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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呀,丈母娘原來真在呀!!!
看到金夏老媽出現的一瞬間,我腦袋里“嗡”了一聲,身上“嗖”了一聲,感覺渾身猛一個哆嗦,緊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擦了,這個老女人怎么在家呢?看來今天晚上……免不了又是一場“混戰”啊!!
我心里驚恐的想著,此時金夏她老媽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個老女人就好像沒睡醒一樣,靠在門邊揉著眼睛,我和金夏在一旁呆呆的看著,誰也沒敢說話。
片刻之后,金夏她老媽總算把帶著眼屎的眼睛睜開了,她看清了我和金夏的樣子,嘴里“咦”了一聲,隨后問我們:“你們……你們這是干啥呢?”
“啊?啊……那個哈……阿姨呀,沒事,我們……我們鬧著玩呢。”我尷尬的回答。
“別聽他的!媽,畢陽瘋了,他要打我!!”金夏大叫。
“啥?!他敢打你?!”金夏話音剛落,金夏老媽的目光已經看向了我的手里高舉的鍋鏟。
我一見這個老女人的眼神往上飄,心頭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我轉頭兇狠的看向金夏,金夏此也在看我,她一臉得瑟,那樣子好像是說“你能怎么地”,而我看向她的目光中卻是無奈大于惱火,心想小妖精,又喊家長啊?
“好啊畢陽,你敢打金夏,反了你了!!我我……我今天和你拼了!!”
就在我和金夏對視的同時,我擔心的事情終于爆發了。
金夏她老媽這個女人,兇、蠻、潑、辣、狠,五毒俱全!平日里本就是個沒理還要咬三分的人,此時見我舉著鍋鏟要打金夏,那能放過我嗎?
我一聽這個老女人的吼聲,嚇得一縮脖子,我連忙放下了鍋鏟,對著金夏她媽說:“阿姨,誤會,真是誤會,我……”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金夏她老媽鳥都沒鳥我,就好像我是一個擺設,這老女人穿著寬大的睡衣從我面前緩緩飄過,那張敷著面膜的大臉,還不停的看我。
我看著金夏她老媽的背影,心中詫異,暗想搞什么飛機呀,哥就在這呢,這老娘們去哪呀?
我很快就知道金夏老媽去了哪里,只見這個老女人陰嗖嗖的走進了廚房,不多時里面傳來磨刀霍霍的聲音,再然后,就看見廚房的玻璃門左右一分,這個老女人手里提著一個東西,一臉“僵尸相”的走了出來!
她的手里提著一把刀,一把張小泉牌的大個砍骨刀!
“我……靠!!!”
“畢陽,我殺了你!!!”
“媽,砍死他,加油,我給你幫忙!!!”
我嘴里大叫,金夏她媽舉著菜刀向我發飆,金夏得意的拍手,也跑進了廚房,轉眼就舉著一口新買的平底鍋沖了出來。
看到此時我算是明白了,姥姥的,原來我們家打架,廚房就是武器庫啊!
我心頭一驚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舉起鍋鏟與丈母娘接架相迎!
一陣叮叮當當刀光劍影后,我手里的純鋼鍋鏟“啷”的一聲飛走了,我盯著被震麻的右手,心里狂汗,暗道這老娘們果然是個高手!!
媽媽的,這個老女人是真下手啊,她不是真想砍死我吧?
我心里正想著呢,忽聽背后惡風不善,我暗道一聲不好,知道有人偷襲,我撤步擰腰,縮頸藏頭,剛想回身觀瞧是哪路高手,結果就見一個又黑又大的平底鍋迎面拍來,再想躲時……已然是來不及了!
嘣!!
啊!!我草!!!!
金夏這一平底鍋拍的,簡直就是直接“糊”在了我的臉上。這也就是沒有動畫特寫呀,不然的話,我保證那口平底鍋的鍋底上,此時一定會出現灰太狼的大臉!
金夏爆頭一擊把我放倒在地,這小妖精此時拖鞋也跑沒了,襪子也跑掉了,涂著指甲油的小腳一下一下的向我身上招呼,她專攻下三盤,一邊踩著,還一邊舉著鍋嚇唬我說:“叫你裝逼,叫你裝逼!!還敢打我,老娘踩死你!!”
“……”
我欲哭無淚中……
場中局勢瞬間反轉,這讓我很是尷尬,我護著命根子躲避金夏無恥的攻擊,看見她和她老媽一鍋一刀把我包圍后,我心說此地不宜久留啊,大勢已去風緊扯呼,三十六計,灑家還是逃之夭夭吧!!
我一路翻滾,在金夏和她老媽的拳打腳踢中玩命的沖出了房門,金夏她媽扯著大嗓門在門口亂罵,直到我坐著電梯跑到一樓的時候,我那個丈母娘兇狠的罵聲仍是響徹樓中!
丟人啊!!媽的,怎么就沒算計到金夏她老媽在家呢!!
