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金猿,東山之上的那股攝人的氣息大大減弱。兩人攀登而上。
山上的風采,與山下完全不同,有陣陣白霧繚繞,似在云海之中。然而從山下看,卻根本看不到這詭異的云海。東山,很高,聳入云端,然而周圍根本看不到云。
登上了山,這才發(fā)現(xiàn),這詭異的云海將這座山包圍。
兩人心中咯噔了一下。這該不會是,下不去了吧?
嘗試著往下走了走。蘇南想哭!沼虎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他等不到下山去了,他現(xiàn)在就想錘死這死孩子。坑人不眨眼,非要作死往山上跑。
這詭異的云霧,果然如同先前一般。沼虎已經(jīng)于蘇南說過,蘇南知道這一點,現(xiàn)在遇到這詭異的一幕,也是有口難言。
這特喵的什么鬼玩意兒?這比鬼打墻還要瘆人。
“上去看看,那金猿王獸能下山,咱們也能。”沼虎忍住錘死蘇南的沖動,悶聲道。
他決定了,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啥也不說,先錘蘇南一頓,嗎的,坑老子!
蘇南看著沼虎黑著的臉,心中嘆息,唉,要不要給頭兒安排一下?
沒了后路,兩人也死心了。這見鬼的地方,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山峰之上,撥開云霧見天日的感覺,讓兩人眼前一亮。
天空清澈,云海消失無蹤。這里,能夠勉強看到大淵。黑窟窟的,與那蒼翠鮮明。
這只最高的峰,卻沒有任何的氣流影響,陽光傾瀉,不熾熱,卻是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
比起蘇南,沼虎對于這些細微的變化更加的敏銳。“體力在逐漸恢復(fù),血脈之力甚至還在緩慢的增長,這,就是神靈居住的地方嗎?”
經(jīng)過沼虎的提醒,蘇南也發(fā)現(xiàn)了,臉色詭異,這陽光,竟然還能夠恢復(fù)人的體力,不,不僅僅是體力,是整個方面的恢復(fù),提升!
“系統(tǒng),這是什么地方?”蘇南很震驚,竟然還有這么玄氣的地方。這簡直就是一處寶地啊。
“這里是東山,準確的說是東山之上。”系統(tǒng)很認真的回應(yīng)道。
蘇南,“……廢話!”
忽然眼睛一亮,幾株金色的樹靜靜矗立,上面一顆顆拳頭大小的金色果子。
“那就是龍元果嗎?”峰頂還算平坦,那凸起的一點,自然一眼就能看到。
幾株金色耀眼的樹,有點像是楓樹。附近一座小山,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多是有些骸骨,看體型應(yīng)該是暴龍之類的。
然而不同尋常的是,這骸骨堆卻是圍繞一座祭壇而建。一根黑色巨大無比的鎖鏈,扣在祭壇上,另一端,懸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一枚金色的巴掌大的蛋,靜靜的安置其上。
散發(fā)的濃郁的氣息,讓兩人精神一震。
“這是什么生物的蛋?那金猿還能下蛋?”蘇南詫異了,有些凌亂。
沼虎一巴掌蓋了下來,“金猿那么大,怎么可能下這么小的蛋?”
蘇南巫與,我也就這么一說。不過,這蛋,顯然非同小可,而且這祭壇,顯然是人為的,不太像是那金猿所為。
或者說,那金猿,就是一個看守者?
誰又有這么大的能耐,讓這樣一頭恐怖的王獸乖乖聽話看守一顆蛋?
蘇南可不相信一頭野獸會吃飽了撐著建立一座祭壇。哪怕這頭野獸是王獸。
“頭兒,你去摘果子,我去把那蛋拿走。”見到了好東西,哪有不拿走的道理?
沼虎也沒說什么,他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忽然想到這詭異的一幕,拿走那顆蛋,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這金色的果子,也不簡單。緊著多抓了幾顆。
蘇南這邊,登上了祭壇,祭壇上有許多奇特的符文,部落的文字雖然大多不認識,但也眼熟,可這些,歪歪扭扭的,像是蚯蚓一般,應(yīng)該不是部落的文字。
看了幾眼,便是將那金色的蛋揣進了懷里。便到沼虎那邊,一起摘著龍元果。
“頭兒?你冷不冷?”莫名間,蘇南忽然說道。
沼虎沉凝了一下,“有點兒。”
“現(xiàn)在怎么辦?”蘇南又問道,“弄它?”
