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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閔鵬臉上懊惱的表情,我無奈的搖搖頭,心說男人啊,既然喜歡人家還裝什么呢,死要面子活受罪,還不如痛快說兩句軟乎話,非裝什么硬漢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不對呀。
方詩雅不是說她和閔鵬之間沒什么嗎,但我剛才聽他們兩個的對話,那可不像是沒什么,如此看來金夏說的不是空穴來風(fēng),閔鵬和方詩雅還真就有過婚約的事情。
我心里想著,偷眼去看閔鵬,如今方詩雅走子,留下我們兩個,這場面一時間非常的尷尬微妙。
閔鵬見我看他,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后黑著臉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也不說話,一口干了。
我靜靜的盯著他手里的酒杯,心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我是走還是留,我還傻坐這干嘛呢?
就在我猶豫之間,閔鵬開口了:“小子,是不是看見笑話了,想笑就笑吧,別他媽裝了!”
“我……我沒想笑,我只是覺得……”
閔鵬突然開口讓我不由的一愣,我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與他對話。
見我答言,閔鵬一臉玩味的打量我片刻,不知為何他笑了,竟是放下了酒杯,伸手拍著我肩膀說:“畢陽,其實我覺得你還算個爺們,比我身邊那些狗強(qiáng),你要是真想和我把事過去,我給你劃條道如何?”
“什么道?”
“兩條道,一,我找人再打你一頓,這次咱離水遠(yuǎn)點,我把你打進(jìn)醫(yī)院為止。二,你幫我追方詩雅,我要把她追回來,只要這事成功,咱們倆個的恩怨一筆勾銷,不但勾銷,你還是我的恩人,我以后把你當(dāng)兄弟看,會給你包一份大大的紅包,保證讓你驚喜,怎么樣?”
我……靠!
我就說這孫子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呢,鬧了半天,他是想讓我?guī)退贩皆娧虐。?br/>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閔鵬,說實話,聽見他的這兩個解決辦法,我當(dāng)時還真有點動心了,很顯然閔鵬說的第二個辦法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常言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和方詩雅本來就有婚約在身,如今他讓我?guī)退逊皆娧抛坊貋恚@也只不過是幫著他把未婚妻追回來而已,更別說還有那個大大的“驚喜”了。
但這事吧……說是這么說,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地道。
方詩雅剛才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她不喜歡閔鵬,根本不承認(rèn)他們之間的婚約,而且方詩雅對我可不錯呀,我要是為了跟閔鵬和好而幫著閔鵬追她,那我……豈不是太小人了嗎?
我心里想著,苦笑著搖搖頭:“閔先生,不好意思,你和方小姐的事情我不能幫忙,很抱歉,恕我無能為力。”
“什么?畢陽,你可想好了,我這是看的起你,要是你不幫我,那咱們兩個以后還是敵人!”
聽我說不能幫他,閔鵬很生氣,我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再次干笑著說:“閔先生,你和方小姐之間再怎么鬧,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是局外人,不想卷進(jìn)去,要不……要不我選第一條得了,你還是找人打我一頓吧。”
“我草!小子,你他媽有種,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放過你!”
聽我選第一條,閔鵬氣的站了起來,惱火的大叫。
他的叫聲引來的餐廳所有人的注意,這吃西餐是比較講究禮儀的,先前我們這里就成了焦點,如今閔鵬再一叫,頓時我們又被人注意上了。
見那些老外還有中國人看我們,閔鵬鬧了個大紅臉,他狠狠的瞪了一我眼,氣呼呼的也走了。
我看著他和方詩雅相繼離開,無奈苦笑,盯著面前一大桌子美食,我心想這么好的東西不吃太浪費了,于是也沒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牛排有點硬,里面還是生的,我看著這種半生不熟的肉實在咽不下去,就把其它東西都給吃掉了。
好像喝啤酒似的對瓶喝光了最后一口紅酒,我吧嗒吧嗒滋味,起身準(zhǔn)備往外走。
就在我路過吧臺的時候,一名女服務(wù)員把我攔住了,我詫異的看著她,心說怎么了,就見這個女服務(wù)員禮貌的向我鞠躬,隨后小聲對我說:“先生,不好意思,你們……你們還沒結(jié)賬呢。”
“啥,我們沒結(jié)賬?”
聽了這個女服務(wù)員的話,我有些傻眼了,回頭看看那一大桌子的菜,我心說娘的,今個要破財呀,方詩雅不對呀,她不說今個她請客嗎,這怎么她氣呼呼的走了,把賬單留給了我呢?
一時間我有些尷尬了,表情詫異的看著女服務(wù)員,問她多少錢。
這個女服務(wù)員可能也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想笑也不敢笑,從吧臺上接過賬單對我說:“先生,你們一共點了四個大菜,要了三份法國牛排,還有一瓶86年的拉菲,總共消費是……一萬七千六百塊。”
“多多多……多少?!一萬七千六百塊?!就……就這幾個菜,一瓶酒?!我擦,你們這是……”
我后面的那句話是“你們這是明搶嗎”,但我看著面前女服務(wù)員玩味的小眼神,知道自己剛才吃驚的表現(xiàn)一定很丟人。
媽媽的,但這事能怪我嗎,一萬七千六百塊錢呀,就四個菜,三份牛排一瓶紅酒,好家伙,這他媽哪里吃的是飯啊,這分明吃的是金條好嘛!
