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指腹為婚 !
看到蔣彥開槍打死了車里的兩個男人,我先是一愣,隨后瞬間明白了岳嵐先前說的話。
姥姥喂,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替死鬼呀,岳嵐這招真是夠毒的,她這么做不僅找到了游說岳家的借口,同時也找到了嫁禍郭家的理由。
想到郭家這兩個字,我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岳嵐,心想難道這就是她幫我的辦法嗎,她是想讓岳家因為這事,和郭家開戰(zhàn)嗎?
我心里胡亂的琢磨,也沒敢問岳嵐,只見岳嵐圍著被打爛的出租車轉(zhuǎn)了幾圈后,笑著點點頭:“行了,這回有綁匪的樣子了,柳榮,把刀拿來,做戲要做全!”
“是!”
聽岳嵐叫自己,柳榮拿出了先前殺掉岳凡鴻的那把刀,塞進了出租車后面那個男人的手里。
此時車里的兩個男人都是身中數(shù)槍死掉,柳榮也不嫌他們惡心,等探頭檢查了一邊,確認沒有什么紕漏后,柳榮起身對岳嵐點點頭,岳嵐這才笑著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給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她此刻給誰打電話,這不是我能知道的,我偷眼打量場中的那些人,就聽岳嵐的電話接通,她先是甜甜的一笑,隨后沖著電話叫了一聲“二叔”。
二叔……
聽見岳嵐口中的這個稱呼,我當下一愣,隨后好似想到了什么。
岳嵐叫了電話里的人一聲,隨后不等他說話,便急急的接著對他說:“二叔,你在哪呢,大哥出事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呢?”
聽了岳嵐的話,電話里的人明顯有些激動,很顯然剛則鳴鳳茶樓的槍戰(zhàn),岳家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
聽電話里的二叔詢問,岳嵐愣了一下,她看了我們眾人一眼,裝作語氣鎮(zhèn)定的對電話里的二叔說:“二叔,你別擔心,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我已經(jīng)帶人把大哥救回來了,我們正在東樂村這邊的荒廢工地里。”
“凡鴻他……他被你救了?”聽見岳嵐說岳凡鴻被她救了,電話里的人不知為何感覺很不可思議,他沉默幾秒鐘后,突然一聲大笑,隨后連說三聲好,問岳嵐:“凡鴻現(xiàn)在怎么樣,他受傷了嗎?”
“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岳嵐說著,抬眼看向車里死去的岳凡鴻,此時岳凡鴻的死相很慘烈,那怎么能是收點小傷呢?
我聽著岳嵐和電話里的二叔扯皮,心里不知為何感覺很不舒服,岳嵐有意無意的瞄了我一眼,接著對電話里的人說:“二叔,對方剛剛綁走了大哥,我?guī)私鼗貋砹耍f這次能救大哥回來,真是僥幸啊,因為……”
“你先等會。”
不等岳嵐把話說完,電話里的二叔突然打斷了她。
岳嵐不知道這個老家伙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吧不敢說話,只見電話里的二叔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冷冷的一笑,好似很懷疑岳嵐的話,問她:“我說小嵐呀,這回辛苦你了,不過我很詫異,你們怎么會在東樂村呢?咱們家雖然不再本市,但這東樂村和市區(qū)的距離,我還是清楚的。”
“這個……我們是追這那伙人過來的,二叔,你是在懷疑我嗎?”
岳嵐說著話,臉上有些慌張。
電話里的二叔聽她反問自己,這只老狐貍冷冷的一笑,對岳嵐說:“小嵐,說什么呢?我是你二叔,我……懷疑你干嘛呀?呵呵,講講吧,我想聽聽你們到底是怎么救下凡鴻的。”
聽見電話里的二叔如此詢問,岳嵐的臉色起了變化。
我愣愣的看著她,話到此事我也終于想起了這個所謂的二叔是誰。
此人名叫岳昌文,是岳家的二號人物,也是家族成員里,手握重權(quán)的長輩之一。
在岳嵐給我的岳凡鴻相關(guān)資料里,寫著這個人陰險狡詐,是有名的老狐貍,這家伙年輕的時候是個風流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到老的時候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這家伙先后娶了三個夫人,卻沒有剩下一男半女。
如今都六十多歲了,還是老絕戶一個,正因為他沒孩子,所以他對岳凡鴻特別好,簡直把岳凡鴻當成了自己兒子一樣照顧。
我心里想著這個人的資料,就聽岳嵐那邊已經(jīng)和岳昌文說起了今天事情的所有細節(jié)。
當然,岳嵐說的全都是假的,是她為了騙岳昌文相信我們編的假話。
岳嵐第一句,說岳凡鴻今天是在鳴鳳茶樓出的事情,她這話剛出口,岳昌文就攔住了她,很顯然這個老東西是知道今天岳凡鴻要去鳴鳳茶樓談生意的,他有些好奇,因為岳凡鴻的行蹤是很隱秘的,他很詫異岳嵐怎么知道岳凡鴻的事情。
