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這樣?”藏青雙眼含淚,撫摸著陳志遠的一頭白發(fā),似乎手掌移動絲毫,內(nèi)心的疼痛便會加劇一分,雖然她不知道陳志遠這么長時間的消失去了什么地方,可是身上的新添傷痕以及那一頭的白發(fā)都在告訴她,陳志遠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好,甚至是痛苦,她有過人的記憶力,所以幾乎記得陳志遠身上所有的傷痕,它們的形狀,它們的位置,而現(xiàn)在,明顯增添了許多。
“去了殺手界,殺了一些殺手?!标愔具h淡淡的說道,他覺得這件事情沒必要跟藏青隱瞞,因為藏青本身就是一個殺手,不過他卻沒有仔細的去敘述其中的過程,那些殺手的死,以及排行第十的冷眸,雖然陳志遠一身傷痕,可也是換來了無數(shù)的榮耀,只是其中的艱苦不足為外人道罷了。
“冷眸是你殺的?”藏青有些訝異的說道,她也屬于殺手界的知道,自然會去關(guān)注殺手聯(lián)盟排行的動靜,冷眸是一個新上位的超級殺手,可在第十的位置上還沒停留多長的時間便隕落,原本她還好奇冷眸怎么會死得這么快,可聽到陳志遠這么說,立馬就捕捉到了其中的隱情。
陳志遠點了點頭,道:“我遇到他的時候,他還不是殺手排行第十的高手,不過他也并沒有接受我的挑戰(zhàn),之后再出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高居第十的位置了?!?br/>
雖然說殺手聯(lián)盟排行一共只有十人,而冷眸卻排行最后一個,但是陳志遠用高居二字來形容冷眸也不為過,世上殺手何止萬人?能夠在這萬人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并且爭奪到第十的位置,這已經(jīng)是非常不簡單的事情了。不是人人都可以稱之為萬魔,不是人人都能夠在第一的位置屹立二十年不倒。
“看樣子這些傷痕還不算太重,沒死已經(jīng)是幸運的了?!辈厍嗳滩蛔≌f道,她這并非是打擊陳志遠,陳志遠現(xiàn)在的實力的確不俗,可要對上殺手聯(lián)盟排行的十人也是只有死路一條,當然,這是藏青并沒有看過陳志遠爆發(fā)之下的情況才這么說的。
“是啊,如果不是青帝救我,我早就死了?!标愔具h一臉苦笑的說道,當時他已經(jīng)認命要死在冷眸手上了,昏迷的那一刻,他甚至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再次站起來。
“青帝?”藏青眉頭微皺道。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跟著我,不過他救我倒是真的?!标愔具h也搞不清楚其中的曲折離奇,對于青帝的出現(xiàn),他剛開始也是非常的疑惑,畢竟青帝的身份可不是一個保鏢,怎么可能沒事閑溜達在他身邊。
“天狼已經(jīng)被滅了,猴子也背叛了,你打算怎么做?”藏青對陳志遠問道,在兩人之間,并沒有太多的兒女私情,更加不會出現(xiàn)情話連篇的場面,所以即使是兩人光著身子,討論是問題也是正事,更加奇怪的是,陳志遠對此沒有絲毫的突兀感。
“你覺得猴子人怎么樣?”陳志遠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是反問道。
“猴子對天狼很忠心,而且我看得出來,哪怕你要讓去賣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做?!辈厍嗒q豫了片刻說道,之所以會有這片刻的猶豫,是因為猴子這次的背叛事件,如果沒有的話,以藏青的認知,根本就不會猶豫,雖然說她和猴子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藏青對人性的把握卻是非常精準的,而且看人看事也拿捏到位,對于猴子,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懷疑。
“你也這么說,那猴子就更不可能背叛了,所以我覺得其中有隱情,我回上海已經(jīng)一段時間了,之所以沒有暴露身份,就是想看看這背后究竟有什么陰謀,我總感覺似乎是有人在策劃這件事情一般?!标愔具h眉頭微皺的說道,雖然他說沒有暴露身份,可因為劉三和趙四兩兄弟,猴子已經(jīng)知道他回來了,雖然是誤打誤撞,可也是事實無誤。
“龍幫?”藏青疑惑道。
陳志遠馬上搖了搖頭,道:“龍幫還沒有那本事,收買猴子,不是錢權(quán)地位就能夠辦到的?!?br/>
“除了龍幫,那還能是誰?京城太子?以他的資質(zhì),好像不會做這些事情,畢竟他走的是政界。而日本方面最近也沒有大動作,就連安倍拓也都回了日本,至于華夏經(jīng)濟聯(lián)盟就更不可能了,他們雖然有錢有勢,可要和蔣家比起來,還是馬遇駱駝?!辈厍嗾f道。
“有個幫忙分心的女人的確是不錯啊,你說的,我都想過了,可越是這樣,這問題就越是沒有頭緒啊。”陳志遠苦笑著說道。
藏青瞪了一眼陳志遠,雖然這句話看似藏青在幫忙,可到最后,卻是越幫越忙,這讓藏青怎么能夠不氣?可看到那一身傷痕,又實在是不忍心下手,只好用眼神示威。
“反正這件事情就是一團亂麻,我怎么也想不通。”陳志遠頭疼道,因為猴子根本不可能背叛天狼,所以他的背叛,那就如同一團迷霧,陳志遠越是抽絲剝繭的想要調(diào)查這件事情,迷霧就越濃,讓他根本就看不清事實。
“你可以找猴子問問。”藏青說道。
