾人有些想不通。
出于月一受傷而帶來的憤怒讓陳志遠一時間沖昏了頭腦,不過在一頓爆發之后,陳志遠也清醒了過來,禪迦怎么可能這么弱?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拳打腳踢而不還手?就連一旁的教眾都熟視無睹,這未免也太怪異了一點吧?
“你不是禪迦?”冷靜下來之后,陳志遠停下手中的動作,對眼前的禪迦說道。
禪迦雖然經過了陳志遠一番拳腳的洗禮,不過表面上并沒有任何的痛苦之色,反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陳志遠,道:“你認為你有實力能夠戰勝教主嗎?”
聽到‘禪迦’的這番話,陳志遠就能夠確定眼前這個人并非是禪迦了,不過這時,讓陳志遠更加震驚的是,廟宇之中又走出一行人來,而這數十人的樣貌穿著裝扮竟然都和禪迦一模一樣,就連神態也是如此的相似,這禪迦是在搞什么鬼?怎么會有這么多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這時,十人小隊包圍在陳志遠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而藏青更是站在陳志遠的身邊。
“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人長得一模一樣。”藏青一臉疑惑的說道。
“自然不可能長成這樣,她們都是經過易容的,不過禪迦這么做是什么意思?”陳志遠同樣疑惑,以禪迦今時今日的地位,她怎么可能容許這些人易容得和她一模一樣?陳志遠真想不出任何的解釋理由。
“陳志遠,你真的認為你有實力勝過我嗎?”這時,十多個禪迦同時開口對陳志遠說道,聲線各有不同,陳志遠聽后突然有種意亂心煩的感覺。
藏青臉色一遍,對陳志遠說道:“別聽她們說話。”
雖然藏青一時之間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當她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知道不妙,所以第一時間對眾人提醒道。
十人小隊和陳志遠聽到藏青的提醒,同一時間捂著耳朵,雖然聲音不斷,不過音量卻是小了很多,而帶給眾人的煩亂感也開始減少。
“陳志遠,贏了我,你就可以帶這個女人和琉璃離開,若非不然,你今天就只有死在這里。”十多個禪迦又同時開口說道。
這種怪異的現象陳志遠從來沒有遇到過,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藏青雖然知道不少奇聞異事,不過對于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也沒有解決的辦法,眾人不禁都有些焦躁,而這份焦躁因為禪迦的聲音變得愈發的厲害,再這么下去不用打,陳志遠等人恐怕就被俘虜了。
就在這時,一聲大呵將陳志遠眾人驚醒,看著聲音所來源的方向,陳志遠頓時大喜,虎子居然在這么關鍵的時刻趕來了。
虎子在接到陳志遠的消息之后立馬趕來了印度,獵人學院身為一個殺手組織,自然會有很多途徑可以去任何的國家,來印度這種小事自然是難不倒虎子。
“哥。”虎子跑到陳志遠身邊,一臉關心的說道:“你沒事吧?”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陳志遠疑惑的看著虎子,十人小隊的人都在這里了,就算虎子來了印度,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這里啊。
“張拔告訴我的。”虎子說道。
“倒是把他們給忘了。”陳志遠笑著說道。
“你們休息一會兒。”虎子對陳志遠說道。
因為眼前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禪迦,所以陳志遠知道虎子出手,基本就是一場屠殺了,跟他們沒啥太大的關系,而事實也證明了的確是如此,那些女人的聲音對虎子造成不了絲毫的傷害,反而是在虎子兩三招之下就全部斃命,現場橫尸滿地,血匯于溪。
殺完人,虎子如同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走到陳志遠身邊,沉聲道:“哥,沒事吧?”
