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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事自出啊!!
我和姜奇正剛剛從岳家的飯局里出來,誰承想郭家又來人了,這種“備受關(guān)注”的感覺讓我們哥倆有點始料未及,誰能想到事情發(fā)生的竟然如此急切呢?
聽著柱子在電話里嘮嘮叨叨,姜奇正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等聽柱子講完后,姜奇正冷哼了一聲,問柱子:“柱子,對方來的是誰呀,都說什么了。”
“媽的,還能有誰,李正林的那條狗,齊大眼唄!”柱子罵著:“大哥,那家伙來咱們據(jù)點很囂張啊,我還以為他是找我們干仗呢,結(jié)果他就丟下了一句話,說后天晚上八點,福臨門大酒店,他們郭家的老大請我們吃飯,要和我們談談李正林還有張虎的事情,還說如果我們不來,就是不給他們郭家面子,到時候我們會是什么下場,可就說不清了!”
“我干/他姥姥的!”柱子把話說完,姜奇正頓時就罵了起來:“他齊大眼夠牛逼的,以前仗著李正林,我們給他幾分面子,如今李正林完了,他又跳出來跟著郭家迎風接屁,老子就算要栽,我他媽也絕不放過這個孫子!”
姜奇正和柱子在電話里罵罵咧咧的說了片刻,隨后掛斷電話,臉上寫滿了郁悶。
我看著他低頭不說話,心里也是有些著急,我再想郭家的人為什么來的這么巧急,難道這是巧合嗎,還是說這里面,有岳凡鴻的事情呢?
娘的,不會是岳凡鴻見我們不聽話,特地讓郭家給我們點顏色看看吧。嗯……我想這事很有可能,他們四大家族交好,這可不是什么秘密。
我心里想著,問姜奇正:“六哥,事情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姜奇正說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我說老十四,看來這個坎咱們哥倆過不去了,要說斗李正林,咱們豁出破頭撞金鐘,還能和他拼上一拼,但郭家不行呀,那種大家族不是我們兩個能斗得過的,所以我看……呃……我看……”
“你看什么呀?不會是出爾反爾,現(xiàn)在找岳家?guī)兔Π桑俊苯嬲f話猶猶豫豫,我心中也是一陣苦笑。
聽了我的話,姜奇正皺眉搖搖頭:“岳家肯定是不行了,咱們今天把話都說死了,人家肯幫咱們才怪呢,我是想啊,實在不行,咱們還是找?guī)煾赴桑@郭家請咱們吃飯,擺明了是和岳家不同的,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搞不好,咱們進得去,可就出不來了!”
姜奇正這話說的,那可不是危言聳聽。在岳家的飯局上,怎么說還有岳嵐罩著我們,那岳凡鴻雖然對我們很不爽,但多多少少還得給她岳大小姐的面子,而郭家呢?我們在郭家可是一個熟人也沒有,如今干的都是得罪他們的事,那幫小子心黑手狠,單憑我們兩個,一定是活不成的!
我想著姜奇正的話,又想著郭家和李正林的事情,我心中暗自叫苦,心說看來不想求人,我們也得求韓天章了。
雖然韓天章他們不是道上的人,但怎么說也是武術(shù)門庭,這自古俠以武犯忌,憑師爺韓忠那個老江湖,他怎么說也是會給我們指條明路出來的。
心里想著保命要緊,此時我和姜奇正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我們哥倆商量的片刻后,當天吃完飯回到據(jù)點,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韓家大院。
我們來的如此唐突,把師父韓天章和師爺韓忠都驚動了,師爺韓忠很納悶,一邊讓師娘給我們準備早飯,老頭一邊抽著煙袋鍋子,問我們兩個小子干嘛來了。
說來也是慚愧,自從出了李正林的事情后,我和姜奇正可有日子沒來過韓家了,這沒事的時候不來看望恩師、師爺,如今遇見事了,需要幫忙了才趕過來,倒是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放下手里的東西,我對著韓忠躬身行禮,姜奇正見我不好意思開口,便嬉皮笑臉的坐在了韓忠的身邊,用一種頑皮的語氣,把我們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爺子韓忠本來還笑瞇瞇的聽我們說呢,當聽見姜奇正說我們廢了李正林,得罪了郭家,這老頭當下一愣,連胡子都立了起來!
“等等,你小子說什么?李正林讓你們廢了,你們還得罪了郭家?”
聽了姜奇正的話,老爺子韓忠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姜奇正心中發(fā)苦,臉上還得帶著微笑,他埋怨的看了我一眼,笑著對韓忠說:“師爺,可不是嘛,其實……其實我們哥倆也后悔了,但當初沒辦法呀,人家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我們只能……”
“滾出去!”
