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志遠看到房間里的一些細節(jié)之后,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家伙并不是阿強,而阿強,應該就是躲在床下面的暗道之中,沒想到這個阿強還真的是心思縝密的,竟然就在自己的房間里都還設防這么嚴密,隨時都會有一個人在這里冒充他的身份。
“阿強,其實我已經(jīng)調查出你的真實身份,在我面前,不用戴面具。”陳志遠笑著對假阿強說道。
阿強保持著非人的淡定,對李逸飛說道:“我就只有一句話,要不你殺了我,要不你滾。”
“呵,小脾氣太挺倔的嘛。”陳志遠笑著站起身,走到阿強的身邊,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阿強了嗎?”
這時站在一旁的黃寅都不明白陳志遠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陳志遠還喜歡搞鞭尸這一套,想到這兩個字,黃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不陳志遠,文質彬彬的,也不像是一個變態(tài)啊。
“這一條命今天已經(jīng)栽倒你手里了,你想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交代。”假阿強冷哼道。
這就是求死心切啊,陳志遠搞不懂這個阿強是用什么方式把這個假阿強訓練得如此的忠心,愿意用命去保護他,這點手段陳志遠覺得值得學習啊,這樣一個人才,如果是天狼的兄弟那該多好,可惜,他什么不做,偏偏做了天狼的敵人。
陳志遠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目光凌厲的看著假阿強,道:“拼死護主,你是一個不錯的小弟。”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陳志遠這番話已經(jīng)說得非常的明確,而假阿強又知道事實的真相,所以開始有些慌張。
自從進入房間之后,黃寅就覺得陳志遠說的話讓他有些不明白,他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沒有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疏忽,而是他沒有坐在陳志遠的位置上,以他的角度,并不能夠發(fā)現(xiàn)床底下的異常。不過他現(xiàn)在卻知道,陳志遠在懷疑著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可他得到的情報又的確是在這個地方,如果這個家伙不是阿強,那么阿強又在哪里?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別把我當傻子呼嚨,出來吧。”陳志遠稍微的加大了分貝,似乎是怕床下面那個家伙聽不見。
這時,假阿強真的著急了,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著陳志遠刺去,不過在黃寅的保護下,以他的伸手怎么可能近得了陳志遠的身,不過的片刻之間,便被黃寅一腳給踹到了墻角,捂著胸口咬緊牙關,看樣子是非常的痛苦。
這時,床下松動泥土的地方由一個暗門打開,一個白凈的小伙子從里面鉆了出來,并沒有帶著面具,渾身的泥土,看樣子里面的空間并不大。
對于這種情況的轉變,黃寅并沒有驚訝,而是站在陳志遠的身后,三步之內,這是一個安全距離,一旦陳志遠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夠第一時間阻止。
“挺帥的一小伙子,成天呆在狗洞里,這倒是委屈你了。”陳志遠笑著說道。
“你贏了。”
“黃寅,認識這個家伙嗎?”陳志遠不經(jīng)意的對黃寅說道,似乎是想開眼前這家伙的玩笑,不過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的,他懷疑阿強就是張強,云中會張虎的兒子,但是因為失憶所以已經(jīng)不記得阿強的長相,現(xiàn)在又只有黃寅在場,只得向黃寅征求。
“張強,云中會的太子爺啊。”黃寅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對于他來說,云中會并不可怕,就算是當初云中會勢力鼎盛的時候。他是一個獨行俠,無牽無掛,而且辦事和抽身都非常的方便,越是大型的阻止對他來說越是沒有威脅。
在黃寅口中確認張強的身份,陳志遠笑著站起身,對張強說道:“云中會全部人都消失了,唯獨你還留著,看樣子你運氣不錯啊。”
“陳志遠,你也真是夠狠的,云中會上上下下幾百人,竟然在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fā),你的辦事手法倒是讓人震驚啊。”張強咬牙切齒的看著陳志遠說道,他本來是有望成為長江三峽最具實力的太子爺?shù)模褪且驗殛愔具h,他的美夢落空,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在蟄伏了一年多的時間,他終于計劃好了一切,要找陳志遠報仇,卻沒有想到自己精密的計劃竟然會被識破。
“這一點你就想錯了,這件事情并不是我干的,云中會消失的那一夜,我還在病床之上,而且我醒來之后就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我和云中會之間的恩怨,又怎么會去找云中會報復呢。”陳志遠說道。
“不是你?”張強疑惑的看著陳志遠,雖然江湖上流傳著很多的版本,但是張強卻覺得陳志遠的版本最為可信,因為云中會那一夜是血洗了天狼,遭到這樣的報復是陳志遠的復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xiàn)在聽陳志遠這么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因為他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完全的忽略了陳志遠身受重傷。
“不過不是我也不要緊,無論是誰,我都會感激他,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又多了一樁麻煩事了。”陳志遠笑著說道,蛤蟆給陳志遠說過當天的慘況,天狼幾十人的都躺在血泊之中,幸運的便是重傷或者殘疾,不幸運的就是當場死亡,這個丑,怎么也得抱,只是陳志遠被別人領先了一步而已,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干的,所以心里也算是不那么愧疚。
“既然你已經(jīng)找到了我,接下來想怎么辦?殺了我?”張強對陳志遠說道。
“你不用用這套來激我,你認為你這么說,我就會顯示英雄氣概不殺你,或者和你單挑嗎?你看錯了,我不是這種人,今天你就會死在這里,而且我不會動手。”陳志遠笑著說道,他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英雄,要拿出氣概和敵人單挑,有黃寅在,他又何必浪費力氣呢?
