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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幸福像花兒一樣

    ,電視劇原著:一念路向北 !
    第079章幸福像花兒一樣
    嘴上說著,心里卻在回味他那句話:忠于革命忠于黨,忠于老婆忠于崽……
    崽這個詞,是家鄉才有的話,在這京腔遍地的地方從他口中,說出來,別有一番耐人尋味的味道,就好像家的味道一樣……
    其實陸向北挺委屈的,雖說他北京有一個家,但是這個家從來就不是他眷戀的,在北京停留的時間也不長,要他當北京向導,還真是為難了他……
    兩人最后的決定是,沒有目的地。
    長城?她爬不了;
    故宮?大年初一的,合適嗎?
    于是,便和出租司機談好,包下這車一天,讓司機載著他們哪兒熱鬧就忘哪兒鉆,哪兒有好吃的就往哪兒開,若是路上看見什么有趣兒的事,隨時可以停下來。
    “停!師傅!停!”童一念忽的大喊,然后指著外面,“地瓜啊!烤地瓜!”
    “要吃烤地瓜?!”陸向北有些無語,不過這一路開過來,她已經叫停幾次了,不外乎是看見糖葫蘆之流的東西,她手里還拿著殘余的糖葫蘆呢……
    連司機都笑了,“我說哥們,你可真有福了,娶這媳婦,好養活!”
    “那可不是!我這媳婦,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陸向北順勢拍了自己媳婦馬屁,下車屁顛屁顛買烤地瓜去了。
    待他捧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地瓜回來的時候,童一念還在嚼糖葫蘆。
    見他回來,立刻接過地瓜,把糖葫蘆交給他拿著,沒忘記補充一句,“我待會兒還要吃的,你別偷吃了!”
    他舉著糖葫蘆看了一小會兒,額頭上有黑線溢出來,這東西,也就你愛吃……
    司機大哥挺能嘮的,對童一念贊不決口,“這妞兒,實在!哥們你真有福了!現在哪個漂亮姑娘不是逮著男朋友往大商場跑,鉆石別墅汽車樣樣不能少?”
    童一念輕輕剝開地瓜皮,地瓜黃澄澄的心便露了出來,冒著熱氣,看上去便是粉粉軟軟的,咬一口,又香又甜。
    鉆石?這時候誰用鉆石來換她的地瓜她還不干呢……
    有些東西,不是沒有過,別墅又如何?汽車又如何?曾經擁有的時候并不覺得幸福比現在多,雖然,眼前的幸福也摻著水分,讓她不敢相信它的真實性……
    可是此刻,吃著他買的熱氣騰騰的地瓜,那種叫幸福的感覺卻真真實實地如花兒一樣在心里悄悄綻開了……
    其實她懂的,一直都懂的。
    幸福這個東西,與汽車別墅無關,也和地瓜糖葫蘆無關,就好像,他們今天出來游北京,與去哪個景點無關一樣,關鍵是和哪個人在一起。
    跟對了人,就這樣無聊地滿街亂竄也有意思;跟錯了人,哪怕帶著她去月球也沒趣,難道不是嗎?
    只是,在這新年之際,但愿上天能聽見她的祈禱,給她一段時間,然后,用全部的身心去擁抱這幸福。
    幸福,你會等待嗎?
    她沒有答司機的話,陸向北卻接了去,“師傅,您不知道!在我們家里啊,我媳婦是領導,是主角!鉆石汽車別墅什么的,我等著她賞我呢!”
    “瞎說什么呢!誰是你媳婦啊?”童一念嘴里吃著地瓜,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更是一臉愁苦的模樣,“看見沒有師傅?我連個名分都還沒撈上呢!還得加把勁兒啊!”
    司機更樂了,“哥們,你可真出息的!這孩子都整出來了,還沒撈上名分呢?難道讓孩子沒爹可叫?”
    陸向北給司機投以感激的眼神,對童一念道,“聽見沒?念念?師傅都說了,這孩子生下來不能沒爹啊!”
    童一念點點頭,“沒錯!可是讓孩子叫誰爹,我還沒想好不是?”
    兩人就這樣一路斗嘴,不時的,司機還插幾句進來,大過年的,倒也挺樂呵。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也沒去那些名勝古跡,不過是陪著童一念四處瞎逛,小吃街,舊胡同,卻也不亦樂乎。
    直到童一念忽然想起左辰遠和彎彎時,天已經快黑了。
    “糟糕!”她不禁跺腳,“都怨你,害我把左大哥和彎彎弄丟了!他們肯定擔心死我了!”
    “這,怎么能怨我呢?”陸向北覺得屈。
    “怎么不是你?我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會把他們給忘了?”她瞪他一眼。
    他的笑意隨著微微瞇起的眼睛緩緩漫開,“這么說……我對你的影響挺大的?”
    呃……
    童一念啞然,旋即再瞪他,“不都是你把那么多吃的塞給我,我會只顧著吃把他們忘了?”
