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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老爺子韓忠拍了板,讓韓天章先帶著我們幾個人去和對方接觸一下,目前最要緊的是把老六弄回來,要是對方給面子,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對方不開眼,老爺子韓忠可發(fā)話了,讓我們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辦,廢了他們。至于什么閔秋閔鵬,那自然要事后一起算賬的。
韓天章無奈,不敢駁他老爹的意見,自然答應了下來,當天晚上老二老三老四,還有十三姨離開了韓家,我們其他人摩拳擦掌,全都留了下來。
我看著周圍這些師兄要為我的事情去拼命,我心里很是愧疚,吃飯的時候給大家敬酒,說了一些客氣的話。
結(jié)果我這話不說還好點,剛一開口老爺子韓忠就不愛聽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瞪著我就罵:“我說畢陽,你小子有病吧?你加入我們韓家,叫我一聲師爺,那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孩子,如今你們這些孩子闖禍了,我們做家長的不管你們誰管你們?以后這話別再說了,假惺惺的,我他媽不愛聽!”
老爺子韓忠罵完,我臉上那叫一個尷尬呀,我偷眼看看其他人,發(fā)現(xiàn)我那幾位師兄除了杜明之外,看我的眼神全都充滿了玩味和不爽。
我端著酒杯傻乎乎的站著,韓天章怕我難堪,笑著擺手讓我坐下:“畢陽,咱爺們可能處的時間還短,但怎么說你都是我們韓家的弟子,所以你放心吧,你遇見事,就是我們韓家遇見事了,我們幫你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們,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將來你這些師兄有難,你不也是一樣挺身而出嗎?”
“對對對,老十四,我就看不慣你這磨磨唧唧的樣,趕緊自罰幾杯,不然我可揍你!”韓天章話剛說完,曹國建已經(jīng)瞪著眼睛給我擺上了兩瓶啤酒。
我看著桌上的這些家伙們,心里那叫一個感動呀,我活了二十二年,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生死相依的兄弟?如今我找到家的感覺了,哈哈一笑,沒說的,直接就把兩瓶啤酒灌了下去。
由于第二天我們要去辦事情,所以當晚大家都控制沒有喝多,我還是跟著師爺韓忠回到了他的小跨院,陪他練了一會拳腳后,我就回房睡覺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全都是姜奇正被抓走的事情。媽的,那個老刀到底是什么人呢,姜奇正可不是一般人呀,那可是本市道上有名的大混混,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抓走,足可見對方是很有兩下子的。
如果這事真是閔秋安排的,那很可能老劉的話應驗了,他既然能找人對付姜奇正,那么我身邊的其他人呢?
我心里想著,暗道一聲不好,我躺在被窩里拿起了手機,連忙給金夏撥打了過去。
我此時心里很慌張,第一個擔心的就是金夏,這個女人如今還沒回長沙,要是她被閔秋算計了,我又該怎么辦呢?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撥通電話號碼,不多時電話里傳來了金夏的聲音,我上次雖然又是被丈母娘提刀趕出的家門,但我和金夏之間卻是一點隔閡也沒有。
“喂,金夏,你干嘛呢?”我很自然的開口問她。
“我……我在洗澡呀,怎么了,這么快就想我了?”金夏還是那么妖孽,電話里都透著一股嫵媚的氣息。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拐彎,直接告訴她我現(xiàn)在這邊可能有點危險,我讓她馬上離開本市回長沙,等我把事情辦好了,也就沒事了。
對于我這個說法金夏有些詫異,她問我到底怎么了,我也沒瞞她,說我一個朋友被道上的人抓走了,但是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找到人幫忙了,只不過我怕對方會不擇手段對付她,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才讓她趕緊離開的。
金夏多聰明的一個人,她通過我的話很快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問我到底惹了誰,我說是閔秋,金夏在電話里愣了很久,最終嘆口氣說知道了,告訴我她本來就訂的明天早上的飛機,八點后就回長沙了。
和金夏互道保重掛斷電話后,我又擔心起了方詩雅,在我看來對方竟然敢明目張膽,那就一定是個狠角色,我有心提醒一下方詩雅,但想了想,覺得還是沒有必要了。
因為如果這事真是閔秋背后指使的,他輕易是不敢動方詩雅的,因為這方家在他們公司可是占著相當大的股份,如果這個時候方詩雅出事了,那我想洪氏集團很可能也就攤上大麻煩了!
我腦子里想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被杜明扯著耳朵叫醒,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卻見眾人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
韓天章讓我坐下吃早飯,他說今天早上他和對方已經(jīng)通過了電話,對方約我們在本市城外的一座小山上見面,對方說我們最多只能去三個人,敢多去一個或者報警,就等著給姜奇正收尸吧。
我愣愣的看著韓天章,問他去哪三個人,我自然知道我是必須去的,因為對方點名讓我去換姜奇正,如果我不去的話,顯然這事不好談。
韓天章看了一眼韓忠,說等下他帶著我和老五曹國建一起去,至于其他人,則跟著老爺子韓忠偷偷摸過去,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對方敢放出讓我們“收尸”的話,足可見不是善茬。所以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不能按照對方要求的來。
我一聽韓天章的安排,暗自點點頭,心說他們都是老江湖了,想的果然周到。
吃過早飯之后,韓天章打開了韓家的庫房,我和苗明搬出一口黑木箱子,韓天章給韓家列祖列宗燒香,嘴里念念有詞。
我看著韓天章這份舉動,心里感覺很奇怪,我不明白他這是干什么,小聲問苗明:“我說師兄,師父這是干嘛呢?”
