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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十四,有事?”
我今天真的是太忙了,傍晚從飯店離開,然后就遇到了岳嵐,陪她在墮崖山瘋了幾個小時后,又去三姐麻將館救我那位可惡的丈母娘,如今再給姜奇正打電話,我自己都有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呃,六哥,你在哪呢,我找你有點事。”我說。
姜奇正聽出了我電話里的語氣不對,他沉默了一下,告訴我他在“家”呢。
姜奇正嘴里所謂的家,就是那個被他用一塊錢買下來的公司招待所,他們這些人平日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哪里一起住,我聽他說在據點,讓他等我,我告訴他我十幾分鐘后就到。
掛斷電話后,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先前小吃街買了幾百塊錢的下酒菜,然后直奔姜奇正的招待所。
我到門口的時候,正看見柱子和兩個小弟在門口玩牌,見我過來,這三個小子嘻嘻哈哈的往我這里跑,我把手里的酒菜遞給他們,問姜奇正呢,柱子沖我一笑:“你問老大呀,他現在泡澡呢,有點……呵呵……有點不方便。”
“不方便個屁,我剛給他打完電話,有什么事也都該忙完了。”我嘴里說著,玩味的向著招待所的頂樓看了過去。
柱子哈哈一聲壞笑,問這些酒菜是給他們的嗎,我點點頭,告訴他一會給我和姜奇正送點過去,還讓他們少喝酒,說今天晚上可能有事情。
柱子不明白我說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他還以為我們的飯店有被砸了呢,我沖他神秘的笑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就見招待所的門口走出了一個應召女郎,那女人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穿著時尚,看年紀,也就二十剛剛出頭。
瞧著她搖擺著身姿從我們面前走過,柱子三人很流氓的吹起了口哨,那個女人回眸對柱子一笑,隨后向著路口的出租車站點走去。
我看著那女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我壞笑著沖柱子眨眨眼,對他說:“行,這次你們老大的品味算是提高了,那妞不錯,只可惜長得這么好,竟然當小姐,真是可惜了!”
我說著,故作搖頭嘆息。
柱子微微一笑,摟著我肩膀說:“陽哥,這你就不懂了,這當小姐的,要是沒幾分姿色,那哪來的生意呀?”
柱子話落,和他身旁兩人同時壞笑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壞笑的樣子,也懶得和他們扯皮,我直接走上樓梯,向著頂樓的浴室走去,等我推門進屋的時候,姜奇正正躺在浴池里抽煙呢,看他那滿臉挑花的樣子,顯然剛剛這間浴室里充滿了男歡女愛的味道。
“呦,兄弟,來了,快進來泡泡!”姜奇正說著,沖我擺手。
我尷尬的看看浴池里的水,搖頭說我不洗了,其實我那是不想洗呀,我現在一身汗,早就想洗個澡了,但姜奇正的池子我現在是不敢進去,媽的,搞不好剛剛那個小妞,就是和他在池子里辦事的。
姜奇正看出了我古怪的眼神,他老臉發紅的罵了一句:“草,我換水了,沒艾滋病,進來吧!”
姜奇正說完,很是無奈的白了我一眼,我尷尬的一笑,只好信了他的話,把衣服脫了也走進了池里。
等我做好之后,姜奇正推著浴池上的木板,讓我自己拿上面的煙,我點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姜奇正笑瞇瞇的看著我,問道:“兄弟,我感覺你今天晚上有點不對呀,說吧,怎么了?”
“我今天被人陰了,媽的,差點回不來!”我說。
“我靠,誰呀?”姜奇正聽我被人陰了,當時眼睛瞪了起來:“不會又是黎俊那個家伙吧?”
“不是他,今天是另一個王八蛋!”我說著,便對姜奇正講起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和姜奇正提起了金夏,姜奇正自然知道金夏是什么人,當聽見我為了去救金夏的母親,帶著金夏去了三姐麻將館的時候,姜奇正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很顯然,他知道三姐麻將館是什么地方。
我沒有問他,繼續和他講起了劉大能的事情,等我把劉大能怎么對付我們,他怎么讓我們拿錢去贖人,怎么認出我,怎么想要用我換李正林一半場子的事情全說了后,姜奇正惱火的一聲大罵,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浴池邊上。
“他媽的,好一個劉大能啊,以前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這小子竟然也想打咱們兄弟的主意!”姜奇正罵著,抬頭看向了我。
我瞧著他氣氛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六哥,你了解這個劉大能吧,那家伙到底實力怎么樣?”