    他揚了揚眉,好吧,死鴨子嘴硬,這脾氣還不改……
    “那現在怎么辦呢?給他們打電話?”他拿出手機來。
    “廢話!肯定要打!左老爺子還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她拿過他的手機,正要撥號,卻想起一個問題來,“那你怎么辦?要不,你回你自己家吃飯吧?”
    “我……我哪有家?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他笑著答,算是……一語雙關!
    她卻微微一怔,為這句話: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心弦再度被撥動,這句不經意說出來的話,能不能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
    “哎,要不一起去吃飯吧,我在別人家里住了那么久,去拜個年也是應該的,我先打個電話告訴他們,然后去買點禮品……”她尋思著。
    “哪用得著禮品啊!不用!”他懶得麻煩,回自己家還買啥禮品!
    “怎么不要?大過年的,你空手去別人家里好意思啊?!”她白了他一眼,繼續撥她的號碼。
    童一念打通左辰遠電話的時候,他和彎彎已經回到了家,故作驚恐狀地問她去了哪里,讓他們好找,需不需要來接。
    童一念表達自己的歉意后告訴他可能要帶一個朋友回來吃飯,左辰遠當然表示了非常熱烈的歡迎。
    倒是陸向北,站在她身邊聽她打電話,聽見“朋友”這兩個字,心里陰暗了一下,努力了這么久,還是只混到“朋友”的境界,不過也算不錯,至少不再是仇人了……
    秉著一切聽從領導指揮的原則,最終還是買了一堆的禮品提進了“左”家。
    當童一念和他走近那棟紅房子的時候,童一念發現左家全民都出動了,站在大門口夾道歡迎……
    “舅……”
    左小胖正要沖上來,被左辰遠提溜著衣領又提了回去。
    “就……說呢,怎么還不回來!約會去了!”左小胖很機靈地改了口,眼睛卻盯著她旁邊的陸向北笑瞇瞇。
    不僅左小胖如此,左老今天都明顯有些失常了,那眼神,泛著亮光,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激動啊!
    “各位好!鄙人陸向北,是念念肚子里那孩子的爹!謝謝各位對我孩子他/媽的照顧。”陸向北的自我介紹可真是怪怪的……
    童一念心里嘀咕著,有些不滿,卻聽左老呵呵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進來進來!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說著居然親手去接陸向北手里的禮品。
    陸向北僵持了一下,也就松了手。
    童一念便逐一介紹,“這是左伯伯,你上次應該見過一面的。”
    “左伯伯好!”陸向北笑瞇瞇地伸出手去,和左老握了握。
    “這是彎彎,左大哥的妻子,嗯……這是左小胖,左大哥的兒子!”她不知道左小胖大名到底叫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他小胖。
    他的眼睛笑意更深了,和左辰遠握完手后,朝童一念擠了擠眼睛,話卻是對著左辰遠說的,“原來左大哥已經結婚生子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胖也很可愛!”
    左小胖聽了這話,正要說什么,立馬又被左辰遠給扯了一下。
    唯獨童一念知道陸向北這話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還惦記著她那日所發的誓嗎?誓要和左辰遠勾搭成功……
    真是太窘了!
    她咬牙,如果陸向北膽敢再嘲笑她一個字,她立刻判他出局!
    關鍵時刻,左老出面了,“好好好!都認識了!認識了好!一起過來吃飯吧!”
    在大伙轉身走往餐桌的時候,童一念不經意回頭,卻見左小胖拉著他爸爸的衣角,伸手朝他要什么,被左辰遠一個巴掌給拍了下去。
    左小胖不服氣,轉身對媽媽撅起嘴,彎彎見了捏他的臉,還給了威脅的眼神,張開嘴,用唇語說,“等會兒!”
    童一念不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在弄什么玄虛,和陸向北一起跟著左老去了餐桌。
    這一頓飯,竟然比昨天大年三十還豐盛隆重,童一念開了個玩笑,“左伯伯,您這是接待國際愛元首呢?!”
    左老一怔,朝陸向北掃了一眼,馬上笑道,“哪里!過年嘛,熱鬧熱鬧!”
    “也對!還是這兒過年有氣氛!”童一念笑了笑。
    左老來了精神,“念念喜歡我們家過年的氣氛?”
    她點點頭,“是啊!像一家人!這才是一家人!”
