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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掌里的點點血跡,再瞧瞧跑進(jìn)衛(wèi)生間里的金夏,我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站在客廳里愣了很久,心說我靠,不是吧,難道說我剛才那一巴掌,竟然把金夏的大姨媽打出來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這一巴掌也……也太他媽無敵了!
我心里尷尬的想著,偷偷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我側(cè)耳聽了片刻,只聽里面的金夏正在氣呼呼的罵著:“死畢陽,王八蛋,竟敢打我屁肌,還敢用手,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我聽著金夏的罵聲,在門外實在忍不住偷笑,我有心逗逗她,于是裝作很惶恐的問她:“金夏,你……你沒事吧?”
“哦,沒事啊。”金夏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
“嗯,那個……沒事就好,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
“你以為什么?”
“我以為你大姨媽被我打出來了呢。”
我這話說完,衛(wèi)生間里一陣沉靜,就在我詫異金夏怎么不說話的時候,只聽衛(wèi)生間里金夏一聲大吼:“畢陽,你個王八蛋,老娘我殺了你!!!”
“我靠!!!”我嘴里驚慌大叫,不等金夏殺出衛(wèi)生間,連忙咧嘴偷笑,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傍晚吃飯再與金夏見面,我們兩雖然都沒提此事,但彼此的氣氛卻是十分尷尬的。金夏故作失憶,沒有再提給我二十萬“押金”的事情,她不提我可不能忘,于是在我的追要下,我們兩個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氛圍。
金夏當(dāng)天不情不愿的給我打了錢,我看著手機里的銀行信息,激動的幾乎一宿沒睡。
二十萬,我去,老子有錢了!我活了二十二年,說句實在話,我還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有錢過!
想想幾個月前我還在工地上扛水泥,如今剛過幾個月我的存款已經(jīng)是兩位數(shù)了,這點小錢也許在有錢人的眼里不算什么,但在我這個窮鬼的眼里,卻是找到了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第二天起來我去上班,在公司與方詩雅見面后我也沒問李老板的事情,她也沒提,就這么一直很無聊的過了好幾天,直到臨近周未的時候,方詩雅才告訴我一個準(zhǔn)信,說她已經(jīng)與公關(guān)部那邊說好了,只要金夏回來簽個字,她就能正式加入銷售部了。
方詩雅的這個消息,讓我既開心又郁悶,我開心的是我這個窮屌絲有一天竟然也能給別人辦成事,郁悶的卻是我親手把金夏送進(jìn)了銷售部。
就像我前面說的,銷售部的工作不好干,銷售部的女人更不好混,方詩雅先前也告訴過我一句話,她說如果我真喜歡金夏,就不要把她送進(jìn)銷售部,但我卻還是把金夏送了進(jìn)來。
這一天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我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但我知道一點,我做到了。
我回到家里,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金夏,她一掃前兩天的陰霾,開心的在沙發(fā)上又蹦又跳,我不知道只是進(jìn)銷售部她為什么那么開心,我沒問她,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了,她也不會告訴我。
在家里和金夏過了一個周未,這可能是我們倆個認(rèn)識以來過的最和諧的一個周未了,甚至金夏心情大好,還拉著我出去陪她買衣服看車,她的那輛紅色寶馬賠償金下來了,正好可以買一輛三十萬左右的小轎車。
又是一個周一,金夏早早的起來了,她砸門把我叫醒,就像老板指揮員工似的命令我下樓買早點,我當(dāng)時都懵圈了,問她起來這么早做什么,金夏卻笑著對我說:“你這個家伙真不懂女人,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我撓著雞窩頭問她。
“漂亮女人要學(xué)會兩件事,一,起的早。二,出門晚。”
“……”
金夏這個“出門晚”可真不是蓋的,我早上六點四十被她叫醒,結(jié)果八點半了,我們還沒出門呢。
吃過早飯后我就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金夏在我眼前走來走去,一會試衣服,一會試高根鞋,一會敷面膜,一會化妝,一會弄頭發(fā),一會……
就連平時里很隨意搭配的包包,她都在那里糾結(jié)了好久。
我眼看距離上班沒多少時間了,實在坐不住了,叫她:“我說姐姐,你能快點嗎?咱們趕緊出門吧,方小姐有個習(xí)慣,她九點之前是一定要到公司的,她可從來不喜歡手下人去的比她晚!”
“啊?那你不早說?”金夏顯然不知道方詩雅的習(xí)慣,她聽我提醒,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真是的,害死我了!”
我……靠!!!
你說這上哪講理去,明明是她一直在磨蹭,這怎么就算到我頭上了?
我心里一陣無語,瞬間又領(lǐng)教到了漂亮女人的一個技能,委罪于人,蠻不講理!
經(jīng)過我的提醒,金夏收拾好后,我們終于在五分鐘后出門了。
金夏開著她新買的奧迪轎車,不時的看自己的妝扮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我瞧著她沖后視鏡臭美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問她:“我說金夏,至于嗎?不就是第一天去銷售部上班嗎,你又不是公司新人,有必要收拾的這么光鮮靚麗嗎,你美給誰看呀?”
