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指腹為婚 !
隨著韓家老爺子韓忠一句大罵,茶樓包廂里的氣氛頓時沉悶了下來。
趙景堂當瞇著眼睛看向韓忠,冷笑著說:“韓家老弟,怎么個意思啊,火氣挺沖啊!”
“唉,有的人胡攪蠻纏,你不火氣重點,他還真當我們韓家好欺負!”趙景堂話落,韓忠也冷笑了起來。
一時間兩家老者針鋒相對,劉志鋒這個和事佬倒是尷尬在了家中。他左右看看,最終嘆了一口所氣,以他的江湖經驗來說,今天韓趙兩家的事,看來是和解不了了。
果不其然,片刻的沉悶過后,趙景堂拍案而起,那啪的一聲脆響,一掌之下,竟是把厚厚的實木桌子拍裂了。
看著那上好的黃花梨就這樣廢了,劉志鋒心痛的真皺眉頭,但他倒底沒說什么,這就是場面上的大氣。
趙景堂起身后,指著韓忠說:“哼,韓忠,你我兩家早該如此!何必麻煩旁人來勸解呢,就要用打這個字來解決!”
“好,既然趙家大哥一定要打,我們韓家陪著就是。但在打之前,我還有一點疑問。”韓忠說。
“什么疑問?”趙景堂說。
韓忠一聲冷笑,指著對方人群里的柴哥和小黃毛,問趙景堂:“你我兩家斗了這么多年,打的都是有名有實的擂臺,我且問你,這兩個小子是怎么回事,他們是你們趙家的人嗎?要是不是,那不好意思,我們韓家沒閑工夫跟你扯皮,我們打的是你們趙家的人,你們以別人為名,老夫看不上眼!”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老爺子韓忠話落,趙景堂顯然有準備,他回頭看著柴哥和小黃毛,笑瞇瞇的說:“韓忠,你還真問著了,我告訴你,這兩個小子現在也是我們趙家的弟子,你兒子能收個廢物關門,我兒子憑什么不能也收點徙弟?”
我擦,什么意思,這老頭說話太缺德了,誰他媽是廢物呀?
聽到趙景堂的話,我心里這個郁悶啊,不過轉念一想,我心里也有些疑惑,這柴哥和小黃毛是什么人我清清楚楚,如今這一轉眼,他怎么成了趙家的人呢?
這個問題不只是我疑惑,我們這邊認識這兩個小子的人全都疑惑。
看到我們不信的眼神,趙景堂得意的撇撇嘴,繼續問韓忠:“韓忠,你不信?”
“有點。”韓忠說。
趙景堂狠狠的點點頭,轉頭看著他兒子趙德平說:“去,把弟子花冊拿出來,給你韓家叔叔過目。”
趙德平得了指令,咳嗽兩聲連忙站了起來,我一看他那個面色蒼白的樣子,就知道韓天章所言不虛,他當初為師弟報仇打了趙德平,現在看來趙德平確實落下了肺咳的毛病。
趙德平從懷里拿出弟子花冊,緊走幾步來到我們面前,他雖然說的客氣,但眼里全是敵意,因為身份關系,韓忠沒有理他,韓天章接過來一看,正看見最后一篇上添了兩個新名字:柴慶,吳卓!
“媽的,還真是入了門呀!”看著花冊上的名字,我們眾人誰也沒有說話,姜奇正卻嘀咕了出來。
趙德平瞄了他一眼不屑冷笑,韓天章皺著眉頭打花冊還給趙德平,嘆了一口氣說:“德平,咱們兩家真要鬧到這種地步嗎,想當年咱們也是親近之人,何必呢?”
“韓天章,別在這假惺惺的!當年你打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咱們是親近之人呢?”
“那還不是因為你打了我師弟岳書良嗎?”韓天章說。
“哼,比武本就無眼,多說無益,你準備準備,咱們還是臺上見對錯吧!”趙德平說著,轉身回到了趙家那邊。
看著這個家伙離去,韓天章久久不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顯然有理的一方都是韓家,但趙家從上到下那種不要臉的精神,著實讓我們頭疼無語。
如今對方竟然為了打擂,收了兩個流氓入門,這一點雖然我們眾人不恥,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韓天章看了一眼老爹韓忠,見韓忠點頭后,韓天章沖著對面趙景堂拱拱手,叫了聲叔叔,說道:“趙家叔叔,能不能聽小侄一句勸,今天的事就過去吧,你我兩家的恩怨都放下了這么多年,難道就這二個人重拾起來嗎?”
“哼,小子,說的比唱的好聽!”聽了韓天章的話,趙景堂不屑的一笑:“韓天章,別看你現在快五十歲的人了,但你在老夫面著,你還是個娃娃!我告訴你,咱們倆家的恩怨這二十多年來可從未停過,你以為過去了?呵呵,癡人說夢吧!”
“天章,還廢什么話,他們想打,咱們韓家陪著!”
韓天章這里優柔寡斷,韓忠的臉上也不爽了起來。
可以看的出來,老爺子韓忠性如烈火,他和兒子韓天章,簡直就是兩種性格。
話到此時,韓天章知道這架不能不打了,他嘆了一口氣退到一旁不說話,韓忠此時來了爆脾氣,他向前走了兩步,瞪著趙景堂說:“趙家那貨,說吧,你們想怎么打?”