    “唔……那以后年年一起過好了……。”左老說了句,紅光滿面的。
    “那怎么好?今年已經是打擾了!”她有些難為情。
    “不打擾不打擾!我求之不得被打擾呢!”左老急道。
    左辰遠忍不住道,“爸!您怎么說也是一干部,有這么的嗎?”看來老爺子是想兒子媳婦和孫子想瘋了,居然這么沉不住氣,平日里工作中泰山壓頂巋然不動的氣勢哪里去了?再說幾句,鐵定穿幫……
    左老經此提點,才稍稍沉穩下來,讓左辰遠開酒,準備吃飯。
    如童一念所料,左家的飯局總是這么熱鬧而祥和,加上陸向北彬彬有禮的待人接物,一下子便融入進了左家,連左小胖也開始爬上他膝頭。
    “你還真有人緣……”童一念不禁低聲道。
    他抱著左小胖笑,“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是誰?八面玲瓏的陸向北,在她家的時候就把她全家人哄得團團轉,這兒,更是小菜一碟……
    吃完飯后,也沒什么娛樂,電視里全是歌舞升平,有的臺還在重播昨晚的春晚,沒啥意思,左辰遠便提出陪左老打麻將。
    打麻將是個技術活……
    童一念一直這么認為。
    不是不會,而是不精。從前去康祺家玩的時候也會陪沈夫人玩幾把,一般都是輸的時候多,所以,沈夫人曾經這么的喜歡她,是不是也與這有關?
    一共五個人,打麻將只要四人,童一念尋思著讓他們四個玩吧……
    陸向北卻說,“你玩!我在旁邊看著。”
    其余三人也慫恿著她玩,看在左老的面子上,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場。
    坐上桌,陸向北就往她身邊一坐,一只胳膊還搭在她椅背上,頓時,一股屬于他的氣場就將她烤得十分的不自在,臉皮也熱熱的,泛起了紅暈。
    沒必要在左家人面前這么親密吧?
    這還讓她怎么集中注意力打牌?
    左小胖不知為什么還不睡,撐著圓乎乎的臉,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忽然道,“念念阿姨,你的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發燒了?”
    “是嗎?”童一念摸了摸臉,大窘,“可能是……暖氣太熱了……”
    說完,卻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以及他身后的手瞇瞇笑。
    “把你的手從椅子上拿開!”她低聲威脅。
    “哦!”他順從地答應了一聲,手也放下了,卻順勢滑到了她腰上……
    這個臭流氓!
    她還待說什么,他卻低聲在她耳邊道,“在大街上都親過了,還怕這呢……”
    童一念被他的熱氣一熏,頓時更加耳熱心跳起來,又擔心他這句話是不是被左家人聽見,臉色滴血一樣的紅了起來。
    偏偏的,左小胖還指著她道,“咦,幼兒園老師說的句子!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是這個樣子的!”
    “左小胖!你該睡覺去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童一念和左小胖之間的關系也受了彎彎傳染,隨意而沒大沒小。
    左小胖卻躺在沙發上,手擱在腦袋下面,用最舒服的姿勢躺著,“我不,我要等著收錢呢!”
    收錢?收什么錢?
    童一念一頭霧水,卻聽左老催她,“念念,該你打牌了!快點,我可是聽牌了的!”
    童一念打牌最怕人催,一催就亂套,拿起一張牌飛快地丟了出去,左老一見馬上喊道,“別動!糊了!”
    第一把就點炮了?
    她皺眉,“左小胖,都是你擾亂治安!”
    左小胖瞥了她一眼,“擾亂治安是什么意思?”
    “這個問他去!”她指了指身邊的陸向北。
    陸向北喝了口水,慢悠悠地道,“自己亂打牌,干嘛怪小胖!”
    “我哪有亂打?你看見了你怎么不說?”童一念也不是計較輸贏,主要就是吧,打牌這件事情,老是輸,會傷自尊的……
    她就不明白,為什么有的人能夠猜著別人的牌呢?下家要吃什么,上家仿佛知道,就死摳著牌不打出來,更有甚者,還能猜到別人胡什么,從頭打到尾恁是不點炮……
    她覺得自己吧,也算機靈的一個人,到了打牌這事就犯暈,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智商……
    那陸向北夠精明的,打牌這事肯定也是老手,明明知道是炮,還讓她放出去,這時候充當什么事后諸葛亮?!
    “好吧,從現在起我時時看著你,我保證,今天晚上你要什么有什么,贏到數錢數得手軟怎么樣?”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其他三家臉上逐一掃過,言下之意就是,今晚我老婆要贏……
    說話間第二局已經開局幾圈,童一念還未等他說完,立刻甩出去一張牌,左老今天手氣旺得不行,這張牌再度點了左老的炮,本來左老喜滋滋地準備推倒胡牌,卻被陸向北的目光把雙手給逼了回去,沒辦法放過這次胡牌的機會自己去抓牌……
    這一抓,更不得了,居然自摸了……
    但一看對面兒子的臉色,沮喪地把自摸的牌扔了出去……
    而童一念卻高興地大喊,“碰!”
    碰到這張牌,童一念可就正好對對胡聽牌了,高興之余不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向北,“你吹牛吧你!”
    陸向北笑而不語,苦的是左老,而且還是有苦說不出那種……
    童一念看著手中整整齊齊的牌,心中暗想,如果能抓到一個杠,然后搖骰子,中個杠上花就最理想了……
    話說這好像就有感應似的,她這么一想,左辰遠就打了個四餅出來,她手上三個四餅,正好開杠。
    搖骰子的機會來了!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搖出來的那張牌就是她想要的!