“他呀,嘿,就是個痞子!”姜奇正說著,罵罵咧咧的點上一根煙:“那孫子以前和我一樣,都是在城北混飯吃的,他玩他的,我玩我的,我們兩個彼此了解,但沒什么交情,要說實力,我估計他應該和我差不多。”
姜奇正話落,突然想到了什么,問我:“對了,你既然已經進了三姐麻將館,后來怎么出來的。”
“嘿,要說這事還挺有意思,我本以為自己出不來了,沒想到,被人救了。”我說。
“誰呀?”姜奇正問。
“黎俊!”
“黎俊?!”聽了我的話,姜奇正愣了一下:“我擦,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黎俊那小子不是和咱哥們不對付嗎,他怎么會救你呢?”
“誰說不是呢?”我笑了笑:“我也覺得今天的黎俊有點意思,還記得上次我和他打賭的事情嗎?他說上次在小樹林欠了我一個人情,今天他正好撞見了我進三姐麻將館,順便過來把人情還我,你說有趣沒趣。”
“這個……”姜奇正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猶豫著說:“師弟呀,我看今天這事有點意思,看來黎俊這小子是把你們之間的賭約當真了,你說這事咱們怎么辦呢?如果他發現咱們把他給耍了,我估計以那小子的性格,他一定會和咱們拼命的!”
“可不是嘛。”我說:“看來咱們也應該重新想想了,白天咱們哥倆說的事看來靈驗了,咱們想不參與圍剿李正林恐怕都不行了。”
“怎么,你想好了,決定分這塊蛋糕?”姜奇正說。
“嗯,我不只想要李正林這塊蛋糕,我現在突然發現有個黎俊當小弟也不錯,而且他們家在局子里有關系,如果能把他拽過來,那不是很開心的事情嗎?”
我話音落下,和姜奇正對視幾眼,片刻之后,我們哥倆想到了一起,同時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姜奇正無奈的搖搖頭:“師弟呀,我都說了,你別把事情想的那么簡單,那黎俊是什么人,他們家是老牌的混子,他能輕易跟你嗎?而且李正林那邊也不好辦,你有什么主意嗎?”
聽姜奇正發問,我無奈的翻個白眼,對于道上的這些事,其實我是一竅不通的,如今我找姜奇正不就是想要問問他的主意嗎,他現在反過來問我,這讓我很尷尬也很無語呀。
看著我郁悶的表情,姜奇正低罵了一句沒有說話,片刻之后,我想起了岳嵐的話,問他:“六哥,我再問你個事,你知道山西的四大家族嗎?”
“啥?四大家族?你……你問這個干啥?”
聽我問起了山西四大家族的事情,姜奇正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凝重。
我見他好似有什么擔憂,對他說:“六哥,我今天聽見了一個消息,好像李正林也不是很牛逼呀,我怎么聽說他只是郭家大公子郭建興的一條看門狗呢?”
“這事你聽誰說的?”姜奇正詫異了一下,狐疑的問我。
我微微一笑,留了個心眼,告訴他我是聽一個朋友說的。
姜奇正沉默了良久,最終嘆了一口氣:“媽的,這話不管誰說的,但他說的沒錯,道上不知道深淺的人,都以為李正林就是本市最厲害的大哥,其實他就是個屁,在他背后,那是四大家族郭家撐腰的。所以當你告訴我你和黎俊打賭的事情的時候,我才會那么氣憤。”
“哦,為什么?”聽了姜奇正的話,我有些不解。
姜奇正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說:“你小子是豬腦子,我他媽不是說了嗎,不知道深淺的人以為李正林就是老大,但我知道深淺,所以不能看著你去倒霉!你也不想想,這李正林只是個看門的小弟而已,如今雖然本市道上亂成了一鍋粥,但四大家族的人還沒有露面,所以現在大家怎么鬧都沒有關系,可一旦四大家族出面后,我可以百分百的告訴你,凡是參與搗亂的人,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到時候咱們兩個能不能平安了事,那還是兩說呢!”
“這么嚴重啊?”聽了姜奇正的話,我心里也是一愣。
姜奇正鼻子里哼了一聲,接著對我說:“你當我唬你呢?我以前就告訴過你,現在有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李正林的場子,在本市,可不是只有他一位大哥,可那些人為什么沒動手呢?因為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哥,他們的背后必然都與四大家族有聯系,四大家族現在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發話,所以那些人不敢動。這也是咱們廢了李正林之后,我一直害怕的原因,我現在也不怕丟人,師弟,我跟你說句實話,你師兄我現在很害怕呀,我他媽就怕郭家會找過來,到時候咱們哥倆絕對要歇菜呀!”
“……”
姜奇正這話說的我很是尷尬,我能看得出來,他這個害怕,可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