岳嵐眼見自己第一句話就漏了怯,她眼神有些慌亂,不過還在現(xiàn)在她和岳昌文是隔著電話說這事的,岳昌文再精明,也看不見岳嵐的臉色。
岳嵐反應也挺快,聽岳昌文詢問,岳嵐嘆了一口氣,說她本不知道岳凡鴻在鳴鳳茶樓談事,她今天接到了岳凡鴻的電話,在電話里岳凡鴻告訴她在鳴鳳茶樓談生意,還說他身邊只帶了兩名保鏢,覺得有些不踏實,讓岳嵐幫他帶個人過去,那個人叫畢陽。
岳嵐說到這里,故意頓了一下,很明顯,她清楚岳昌文是知道“畢陽”這個人的。
岳昌文聽見畢陽這個名字,嘴里念叨了一下,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讓岳嵐繼續(xù)往下說,岳嵐眼見岳昌文信了自己的話,她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接著對岳昌文講起了自己早就編好的瞎話。
岳嵐說畢陽是她的一個朋友,她開始的時候不明白岳凡鴻讓她帶畢陽過去干什么,但她知道畢陽和岳凡鴻長得有點像,所以當下也沒有多問,還以為岳凡鴻另有安排,就帶著畢陽去了鳴鳳茶樓。
到了鳴鳳茶樓,她們找到了岳凡鴻,岳凡鴻竟然提出讓畢陽給他當一天的替身,在她的說和下,最終畢陽同意了岳凡鴻的要求,岳凡鴻答應事后給他二十萬作為答謝。
岳凡鴻安排畢陽做什么,這后面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岳嵐騙岳昌文說把畢陽送過去之后,岳凡鴻就叫她離開了,結(jié)果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剛剛離開鳴鳳茶樓不久,那里就出了事情。
岳嵐一邊說著,一邊語氣放緩試探著岳昌文。
但岳昌文是有名的老狐貍,怎么可能被她試探出來了。岳嵐的手機是開著免提的,我們都能聽見里面的聲音,但岳嵐說事的時候,里面卻是死寂一片,以好像岳嵐在自言自語,電話那頭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其實我們都知道,岳昌文就在電話旁邊,他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顯然是在分析岳嵐的話。
看到岳昌文疑心如此之大,岳嵐有些慌亂的看了我們眾人一眼,接著對岳昌文說:“二叔,鳴鳳茶樓出事后,我接到了畢陽的求救電話,帶人趕了過去,我們來晚一步,和對方交火,雖然打死了他們不少人,但是他們還是把大哥和畢陽全都抓走了。”
“然后你們就追過去了,把他們兩個都救了下來是嗎?”
不等岳嵐把話說完,岳昌文冷笑著替她說出了后面的話。
岳昌文此時的態(tài)度,讓人琢磨不透,我隨著離岳嵐很遠,但隔著如此距離,我都能感覺到這個岳昌文的危險氣息。
岳嵐一時語塞,愣愣的說了一句:“是……是的,不過……不過我們只救下了大哥,畢陽他……他死了。”
“畢陽死了,凡鴻還活著?”
聽了岳嵐的話,電話里的岳昌文語氣古怪,聽不出他這句話是嘲諷,還是質(zhì)疑。
一時間岳嵐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她隔著電話沉默了幾秒,就聽岳昌文說:“好了,事情我知道了,我再問你,小嵐,你那個朋友,畢陽……是怎么死的。”
“他是……他是被劫匪殺死的,他們以為他是大哥,就把他弄死了。”
“哦,這樣啊。呵呵……”
岳嵐話里,電話里還是岳昌文的冷笑,他的笑聲,此時讓岳嵐的身子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岳嵐知道岳昌文對她起了懷疑,他不相信岳嵐的話,所以在慌亂之間,岳嵐突然看見了我,她在我詫異的目光下,竟是把手機遞到我面前,同時捂住了話筒,用一種略帶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小聲對我說:“畢陽,現(xiàn)在該你出面了,別讓我們功虧一簣好嗎?”
岳嵐話落,眼里滿滿都是渴望。
我迎著她的目光,詫異的楞了一下,看著她手中緊緊捂著的電話,我的心里也快速緊張了起來。
“我……我能行嗎?”
我看著岳嵐,小聲的問了一句。
岳嵐堅定的點點頭,我無奈的撇撇嘴,伸手把她的電話接了過來。
“喂,二叔,我是……凡鴻。”
通過將近兩個月的訓練,我已經(jīng)掌握了岳凡鴻幾乎所有的資料,熟悉了他身邊的每一個人,我更是學會了岳凡鴻很多生活上的小動作,小細節(jié),可以說這些小動作小細節(jié)已經(jīng)成了我的習慣,我有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和岳凡鴻很像了。
尤其是聲音方面,經(jīng)過柳榮沒日沒夜的琢磨訓練,我學著岳凡鴻的聲線,雖然不敢說和他百分之百的想像,但乍聽起來,也是能做到相差無幾的。
所以我把話說完,電話里的岳昌文突然沉默了。
他沉默不說話,我也沉默不說話,我知道他和我一樣,都在等,等著對方下一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