    “胡了!對對胡杠上花!左大哥還一個杠!”她開心地大叫,這可是她有生以來最成功的一把牌……
    接下來的牌局,一如陸向北所說,童一念想要什么有什么,不管是碰還是吃,不管是多么難進莊的牌,總有人打給她。
    打牌這種事,說來也奇怪,胡牌的次數多了,手氣也會跟著旺起來,童一念連胡幾把后,牌越抓越漂亮,后來不用別人給她牌,她也能自己抓上手。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打麻將也是很有樂趣的……
    打到后來,彎彎嘟起嘴開始埋怨左辰遠,“左胖!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要懷疑你是不是和念念合伙來坑我和爸爸的!”
    左辰遠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沒辦法……”
    這沒辦法到底是手氣背?還是別的原因?
    當然,如果整場都是童一念一個人胡牌,也太不真實不是?
    于是,期間他們三人也各自胡了幾把小牌,但和童一念勢不可擋的手氣比起來,那真是汪洋里的一滴水……
    如此打到近凌晨的時候,童一念一吃三,戰果累累。
    彎彎最先推牌,“不打了!打得都沒信心了!念念身邊坐了個財神爺還是幸運星?手氣太旺了!”
    對于打牌這類事,童一念一向不熱衷,贏了左家人的錢也怪不好意思的,打算把錢退還給他們。
    彎彎一見她這樣,忙道,“不用不用!愿賭服輸!明天我們再接著來!”
    左老也不肯收,“拿著拿著!大新年的,那是你的財氣,可別往外推!”
    陸向北便在她耳邊輕道,“拿著,這些人都是北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打個小牌也只是娛樂而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你這推來推去的,反而顯得小氣。”
    童一念轉念一想,也覺得對,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就不堅持了。
    時間不早,自然要談到睡覺這個問題,童一念低聲問他,“你該回去睡覺了吧?”
    其實,他已經很累了。
    昨兒除夕,在那邊慰問完畢,立刻訂了晚上的機票飛來北京,想到要見她,飛機上根本無法合眼;
    到北京以后也不敢回家,在左辰遠開的酒店里將就一晚,話說除夕夜還在住酒店的人,已經夠可憐了,偏偏的,沒見到她之前還睡不著,一直揣摩著她會是怎樣的態度對自己,雍和宮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再然后,又陪著她玩了一天,這會兒,吃飽了飯,在暖氣融融的家里一坐,身邊有嬌妻相伴,慵懶之意早就上來了,也是勉力支撐著陪她打牌的,聽她一說睡覺,馬上迷糊地應了一聲,“好”,說著便摟著她的腰欲上樓。
    她注意到他的眼神,疲憊得有些渙散了,想來昨晚一定是連夜趕來北京的,此時不但精神不濟,神智都有些迷糊了吧……
    于是拽拽他的衣服,“我說你還是回你自己家去睡!”
    自己家?他終于清醒過來……
    難道他還要去睡酒店?不!打死他也不要!并不是他眷戀這個家,這個家他壓根也沒回過幾回,回北京倒是在左辰遠酒店里住的多,但是,這家里有了她,就不一樣了,真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然后再聽聽兒子的聲音……
    左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道,“這么晚就不要再回去了,不如就在這睡吧!都一樣的!”
    左辰遠和彎彎也跟著幫腔,“是啊是啊!太晚了,陸老弟又這么疲倦,開車也不安全!就在這休息吧!”
    哪知這一回童一念卻堅定無比,無論如何也不同意陸向北在左家住下來,第一次來別人家里就留宿實在太唐突了!
    提起這點,陸向北才服了軟,好像……確實太唐突了……
    誰讓他是第一次來“左家”呢……
    于是,不管心里有多不情愿,還是委委屈屈離開了……
    陸向北走后,童一念和左家人道了晚安,也上了樓,也不急著睡覺,洗漱之后,開著燈,坐在房間里,望著窗外想事情……
    而樓下,她一走,左小胖就打著呵欠再次朝左辰遠伸手,“爸爸,現在可以給我錢了嗎?念念阿姨都上去了,你們答應了的,表演費!”
    “小孩子,怎么這么財迷?什么表演費不表演費的?!”彎彎拍了拍兒子的腦袋,這小家伙一直耗著不睡覺就為了等錢?
    左小胖不高興了,“你們耍賴?你們自己說的,要我假裝不認識舅舅,我說了我要出場費,你們也答應了,現在戲演完了要反悔嗎?哼,那我現在上去告訴念念阿姨,她是我舅媽,你們大家都騙她!”
    “祖宗!”彎彎再次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敢說!你說說試試?!不但出場費沒了,你明年一年的零食都歸我!”
