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這一次昏迷,足足持續(xù)了三天時間!
第三天的清晨,天空中下著淅瀝瀝的小雨,雨點被風(fēng)吹在窗戶上,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卿卿,休息會兒吧,陳易這邊有我們看著。”
何卿卿的母親卞云芝端著一碗雞湯,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著女兒那神形疲憊的模樣,不由心痛:“你已經(jīng)守了三天三夜,從來沒有合過眼,就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啊!”
“沒事的,我再看一會兒!”
何卿卿搖搖頭,面色枯黃,雙眼中滿是血絲,重重的黑眼圈,更是為她美麗的面盤上,添加了幾分惹人憐憫的憔悴之感。
她拿著濕毛巾替陳易擦拭著身體,高溫已經(jīng)降了下來,沒有最開始的那般恐懼,但仍舊遠(yuǎn)高于常人體溫。
若不是何卿卿一直想辦法為他補充水分,現(xiàn)在他早就被體內(nèi)那詭異的溫度,烤成了人干!
左右手上兩個吊瓶掛著,生理鹽水一瓶接一瓶的往里灌,不停的擦拭身體,保持體表濕潤,降低溫度……
“可你這樣怎么成呢,萬一陳易醒過來,你卻累倒了,那怎么辦?”
何母著急的說道,手里捧著碗,不能放下,因為這個屋子除了人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會莫名其妙懸浮起來,不時還會亂飛亂撞,三天時間里,絕大多數(shù)家具都已經(jīng)被清理出去。
她這碗雞肉湯不能放,也沒地方放!
何卿卿看著母親那關(guān)愛的眼神,心中不忍,接過那碗雞湯,道:“那行,我去休息一會兒,您幫我照看一下他,別讓他缺了水!”
水是生命之源,無論是正常人還是修士,都離不開它。
如果陳易還醒著,那再高的溫度對他都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在昏迷狀態(tài)下,根本控制不住體內(nèi)水分流失,一旦缺水,那就危險了!
何母終于笑了起來,點頭說道:“你這孩子,還什么幫不幫的,照顧姑爺,哪里用的著你吩咐!”
何卿卿笑了笑,頭腦陣陣暈眩,疲勞加上精神緊張,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她捧著那只碗,準(zhǔn)備出去,吃點東西,小憩一會兒,可就在這時,她感覺那只碗上忽然傳來一股力量,瓷碗快速震蕩,嘩啦一聲,龜裂的紋路爬滿,變成一片片碎片!
而碗里的雞湯卻沒有隨之灑出,而是聚成一個圓球,緩緩懸浮起來,不斷流動,騰騰熱氣冒出,清香為氣味頓時蔓延遍整個屋子。
“啊!”
她驚呼一聲,連忙回頭望去,卻見陳易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雙眼通紅,血絲密布,比她這個熬了三天三夜的人還嚴(yán)重。
“陳易,你怎么樣了,哪里不舒服?”
何卿卿顧不得關(guān)心那碗雞湯的異狀,急切的問道。
陳易滿臉茫然,目光毫無焦距,瞳孔放大,似是沒有聽見一樣。
“陳易,你這孩子,到底怎么了?”何母也急了,不由自主想起扶桑王妃的話,結(jié)果有可能變成了過瘋子或者傻子,看這樣子,八九不離十了!
“臥槽!”
陳易脫口就是一句國罵,自從何卿卿提醒他,以他現(xiàn)在在修行界的地位,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不能由著性子胡來,他就開始謹(jǐn)慎起來,但此時卻是身不由己的故態(tài)復(fù)萌!
“我了個青天大操!”還不止一句!
他實在太震撼了,即便是連續(xù)昏迷三日,肚子里餓得咕咕直叫喚,但昏迷前的那一幕,依然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景象?
云團(tuán)轉(zhuǎn)動,能量澎湃而狂暴,似乎有數(shù)條大龍脈,安靜的漂浮在半空之中,沒有,就是巨大的山脈與水脈,在空中漂浮!
到處都是光,到處都是云,那光是從云團(tuán)中發(fā)出的,那云并非是這個世界中水蒸氣聚集而成的,而是一股股能量團(tuán),外表看起來,與云團(tuán)相似而已!
那些光也不是我們現(xiàn)實意義中的光,而是一個個極為細(xì)小的粒子組成,比起他的歸元之氣,還要細(xì)小的粒子!
“嘩啦!”
何母精心熬制的那碗雞湯落在地上的脆響,已經(jīng)更加濃郁的香氣,終于把陳易從那個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哎呦!”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原本如躺在太空中,克服了地心引力一樣的陳易,忽然失去依托,一屁股摔在地上。
“陳易,陳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說句話啊!”
何卿卿快哭了,這家伙剛剛醒來,又是大喊又是大叫的,實在讓人擔(dān)心不已。
陳易茫然看看四周,又看看何卿卿那梨花春帶雨的模樣,半晌之后,才想清楚前因后果,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三天!”
何卿卿面色一喜,知道問這些,就證明沒傻!
“三天?”
陳易卻是驚叫一聲,因為他只感覺自己睡了一小會兒,就如午覺那么短暫,竟然已經(jīng)三天了!
“別管幾天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做了雞湯,還有不少,這就端過來。”
何母也是笑顏逐開,沒有什么比陳易安全醒來更好的了,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道:“陳易啊,你以后可不能辜負(fù)卿卿,這三天時間,她一直守著,連飯都沒吃幾口。好不容易想喝點湯,你看,又被你給打翻了!”
