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指腹為婚 !
平智榮和姜奇正談妥后,我們也沒什么可說的,直接把柴哥和小黃毛交給對方,隨后我們在姜奇正的帶領(lǐng)下,坐上他們的車走了。
至于我們租來的那輛破車,還有車?yán)锏泥嵈笈冢覀兇藭r已經(jīng)無暇過問了,這讓我心中難免苦笑,忙給租車公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車子停放的地點(diǎn),我沒有告訴他們打架,只說撞車了,心中苦笑,覺得這回最少得賠人家?guī)兹f塊錢。
一路坐在姜奇正的身邊,我和杜明誰也沒有說話,姜奇正面沉似水,此時就好像我們?nèi)酥械睦洗笏频摹?br/>
片刻之后,姜奇正緩和了一下臉色,看了一眼杜明和我,又看看車子里的馬志和周平,等車子進(jìn)了城里后,姜奇正讓開車的小弟把車停到路邊,對馬志和周平說:“二位兄弟,不好意思,今個我們有點(diǎn)事情,就不招待了。”
姜奇正這話說的客氣,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馬志和周平哪里不知道姜奇正是個大混混,人家下逐客令,這二人沒敢多說別的,和我打聲招呼,連忙下車屁顛屁顛的走了。
“六師兄,呃……今個的事……謝謝你了。”杜明不說話,我這么大的人了,我不能裝傻。
聽我謝他,姜奇正嘴里切了一聲,摟著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對我說:“老十四,你小子道行太淺了,剛才有些話你不應(yīng)該說,你明白嗎?”
“師兄,我錯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這是實(shí)話,我真沒想到自己裝逼,真的會被雷劈呀!
姜奇正沒有在這話上糾纏,他見我知道說錯話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話鋒一轉(zhuǎn),伸手推了杜明一下:“我說大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十四和我不熟,你總認(rèn)識我吧?怎么個意思呀,個人英雄主/義?你才多大年紀(jì)呀,就敢?guī)е牡艹鰜泶蚣埽@今天也就是你們還算機(jī)靈,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這要是我沒來,你們怎么辦?”
姜奇正雖然叫著杜明大師兄,但聽那口氣,就像管孩子的家長似的。
杜明心里委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次出門打架,其實(shí)說來說去不是他帶我,而是我拽著他。
見我干巴巴的看著自己,杜明嘆了一口氣:“唉,我們也不知道會鬧這么大呀,本以為只是打個痞子而已,誰知道會遇見趙家洪拳呢?不過聽你這意思,你還不樂意了?那你說再有這事,我們該怎么辦?”
“還怎么辦?”杜明話落,姜奇正露出了一副不屑的嘴臉:“你應(yīng)該涼拌!媽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能死呀,看不起我?下回再有這事,你就提前給我打電話,我準(zhǔn)備一下過來保準(zhǔn)滅了他們,何苦弄得這么倉促,讓他們裝逼呢,草!”
姜奇正嘴里罵著,用搖頭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去,這都是什么人呀?我還以為他是埋怨我們闖禍呢,鬧了半天,他是埋怨我們打架沒叫他,讓他感覺丟臉了……
姜奇正大嗓門在車?yán)锝兄液投琶饕蛔笠挥乙膊桓艺f什么。等姜奇正抒發(fā)了一下心里的不爽后,他轉(zhuǎn)頭問我和杜某餓沒餓。
說實(shí)話,有點(diǎn)餓了,我們先前雖然吃過飯,但折騰這么半天了,連打帶跑的,這能不餓嗎?
我本想說自己掏錢,請他們和今晚幫忙的兄弟們吃口飯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話我沒敢說。
因?yàn)榻嬲鞘裁慈耍强墒堑郎系拇蠡旎祛^子,大場面人,人家能差我這口飯?
我請他和手下人吃飯,就算他看在師兄弟的面子上答應(yīng),但我估計他心里也一定很不爽,所以我干脆沒敢言語,和杜明一起裝傻,等著他來安排。
姜奇正當(dāng)老大當(dāng)慣了,結(jié)賬買單自然是他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他見我們兩個說餓了,哈哈一笑,拍拍前面開車的小子,對他說:“強(qiáng)子,一會把我們哥仨扔天下鮮飯店去,然后你帶兄弟們?nèi)コ燥垼系胤剑浳屹~上,明天再去給錢。”
“好的大哥。”這個叫強(qiáng)子的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快速拿出手機(jī)撥了幾個電話,不多時后面的車輛就開始分流,向著另一條街上開了過去。
天下鮮飯店,是本事少有的幾家海鮮酒樓之一,山西這里沒海,都是內(nèi)陸,所以海鮮一般都是空運(yùn)過來的。
我們到了飯店之后,那店里的值班經(jīng)理顯然認(rèn)識姜奇正,一路點(diǎn)頭哈腰的給我們發(fā)煙陪笑,姜奇正懶得鳥他,聊了幾句后就讓他給我們開了一個僻靜的包房,隨后帶著我和杜明坐了進(jìn)去。
三人坐穩(wěn)后,我起身給杜明和姜奇正倒茶水,這點(diǎn)規(guī)矩我還是懂得,雖然杜明年紀(jì)最小,但是按身份排位,我才是老疙瘩不是?