    左小胖被抓住了要害,吞了吞口水,“好!不給就不給!仗著自己是大人了不起嗎?我也會長大的!哼,等我長大了……我也欺負我兒子!”
    左小胖圓乎乎的小身體一邊蹬蹬蹬上樓一邊念叨,忽然眼前一亮,“我明天找舅舅要去!”
    話說要找陸向北要錢的人可不止左小胖一個……
    左老自是不會要錢的,他就怕陸向北不欠他人情,幾個錢算什么?巴不得陸向北坑得他越多他越高興,所以,今天輸了錢,卻是樂顛顛地睡覺去了,獨獨彎彎和左辰遠繼續留在客廳。
    “左胖,你說弟弟真的還會回來?不會去酒店?”彎彎賴在左辰遠懷里問。
    “當然了,他媳婦在這呢!我敢打賭,他這會兒正貓在車里,就等念念房間的燈關了,他就會進來。”左辰遠似乎很了解陸向北的樣子。
    “真是的!既然這么舍不得念念,這么念念來我們家這么久,他也不早來看看?而且瞧他們的情形,中間都沒有聯系過!”彎彎不解地嘟嘴。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冷處理!”左辰遠笑,這一招好像很久以前他也用過……
    “什么冷處理?”彎彎提起了興致,撐著胳膊肘來問他。
    “冷處理嘛,就是說,有時候,你整天黏著一個人,她反而不知道珍惜,所以干脆冷落她,讓她想起他的好來,讓她嘗嘗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
    彎彎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忽然間恍然大悟,一拳頭砸向左辰遠,“好啊你左胖!原來念大學那會兒你是故意冷落我?想讓我倒追你是吧?!你出息了你!……”
    兩人正打鬧間,門口探頭探腦進來一個人——陸向北……
    “念念睡了沒?”他見客廳里沒了念念,立馬快步閃身進來。
    彎彎不禁嗤笑,“辛不辛苦啊?談個戀愛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苦啊!姐!你都不幫我?!”陸向北往沙發上一躺,柔軟的沙發讓他再也不想動了。
    “我還不幫你?你要我怎么幫你?我和左胖幫你演戲容易嗎?還把我們家左小胖給拉扯上了,從小教他說謊騙人!我告訴你,我們家做出的貢獻可大了,你今天給我把錢付了!我和左胖的出場費!我家左胖容易嗎?演戲給你演到南邊去了,我天天獨守空房的,有多苦啊!快點!你想想給多少吧,親姐弟明算賬,還有我家小胖的,你一并給了,我代收!”彎彎噼里啪啦放炮仗般說了一大堆。
    這還沒完,她剛說完,她家左胖立馬跟著轟炸,“出場費是一碼事,你把我和彎彎剛才打牌輸的錢先還了!老爺子要討你歡心,輸得高高興興的,我們可不要討你歡心,憑什么讓我們陪打牌還倒輸錢?這比陪皇太后還坑人啊!親兄弟明算賬,還錢!”
    然而,兩人狂轟亂炸的結果是,陸向北居然就這么躺在沙發是上睡著了……
    “喂!你別裝睡啊!給我起來!”彎彎揪他的耳朵捏他的鼻子,可他卻就是不肯睜開眼。
    彎彎呼著氣,“這家伙裝死!想賴錢!”
    左辰遠給了彎彎一個眼色,意思是看我的!
    只見他朝著樓梯的方向,忽道,“咦,念念?你不是睡了嗎?”
    彎彎聽了,狐疑地皺起眉,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而她的弟弟陸同學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
    待他反應過來是左辰遠訛他時為時已晚……
    原來小狐貍也有上當的時候,可誰讓念念是他的要害呢?
    彎彎不失時機地揪住他問他討債,然而對某人來說,“賴”原本是他的本性,只見他長手長腳地在沙發上舒展了一下,換了個姿勢躺,“唔……你們不至于這么狠吧?日進斗金的左總坑我這月收入幾千的小公務員?再說了,彎彎不是說了嗎?愿賭服輸,人女子都能輸得坦蕩蕩,你個爺們還這么不利索!”
    “嘿!”左辰遠被他噎著,“行!明晚再戰!看你家媳婦兒輸得有多慘!”
    陸向北繼續閉上眼,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明晚?明晚他可得想辦法混上二人世界,打麻將這事,就你們自己鬧騰去吧……
    “走!我們去把念念叫起來!”左辰遠兩口子相攜著往樓上跑去。
    陸向北以其訓練有素的速度沖到兩人前面,直接鉆進了左小胖的房間。
    房間里傳來左小胖小聲的抗/議聲,“舅舅,你干嘛搶我被子!……舅舅!家里明明有客房的……舅舅!你一定要穿內褲睡啊……”
    跟進房間的左辰遠和彎彎大眼瞪小眼,小胖是否成熟得太早?
