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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頭發(fā)要“綠”這個事,我當時臉色就難看了。
我看著老劉和李清繼續(xù)聊著金夏和王部長的事情,心想媽媽的,這事我絕不能答應,雖然我和金夏的婚姻是假的,她從來沒把我當過老公,但我們兩個領過結婚證,那上面的人可是我呀,要是這事我不管,以后傳出去,我他媽還怎么見人呢,認識我的人還不得指著我后背叫我活王八嗎?
我心里越想越生氣,可能臉上就帶了出來。
老劉和李清正聊天呢,看見我表情不對,老劉瞧了李清一眼,小聲問我:“畢陽,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老劉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這把我嚇了一跳,我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說沒什么,隨后我給他們勸酒,裝作無意的問他們:“我剛才是想啊,這事它……它不太可能吧?我對王部長不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和金夏接觸過幾次,我覺得那個女人她也不像是隨便的那種人啊?”
我這話說的,本來只是想尋找自我安慰而已,卻沒想到李清聽完當時就把嘴撇了起來。
只見這家伙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吃了一口肉,玩味的對我說:“畢陽,你才和金夏認識幾天啊,你忘了我們以前跟你說的?”
“說啥?”
“還說啥?金裝巴士唄!”李清說著,更是擺出了一副自信的表情:“那女人我和老劉都認識她三年多了,關于她的風流趣情,在公司里可是滿天飛呀,就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她跟著王部長出差,我敢百分之百的給你打保票,那小妞一定被人家騎在屁股底下!”
好嘛,李清這句話說的我當時老臉一紅,真是恨不得抽丫的。但我心里不爽,表面還不敢發(fā)作,只好訕笑著把這事過去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方詩雅安排的人過來了,他們帶來了一輛專用的貨車,把那尊菩薩雕像裝車帶走了。
我和老劉、李清三人回公司,他們回后勤部上班,我自己回十三樓的辦公室回話,把事情和方詩雅說了一遍后,方詩雅很開心,她說一會銷售部有會議,我不用參加,因為我只是她的私人秘書,并不是銷售部的人員。
方詩雅走后,我自己趴在辦公桌上很無聊,我思前想后,腦子里一直是今天吃飯的時候,老劉和李清說的話。
媽媽的,這事不行啊,金夏跟著隔壁老王去出差,那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呀!我不能讓這個悲劇發(fā)生在我的身上,老子新娶的媳婦,我都沒嘗過呢,怎么能讓別人捷足先登呢?
我心里越想越慌亂,簡直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我心里長草,琢磨著怎么能讓金夏留在家里不跟王部長出差,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于是也就不想了,心說干脆我回去一趟吧,我在金夏的身邊呆著,我總能找到機會的。
心里想著,我說走就走,我也沒跟方詩雅打招呼,留了張紙條給她,說她在開會,我不敢打擾,家里有點事,我先走了。
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回金夏的家,用我手里的備用鑰匙打開大門的時候,金夏和她母親都有些呆住了。
金夏看我的眼神很詫異,她老媽看我的眼神很不爽,我愣在門口尷尬的笑了笑,心想要面子就要戴綠帽子,所以這個面子不能要了,被人欺負羞辱,我也得裝死狗忍著。
我關好房門,臭不要臉的叫了金夏母親一聲,聽我喊她阿姨,那個老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擠兌我說:“誰是你阿姨呀,你又是誰呀?你不是走了嗎,喲呵,我當時還以為你挺有骨氣的,這怎么才兩,就自己回來了呢,這也太丟人了。畢陽,你是男人呀,你怎么能不要臉呢?”
金夏她媽陰陽怪氣的說著,我心里告訴自己一切都要忍,就當狗放屁,別聽就行了。
但想歸想,這話我聽的還是老臉發(fā)紅,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只能笑著低頭不說話。
金夏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吃水果,見我進來,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問我怎么回來了。我不敢對她說實話,笑稱今天方小姐有事,給我早下班了。我本以為金夏也會像她媽一樣挖苦我,但這個女人最近對我稍微轉變了一點態(tài)度,還真就挺給面子,沒有多說什么。
就這樣,我算是憑著臉皮的厚度成功回到了金夏的家里,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可以說是我結婚以來最難熬的半天。
金夏她媽對我百般刁難,這事那事的把我當狗使喚。我本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原則,一一笑著照做了,她媽這才感到了滿意,覺得自己這個丈母娘的面子賺足了,竟是起身要回家,說金大國又住院了,她今晚就不留下了。
金夏她媽離開,我笑著把她送到門口,臉上賠笑,心里卻大罵:“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八婆,早他媽該走了,你也太不把我當人看了,早晚有一天,我非給你點顏色看看!”
