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也是個非常會做菜的人,而且讓美女公寓的人垂涎三尺,不過當他看到那個所謂的專廚做出來的菜色之后,陳志遠還是忍不住直咽口水,色香味任何一個方面都要比陳志遠做的出色很多,不愧是專廚,這一頓,陳志遠難得吃得狼吞虎咽,風卷殘云的速度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將一桌飯菜納入肚皮之中,吃相極為難看,不過蔣叔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是笑得非常的開懷。
吃飽喝足之后,蔣叔直接拿出了棋盤要和陳志遠廝殺一局,陳志遠面有難色,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蔣琴,蔣琴明白陳志遠眼中的意思,對蔣叔說道:“蔣叔,我今天下午可得交接一些事情給陳志遠,你可不能占用他的時間。”
蔣叔聽到這話明顯非常的不滿,不過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只好點了點頭,然后自己一個人雙手執(zhí)棋,下得不亦樂乎,看樣子他已經(jīng)非常的習慣這件事情。
蔣琴帶著陳志遠來到二樓的書房,交接事情只不過是借口,所以陳志遠就顯得無所事事,還好書房里有很多的新奇玩意兒,陳志遠也不會顯得無聊,而蔣琴則是在書桌旁忙得一塌糊涂,表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明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志遠擺弄那些玩意兒也感到無趣了,于是靜悄悄的走到蔣琴的身后開始看蔣琴在忙些什么,不過讓陳志遠苦惱的是,電腦桌面都是一些數(shù)據(jù),雖然說他對數(shù)學的天賦的極高的,但是沒頭沒尾的出現(xiàn)這么一堆的數(shù)據(jù),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怎么了,有些無聊嗎?”蔣琴突然轉(zhuǎn)過頭對陳志遠問道。
陳志遠原本以為蔣琴做得很認真,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她的身后,所以蔣琴冷不防的轉(zhuǎn)過頭讓陳志遠有些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對蔣琴說道:“沒有沒有。”
蔣琴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溫暖的笑意,對陳志遠說道:“要是覺得無聊的話,你可以到處去看看,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用覺得陌生。”
陳志遠當然不會覺得陌生,他是個自來熟的家伙,剛開始的不適應那完全就是假象,只要給他一丁點的時間,他就可以混的如魚得水,對蔣琴說道:“你忙吧,不用管我的。”
“那好吧。”蔣琴無奈的說道。
陳志遠并沒有離開書房,而是一直靜靜的呆在蔣琴的身后,漸漸的他對這些數(shù)據(jù)也琢磨了一些門道出來,并且還不時的會指點一下蔣琴,這讓蔣琴很是驚訝,她早就知道陳志遠在數(shù)學方面的天賦,但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僅僅憑借這些數(shù)據(jù)就能夠說出其中的重點,這可不只是天賦好就能夠辦到的事情啊。
因為有陳志遠的幫忙,蔣琴辦起事來事半功倍,本來一個下午才能完成的事情不到三個小時就解決了,剩下的事情,蔣琴也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陪著陳志遠在家里到處逛逛。
這棟別墅很大,而且方圓幾里也沒有其他的人家,菜園和果園幾乎圍繞著整棟別墅,蔣琴在閑逛的過程中不時的對陳志遠介紹這些地方,并且告訴陳志遠他們所吃的水果和蔬菜都是自家栽培的,對于這些事情,陳志遠就當作耳邊風一般聽過了就算了,并沒有往心里記,不過他倒是有些事情想問問蔣琴。
“媽,我今天早上聽蔣爺爺說他曾經(jīng)受過槍傷刀傷,而且身體里面還有兩顆子彈,這是真的嗎?”說實話,陳志遠是有些不相信的,受傷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說受了槍傷又不取出子彈,這好像就夸張了一點。
蔣琴笑了笑,隨后又點了點頭,對陳志遠說道:“這是真的,蔣叔以前的威風事跡都可以出一本書了,而且他當初身中兩槍還和十多個都武器的家伙單挑,最終那十多個家伙都倒了,而你蔣爺爺還站著,事后去醫(yī)院的時候,他執(zhí)意不取出那兩顆子彈,而且不為那槍傷做任何的治療,讓傷口自行愈合,最終那兩顆子彈就永遠的留在了他身體里,所以他現(xiàn)在到了冬天和下雨天的時候那兩處都會很疼,我也讓他去手術(shù)把子彈取出來,不過他都不肯。”
陳志遠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這才是真正的硬漢啊,要是陳志遠自己的話,他絕對辦不到這種事情的,不過他很好奇,蔣叔為什么要做這么自討苦吃的事情,對蔣琴說道:“他為什么不愿意把那兩顆子彈取出來?”