不等姜奇正把話說完,老爺子韓忠突然翻了臉。
他這一聲大罵,讓我和姜奇正面子上下不來臺,我們兩個尷尬的愣在堂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看著我們兩個傻乎乎的樣子,老爺子韓忠氣的啪的一下把煙袋鍋子摔在了桌上:“你們兩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呀!那李正林是什么人,那郭家是什么人,我想這事不用我說吧?當初出事的時候,你們不過來找我們,現(xiàn)在事情兜不住了,想著讓我和你們師父給你們擦屁股,我說你們兩個是怎么想的呢?這事我們不管,愛去哪去哪!”
老爺子韓忠說著話,擺出了一副不再理我們的樣子,我和姜奇正一看這老頭的架勢,心說得了,本來我們找?guī)熼T幫忙就是有些難為人了,如今師爺不管,那我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扛,天塌下來,自己頂著唄!
我心里想著,有些埋怨韓忠不近人情,當初出事沒有找他們,這的確是我們不對,但我們當初不也是怕連累他們嗎,再者說了,當初可是李正林不讓我們活呀,憑什么他可以弄死我們,而我們不能弄死他呢!
這些話是我心里想的,我自然沒敢說出來,按照我的性格,話到此事我就應該轉(zhuǎn)身走了。人要臉樹要皮,老爺子都把話說絕了,我們還賴著干什么呢?
這也就是我不了解老爺子韓忠的脾氣,姜奇正可不是我,他從小在這個院子里長大的,老爺子韓忠是什么性子,他自然一清二楚。
見我臉上發(fā)紅,有些掛不住了,姜奇正不著痕跡的對我眨眨眼,那意思是讓我別犯虎。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站著,姜奇正眼睛一轉(zhuǎn),像個小孩似的抱住了韓忠的大腿,隨后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竟然像個女人似的哭開了。
好嘛,他這一哭,我當時好懸沒笑噴出來,老爺子韓忠也被姜奇正這一手鬧得一愣,他往外抽了抽自己的大腿,問姜奇正什么意思。
姜奇正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對韓忠說:“師爺呀,您老人家要不管我們,那我和老十四可就活不了了!那郭家是什么手段,您比我們了解,明天他們請我們吃飯,我們哥倆是不能不去,可是這一去,到時候有什么話說翻了,自然是有去無回,我不求您別的,我從小孤身一人,老十四的家人也不在這里,到時候如果我們兩個人小命玩完,我還求師爺和師父能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幫我們收個尸體,找個落骨的去處也就是了!”
“你這個小王八蛋,你罵我呢?”聽了姜奇正的話,老爺子韓忠噗哧一聲被逗笑了。
他低頭打量著姜奇正,在抬頭看看我,最終嘆了一口氣,拍著姜奇正的肩膀說:“兒啊,要說你們兩個闖的這個禍,真是讓師爺我氣不打一處來,但要說不管你們,那我和你們師父也是辦不到的,咱們是一家人,有了事情,我不管你們誰管你們,別哭了,起來吧,一會我把你們師父叫回來,咱們研究一下也就是了。”
“真的?嘿嘿,還是師爺夠意思,我就說您老人不能不管我們!”
老爺子韓忠被姜奇正哭的心軟了,答應幫我們,姜奇正這個家伙臉皮比城門還厚,剛才還哭哭啼啼的,現(xiàn)在立馬就起身給韓忠拍起了馬屁。
我看著姜奇正和韓忠鬧作一團的樣子,心中原來老爺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裝可憐這招還真好使,只可惜這招我是使不出來的,因為咱不是那種能裝可憐的人啊!
我心里面正想著呢,突然看見姜奇正瞪了我一眼,由于剛剛的走神,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愣頭愣腦的看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姜奇正是讓我給老爺子泡茶去。
我心下也很歡喜,連忙端起桌上的茶壺屁顛屁顛的往外走,由于走的心急,剛剛出了堂屋,迎面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我嚇了一跳,連忙站住腳步,抬眼一看,只見迎面差點撞上的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我那個小師妹,韓小儀。
“呃……小……小儀呀,你……你還好嗎?”
想起那天晚上在我家的發(fā)生的事情,我心里有些愧疚,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后。
韓小儀此時神色也有些慌張,顯然剛剛我們和老爺子在屋中說話,這小丫頭是在外面偷聽的。
見我干巴巴的問她,韓小儀盯著我愣了一下,隨后可能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遭遇,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撅著小嘴問我:“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呢,這不是天底下第一花心男嗎?說吧,你哪個漂亮媳婦呢,怎么沒來呀,你今天和姜奇正又是干嘛來了?”
漂亮媳婦……
聽韓小儀問起了金夏,我心說這小妮子一定還生我的氣呢,唉,都是姜奇正害的,這孫子不講究,明知道我們幾人的關(guān)系復雜,他也不幫我擋擋,如今鬧到了這個地步,我怎么收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