“請煞呢。”苗明面無表情的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我:“這是武林中的規(guī)矩,打架不動鐵器,今天看來師父是要動刀了,所以這是求列祖列宗保佑咱們呢!”
苗明的話讓我再次詫異,我心說不就是動刀嗎,難道武林里這東西也有講究?
我想的還真沒錯,在武林中動兵器和動拳腳完全是兩種概念。
正所謂拳腳無言,打死無怨,這拳腳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然而一旦動了兵刃,那可就是滿心殺機了,不見血不還了!
如今我們?nèi)橇说郎系纳衩厝宋铮瑢Ψ胶軓妱荩磥眄n天章也覺得這事難辦了,這十幾年未動過的兵刃,今天看來也要拿了出來。
韓天章上香完畢后,招呼杜明過來開箱,杜明是韓門里的大師兄,凡是兵刃,除了師父師爺之外,也只有他有身份給大家發(fā)放了,可惜這個大師兄年紀太小,完全屬于另類。
杜明從韓天章手里接過鑰匙,將塵封已久的箱子緩緩打開,只見里面是一個個紅木盒子,杜明伸手拿出了一個畢恭畢敬的遞給韓天章,韓天章嘆了一口氣,嘴里叨咕了一句:“但愿用不上。”便緩緩將盒子了打開。
當盒蓋在太陽底下開啟的一瞬間,我只感覺這不大的校園里白光一閃,我被那盒子里的東西晃得瞇了一下眼睛,仔細一瞧,只見那盒子里裝的是兩把帶著護手的雪亮短刀!
八斬刀,詠春里的獨門兵刃!
這東西據(jù)說殺傷力很大,在古時候就有鬼刀難斬,斬人不知的說話。
這句話是形容詠春的八斬刀快,它出其不意,攻守兼?zhèn)洌芏鄷r候敵人中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斬的。
也正因為這門兵器的殺傷力太大,所以自古以來,詠春的前輩輕易不將此門絕技傳給弟子,當年的葉問就是八斬刀里難得的高手,可惜李小龍到死,也沒能從他手里學到這門功夫。
韓天章把刀別再了身上,隨后杜明又拿出一套交給了韓忠,等老爺子韓忠也收好后,我身邊的老九黎杰南這才也得了一套。
我看著老九手捧刀盒的樣子,心里不由的很是詫異,我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這個胖子,心說我擦了,他竟然會使八斬刀,足可見韓天章對他不錯呀,這門功夫要是沒有師父的認可,那一般人可是無論如何也學不到的。
我心里想著,眼巴巴的看著紅木箱子,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幾套八斬刀后,我開始有些期待,不知道韓天章會不會也給我發(fā)一套。
韓天章顯然看見了我渴望的小眼神,他淡然的一笑,搖搖頭說:“畢陽,你入門不久,就別惦記了,這東西乃大兇之物,你現(xiàn)在還用不好,拿著會傷了自己的!”
韓天章話落,也不再理我,他讓杜明把箱子封了抬回去,就和老爺子韓忠商量事情去了。
我一看韓天章的表情,心想八斬刀這門功夫果然不是誰都能學到的,我羨慕的看著黎杰南,卻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羨慕他,滿院里包括杜明在內(nèi),處了老二衛(wèi)鑫強和老三李之利,其他人看黎杰南的眼神,全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黎杰南當然是知道眾人怎么想的,這死胖子很是得意的撇嘴一笑,隨后就在我們眾師兄弟羨慕的目光中,把盒子里的八斬刀當作寶貝一樣別再了腰上。
一切準備得當,我們眾人也不廢話,根據(jù)韓天章和老爺子韓忠的計劃,我們分兵兩路向著城外那座無名的小山趕去。
我和韓天章坐在黎杰南賣魚的面包車里先走,剛剛跑出城區(qū),韓天章聞著滿車的魚腥味,皺著眉頭對我說:“小陽,等到了地方,我先把你捆上,咱們上山先看看對方的虛實再說。你不用擔心,我給你系的是暗扣,如果有什么危險,你只要一拉繩子,繩扣自然就解開了。”
韓天章說著,為我演示了一邊繩扣的解法,我點點頭說了聲明白。結(jié)果就見前方開車的黎杰南突然一腳剎車,和我韓天章坐立不穩(wěn),現(xiàn)在從座位上摔下來。
“怎么回事?”韓天章穩(wěn)住了身子詫異的問黎杰南。
黎杰南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表情凝重的說:“師父,我們有麻煩了!”
黎杰南話落,我和韓天章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在我們面包車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輛箱貨,那輛貨車橫在路中間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車里下來二十幾個蒙面人,全都拿著砍刀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