韓忠此時心里憋著勁,已經懶得喊趙景堂的名字了,直接以“那貨”稱呼他。
趙景堂也七八十歲的人了,一聽這話當場老臉掛不住,他也往前走了幾步,瞪著韓忠說:“你罵誰?”
“我罵你,呸!!”韓忠說著,一口痰就向著趙景堂吐了過去。
趙景堂一看我擦,這還了得,當場不讓步,側身躲過這口痰的同時,他嘴里也發出了“喝,呸!”的一聲,也是吐出了一口粘痰還擊了回去!
這一來可倒好了,兩個老頭在場中發出了口水大戰,你呸我呸大家呸,唾沫橫飛!
本來一件挺嚴肅在事情,硬被這兩個老家伙搞得跟小孩打架似的。我們眾人一看,瞬間傻眼了,同樣跟著倒霉的,還是我們眾人。
這兩個老頭的口水粘痰可不長眼呀,他們兩個躲的利索,那嘴里發出的粘痰攻擊全都向我們招呼了過來。
我們兩邊的弟子門子一看,臉色發黑趕緊抱頭鼠竄,躲的慢點的,指不定就會被對面的粘痰擊中。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十三姨花容失色,躲在桌子底下大叫。
我本想也鉆桌子底下躲躲,結果十三姨抬起一腳直接就把我踹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心里這個郁悶啊,不過轉念一想,躺在地上也不錯,我扯了一張椅子護住臉,偷眼瞧瞧混亂的眾人,這才發現,原來此時最難堪的不是我們,而是和事佬劉志鋒。
這老頭此時站在場中都懵逼了,他愣愣的看著場中粘痰唾沫飛來射去,再瞧瞧他這間裝修豪華的包廂,氣的一聲大叫:“二位哥哥,別……喝,呸!!”
劉志鋒話說了一半,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口粘痰,正射進了他的嘴里……
這一來場面尷尬了,韓忠看看劉大會長,趙景堂也心氣不順的閉了嘴,兩個老頭瞪來瞪去,最終誰也不理誰,轉身回來了自己的座位上。
劉大會長苦逼呀,滿臉鐵青氣的都快爆炸了,他現在徹底懶得管這些屁事了,氣的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劉志鋒一離開,我們兩家的弟子從包廂各個角落里爬回來,彼此繼續互相瞪著。
我們看著兩家老爺子滿身口水粘痰的樣子想笑也不敢笑,最后就見趙景堂一瞪眼,對韓忠說:“姓韓的,今天這事咱們必須有個了斷,絕對沒完!”
“沒完就沒完,誰怕你們?”老爺子韓忠不甘示弱的說著:“姓趙的,有什么道道就劃下來,我們韓家接著就是了!”
“那好,咱們也別說旁的了,如今有我們沒你們,有你們沒我們。咱們三局定勝負,輸的一方滾出山西,從此不許回來!”
趙景堂放了狠話,場中眾人全都為之一驚。
媽媽的,這個趙景堂可把話說死了,韓趙兩家斗了二十多年,也從來沒有下過這么大的賭注,如今賭的不僅是勝負了,賭的還是去留,這一時間可讓韓忠也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對面的趙景堂,臉色陰沉的嘆了一口氣,問趙景堂這個賭約是認真的嗎?
趙景堂咬著牙齒面帶冷笑,告訴韓忠一言九鼎,立字為據。
兩家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么好商量的了,韓天章左勸右勸,最終沒辦法,苦逼的又去把劉志鋒請了回來,讓他做個見證人,兩家老爺子當場立了字據。
劉志鋒此時也對趙家很是不滿,一見事情落定,那就打吧,他告訴韓趙兩家人自己可以提供場地,地點就在武協的訓練館里,日期定在一個星期后的今天,上午十點,眾人不見散,哪家遲到,算是不戰而輸!
事情落定后,兩家人開始談三場比斗的事情,只不過這三場比斗定下來后,卻是有人擔心,有人憂愁。
按照趙家的要求,這三場比斗分別是師父對師父,弟子對弟子。
這個師父,自然不是韓忠和趙景堂,而是韓天章和趙德平。
各家弟子分為二場出戰,一場是我們這邊從弟子里派出一人,趙家那邊也從弟子里派一人。而至于另外一場嘛,就是我最郁悶的了和最擔心的了。
我本以為這種兩家打斗的事情不會和我有關系,結果趙家的人太陰了,趙景堂說這次的事情是從我和柴哥的身上引起的,我們理當為兩家人出戰,所以這第三場,就由我和柴哥單挑解決。
讓我和柴哥單挑我不怕,但是這么重要的事情如此兒戲的讓我們上場,那不是開玩笑嗎?
也正是這個要求,讓我心情瞬間慌亂。
我緊張的看向韓天章和韓忠二人,卻沒想到老爺子韓忠哈哈一笑,都不問問我的意見,直接點頭應道:“行,就這么辦!”
韓忠話落,我們眾人再不停留,起身離開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