沼虎深吸了口氣,將果子交給蘇南,“你跑,老子留下來盤它。要是沒死,老子一定錘死你個崽子!”
“你連巨猿都不放過?”蘇南詫異。
沼虎氣的吐血,都什么時候,還跟老子開玩笑?
強大的氣息瞬間爆發(fā),血脈之力呈現(xiàn)的影子瞬間將沼虎包裹,化作一道二十余米高的巨影,一拳轟出。
蘇南抱著果子,同樣爆發(fā)血脈之力,然而,比起沼虎,他的血脈之力呈現(xiàn)的黑影卻是只有十米左右的樣子。
吼!
一頭金猿出現(xiàn),雙拳捶胸,發(fā)出憤怒的咆哮。
被黑影包裹的蘇南臉色有些蒼白,這家伙不是下山去了嗎?
不,這威壓不對,這是另一頭?見鬼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果然沒錯。
這只金猿,的確不是先前那頭,頂多算是半王獸,高不過八十米的樣子,距離王獸也算很是接近了。
然而,就憑借兩人,也很難是其對手,沼虎都被一巴掌給拍翻在地。
“頭兒,我這兒還沒跑呢你就盤完了?”蘇南連忙將沼虎往后拉了一下,一時間,山崩地裂。
沼虎,“……好氣,真想錘死這混蛋。”
金猿毛色偏暗,沒有那頭王獸那般金光燦燦。然而依舊恐怖非常。蘇南覺得,先前襲擊部落的那頭暴龍獸,拼起來估計也不是這頭金猿的對手。
拖著沼虎就跑,哪里還敢停留?
只是這山上還好,如何下山,卻是成了問題,這詭異的云霧,攔住了去路。路明明就在腳下,就是無法下山。這種詭異的地方,讓蘇南想吐血。
“頭兒,你怎么樣?”蘇南問道,一巴掌就打散了高級血脈戰(zhàn)士最強的神禁狀態(tài)。蘇南都不知道說啥。
沼虎口鼻溢血,肋骨斷了好幾根,傷勢不算太重,關(guān)鍵時刻還是巨影抵消了沖擊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還死不了。”招呼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任由蘇南帶著自己。
一拼之力都沒有,每一次巨掌拍下來,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
“這鬼地方怎么下去?難道要學(xué)那金猿跳下去?”蘇南被一巴掌拍飛,胸骨傳來骨裂聲。碾壓性的力量,無敵匹敵。
死死地抓住沼虎,傷勢更重了。
剛才那一巴掌,沼虎幫他挨了。
“唉,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安排你了。”
“系統(tǒng),你再不救老子,你真要換一個宿主了。”蘇南嘆息。誰能想到那金猿還藏著一個小媳婦兒?這好了,快要被錘死了!
“宿主可以往前面的石頭跑。或許可以活下來。”系統(tǒng)說道。
蘇南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終于說句人話了。
前方的確有一塊石頭,他也不知道四條系統(tǒng)什么意思,這卻成了唯一的活路。
然而,腳下突然一空。蘇南忽然有種弄死系統(tǒng)的打算。這家伙一定是蓄謀已久,想要換一個宿主了。
“吼!”
山頂上,巨猿咆哮,憤怒的抨擊地面,發(fā)泄怒火。蘇南的身影,消失了,然而,蘇南卻是親眼見到,那巨猿,距離他不過二十幾米遠,卻仿佛看不到他一般。
“這是?它看不到我?”蘇南有些好奇,明明就在眼前,難道這奇怪的地方,對這巨猿也有影響?
這讓蘇南松一口氣的同事,也更加好奇起來。
“它為什么看不到我?”蘇南沉思。
沼虎的哼哼聲,將蘇南拉回神,差點忘了,這里還有一位重傷患者。
剛才巨猿那一記重擊,可是實錘。
“種了吧,說不定還能破而后立。”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忽悠死唯一救治沼虎的方法。
取出農(nóng)神鏟,就地挖了個坑,除了留下一個出氣口,整個腦袋都給埋了進去,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