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指腹為婚 !
那嘩啦嘩啦的玻璃碎響,嚇的方詩雅在車里抱頭大叫。
我此時也被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壞了,連忙撲過去將方詩雅摟在懷里,同時神情緊張的盯著車外,眼里全都是惶恐和不安。
“媽的,讓你們下車沒聽見嗎,滾下來!”對方見我們躲在車里不出聲,兇巴巴的在車外大罵。
我看了一眼滿頭冷汗的何哲,心說媽了個巴子的,小爺今天真是長見識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以前我只以為這話是說古時候,卻沒想到到了云南真的見到了。
何哲顯然膽子很小,對方砸車的時候,他已經嚇的像個娘們似的大叫了,對方將我們這輛面包車的風擋和側身玻璃全砸碎了,一把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扯著何哲的衣領子將他拽了下去。
“你什么干什么!!”眼見對方如此野蠻,我在車里忍不住大吼,車外那個拿槍的家伙瞄著我,冷笑著對我說:“小子,消停點,一會就到你了!”
我們兩個對話的時候,何哲已經被對方踹倒在地,何哲護著腦袋,用本地方言大叫:“大哥大哥,別打了,我就是哥開車的,我沒錢呀!”
“沒錢,媽的,那誰有錢?”對方說著話,還真就停了手。
就在這里個時候,后面追我們的那兩輛車也趕到了,他們前后把我們包圍,隨后車門拉開,里面下來五六個人,清一色的臉譜面具,看起來劫道這碗飯吃的很是熟練。
見地上已經被自己人放倒了一個,后面車里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向著我們靠近。
這家伙帶的臉譜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白臉,他是紅臉,等他到了我們車跟前后,那個舉著鋼管打何哲的男人對這個紅臉說道:“大哥,人抓住了,怎么處理?”
“嗯,干的漂亮。”這個紅臉的漢子冷笑的一聲,踢了地上的何哲一腳,轉頭向車里張望。
看著他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方詩雅嚇的一個哆嗦,只見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冰冷,那冰冷的感覺,就好像沒有半點人類的情感一樣。
我坐在車里摟著方詩雅,心想今天看來是麻煩了,對方人多,又有槍,我們今天可不好走啊。
我心里想著,把方詩雅身子壓低按在腿上,隨后堆起一張笑臉,對車外的這個紅臉說:“這位老大,兄弟們受累了,這是怎么個意思呀?”
“東北人?”聽了我的話,紅臉問我。
我點點頭,知道自己的口音帶著東北人特有的味道。
我和他彼此對視片刻,對方冷笑:“小子,來云南旅游的?今天算你撿著了,下車吧,我們聊聊。”
“大哥,咱們要聊就在車上聊吧,你們要什么盡管開口,我們有的,給你們就是了。”我本以為自己把話說的敞亮點,對方也不至于特別為難我們,他們不就是要錢嗎,錢和命相比,那算個屁呀!
我滿心以為對方會同意和我聊聊,結果我這話剛說完,車外的那個男人就罵了起來。
隨著他罵聲落下,用獵槍瞄準我的那個人也開了口:“馬勒戈壁的,你以為我們是要飯的呢?還你們有什么給我們什么,滾下來,我要你這條命,你給嗎?”
“這……”對方無理取鬧,我真是差點罵出來。
娘的,這幫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把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們怎么還為難我們呢?
我心里越想越來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車外的這些人冷冷的看著我和方詩雅,紅臉笑呵呵的問了我一句:“小子,我讓你下來你沒聽見嗎?我數到三,你要是不帶著那個女人下車,你這輩子就別下車了!”
紅臉漢子話落,真的開始數起了數字,當他數到二的時候,他身旁有個小子屁顛屁顛的給他拿過來一個酒瓶子,那酒瓶子里塞了一塊布,看那里面液體的顏色,很顯然是汽油。
瞧見對方這個舉動,我可瞬間害怕了。我擦了,這幫人真是胡作非為呀,那是汽油瓶,他們這是要燒死我們呀!
我心里大驚,頭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我急急的沖對方擺手,陪著笑臉說:“別別,兄弟,咱們有話好說,不至于!”
我嘴里說著,囑咐方詩雅千萬別下車,方詩雅躺在我腿上瑟瑟發抖,她見我起身要出去,一把抓住了我的褲子,帶著哭音對我說:“畢陽,你……你別去!”
“我不去不行啊,咱們不能死在這呀!”我小聲低估了一句,緊張的看向車外,見對方眼神又不是耐煩后,我連忙拉開了方詩雅的手,彎著身子推開了車門。
當我剛把車門打開,一個小子伸手使了招背摔,直接將我摔在了地上。
我想反抗,但不敢,眼見周圍那幾個家伙要打我,我連忙護住腦袋躺在地上大叫:“等等,咱不是說好了嗎,下車聊聊,我下來了,你們怎么還打人呢?”