我一路垂頭喪氣的走出小區,回頭看看金夏家的方向,揉著被打腫的臉,心情郁悶,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去哪。
今晚是回不去了,晚上方詩雅過生日,我光顧著害怕了,也沒吃什么東西,經過剛才這一折騰,我這不爭氣的肚子還真就有點餓了。
我順著小區南門一直低頭往前走,琢磨著今晚先找個小旅館住下,其它事明天再說。
走著走著,正看見前面有一家燒烤大排檔,瞧瞧兜里還有幾百塊錢,我也沒多想,就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這家店的生意還挺紅火,店里坐滿了人,外面幾十張桌子也全是人,店伙計問我吃點什么,我點了幾樣愛吃的,又要了兩瓶啤酒,自己和周圍人也不認識,就悶頭吃了起來。
要說東北人,天生就愛吃燒烤,什么雞頭鳳爪羊腳羊腰,什么脆骨肉串韭菜辣椒,那是樣樣都不能少。
再配上一盤“花毛”,再來點辣炒生蠔,會吃一點的人,這個時候必點一道菜,叫醋溜羊寶,酒后再來幾串炭燒“羊槍”,那可真是大補啊!
什么,你不知道“羊槍”?
那一看你就不是東北人,這東西解釋起來有些深奧,用通俗點的說法來講,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羊身上的小丁丁,一只公羊只有一個……
我低頭美美的吃著,感覺這家店還真不錯,雖然山西和東北相隔很遠,但這燒烤的味道可是全國的。
我想著要不要再烤個羊腰子,剛想招呼伙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身后不遠處有人大吵大喊,我心里好奇暗想怎么回事,剛一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幾張桌子里打板凳橫飛人嘶馬叫!
“我靠,打架了?”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其實夜里吃燒烤,喝多了打架的事常用,這個時候食客們也喜歡看熱鬧,當然離的近點的客人可就要倒霉了。
就像現在一樣,那邊剛打起來,周圍的客人慌張亂跑,店里的老板帶著伙計忙上前勸架,結果沒說幾句話,就被人給罵了回來。
我草,什么情況,那邊還挺兇啊?
我心里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周圍人去看熱鬧,只見此時打架的是兩桌客人,一桌六個人,一桌兩個人,六個人顯然比兩個人有優勢,那兩個客人此時已經被人打倒在地,抱著腦袋不敢還手,正被人家圈踢呢。
人多欺負人少,這一點讓我覺得很沒意思。我打量罵聲不斷的那六個人,發現這六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鳥,他們齊齊的光著膀子,身上還有刺青,在他們邊上站著兩個濃妝艷抺的女人正看好戲,瞧那意思,顯然是他們一伙的。
“大哥,別打了,我們錯了!”
我打量場中幾人的時候,地上被打的一個小子大叫了起來。
聽見這聲音我不由的一愣,心想不對吧,這聲我聽著怎么有點耳熟呢?
我心里還沒反應過來,那邊打人的家伙里已經有人罵了起來:“馬勒戈壁的,現在知道錯了,剛才干什么去了?誰的妞都敢惹,你們找死呢!”
這個人說著,招呼其他人繼續打,那地上另一個沒說話的人,此時抱著腦袋也叫開了:“大哥,誤會,真是誤會。我們沒碰你朋友,就是踩到腳了,真是誤會!”
“誤會你媽呀,切,死垃圾!姐這一雙鞋可貴了,你踩了一腳,你賠的起嗎,窮鬼!”
地上的那個男人話剛說完,兩個女人中一個穿黃衣服的女人抱著肩膀就罵了起來。
聽見她的罵聲,周圍人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估計地上那兩個小子倒霉,踩了這個女人的腳,桌上那六個無懶借機耍混蛋,在女人面前逞能,就把這兩個小子給揍了。
這種事情見多了,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我低頭去看那個女人的高根鞋,想要看看那鞋有多貴,結果一看我笑了,因為我發現金夏也有一雙這樣的,這鞋還真不貴,也就兩千而已。
我嘴里笑著,對那個穿黃衣服的女人有此鄙視。
就在這個檔口,突然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只見面前那六個人打的正起勁,地上那兩個小子實在扛不住了,開始滿地打滾,想要往外跑。
他們這個舉動,惹來了六個人哈哈大笑,而我也借著這個機會,終于看清了那兩個小子的長相。
我草了,難怪我聽這兩個倒霉蛋的聲音有些耳熟呢,原來這兩個家伙,是我以前干活的工友啊!
地上瘦一點的那個小子叫周平,和我一樣是搬磚的,家里有兩個姐姐,所以我們都叫他小三子。
另一個小子叫馬志,黑龍江那片的,這小子具說家里混不住了,前幾年打架把人誤傷了,對方讓他賠錢,他家里沒錢,這才靠著他舅舅的關系躲到了我們那里。
要說周平,那就是一個土癟,平日里話很少,踹一腳都不帶放個屁的。
而馬志就不一樣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膀大腰圓,有把子力氣,在我們工地的時候愛說愛笑,為人也很仗義,所以大家都挺愛跟他混。
此時一見昔日的工友被打了,我心說這還了得嗎?
雖然在工地的時候我們不太熟,但今天見到了我總得管啊,不然這事傳回去,我還怎么見朋友呢?
我心里想著,眼角的余光瞄向了一旁桌上的啤酒瓶,我猶豫了一下沒敢動,因為就算我偷襲,我估計我們哥仨也絕不是那六個人的對手,看來這事還得和平解決。
只不過和流氓講道理,這事吧它……
唉!!時運不濟呀!!
我心里想著,無奈的嘆口氣,心說點背不能怪社會,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