“我不是沒有想過,可這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去問他,他也不可能說的,猴子的性格,我很清楚?!标愔具h篤定道,如果真能從猴子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陳志遠還用得著隱藏身份?現(xiàn)在的陳志遠,已經(jīng)陷入了巨大的好奇之中,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調(diào)查清楚,可越調(diào)查,就越好奇,這好像就是一條不歸路,讓陳志遠越來越迷茫。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藏青無奈的看著陳志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藏青也無可奈何了,她本來還想給陳志遠出出主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少說為妙,不然的話,就真的在添亂了。
“走一步看一步,我已經(jīng)在上海創(chuàng)建了一個新天狼,到時候肯定會牽扯出一些內(nèi)幕的,至于這些內(nèi)幕是不是我想知道的,那就不清楚了。”陳志遠還是有些無奈,自從打定注意要隱藏身份開始,陳志遠就覺得泥足深陷,愈發(fā)不可自拔。
“蛤蟆他們也不知道你回來?”藏青好奇道。
“目前和是熟悉的人,也就只有你知道我回來了,哪怕是我家人都不知道。”陳志遠笑著說道,可他不知道,在暗中,他的行蹤一直被監(jiān)視著,這是十人小隊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事情,足以見得那人的實力恐怖。
藏青聽到這句話,臉上揚起一絲幸福小女人的笑意,道:“我有那么重要嗎?”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不過這兩地方還是挺重的,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陳志遠一臉壞笑的說道。
藏青被陳志遠這么一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陳志遠身上,胸前豐滿幾乎是‘放’在陳志遠胸口的,臉色立馬羞得一陣紅潤,趕緊坐起身,二話不說就直接穿上了衣服,怒嗔道:“你什么時候能夠正經(jīng)點嗎?”
“我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就是最正經(jīng)的事情,我做這種事情,可是比殺人還認真的。”陳志遠一臉嚴肅的說道,一本正經(jīng)得讓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在說謊。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藏青穿好衣服,見陳志遠還是流氓狀的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索性看都不看陳志遠了。
“不知道虎子最近在干什么。”陳志遠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準備去找虎子?”藏青疑惑道,陳志遠在上海的隱藏了身份的,去找虎子,不就是暴露了嗎?
陳志遠也起身穿好衣服,雖然他身強體壯,可沒有活動的時候光著身子也禁不住這寒氣襲身,穿好衣服之后,這才對藏青說道:“暫時不用,還有個家伙在追殺我。”
“追殺你?需要我?guī)兔幔俊辈厍嗝加钪g閃過一絲怒意,雖然只是稍縱即逝,可能夠引起藏青情緒波動的事情還真不多,陳志遠的生命威脅,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不用了,他雖然實力很強,不過暫時還不能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這家伙也挺有趣的,窮追不舍,這段時間被他追殺,我逃跑的速度也增加了不少。”陳志遠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感情你還把這事當成游戲了?”藏青無奈的說道。
游戲?被弒殺追殺,能夠當成游戲?陳志遠可不敢這么說,不過倒是也差不多了,弒殺在后面追,陳志遠在前面邊跑邊罵,這不是小孩子追逐打鬧的游戲又是什么?
“這還不至于,就是想找他練練手,畢竟這么強大的對手可不是那么好遇上的?!标愔具h笑著說道。
“強大?是誰?”藏青好奇道。
“那家伙好像叫弒殺吧?”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一點沒放在心上的意思。
陳志遠不在乎,可不代表藏青也是如此,當她聽到弒殺兩個字的頓時,頓時就震驚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被弒殺追殺?殺手聯(lián)盟排行第五的弒殺?”
“好像是吧?!标愔具h笑著道。
藏青這下可真是無奈了,被弒殺追殺,陳志遠竟然還笑得出來。
“殺手聯(lián)盟排行前五的人,二十多年來,從未有人撼動他們的地位,他們的實力強大到世人根本就無法理解,而且這個弒殺專門走歪門邪道,殺手界傳言,雖然他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可看起來跟三十多歲差不多,善用蠱術(shù),被他盯上的目標,死況都是極其慘烈,虧你還能笑得出來?!辈厍酂o奈道。
“六十多歲?”這下?lián)Q做陳志遠驚訝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中年人’竟然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感情自己是在跟一個黃土都掩到脖子的老人家較勁兒啊。
“是啊,他的血統(tǒng)之中就有一部分是苗疆人,而且自小就被訓練養(yǎng)蠱,不過這都是殺手界的傳言,至于真相如何,就沒人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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