“打人?呵呵……”聽我在地上喊叫,那個紅臉擺手攔住了周圍的人:“小子,學聰明點,我們打你是輕的,在這片地界,我弄死你埋了,都沒人知道你死在哪了!”
對方的這句話又把我嚇住了,因為我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
我們此時所在的地方,說是村邊,其實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里周圍都是農田,此時還沒人,我偷偷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心里開始埋怨何哲那個傻逼怎么把車開到了這里。
我們此時要是還在公路上,我想對方就算再囂張,也絕不敢如此作為的。
見我躺在地上不出聲,紅臉抬起來踢了我幾腳,他們用鋼管敲打面包車,嚇唬里面的方詩雅,讓她下車,方詩雅不敢動,趴在座位上大哭,我一看這樣下去不行,連忙再次開口:“我說哥幾個,別為難女人成嗎?咱們有事說事,你們跟我說還不行嗎?”
“跟你說,你算老幾呀!”見我幫方詩雅說話,對方的語氣很不屑。
我一聽這話,當下愣住了,我暗想對方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算老幾?難道說他們知道方詩雅的身份,他們這是……沖我們來的?
我想到此處,突然感覺今天這事有點蹊蹺,我和方詩雅是精打細算悄悄走的,怎么就這么巧合被人劫住了呢?
我偷眼去看同樣躺在地上的何哲,心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小子把我們出賣了,但我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心里又拿捏不定,只好再次開口,沖紅臉說:“哥們,說白了你們不就要錢嗎,你開個價,我們身上要是有,給你們就是了,你看不行嗎?”
“呵呵,老子當然要錢了,但還想要點別的。你叫畢陽是吧,車里那個妞是不是方詩雅呀?”我話音落下,紅臉冷笑。
我心頭一涼,知道今天完了,對方果然是沖我們來的,不用問,他們是錢國南派來的人!
媽的,好一個錢國南啊,這孫子真是要趕盡殺絕,看來我和方詩雅……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可問題來了,他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我此時滿心不解,躺在地上不知道該怎么說話。見我不答音,紅臉還沒有開口,先前那個打倒何哲的男人先罵了起來:“你媽的,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你聾了!”
這家伙說著,舉著鋼管就向著我頭上砸來,我一看他手里那根鋼管,猛然瞪起了眼睛。
媽媽的,這個家伙手里的鋼管可足有手腕那么粗啊,如果被它砸在頭上,那還能有我的好嗎?
我此時不想反抗也不行了,就在對方手里的鋼管眼看要打在我頭上的一瞬間,我躺在地上猛一個翻身,對方這一鋼管打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不等他反應,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時甩起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臉上!
“我草,這小子會兩下子,竟然還敢還手!”我這邊一擊得手,對方有人大叫。
我抓起地上的鋼管,翻身跳了起來,此時對方人多呀,他們見我打了人,同時舉著家伙向我動手,我一路招架,怒吼大罵,打倒了對方兩個人后,我的背后挨了重重的一下,整個人胸悶趴在地上,等我再抬頭的時候,一把手槍,已經頂在了我的臉上。
“你他媽的,給你臉不要臉,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用槍定住我的人是紅臉,他嘴里罵了一句話,抓著我頭發讓我起來。
他的手里有槍,我不敢反抗,對方讓我面沖車里的方詩雅,吼罵著讓我跪在地上。
我不跪,對方在我的腿彎處狠狠來了兩腳,我腿上吃痛跪在在地,只見紅臉用槍瞄準我的太陽穴,對車里的方詩雅說:“小妞,你還不下車呀?我對女人一向溫柔,不喜歡來硬的,我喜歡她們主動點!”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見我被對方制住了,方詩雅滿臉眼淚的在車里喊話。
紅臉哈哈一笑,說了句“聲音還挺甜”,隨后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這些人,沖著一個拿砍刀的小子說:“柯子,過來,把這個小子的腦袋剁了,今天給他們上一課,讓那個娘們看看什么叫斬首!”
“好嘞大哥,這活交給我了!”紅臉話落,那個叫柯子的男人笑嘻嘻的提刀走了過來。
我跪在地上靜靜的聽著身后的腳步聲,當下心頭發顫,急的一閉眼,暗道小命玩完!
對方沒有理會我的表情,他們之中又走過來一個人抓住了我的頭發,想要將我的脖子拉直。命在旦夕我極力反抗,可無奈對方人多,沒過幾秒我就被對方打倒在地,我滿臉是血,后腦勺挨了重重的一擊后,我整個人有些發飄,手腳不聽使喚,那個叫柯子的家伙笑瞇瞇的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瞄了一眼方詩雅,嘴里吆喝著“走嘍!”,說著話,他高舉砍刀就要下手!
此時我已經不報活命的希望了,我嘆息著把眼閉上,一旁的何哲更是嚇的尖叫。
車里的方詩雅此時也急了,她大喊了一聲“不要!!”,隨后發瘋的拉扯安全帶,跌跌撞撞的往車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