說到這里,蔣琴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哀傷,說道:“當初那兩顆子彈是為你爺爺擋住的,不過還有第三顆子彈打在了你蔣爺爺?shù)牧x子身上,他沒能來得及,當時只有8歲的義子就這么死了,所以你蔣爺爺才會這么固執(zhí)的不取出子彈。”
鐵漢柔情,陳志遠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這個詞,蔣爺爺盡管是個錚錚鐵漢,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義子的話,他也不會這么做,這就是柔情的一面。
“沒想到蔣爺爺還有這么一段故事。”陳志遠一臉感嘆的說道。
“你蔣爺爺?shù)膫髌婀适驴啥嗔耍呀?jīng)有時間的話,他肯定會慢慢告訴你的。”蔣琴笑著說道。
這時,陳志遠遠遠的看到一輛豪華轎車停在別墅的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氣質(zhì)尚可的中年婦女,而緊跟著后座的門打開之后,一個給人感覺囂張跋扈的小子下車,看樣子是一家三口。
“那是你大伯。”蔣琴面無表情的對陳志遠說道,看她的樣子,似乎對這一家三口并沒有好意。
“需要去見見他們嗎?”陳志遠問道,雖然他能夠從蔣琴的表情中感受到蔣琴對他們的態(tài)度,但是再怎么說他也是大伯,按理來說也該去見見他們的。
“不用,等會兒你會見到的。”蔣琴語氣不佳的說道。
陳志遠疑問憋在心里,并沒有多問,因為他怕影響了蔣琴的心情。
在外面逛到接近六點的時間陳志遠和蔣琴才回到別墅里,而大伯那一家三口正坐在沙發(fā)上,至于蔣叔沒了身影。
“哥。”蔣琴不是很情愿的喊道。
“哼。”蔣浩,也就是蔣琴口中的哥冷哼一聲,以此來回應蔣琴。
陳志遠見到這種情況,心里立即就不爽了,無論關(guān)系怎么樣,至少蔣琴喊了他了,而他不應該是這樣冷淡的回應,這時,蔣叔從二樓上下來,看到陳志遠的時候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對陳志遠說道:“致遠,玩得還開心吧。”
一聽到致遠這兩個字,陳志遠明顯的察覺到那一家三口的表情都起了變化,那個大伯表情馬上就僵住了,而他身旁的女人則是一臉冷意,至于他們那個兒子,那一臉不屑的樣子讓陳志遠恨不得上前去抽他兩個耳光。
“小妹,你怎么把這個家伙給帶回來了。”蔣浩用質(zhì)問的語氣對蔣琴說道。
“她是我的兒子,難道不能帶他回家?”蔣琴似乎也被激起了怒氣,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們蔣家可是從來沒有承認這個人。”蔣浩的老婆語氣刻薄的說道。
蔣琴立馬雙眼一瞪,對蔣浩的老婆說道:“我看你是我嫂子,所以我讓你坐在這里,但是如果你再有不敬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滾出去。”
“小妹,你怎么跟你嫂子說話的。”蔣浩怒道。
“怎么說話,就這么說話的,你能做什么。”蔣叔走到蔣琴的面前,雖然些微的佝僂著身子,但是那種氣場卻讓人不敢反駁。
“蔣叔,難道你也老糊涂了?當初爸爸在世的時候就沒有承認過這個家伙,現(xiàn)在把他帶回來,難道就能夠繼承蔣家的家業(yè)了?”蔣浩說道。
陳志遠瞬間就明白了,蔣家不光是和外面的家族有怨,就連家族自身都有矛盾啊,而且看來是準備要爭奪家產(chǎn)的樣子。
“不讓致遠繼承家業(yè),難道讓你那個廢物兒子來?他除了泡妞喝酒吸毒,還會干什么?”蔣叔馬上反駁道。
“蔣爺爺,我可是很久沒有吸毒了。”聽到這話,蔣浩的兒子也坐不穩(wěn)了,立馬站起身來對蔣叔說道。
蔣叔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小家伙一眼,而現(xiàn)在,也只是瞪著蔣浩而已。
蔣浩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成材,但是蔣家家業(yè)這么大,他怎么能看著它落在別人的手上,對蔣叔說道:“雖然我兒子以前是糊涂,但是他已經(jīng)進步很多了,現(xiàn)在都在學習管理公司的事情了?”
“是嗎?”蔣叔不屑的說道:“前天我才查了他的檔案,在局子里,他可是又多了幾份案底的,這就是進步了嗎?”
蔣浩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立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他兒子,而他兒子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對視蔣浩的目光。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同意蔣家的繼承人是這個野種。”蔣浩已經(jīng)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要比才能,他的兒子就是一堆垃圾,所以他只能夠用無賴的方式。
野種?陳志遠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頓時騰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握拳走到蔣浩的身前,目光之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蔣浩有些心虛的退了兩步,但是身后是沙發(fā),平衡不穩(wěn)直接就坐在了沙發(fā)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陳志遠說道:“你想干什么。”
“你剛才說的什么,有種再說一次。”陳志遠的語氣冷到了極致,如果說他有殺人的沖動也絲毫不為過。
蔣琴和蔣叔見到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叫住陳志遠,蔣浩名義上是他的大伯沒錯,但是這個大伯并不值得尊敬。
“野種,說了又怎么樣。”蔣浩的老婆并沒有對視陳志遠的目光,所以她并未感受到陳志遠雙眼之中給人的威脅,不服輸?shù)乃苯诱f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陳志遠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打在了蔣浩老婆的臉上,隨后面目猙獰的對那個女人說道:“如果你有種再說一便的話,我會讓你走不出這棟別墅,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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