我嘴里有些發(fā)苦的埋怨方詩雅,心說你不買單你裝什么大瓣蒜啊,我的親媽呀,我長這么大吃過最貴的飯也就一千塊錢,哪承想自己有一天進(jìn)了大城市,竟然還吃到了天價西餐,還他媽是我買單。
黑店,這家絕對是黑店!!!
我心里郁悶的想著,一時間有些進(jìn)退兩難了,我愣在原地不說話,女服務(wù)員把賬單遞到了我的手里。
說實話,我當(dāng)時很尷尬呀,吃霸王餐的事我干不出來,但讓我掏一萬七千六百塊錢買單,這事我又十分舍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周圍那些客人們開始議論了,我不用仔細(xì)聽,也知道他們在嘲笑我,我的臉紅中透紫,紫中透藍(lán),最后沒辦法,一咬牙心說算了,買就買吧。
我故作臭不要臉的甩甩頭發(fā),訕笑著對女服務(wù)員拋媚眼,叫她美女,問她能不能給打個折。
女服務(wù)員根本不理會我的“美男計”,她笑著說他們這里不打折,我無奈的點點頭,肉疼的掏出銀行卡遞給她:“小姐,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現(xiàn)金,你們這能刷卡嗎?”
“……”
從博爾德西餐廳出來,我看著手里的銀行卡和賬單,真是有點欲哭無淚呀。
娘的,這事可真是太倒霉了,我這張卡里就兩萬多塊錢,還是上次在公司挨打,那個騙子女秘書賠給我的。
如今事沒辦成,糊里糊涂的就把錢花了,這事放在我一個窮屌絲的身上,我怎么能不郁悶?zāi)兀?br/>
我本想給方詩雅打個電話,問她這是什么情況,但這個電話我真不好意思打,人家今天是給我?guī)兔Φ模易屓思艺埧鸵呀?jīng)夠丟人了,如今出了差錯,我買了單,我再打電話向人家要錢,那這……這我還能做人嗎?
無奈的搖搖頭,我心說拉倒吧,做人要厚道,這飯我吃了,這錢我也就認(rèn)了。
當(dāng)晚回到旅館,我沒好意思給方詩雅打電話,方詩雅也沒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第二天方詩雅還給不給我放假,我琢磨了一下,心想拿人家工資就好好干活,我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去上班了。
我第二天去的很早,想著《秘書日常守則》里的那些事項,我見方詩雅還沒來,就勤快的幫她打掃起了辦公室。
上午九點的時候,方詩雅推門進(jìn)來了,她見我正在收拾辦公室,不知為何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心里想著昨天的事情,臉上不敢?guī)С鰜恚χ傲艘宦暋胺叫〗恪保^續(xù)低頭干我手里的活。
方詩雅沖我一笑,倒是沒說什么,她掛好衣服坐在了椅子上,等我把一切都弄好后,方詩雅才對我說:“畢陽,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最后的賬單是你買的吧,多少錢,我這就給你。”
“呃,不……不用了方小姐,你幫我辦事,還讓你請客,這我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就這樣吧,也……也沒多少錢,呵呵……沒多少錢。”
我臉上笑著,心里卻發(fā)苦,心想我這是有病吧,一個窮鬼裝什么大款啊,人家給錢咱就要唄,真是死要面子。
我把話說完,心里就開始后悔了,不過好在方詩雅看出了我的尷尬,她目光玩味,抿嘴輕笑:“行了,還和我裝呀?我知道昨天那頓飯不便宜,那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你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你……你真不打算要了?”
方詩雅說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尷尬的撓撓頭發(fā),知道她是逗我呢,我笑說昨天那頓飯真的挺貴的,一萬七千六,我結(jié)賬的時候差點嚇尿了。
我嘴里說著,我那只討厭的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把昨天的賬單拿了出來,看著手里的這張賬單,我瞬間臉就紅了,心說我拿這東西干什么呀,當(dāng)時真是差點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不過好在方詩雅并沒有在意我的動作,她只是微微一笑后,看都沒看,就寫了張支票給我:“拿著吧,這是兩萬塊的支票,多的就當(dāng)給你買煙了,以后要抽煙別在辦公室,去衛(wèi)生間。”
“……”
原來方詩雅知道我偷偷在辦公室抽煙的事情,我接過她手里的支票,一時間通紅的老臉更紅了一些。
我愣在原地傻呼呼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方詩雅卻站了起來:“哦,對了畢陽,一會你去后勤部跑一趟,我從外地定了一個東西,你和后勤部的人一起幫我拿回來。”
方詩雅說著,開始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我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笑著跑了出去。
來到外面的時候,我回頭見方詩雅沒有看我,我激動的拿出了那張支票,在上面狠狠的親了一口。
媽媽的,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哈哈,小爺失去的鈔票又回來,還他媽是帶利息的,這是不是就叫失而復(fù)得,因禍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