我心里想著,三孫子似的點頭哈臉,金夏她媽撇著大嘴下樓,我笑呵呵的關上房門,剛一回頭,正瞧見金夏冷冷的看著我。
我怕她看出什么來,有些緊張的問她怎么了,金夏抱著肩膀冷笑著問我:“行了畢陽,別裝了,說吧,你怎么回來?我不是讓你出去住幾天嘛,你又回來干什么?”
金夏的話把我懟的一愣,我心想你這個女人也太不不念舊情了,什么叫你讓我出去住幾天呢?難道你讓我出去我就得出去嗎,老子大小也是個男人,我那三十萬塊錢還沒拿到手呢,怎么可能讓你甩了我呢?
這是我心里想的,此時我可不敢說出來,我本想打出一張愛心牌,告訴金夏我沒事,就是想她,想要回來照顧她。
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不能這么說,因為這個說法實在是太肉麻了,我和金夏的關系不是戀人更不是夫妻,我這么說她是不會信的,于是我眼睛一轉,對她說:“哈,那個……那個是這樣的,我吧……我……我沒錢了,都花光了,沒地住就回來了。”
我這話說完,金夏的眼里果然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我感覺著她眼里的嘲諷,心里認倒霉不敢說話,金夏嘴里切了一聲,笑著對我說:“廢物就是廢物,當初我給你兩千塊錢,你還裝死狗不要,還敢當著我媽面摔地上,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鬧了半天是裝的,沒錢就回來了,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丟人。有本事你別回來呀,切,窮屌絲!”
金夏的話把我說的無地自容,我滿臉通紅的看著她,但為了不戴綠帽子,這事我不敢還嘴,還得繼續(xù)忍。
金夏見我不出聲,她得寸進尺的嘲諷了我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小時我一個字也沒敢說,給她端茶倒水,削水果傻笑,那副奴才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賤,金夏這才放過了我。
我陪金夏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金夏想抽煙,我沒找到她的女士香煙,只好把我兜里的煙拿給了她。
金夏見我竟然也抽煙了,她眼里詫異,倒也沒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金夏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我偷眼一看,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有個人名,王部長!
馬勒戈壁的!!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個隔壁老王是真不想讓我好啊!!
我心里惱火,低頭裝作不知道,金夏懶洋洋的接通電話后,我也聽不見電話里的王部長都跟她說了些什么,只見金夏嗯嗯啊啊了幾句后,突然笑的比花還美,大叫著“這是真的嗎”,還滿臉媚笑的對王部長表示感謝。
看著她當時那副樣子,我心時忍不住罵了一聲“賤人”,我想起了李清說的話,心中苦笑,暗想媽蛋的,這可真是武大郎坐看西門慶勾搭潘金蓮啊,我他媽原來就是個賣燒飯的!
本來我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金夏受傷了,她應該不會答應陪王部長出差的事情。
但我看見王部長與金夏說到最后,金夏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笑著一口答應了陪王部出差的條件。
金夏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拔涼拔涼的。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心絞痛,捂著胸口問金夏:“金夏,那個……你……你真要和王部長出差啊?”
“是啊,怎么了?”金夏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她低頭擺弄著指甲笑著說:“王部長挺夠意思的,答應我的事情還真辦到了,我現(xiàn)在是公關部的老大了,只不過是陪他出差嘛,小意思!”
“……”
金夏說著,得意的一陣嬌笑,我看著她心花怒放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心口上又被人猛刺了一刀。
我擦了,什么叫作小意思,難道這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嗎?
我心里想著金夏那個“金裝巴士”的外號,無奈搖頭,心想金夏這種驕傲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呢,她要是真那么隨便,我他媽現(xiàn)在做的豈不不是無用功嗎,我的頭發(fā)會不會早就綠了?
這種事情我可不敢明著問金夏,那會讓她發(fā)火,讓我自己難堪。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謠言,金夏一定沒我想的那么爛,我低頭沉默了片刻,這口心氣實在是過不去,我忍無可忍,管不住我這張嘴,小聲勸她:“金夏,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你現(xiàn)在是病號,身上還有傷呢,醫(yī)生不是說你的脖子……”
“你管我啊?”
我話沒說完,金夏瞬間瞪起了眼睛。
我被她瞪的很尷尬,一時間有些語塞。
金夏不屑的哼了一聲,叼著香煙對我說:“畢陽,我的事你少管,注意點你自己的身份。我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還輪不到你來說東說西的。還有一點你放心,等我坐上公關部部長的位置后,我欠你那三十萬一分不少的都給你,到時候請你滾出我的家,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媽的,賤人!
金夏話說完,我開始控制不住的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