陳易這才看到地上的那些泛著油花的雞湯,指了指自己,道:“這是我打翻的?”
“不是你還是誰!”
何卿卿翻了個白眼,又把這些天發(fā)生在陳易身邊的靈異事件一條條講給他聽。
“你快試試你的神識和神念,扶桑王妃說,你醒來有兩種可能,既然沒有變傻變瘋,那想必會是實力暴漲!”何卿卿提醒道。
陳易從地上爬起來,仔細(xì)檢查一番自己的身體情況,臉上頓時大喜!
之前干涸的靈力已經(jīng)再次填滿丹田與經(jīng)脈,而且,數(shù)量更多,一顆顆由陰陽離子組成的歸元之氣,凝結(jié)成液滴,在經(jīng)脈中呼嘯奔騰,比之前多了數(shù)倍!
他還發(fā)現(xiàn),他的經(jīng)脈變得更粗更大更通暢,四肢中很多細(xì)枝末節(jié),此時也被打通,密密麻麻,如佰川納海一般,涌向丹田!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仿佛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一般,在遇到那什么四大圣使,他跟本連逃都不用逃,可以硬碰硬的正面碾壓!
“我進(jìn)入神念境后期了!”
陳易驚喜的說道,一覺醒來,竟然進(jìn)階了!
“是嗎?太好了!”
何卿卿歡快的像個小女孩,又蹦又跳,“你的神念和神識呢?快試試,快試試!”
她連聲催促著。
陳易又釋放出神識,頓時愣住,滿臉古怪,眼睛瞪得如銅鈴。
“怎么了?”何卿卿不明白。
“沒,沒什么”,陳易的臉忽然紅了起來,還帶著一絲絲尷尬。
何卿卿急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哦哦,我再試一下啊!”
陳易轉(zhuǎn)了個身,朝向另外一個方向,剛才那個地方可不能再看,媽的,竟然吃了自己表姐的豆腐,罪過啊罪過!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姜哲的身材能那么好!
壓制住邪念,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做禽獸,這才將神識釋放,他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驚訝之情。
“三,三萬多米!”
人家都說發(fā)起彪來連自己都害怕,陳易就是這個感覺,真連自己都嚇著了!
“三萬多米?”
何卿卿同樣驚叫,據(jù)她所知,陳易的神識極為耗費靈力,僅僅能籠罩一百多米遠(yuǎn),即便是到在巴山地底,將所有靈力全部轉(zhuǎn)化為歸元之氣,那也不過是三五百米遠(yuǎn)。現(xiàn)如今突破進(jìn)入化境,撐死了也就一千米,怎么會到了三萬多米?
扶桑王妃說的不錯,這家伙不能以常理推測!
陳易使勁點頭,神識放到最遠(yuǎn)處,那里正是市中心的位置,高樓林立,車輛穿梭,他不僅可以看清楚車牌號碼,甚至連汽車的里的螺絲,管線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又是一處強悍的地方!
之前的時候,他的神識雖然也是極其厲害,但是遇到鋼鐵泥土之類,總會打些折扣,要么距離變短,要么就很是模糊,可現(xiàn)在卻不一樣,根本不受影響。
“難道是那道閃電的原因?”
陳易不禁懷疑起來,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他把神念與神識深入到那個奇異空間之中,一道龐大的能量就沿著神念神識而來,一下子進(jìn)入他的身體,從頭部開始,沿著身體經(jīng)脈,迅速流動,至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卻不清楚了。
不多時房間里涌進(jìn)來很多熟人,何慶年,吳胖子,扶桑王妃,阿卜杜爾,朱解世等等!
一圈人都在為向陳易道賀,極為他安全無恙的醒來感到高興,又為了他實力的暴漲而興奮。
何家不用擔(dān)心西方修士的麻煩,扶桑王妃對南海之行把握更大,朱解世笑得老臉都開滿鮮花,幸虧當(dāng)初自己做了正確選擇……
可最高興的還不是這些人,而是吳胖子!
他腦門子上纏著一圈繃帶,就跟尼瑪被人打破頭一樣,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猥瑣笑容。
陳易越牛逼,他跟著撿的好處就越大,誰能想到當(dāng)初那個摳屁~眼吮手指頭的家伙,能成長到這一步,連他也跟著飛黃騰達(dá)了!c≡c≡c≡閣c≡
現(xiàn)在的吳胖子在泉城簡直就是橫著走,除了那幾位政要官員,沒幾個他能放在眼里,與之前見了白家都大氣不敢喘一聲的時候相比,就是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不僅唱,還嗷嗷地唱!
“陳易你終于醒了?我的天哪,姑姑差點就要飛來了!”
姜哲最后一個出現(xiàn)在這里,她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皮膚潮紅嬌艷,衣服上也帶著一股濕氣,似乎剛洗過熱水澡。
“哦哦,我給她打個電話!”
陳易做賊心虛,連忙問吳胖子要了一部手機,打起跨國電話。
何卿卿恍然大悟,難怪這家伙剛才很不正常,原來是看見自己表姐洗澡了!
想到這里,她眉頭一豎,那芊芊玉手,狠狠擰向陳易腰間,一聲哀嚎頓時響起!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