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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但就眼前的情況來說,我是真的看不出我們的“后?!痹谀?。
我沒有理會手臂上的刀傷,轉頭去看馬志和周平,只見這兩個小子此時和我一樣,全都嚇的不會動了。
“我的娘啊,真是太險了,這大城市里的混子,咋比咱們那的城管還兇呢?”見我看他們,周平趴在地上一陣唏噓。
馬志聽了他的話,也回過神來,笑比哭還難看的瞧了我一眼,強裝鎮定問我:“我說畢陽,看來你也是個惹禍精?。∧闶遣皇撬四莻€柴哥的媳婦呀,你怎么他了,他至于非要弄死咱們嗎?”
其實這種大規模的混子打架,我們是沒有經歷過的,人家到底是嚇唬我們,還是真想弄死我們,我也不知道。
但聽馬志和我開玩笑,我心想自己此時要不說兩句顯得我膽小了,于是我躺在地上也笑了,對馬志說:“屁睡他媳婦呀,我明明睡了他老媽好嗎?”我嘴里說著,和馬志同時笑了起來。
我們笑歸笑,有些事情我還是會和馬志說的。
我正在和他們講我是怎么在醫院英雄救美,又是怎么得罪柴哥的時候,外面到處抓混子的警察也騰出了人手,呼啦一下子進來好幾個人,全都直直的盯住了我們。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我們悲劇了,雖然極力說自己是這里的客人,但人家根本不信,仍是把我們拷上帶了出去。
走出后廚的進候我看了一眼店老板,說實話,我挺不好意思的,但現在被人押著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嘆口氣,悶聲不語的跟著往外走。
我本以為警方的這次行動會抓到很多混混,可等到了外面一看,我有些失望了。
原來警察雖然出動的人多,但是并沒有抓到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放水的,不過那個柴哥還有小黃毛,連帶著五六個不服不憤的年輕人,卻是和我們一樣,被警察拷起來押在了車上。
我靠,什么情況,小弟跑了,大哥留下了,這……這有點不對吧?
看著被押上警車與警察嘻皮笑臉的柴哥幾人,我心中一陣詫異,感覺這事有些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我也說不上來。
見我們發呆,邊上的警察吼了我們幾句,有個中年警察看見我胳膊上有傷,走過來查看,他擺弄著我的胳膊,沒好氣的瞪著我說:“年紀輕輕的干什么不好,學人打架?哼,瞧瞧吧,這次是傷的不深,下次再打架,沒準手都沒了!”
“領導,真不是我們打架,我們是受害者,是他們要砍我們的!”我這邊沒說話,馬志先叫起了委屈。
我面前的中年警察看都沒看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示意手下人給我處理傷口,隨后不由分說,就把我們三個也關進了坐有柴哥等人的那輛警車里。
一時間和柴哥幾人面對面的坐著,我們大眼瞪小眼,三人很尷尬呀。
柴哥轉頭看向前面開車的兩個警察,倒是沒有對我們動手,而是兇巴巴的瞪著我說:“小子,這次便宜你們了,要不是警察大哥來的快,你們三個誰也別想站著出來!”
這個家伙話落,我本以為前面的兩個警察怎么也要吼他一聲吧,結果讓我郁悶的是,那兩個開車的警察就好像什么也沒聽見,他們兩個抽著煙,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我一瞧他們那個樣子,心里的古怪感越來越濃。
我心里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看向身旁的馬志和周平,這二人顯然還沒有從先前的“驚恐”中走出來,此時見柴哥看著我們,這兩個家伙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身旁兄弟這個樣子讓我臉上有些發熱,雖然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多說什么,但對方囂張的語氣讓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既然不能和解,那為了兄弟們的面子,我總該說兩句場面話吧?
于是我也沒多想,臉上帶起了冷笑,對柴哥說:“柴哥是吧?呵呵,你上回告訴我山水有相逢,我這回送你一句山不轉水轉,你也別得意,現在咱們都要進局子,跑不了你,也走了不我,誰怕誰呀?”