    當然,他們不會真的去叫醒念念,弟弟的幸福是他們全家的大事,可是,難道一直這么瞞下去嗎?事情總得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啊……
    大年初一的夜,就這樣靜寂下來。
    黑暗中的陸向北抱著左小胖肥嘟嘟軟乎乎的身體,想象著自己很快也會有這么軟綿綿的小寶貝,幸福的感覺從心里一點一點溢了出來。
    只是,同樣的擔憂也在他心里升起,這樣的欺瞞要到什么時候?會不會有穿幫的一天?那樣,又該怎樣應對?
    這樣的夜晚,在這棟紅磚小樓里,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大年初一,就在表面的風平浪靜中過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左辰遠和彎彎一大早就帶著左小胖去親戚家拜年去了,所以,念念起床時,家里沒有了平日里的熱鬧,整棟房子都安安靜靜的。
    她像往常一樣下樓,卻發現客廳里的沙發上赫然坐著陸向北……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她驚訝地問。
    “來接你出去玩啊!”他放下報紙,走過來扶她。
    “一大早的,也不怕給人家家里添麻煩!吃早餐了沒?”她有些嗔怪地斜了他一眼。
    “吃過了吃過了!在外面吃的!”他不敢說其實就是在自己家里吃的……
    “左伯伯呢?”她四下里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左老的身影。
    “我在這呢!念念起床了?!”左老突然從隱身處出來。其實,他一直都在,在藏身處看陸向北坐在沙發上讀報的樣子,只是不敢貿然出來,一來,兩父子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他不知道該怎么相對,二來,正因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好好端詳兒子,所以,寧可藏身在暗處,真真實實地看看兒子的模樣,而不是僅僅在電視或者視頻里看。
    這個兒子,長得像他母親,尤其五官,精致到了極點,可眉目間的氣質,卻又似極了年輕時的他。
    這樣的兒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愛,若不是念念下樓來,他估計還會一直這樣看下去,寧可遠遠這樣看著,而不想突然出現,破壞這份寧靜。
    “左伯伯早上好!”童一念微笑著向左老問好,在左家,她一直都表現得非常有禮貌,深得大家的喜歡。
    “好!好!來過來吃早餐!小陸一早就來等你了,也一塊吃點吧!”左老笑著招呼他倆。
    老狐貍從來就沒有和小狐貍同桌吃過飯,這會兒心里喜不自勝,知道念念在此,他不會不陪著念念一塊早餐的,哪怕他已經吃過了……
    小狐貍自然遂了他的意,扶著念念在餐桌邊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邊。
    童一念發現,這早餐全都是陸向北愛吃的口味,亦即南方家鄉口味,而且還有法式西點……
    “左伯伯,誰這么好手藝會做西點?也是左大哥嗎?”她記得彎彎好像提到過,左辰遠可是特一級廚師,國賓宴他都能上的……
    “額……是是!”左老含糊地回答。
    “可是家里沒誰愛吃法式西點啊!”她又問。
    左老飛快地看了一眼陸向北,“是……小胖愛吃!”
    童一念便不說什么了,微微一笑,低頭吃著陸向北給她拿到手邊來的早餐。
    席間,左老不停招呼她多吃點,當然,同時也不忘陸向北,直喚著要他再吃點再吃點,陸向北都態度友好而謙恭地答應了。
    左老的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縫了,心里感嘆著,如果能把念念永遠留在這里該多好!那兒子也就回家來了……
    三人正相處融洽,左老幾乎勾勒出一幅完美的兒孝媳順的畫面時,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打亂了這美好的一幕。
    在所有人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刻,歐陽妍出現在家里;
    而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授意她作弊的時刻,歐陽妍小鳥一樣飛奔過來,“Enzo!你終于肯回家了!陸伯伯!現在您可開心了!”
    于是乎,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陸向北和左老,不,陸老,不約而同站了起來,震驚的力量居然連椅子都被帶翻……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童一念,與此同時,歐陽妍也注意到坐在里側,被陸向北身子擋住了的童一念。
    她的笑容也在這一瞬間凍結,然而,對著童一念微微一笑,“你也來北京了……”短暫的落寞之后,卻是勇敢而友好地走上前,向童一念伸出手,“歡迎你到北京來!”
    童一念盯著眼前這只柔白細嫩的小手,面色平靜,一絲表情也沒有,這樣的平板把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陸向北,像等待宣判的囚犯,上前扶住童一念的胳膊,低聲下氣喚了聲,“念念……”
    童一念身體微微一抖,握住那只小手,抬起頭來,一臉陽光的笑容,“謝謝!很高興再見到你!”
    歐陽妍握著她的手,打量著她的肚子,“呀,快要生了吧?準備在北京生孩子?這樣也好,陸伯伯一定高興壞了!這里長輩多,凡事也有個照應,Enzo,你說呢?”