陳志遠本就受了重傷,剛才暴打假禪迦一番難免會牽動傷口,被疼得齜牙咧嘴,不過要說多嚴重倒也不至于。
“你去廟宇之中看看,救出琉璃。”陳志遠對虎子說道,他的傷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琉璃的情況,雖然說青帝未到,不過禪迦受了傷,虎子對付起來也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虎子猶豫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他的心思的和十人小隊一模一樣的,陳志遠的安全才是他的一切,他剛才的猶豫便是擔心陳志遠的危險,不過虎子也知道這個要求是他無法拒絕的,所以也就不多說什么,早點救出琉璃,陳志遠才能夠更快的回去養傷。
進入廟宇正殿之中,引入眼簾便是一尊奇怪的塑像,猙獰滿目,獠牙青面,右手捧著一顆心臟,左手持一把彎刀,這哪里是神靈形象,擺明了是一尊惡魔啊,虧得這些印度信眾還如此的相信這個魔主,虎子不屑冷哼,竟然一拳砸在魔主塑像的頭上,魔主塑像瞬間便是一堆殘肢。
廟宇并不大,虎子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把里面逛了個遍,不過卻沒有發現琉璃的身影,就連禪迦都不在此地,按照先前那十幾個和禪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推斷,或許禪迦早就帶著琉璃離開了這里。
陳志遠內心焦急的在廟外等待,終于看到了虎子的身影,可興奮未起,便是心情低落,因為他只是看到了虎子一人的身影。
“怎么回事?”陳志遠急切的對虎子問道。
“哥,里面沒人,就連禪迦都不在。”虎子對陳志遠說道。
禪迦今天并不是做法事的時候,按照調查,她應該是在火靈教總部的,她怎么可能會不在呢?一絲不好的預感漸漸的浮上了陳志遠的心頭。
“看樣子禪迦已經逃跑了。”藏青走到陳志遠身邊說道。
“逃跑?怎么回?”陳志遠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禪迦被瑯邪所傷,肯定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痊愈,如果她得知到你已經找了虎子和青帝來印度,她肯定是會躲避一段時間的,這十多個人,或許就是留下來阻擋我們的。”藏青對陳志遠解釋道。
這么點小陰謀如果是在陳志遠冷靜的情況下他是絕對能夠想到的,只不過現在心系琉璃,陳志遠實在是沒有閑工夫想那么多,此刻聽到藏青的解釋,陳志遠瞬間有一股無力感,如果禪迦真的逃了,那么要救出琉璃的機會就太渺茫了,天地如此之大,以禪迦的本事,如果她要躲起來的話,沒那么容易能夠找到她的。
“主人,我們先回去吧,你的傷口已經撕裂了,需要重新包扎。”看著陳志遠的身體上的傷口溢血,一旁的月三面帶焦急的說道。
陳志遠也不是個魯莽的人,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著急也沒有什么用,相反的,他需要靜下來,需要養好傷,只有這樣才能夠盡快的找到禪迦,救出琉璃,點了點頭,道:“我們先回去吧。”
見陳志遠并沒有因怒而迷茫,藏青悄悄的松了口氣,隨后又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的確成長了,成熟了。
回到酒店,小武第一時間找到了陳志遠的房間,因為他知道陳志遠去了火靈教,他想要知道陳志遠有沒有救出琉璃。
看到小武,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陳志遠就說道:“禪迦帶著琉璃躲了起來,小武,對不起,我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
小武心頓時跌落了谷底,不過陳志遠為了這件事情已經身受重傷,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去責怪陳志遠,只是臉色暗淡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不應該怪你,禪迦的強大,是我們忽略了,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能夠提前調查清楚禪迦的實力,主人也就不會淪陷于危機之中了。”
“小武,如果你想以死明志的話我不阻攔你,不過琉璃現在沒有死,就她,或許還需要你的幫助,你自己考慮清楚吧。”陳志遠知道琉璃的事情對小武的打擊很大,雖然神太一家族的生態他并不了解,不過琉璃當初只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小武就守護在她身邊,足以見得小武是如何對待這個主人的,這件事情,很可能會讓小武想不開,如果單單的勸說,恐怕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所以陳志遠反用激將,希望小武不會去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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