“呵呵,是嗎?小逼,還他媽狂呢!”聽我還嘴,柴哥眼念玩味的露出了冷笑。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小黃毛抬起一腳就向我踹了過來。
我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警車里動手,一個沒留神,被小黃毛踹了個正著,我氣的一聲大罵,剛想抬腳踹他,就聽小黃毛大叫:“領導,有人打架,哎呀,打死人了!”小黃毛話落,前面開車的兩個警察終于轉過了頭來。
“吵什么呢,誰打架,想吃電棍???”兩個警察里有一個人用眼睛瞄著我們,一臉兇巴巴的說著。
我看到警察發話了,自己自然不敢說什么,小黃毛看我吃癟的樣子他很得意,搖頭晃腦的故意氣我,那樣子就像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小學生似的。
我吃了一個啞巴虧,心里不爽也沒什么脾氣,這一路警車里的事也就這么過去了,但是到了警局沒多久,我就真的郁悶了。
我們和柴哥他們是分開審訊的,我們這邊被人又吼又叫,最后結果是違反治安,聚眾斗毆,警察罰我們每人五千塊,要拘留我們七天。
這個結果顯然我們是不服的,憑什么我們是受害者,我們還要罰錢蹲號子呢?
但是進了局子“長官”就是大爺,人家可沒理會我們這個,拽出電棍嚇唬了我們一圈后,沒有再給我們不服的機會,直接押著我們就往拘留室走。
其實我不想在局子里蹲七天,這倒不是我心疼錢,而是我怕和柴哥他們碰面。
如今我們落得這個結果,那我想一同前來的柴哥幾人恐怕也好不哪去,這七天要是跟他們關在一個號子里,我們可怎么辦?那還不是人腦袋打成狗腦袋,被人家欺負到死嗎?
我心里本來正擔心這事呢,可等路過柴哥他們那邊審訊室的時候,我偷偷往里一瞧,瞬間就傻眼了!
媽的,只見柴哥和小黃毛大爺似的坐在審訊室里,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還抽著香煙與警察閑聊,手上也沒上手銬,那愜意的樣子,簡直就是來參觀指導的。
這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個問題我瞬間懵了,心說我擦,不是吧,這么明目張膽的包庇呀,這他媽也太明顯了?。?br/>
我心里一瞬間火氣就冒了出來,倔強的站住腳步,任憑警察推著,我是說什么也不走了。
身邊的警察大聲喝斥我想干什么,我不說話,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里審訊室里的柴哥和小黃毛。
這二人也看見了我,只見他們微微一笑,竟是當著我們的面,起身和里面問話的警察握手,隨后這二人走到我面前,柴哥拍著我的臉說:“小子,不服?。抗?,不好意思,哥交錢取保了,這就回去睡覺,你們慢慢蹲號子吧,出來的時候通知一聲,我好接你們!”
“你媽……”我一句話沒罵完,就感覺背上被人打了一棍。
那火辣辣的痛感讓我瞬間皺眉,我回頭惱火的看向打我的那個警察,那家伙卻是一臉冷笑,絲毫也不懼我。
“你看什么看,還想挨第二棍?”警察晃著手里的電棍,得意的說著。
“我不服??!”我看著他那個樣子,此時是實在壓不住火了:“憑什么他們就能走,我們就要蹲號子?他們五六十個人打我們三個呀,又是刀又是棍的,憑什么?。 ?br/>
“你吼誰呢?這里是警察局,哪輪到你說話了!”我話音剛落,打我的那個警察又要動手。
我看著他眼里閃爍的樣子,心里一涼,知道我們這恐怕是遇見事了。
甭問,柴哥那小子家里有關系,我記得他爸好像就是局里的,這么說來人家是“照顧”自己人,那自然能大爺似的走出去。
而我們呢,一個窮小子,兩個農民工,這個“陣形”別說是警察局了,我想放在哪個“筒子”里都是出不去的。
我心里想著,無奈嘆口氣,心說人家命好咱命孬,這事認了,別掙扎了。
我想通了這個環節后,索性也就不說話了,面前這個警察舉著電棍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痛的一皺眉,硬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柴哥他們審訊室里的警察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喊了聲“住手”,另一個人卻笑瞇瞇的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小伙子,不服氣呀?呵呵,沒辦法,人家交了罰金,還有律師取保,你們要是也交罰金有人取保,我自然也放你們出去。但要是沒有,那就得接受教育了,年輕人走錯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回頭啊,唉!”這個家伙說著,還一本正經的搖起了頭。
看著面前的這個警察,我微微一笑,心想“無恥”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媽的,對方這話聽著是教育我們,其實只是用話把我們的嘴堵上了,人家又是交錢又是律師的,我們還能說什么?
我們現在別說是三個人一萬五的罰金了,就是讓我拿一千塊錢出來,我此刻兜里也沒有?。?br/>
我心時這個氣呀,偏又很無奈,我此時是真不想再說話了。
低頭被警察推著往前走,我心里默默的合計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媽的,我在本市沒幾個朋友,能靠得住的就更少了,無奈的搖搖頭,我心想這回麻煩了,沒人來保我們,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在這里蹲七天?
這事想想,真他媽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