臨走之前,陳志遠把這件事情交代給了黃寅,相信黃寅的殺人手法會讓張強體驗到一種不同的快感的。
在屋外等了三分鐘的時間,黃寅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跡,表情輕松,一點也不像是剛殺過人。
“這么快?”陳志遠有些驚訝的說道。
“怎么?難道你還想聽兩聲慘叫?要不我回屋給你弄兩聲出來?”黃寅對陳志遠說道。
聽到這話,陳志遠眉頭微皺,道:“他還沒死?”
“死了。”黃寅斷定的說道。
“死了你怎么弄慘叫?”陳志遠疑惑的看著黃寅。
“我叫給你聽啊。”黃寅面色不改道。
“干。”陳志遠一臉無語的看著黃寅,這家伙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幽默了,不過他的幽默陳志遠可是有些接受不了。
陳志遠并不好奇張強是怎么樣的死法,所以并沒有問,到這里,張強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了,不過陳志遠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辦,那就是小珍的葬禮,雖然說陳志遠已經(jīng)在她原來想要的地方以她的名字命名開了一家商場,不過她是死畢竟是因他而起了,她是葬禮,是一定要參加了,這也算是陳志遠免除愧疚的一種做法。
這天,蛤蟆和猴子兩人接到了陳志遠的一個電話,明天泰山酒吧停止營業(yè),而且要召集天狼的所有兄弟,統(tǒng)一黑色西服在浦東機場集合,雖然蛤蟆和猴子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肯定是有大事的,一想到一大撥人整齊的黑色西裝出現(xiàn)在機場,那股凌人氣勢,估計得讓不少人側目他們就興奮不已,更是聯(lián)想到了電影里面的黑幫鏡頭,莫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談判?或者是陳志遠準備直接把天狼拉到臺面上來發(fā)展?
第二天,果然就如同蛤蟆和猴子所想,當他們出現(xiàn)在機場等候區(qū)的時候,那股凌人氣勢根本就不敢讓人靠近,氣氛濃重得讓其他乘客都感覺有些害怕,因為他們并不是安保人員,更不是保鏢,個個臉上都充滿了匪氣,不少老人路過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錢包,看樣子是生怕被搶劫了一般。
陳志遠最后一個到場,依舊是一身黑色西服,身邊還跟著黃寅,這家伙現(xiàn)在貌似是想要當陳志遠的貼身保鏢,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太閑了,陳志遠并沒有叫他,他就自己跟著來了。
蛤蟆和猴子兩人興奮的沖到陳志遠身邊,蛤蟆開口問道:“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干什么?”
“上墳。”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不茍言笑。
“上墳?”蛤蟆一臉錯愕的看著陳志遠,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情,沒想到就是上墳?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屑的神情,誰知道這是給誰上墳啊,要是什么大人物呢豈不是又得挨打。
天狼一直沒有壯大,從陳志遠清醒到現(xiàn)在也沒有招收過新兄弟,所以總共也就是五十來人左右,當然,這得除去老鷹的情報組和人數(shù)未知的暗殺組。
一行人在過海關的時候,海關都退避三舍,當然,這不是因為他們不敢檢查,而是得到了上級的命令,今天這一行人無理由的放行,上面指令都已經(jīng)下了,他們怎么可能還敢為難,而且這陣仗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啊。
機場里挺著蔣家的私人飛機,已經(jīng)隨時做好了起飛的準備,在座的天狼兄弟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坐飛機,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充滿了好奇和興奮的,可現(xiàn)在,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話或者嬉皮笑臉,因為陳志遠一直保持著嚴肅的神情,老大都這樣了,他們自然是不敢多話,就連蛤蟆和猴子也都一樣,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氛圍,這兩家伙也就不敢在陳志遠面前賣萌了。
飛機直達湖北天河機場,而在這里,已經(jīng)有大部分的人開始鬧騰了,因為在機場內部車道,已經(jīng)聚集了二十多輛清一色的寶馬x7,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重要的人物,不過這么多輛,這是有多少重要人物啊?答案很快就揭曉,當一輛私人飛機穩(wěn)穩(wěn)停下之后,從飛機上面下來一波全身黑西裝的人物,依次的坐進了寶馬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寶馬x7們就紛紛的離開了機場,這樣的震撼場面不僅是引起了平民的注意,更是有不少媒體跑來湊熱鬧,拍下了許多的照片準備大肆虐詞一番,可是各大報社都在當天就接到了通知,關于今天機場所發(fā)生的事情一律不準刊登,這讓不少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報章雜志一向是很難有人壓制得下來的,但是在一天時間當中,各大報社卻直接的將這個消息的所有照片扔進了碎紙機。
一行二十多輛的寶馬x7駛進高速路段,不過一會兒就下高速進入了鄉(xiāng)村路線,這讓車上的天狼兄弟們都是非常的不解,這么濃重的出行,難道就只是去小村落?這會不會太大費周章了一些。
終于,二十多輛車停在了一個村口,村口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這時,就見一個中年大叔氣喘吁吁的跑上來,馬上就被天狼的幾個兄弟攔住,大叔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問道:“請問你們誰是陳志遠?”
陳志遠走上前去,說道:“你就是鐘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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