    陸向北全身一陣一陣發寒,不斷給歐陽妍使眼色,讓她別說了,可歐陽妍卻領會不了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擔心自己的出現會讓童一念不高興,于是又對陸老說,“陸伯伯,小妍是來給您拜年的!既然家里有貴客,那小妍就先走了,恭喜陸伯伯哦!這回一定能添個白胖胖的孫子!”
    陸老一生見識的風雨不計其數,可眼前這局面卻夠讓他心驚膽戰的,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那謝謝小妍了!回去代我向你父親問好,改天讓向北和彎彎登門拜訪,這每年都是小妍先過來拜年,我這老臉都掛不住了!”
    “陸伯伯,那我走了!再會!”歐陽妍走的時候看陸向北的眼神有幾許感傷,敏感如她,也感覺出自己的到來讓這陸家父子倆都不高興,卻不明白是為什么,但自尊卻受到了挫傷,不過,家教良好的她還是會保持風度,并且誠懇地對童一念說,“我可以叫你嫂子嗎?嫂子,有時間和Enzo來我家坐坐,寶寶生了也一定要告訴我!我會來恭喜你們的!”
    “謝謝!一定!”童一念也不失風度。
    最終,歐陽妍落寞地走了,這屋子里平和的假象頓時被打破……
    陸向北第一時間感覺到童一念的不對勁,握緊了她的手,急切辯解,“念念!先不要生氣!聽我說!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感覺到童一念身體的輕微顫抖,感覺到她起伏不平的氣息,恐懼,像被攪亂的波紋,一浪蓋過一浪地在心里翻騰起來……
    陸老亦看出來童一念是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就連她臉上的笑容都是如此的勉強,仿佛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擠出來的一樣。
    盡管如此,她仍然用平穩的語氣說著,“左伯伯,不,應該叫您陸伯伯了。陸伯伯,謝謝您這么久以來對念念的照顧,謝謝……”
    盡管,他對她的喜愛或許并非是由于她本身有多可愛,而是愛屋及烏,可她還是要感謝,讓她過了有生以來最溫暖的一個年……
    真的是,有生以來最溫暖的呵……
    在北京的日子,讓她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家,什么叫家人……
    她這樣的表情,讓陸老看得都心疼起來,她可知道,她在北京的日子帶給他和陸家多少歡樂?
    “念念哎……。”陸老不忍地喚著她的名字。
    童一念卻是一笑,不讓陸老把話說完,“陸伯伯,念念該回去了,念念……想家了……”
    她轉身,笑容僵硬,仿佛沒看見身邊那個扶著她胳膊的人……
    “好!回家!你愿意去哪就去哪!我們馬上回家!”陸向北執著地抓著她的胳膊,死也不肯松手。
    “哎!向北!念念!”老爺子見和和美美的氛圍就這樣被打碎,心里疼的難受,如果可以永遠這樣和美下去,他陪兒子演一輩子戲都愿意啊!
    眼看著兩人已經走出了陸家大門,老爺子追上去,卻又不敢攔住兒子,只能暗暗跟著著急,然后一邊打電話催女兒女婿快回來。
    童一念一直走到了外面,才開始和陸向北較勁,“你放開手!我要回家!”
    “沒錯!就是回家!”他答應著,手卻是不肯有絲毫放松。
    “是我一個人回家!你去哪與我無關!”她用手去摳他的手,想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鐵指里解救出來。
    “我說過,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他任她怎么摳怎么抓,皮膚被摳破了也不肯松開指,眼里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堅定。
    她揚起臉來冷笑,“陸向北!還可以說得更好聽一點!你就拿我童一念當三歲小孩耍吧!”
    “我沒有……”他想說,我沒有把你當三歲小孩。
    童一念一聽更惱火了,“還沒有?!陸向北!一個彌天大謊!覆蓋了整個大中國啊!從北京到家鄉,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你打算騙到什么時候呢?如果不是歐陽妍拆穿,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嗎?我真是服了你!陸向北!你在我面前從來就沒有一句真話!”
    “有!”我愛你是真的!我愛孩子是真的!我撒謊也是因為愛你,這也是真的……
    只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童一念哪聽得他半句解釋?“夠了陸向北!別說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就連欺騙也是為了我!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左辰遠買下童氏?原來是你幕后操作,為了什么呢?難道還打算把童氏還給我?!八億啊!我受不起!左辰遠再買下房子!那是給你買的吧?你是不是至今還堂而皇之住在那里呢?兩個人還在我面前裝不認識?不是當我是白癡是什么?繞個大圈子把我騙到北京來?又是為了什么?為了不讓我見賀子翔嗎?陸向北!你這個人太可怕了!”
    事實確件件如她所說,可又件件不是她說的那樣!