一杯熱乎乎的茶水下肚后,姜奇正拿出一包和天下香煙,大大咧咧的丟給我一根,然后就低頭看著茶杯不說話了。
姜奇正的這副表情,可以看出與在車?yán)锏臅r候完全不一樣,他此時顯得有些擔(dān)心,有些郁悶,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以為他在想我們打架不叫他的事情。
我怕他多心,更怕他說出我們看不起他的話,我連忙開口對他說:“六師兄,你別生氣,今天這事怪我,是我……”
“行了老十四,都自家兄弟,說這個干嘛?”
我話沒說完,姜奇正大手一揮拍拍我的肩膀。他顯然看出了我下面想要說些什么,沖我微微一笑,此時臉上竟是一點(diǎn)痞子樣也沒有。
“你是不是擔(dān)心今天的事情呀?”姜奇正問我。
“呃……有點(diǎn)。”我老實(shí)回答。
姜奇正嘆了一口氣,摟著我說:“兄弟,今天你們這事辦的確實(shí)莽撞了。不是哥哥我埋怨你們,下次再想干點(diǎn)什么,你提前給我打個招呼行不行,就算我趕不過來,那也能給你們指條路不是?”
姜奇正說著,瞄了一眼杜明,杜明進(jìn)屋后,不知為何也和姜奇正先前一樣,看著桌上的茶杯愣愣的發(fā)呆。
姜奇正搖頭接著說:“師弟呀,其實(shí)你不用擔(dān)心,今天的事說白了,就算你不說錯話,這事對方也得從你身上找。知道為什么嗎?這就是場面,道上的人講面子,武林又何嘗不是呢?所以不管你說對說錯,這場爭斗都是在所難免!”
姜奇正話到此處,竟是開始走神,又不說話了。
一時間屋子里兩個人同時沉默,這讓我很尷尬呀,我感覺到姜奇正和杜明二人心事重重,一時間不由得開始緊張,心想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雙方約定的比武讓他們擔(dān)憂了,可不就是打架嗎,這打不過就輸,輸不起就跑唄,這有什么呢?
我當(dāng)時還不算武林中人,所以“比武”是個什么概念我不清楚,還以為像電視上那種搏擊擂臺賽呢,傻乎乎的把事情想簡單了。
片刻之后,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明開了口:“老六,這回恐怕麻煩了,梁子深,不好解,趙家那邊一定會借題發(fā)揮,這場面靠咱倆撐不下來,還是找?guī)煾赴伞!?br/>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姜奇正說著,拿出電話直接就給韓天章?lián)艽蛄诉^去。
沒想到這點(diǎn)事竟然要驚動師父,我心里越發(fā)感到疑惑。
姜奇正撥通了韓天章的電話后,語言簡短,就把我們的事情與韓天章大概說了一下。
我聽不清韓天章在電話里說了些什么,姜奇正掛斷電話后,就一個勁的悶頭抽煙,那個一根接一根的,弄得整間包房里煙霧彌漫。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后,包房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我們?nèi)颂ь^一看,只見韓天章帶著韓小儀趕了過來。
幾天沒見韓小儀,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是越來越漂亮了,我們?nèi)粟s緊起身,韓天章還沒有說話,韓小儀先皺著眉頭呼扇了起來:“我去,你們這是抽了多少煙呀,點(diǎn)火吶?”
韓小儀的話讓我和姜奇正很尷尬,我們兩個連忙把煙掐了,將他們二人迎了進(jìn)來。
等韓天章坐上主位后,我們依次坐在他身邊,韓小儀對我不錯,沒有去理對面的杜明和姜奇正,拖著小板凳就坐到了我的邊上。
看著我臉上有幾道傷痕,韓小儀驚呼了一聲,一邊用手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臉,一邊旁若無人的說:“哎呀,畢業(yè),你怎么弄的,又被人打了?疼不疼呀?”韓小儀說話間,眼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關(guān)心的神情。
“咳咳……”
我和韓小儀“親親我我”頓時引起了桌上其它幾人不滿。
姜奇正故意起哄,翻著眼睛看天花板:“哎呀,心疼死人家了。師父呀,這就是你關(guān)門的原因吧?”
“唉,女大不中留呀,不過我可沒想過小儀的品味會這么差,還指望她多換彩禮呢,看來沒戲嘍!”韓天章說著,裝作一臉搖頭嘆息。
被他們這么一鬧,韓小儀的臉紅了,嬌嗔的問她老爹說什么呢。
我的臉更紅,尷尬的笑笑,連忙起身給師父倒水,韓天章似笑非笑的瞄了我好幾眼,這才把話拉了回來,問起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些事不用我說,杜明已經(jīng)開口把話說完了,這小子也算有眼力勁,他給姜奇正打電話的時候,把自己吹的跟神仙似的,但面對韓天章的詢問,他可不敢像先前那樣胡說。
杜明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我們?yōu)槭裁醋ム嵈笈冢械氖虑樗贾v的有板有眼。
韓天章靜靜的聽完,轉(zhuǎn)頭看向了我,我臉上很尷尬,知道不能不說話了,我剛想開口,一旁的韓小儀卻大笑了起來。
這丫頭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后合,我們幾人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片刻之后,韓小儀止住了笑聲,根本沒理會他老爹瞪眼,問杜明:“小明,替姐報仇沒有?那個姓柴的王八蛋壞透了,他死沒死?”
我去,這丫頭片子,真是不嫌事大呀!
我這邊頓感無語,杜明那里卻來了精神,他見韓小儀不怕,自己也興奮的怪叫了一聲,隨后蹲在板凳上,大談自己的天馬流星拳,又開啟了吹牛逼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