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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不到一秒鐘的反應時間,我都沒看清撲過來的是什么東西,整個人就本能的躺在了地上。
我心里大驚,暗道一聲不好,我倒地同時手里抓過一根帶火的木棍,雙手死死的抓著,向著面前的灰影擋了過去。
耳中就聽咔的一聲脆響,我感覺到手里傳來了一股很大的拉力。我被這股大力晃得眼前發花,我瞇著眼睛定睛一看,當時臉都綠了!
尼瑪!!只見將我撲倒在地的竟然是一只狼!!
它是那只先前和我對視的頭狼,此時我手里的木棍橫著卡進了它的嘴里,它正拼命的撕咬著,眼看著就要把我手里的木棍咬斷了。
“我草你大爺呀,想咬死老子,我他媽先踹死你!”
此時被一只大狼按在地上,我也真是紅眼了,生死攸關的一瞬間,我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我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這只狼,鼻子里全是它噴出的腥氣,我瞄準它肚子上的軟肉,抬腳就向著它踹了過去!
這一腳可以說我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氣,我面前的這只狼只顧著攻擊我,它措不及防被我踹在了腰上,當下一聲嚎叫,翻著身子滾了出去。
我這邊剛和這只頭狼分開,我左側的一棵樹上就傳來了槍響,那啪的一道火星,貼著我的身體飛過,我被嚇的一個激靈,再看地上那只狼的時候,只見它腹部中槍,滿身鮮血的躺在了地上!
“嘿,小子,沒想到還懂得踹狼腰!”
我盯著地上的頭狼發傻,過了足有好幾秒,一個略帶玩味的聲音在我身后響了起來。
我虛脫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老頭出現在了我的背后,他看都沒看地上的那只狼,跑到我剛剛點燃的篝火邊,他拿出了一瓶白酒,啪的一下砸碎在了篝火堆上,那高濃度的白酒遇火既燃,篝火堆里剛剛還半死不活的小火苗,瞬間就便成了熊熊的火焰!
“大叔,你……你是誰呀?”看著火光下的這個老獵人,我趴在地上有些發傻。
只見這個老頭的年紀應該在六十歲左右,他滿頭白發,皮膚黝黑,手上的老繭厚厚一層,臉上的皺紋就好像用刀子刻出來似的。
聽我問他是誰,這老頭一邊往槍里壓子彈,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我說:“娃娃,這話應該老子問你,你們是干嘛的,這半夜不睡覺,跑山里露宿來了?我草,膽子不小啊,這要是沒遇見我,你們今晚肯定喂狼了!”
這老頭把話說完,猛然抬頭發現了樹上的方詩雅。他盯著方詩雅看了幾眼,目光凝聚,盯住了她懷里抱著的小吉利。
這老頭瞇縫著眼睛看了片刻,當下臉色大變:“我草,妮子,快下來!你怎么還抱個狼崽子呢?我說山上的狼怎么瘋了,原來都是它鬧的!”
耳聽樹下的老頭招呼自己,方詩雅趴在樹上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老頭把槍舉了起來,我慌張的跑過去問他干什么。只見這老頭冷冷的掃了我一眼,對方詩雅說:“把這只狼崽子給我扔下來,留著它咱們誰也出不去!”
“你……你要殺了它嗎?”看到下方這個老頭急了,方詩雅趴在樹上抱著小吉利瑟瑟發抖。
我怕這個老頭沖動傷了方詩雅,連忙用手抓住了他的槍:“大叔,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小狼是……是我們撿的,它不能留,咱們放了也就是了,您別著急。”
“那你他娘還等什么,快點!”聽了我的話,老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這山里的獵人我以前在老家也接觸過,都是這幅又楞又倔的脾氣。
此時他手里有槍,我不敢惹他,連忙點頭答應了一聲,舉著手對方詩雅說:“姐,快把小吉利扔下來,我們不能留了,不然狼群是不會離開的!”
聽了我的話,方詩雅眼里露出了不舍,她看著懷里嚇的發抖的小吉利,最終哭著在它毛茸茸的頭上親了一下,隨后將它向我丟了過來。
我雙手接住小吉利,這小狼看我的眼神很惶恐,我摸摸它的頭,無奈嘆了一口氣,隨后找了一個方向把它放開,它不肯走,我拿著木棍嚇唬它,讓它趕緊離開。
小吉利跑了,消失在了黑暗里,周圍的狼群也沒有再出現,不知道是躲在暗處觀察我們,還是真的消失了。
那個突然出現的老獵人,端著獵槍在我們周圍巡視了很久,確認沒有狼露頭后,他把槍放下,氣惱的坐在了火堆邊。
我伸手接住從樹上爬下來的方詩雅,方詩雅經過先前綁架的事情,對拿槍的人有些恐懼。
她躲在我的背后不敢向老獵人靠近,我強顏歡笑,走到老獵人的身邊,掏出兜里的煙,一看只剩兩根,連忙拿出一根,遞到了這個老頭的面前。
老頭看都沒看,把煙接在手里,湊近火堆點燃了,他深吸了一口,吧嗒吧嗒嘴,這才轉頭仔細打量我和方詩雅。
如今我和方詩雅的樣子很狼狽,這幾天在山里混的全身破破爛爛,蓬頭垢面,我們兩個就像是乞丐似的。
這老頭盯著我們也不說話,直到他一根煙抽完,又把我手里那根沒點的煙搶走后,這才問我說:“我說你們兩個娃娃,這是怎么回事?逃犯?躲債,還是落難了?”