    沒錯,左辰遠買下童氏時為了他,且不說八億是否接受與歸還的問題,至少,不能讓童氏落入別人手里;房子,是他和她的回憶,他又怎能讓它成為別人的家,然后把房子里的一切和回憶有關的美好都毀掉?把她騙到北京來,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讓她遠離賀子翔,可是也是為了讓她遠離危險……
    有一句話說得好,撒了一個謊之后就要一百個謊卻圓這個謊。所以,后來所有的謊言,都是因為第一個謊言而起……
    “陸向北!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別人騙我!”她說句話的時候,痛心疾首。
    那樣的眼神,同樣刺痛了他的心。
    他如何會不明白她的心情?他們之間所有故事和傷害都來源于他最初的欺騙,正是由于他的欺騙,造成他們之間曾有過的三年痛苦的婚姻,造成童家家破人亡。所以,當她發現他再一次騙了她的時候,她心里會是怎樣絕望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所謂的新仇舊恨,應是在這一刻在她心里火一樣熊熊燃燒吧……
    “念念,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他詞窮,他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怎么也不能在一瞬間說明白。
    相反的,她的凌厲,卻和他的找不到頭緒成鮮明對比,面對他無法說清的解釋,更是步步緊逼,“不同?確實不同!那么請問陸局長,下一次又會用怎樣不同的手段來欺騙我!?陸向北!真的夠了!我承認好嗎?我承認我笨!我蠢!不是你這智商一流精英的對手,我更不想這一生都用盡心力去猜測你哪件事是騙我的哪件事是真實的!這樣的生活太累太累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想過普通平凡的日子,你那些心機那些圈套留給別人吧,我受不起!我認輸!我是白癡女人!配不上你的聰明!這樣夠了嗎?”
    “不夠!”他更緊地抓住了她,唯恐有著這樣絕望眼神的她從身邊就這么消失了,所幸他是陸向北,千頭萬緒中抓住了最關鍵的那一縷,“念念!就算我千錯萬錯,可有一點是真實的!我們大家都很愛你,在我們家里,你也很開心不是嗎?你說過的,這才是家!是你想要的家!這樣對你來說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這番話一出,算是擊中了童一念心窩子里,沒錯,她一直渴望尋找的家的溫暖,全都和他有關……
    盡管當初她和他結婚時,他許諾她的,給她一個家的承諾他自己并沒有做到,但是,他的家人都替他做到了,她生命里最溫暖的兩處,一處是梁媽媽那里,一處是北京,都是他的家……
    同時,這番話也讓跟在后面的陸老激動不已,因為他聽見兒子嘴里說出來一句“在我們家里……”,他終于把這兒當家了?不管他是否是情急之中的口誤,對老爺子來說都是從天而降的幸福……
    童一念和他的爭執停了下來,她似乎不再像剛才那樣急怒,然而,那漸漸平靜下來的情緒之后,說出的話卻更加讓人灰心而絕望……
    “是……沒錯!這個家讓我感到歡喜和慶幸,可是,當所有的歡喜和慶幸過后,我發現一切又是一個謊言,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就好像,這一切的歡喜和慶幸也只是大家配合你的一場戲一樣!陸向北,在你的戲弄下,我已經失去了判斷真假的能力,我已經不知道什么是演戲,什么是真實了!只是佩服你們,連左小胖都可以被訓練成這么出色的演員!而我,永遠是戲里最蹩腳的小丑!你們是不是在暗地里都暗暗嘲笑我笨呢?天下竟然有我這么愚蠢的女人?蠢得連小胖的智商都不如?!”
    “沒有!沒有任何人嘲笑你!你看到的歡喜和幸福也都是真的!你是我們大家都想討好的公主!不是小丑!”他握住她兩只胳膊,想把她抱進懷里,卻被她大大的肚子所阻礙。無法將她抱個滿懷。
    “是嗎?”她直直地看著他,“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好像聽誰說過,你和陸伯伯是水火不容的,這幾天你們的融洽也是真的?那可就變化得太快了!”
    他臉色一僵,面對她執著的逼問,無處可逃,勉強道,“當然是真的!他到底是我父親,父子倆哪里有隔夜仇!?不信你問他!”
    他朝身后的陸老努嘴。
    陸老立刻奔了過來,搭住兒子的肩,“當然是真的!是真的!父子倆沒有隔夜仇!我們早都和好了!”
    陸老那無法言喻的歡喜爬上眉梢,這,如果還是一場戲,他真愿意演到底……
    而童一念卻更失望了,搖頭嘲諷道,“陸向北,還在騙我是嗎?就連此刻,也還在演戲?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放開!”她驟然一聲大喊。
    “不放!”他后悔不已,怎么腦袋完全不好使了,這時候還騙她……
    “放開我!”她努力掙扎起來。
    他終究害怕她用力過猛會傷到孩子,小心翼翼松了手,然,縱然他再小心,也沒能照顧周全,慣性使然,童一念在大力掙扎之下沒能收住腳,一直往后倒退。
    “念念!”他嚇壞了,追上去扶住她腰身,只是,懷孕的她那么重,他一時竟然沒能拉住,情急之下,只好像那次在浴室一樣充當她的肉地板,讓她跌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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