“切,你這個職場菜鳥你懂個屁,我告訴你,一個女人在公司里的形象,那可是很重要的,不然被人當(dāng)成菜市場大媽,那還怎么混呀?”
“……”好吧,我再一次被金夏打敗了。
我和金夏走進(jìn)公司的時候,正好上午九點,按照我對方詩雅的了解,她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坐在辦公室里了。
我沒有再提醒金夏,這倒不是我想看她出糗,而是就算我現(xiàn)在提醒她,那恐怕也已經(jīng)晚了,時間這個東西,它總不會真的倒流對吧?
我們兩個正急急的往里走著,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三樓,金夏有些忐忑,問我方詩雅那里真的沒問題吧,我和她拍胸脯保證:“當(dāng)然,有什么問題呀,你也不看看哥是誰,方小姐那里我已經(jīng)搞定了,你就放心大膽的進(jìn)銷售部吧!”
其實我這話后面還有一句沒告訴她,就是方詩雅現(xiàn)在是我“姐”,別說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就算是沒打招呼,我估計憑金夏的資歷,還有我和方詩雅的關(guān)系,我都有信心把她弄進(jìn)去。
金夏見我神采奕奕,她以為我在和她吹牛。她不屑的切了一聲,笑著對我說:“畢陽,瞧把你能的,別忘了,當(dāng)初還是我領(lǐng)著你進(jìn)的公司,這才幾天呀,我可不信你能和方詩雅混的那么好!”
“你不信拉倒唄,誰求你信了?”
“你呀,你求我信了!”
就在我和金夏斗嘴的時候,電梯的門開了,我們兩個往外走,結(jié)果一抬頭,正碰見了我在公司里最不想見到的人,閔鵬!
只見閔鵬身邊此時還跟著原來那兩只狗,一只哈士奇叫曹興,還有一只落水狗叫王宇達(dá)。
此時這三人不知怎么的出現(xiàn)在了十三樓的走廊里,我心中納悶,因為我好久沒在公司里碰到閔鵬了,自從上次方詩雅請我們吃飯后,閔鵬那個小子臨走時雖然放了狠話,但這段時間還真就沒找過我麻煩。
只不過嘛,話是這么說,但我們兩個的梁子畢竟在那擺在呢,此時見面,總是有點不好看。
我看著迎面而來的閔鵬三人,心說這小子的辦公室不是在十五樓嗎,他沒事跑十三樓來干什么?
我心里想著,就想轉(zhuǎn)身往回走,但我看見閔鵬的時候,這個小子也看見了我,這家伙一看我和金夏在一起,他微微一愣,見我要跑,頓時陰陽怪氣的把我叫住了:“畢陽,好久不見了,你躲什么呀?”
閔鵬的一句話,讓我半轉(zhuǎn)的身子僵住了,我不好再躲,也不想惹麻煩,只能尷尬的笑笑,但我可沒和他打招呼。
金夏是知道我和閔鵬有過節(jié)的,怎么說梁子也是從她身上引起的嘛,我本以為金夏會幫我擋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抱著肩膀走到一邊,竟是擺出了看我笑話的姿態(tài)。
我瞧著一臉看好戲的金夏,心里暗罵你個死沒良心的,就在我生氣的時候,閔鵬三個家伙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們沒有看我,齊齊的轉(zhuǎn)頭去看金夏。
金夏今天穿了一套緊身紅色亮片長裙,上身小巧的黑色西服,早上弄的頭發(fā)波浪卷散在上面,腳上是一雙米白色的高根鞋,光腿沒穿絲襪,但這一點正是她精心設(shè)計的“點睛”之筆。
金夏這副打扮,將她本就較好的身材窈展現(xiàn)的更是婀娜多姿,她身上三分之二的地方被紅色長裙緊緊的包裹,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看的閔鵬三人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閔鵬三人猥瑣的打量金夏,金夏好像很享受閔鵬看她的目光,她沖前閔鵬甜甜的一笑,故作風(fēng)情,聲音發(fā)嗲的叫了一聲“二少爺”。
看著金夏那討好的笑臉,閔鵬也笑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從我和金夏的身上看出了什么,竟是撇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而是一臉壞笑著走到了金夏的身邊:“呦,這不是金夏大美女嗎?我說金夏,今天怎么個意思呀,收拾的這么漂亮,是給我看的嗎?”
“呵呵呵,當(dāng)然了,女為悅己者容嘛。”閔鵬說完,金夏頓時投了一個媚眼過去。
我站在一邊看著金夏與閔鵬眉來眼去,心中大罵:“賤人,你媽媽的,你‘老公’我就在邊上呢,你竟然還敢當(dāng)著我面去勾搭別的男人?”
我心里憤憤的想著,不過顯然此時閔鵬和金夏誰也沒有理會我的想法,我估計在他們看來,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屁,沒我不少空氣,有我在邊上看著,他們二人的調(diào)/情就更有了一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