“叔,我……我們落難了,能求求你幫幫我們嗎?”
耳聽這老頭問起了我們的事情,我連忙坐在他身邊堆起討好的笑臉,方詩雅坐在我身邊低頭一言不發,我想了想,覺得不管這老頭是什么人,我們都該賭一把。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把我們經歷的事情告訴他,一聽我們是遇見了綁匪,從對方手里跑出來的,這老頭眼睛一瞪,問我那綁匪叫什么名字,我搖頭說不知道,只告訴他對方帶著臉譜面具。
“臉譜面具……”聽我把話說完,這老頭皺著雙眉沉默了半晌,片刻之后,他罵了一句:“媽的,這幫敗類,竟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做活,他們是活膩了!”
老頭說著,竟是滿眼玩味的轉頭看向了我,我不知道他這是什么眼神,也愣愣的看向他。
我們兩個彼此對視片刻,老頭笑了:“行了,你們兩個也算命大,能從韓春他們手里跑出來,真是不簡單。那幫小子手黑著呢,從來不留活口。你們呀,唉,也就是遇見我了,等天亮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回頭趕緊報警,不能讓那幫王八蛋跑了!”
“對對對,絕不能放過他們!”
眼見這老頭肯幫我們,我和方詩雅真是喜出望外,方詩雅也不再害怕他了,我問這老頭叫什么名字。
這老頭還真是個怪人,他不肯告訴我們名字,只讓我們稱呼他為老獵戶。
我和方詩雅圍著他聊了幾句,我問他身上有電話嗎,我本以為這老頭要帶我們回家才能讓我們打電話,結果沒想到,這老家伙把背包解下來,從里面翻了片刻,竟拿出來一個黑盒子丟給我。
“我兒子給我買的,讓我上山帶著,我他媽也不會用,你看看能不能打電話吧。”老獵戶說著,顯得毫不在意。
我愣愣的擺弄手里的黑盒子,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部船上用的衛星電話,這東西在生活里可是稀罕物呀,一般人都沒見過。
我沒有去問老獵戶怎么會有船上的電話,人家連名字都不想告訴我們,自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太多。
我懂事的點點頭,把衛星電話遞給方詩雅,她倒是會用這東西,幾分鐘后,方詩雅家里的電話撥通了,她父親急的要命,方詩雅告訴他我們跑了出來,讓他與綁匪停止交易,同時通知了他地點,讓他派人過來接我們。
方詩雅這邊電話打完,讓我也給家里報個平安,我詫異的接過電話,突然心里有些郁悶了。
我郁悶的是自己這個電話該打給誰?
打給我在東北的父母?
我想了想,暗自搖頭覺得不行,因為我父母都是老實人,地地道道的農民,如果我告訴他們我被綁架了,那他們兩個一定會嚇的半死的。
可要不打給他們,我又沒有什么親人可以通知了。我看手里的衛星電話,想著要不要給金夏打一個,猶豫了一下,我心說算了,我想起了韓天章的號碼,也沒管現在他睡沒睡,直接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的比我想的還快,我心里有些詫異,韓天章那邊已經急切的問了起來:“喂,是畢陽嗎?”
“師……師父,是……是我!”我沒想到韓天章竟然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這讓我很是詫異。
我問他怎么還沒睡,韓天章在電話里卻罵了起來:“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我們都擔心死了,這是誰的電話,怎么還加密呢?”
韓天章這話說完,我眼圈有些濕潤,暗想我和他們老韓家萍水相逢,人家收我為徒,又教我本事,如今還這么關心我,當真是稱的上“親人”兩個字了!
我問韓天章是不是知道我們出事了,韓天章罵了一句廢話,說方詩雅的父親已經找上韓家了,他們知道了我和方詩雅在云南被人綁架了,如今魏中已經帶人趕往云南了,他們爺幾個正在家里想辦法呢。
一聽說魏中帶人來了,我心里真好想吃了一顆順氣丸,我告訴韓天章我們沒事,說我們被人救了,從綁匪的手里跑了出來。
韓天章很詫異,讓我給魏中打電話,我告訴他我手機被綁匪搶走了,不知道魏中的號碼,韓天章讓我等等,他找出了魏中的號碼告訴了我。隨后他又對我叮囑了幾句,我掛斷電話。
腦子里想著韓天章告訴我的電話號碼,我望著先前被綁架的方向狠狠的咬咬牙,心說孫子們,爺爺報仇的機會來了,你們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要置我們于死地嗎,這回我讓你們誰也跑不了,等著蹲監獄吧!
我心里想著,連忙撥通了魏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