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貓哭耗子假慈悲,說吧,什么條件才能放我走?”
魯劍豪癱軟的坐在地上,身上虛軟無力,可這并不妨礙他的思考,在他看來,褚海門等了一年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下手,除了錢之外沒別的了。
“魯大少,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幫你化煞,你不是也一直求著我回華夏來幫你們嗎?至于錢?嘿嘿,比起打敗馭龍者的快感,那點錢就是垃圾!”
黑色匕首飛速跳躍著,褚海門蹲下身來,看著魯劍豪,長滿絡(luò)腮胡的臉上笑得異常燦爛。
一股沁人心脾的蘭花香味傳入鼻間,魯劍豪曾經(jīng)很喜歡這種味道,也打聽過褚海門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只是褚海門從來沒有透露,讓他深以為憾。
然而此時再聞到,卻是感覺那么刺鼻,他往后靠了靠,直到后背完全貼在門上,才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你想打敗陳易,就找陳易去,抓我算什么能耐?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指頭,我魯家,華夏警察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用威脅我,你也知道這沒用!”
褚海門略微琢磨一下,說道:“化解血煞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殺你爺爺,用他做引,一個是不殺你爺爺,用他其他方法,你選哪一個?”
“你,你,我一個都不選,放我走,救命……”
魯劍豪也不是傻子,張口就呼喊救命,他相信這種五星級酒店的安保措施一定非常完備,只要外面有人聽到自己呼救聲,那就有救了。
“咔嚓!”
褚海門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三個手指頭靈巧的扣住他臉上的關(guān)節(jié),左右輕輕一擰,下巴便脫臼了。
“…嗚,嗚嗚……”
他只喊了兩個字,然后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具體說是能發(fā)出聲音,卻說不出音節(jié)。
身體不能移動半分,嘴里只能“嗚嗚啊啊”的沒意義叫喚,眼前還有一個帶著燦爛笑容,手中匕首玩的飛溜的變態(tài),魯劍豪覺得直接被他打暈也好過現(xiàn)在。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禁后悔萬分,當(dāng)初就怎么沒看出來這家伙心懷叵測?怎么就信了邪般認(rèn)為他一定是好人?怎么就不相信那個陳易?即便陳易沒辦法化解魯家血煞,可他至少沒什么歪心思……
“不用害怕,我說過我很講信用,拿錢之前肯定會幫你們化解了血煞。”
褚海門對魯劍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滿意,不能動彈不能叫喚,省了很多麻煩,“咱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要浪費(fèi)了,說吧,選第一個還第二個?”
“嗚嗚……”
魯劍豪拼命搖頭,嗚咽著喊道。
“第一個?要你爺爺死?”
“嗚嗚……”
“那就是第二個了!”
褚海門不顧他“嗚嗚呀呀”的反對,抓起魯劍豪的一條腿,如同拖死狗一般把他拖著進(jìn)了的房間內(nèi)部,還自顧自的說道:“本來也算朋友一場,不想讓你失去人道能力,不過你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只能照辦了,知道那些‘粘桿處’和‘血滴子’都是什么人嗎?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
“嗚嗚……”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咱們這就離開,找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畢竟這種事情不能有人打擾……”
陳易在魯家吃完飯,與老爺子淺飲了幾杯,然后又去倉庫看了看那兩個水池子的烏龜,正如魯一飛剛才說的,兩者之間似乎沒什么不同。
魯一鳴不止一個人在那里,連魯秀秀也拉過去,兩人上心到極點,一人拿著一個文件夾,列出表格,給沒一只烏龜和甲魚都編了號,即便是因為外面的聲響,縮縮腦袋這種本能動作,他也全部記錄在案。
陳易啼笑皆非,這又不是搞什么藥物試驗,至于這么仔細(xì)嗎?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也就由著他們了,小心無大錯,越謹(jǐn)慎越好,還能然他也少了一份負(fù)擔(dān),只要看看記錄就能一目了然。
唯一不怎么舒服的就是那魯秀秀和鄭惠月。
魯秀秀沒跟他說一句話,看都不愿看一眼,似乎陳易的那張臉還沒有池子里的烏龜王八來的有吸引力。
鄭惠月同樣是一言不發(fā),只是跟在陳易后面寸步不離,眼神在他身上飄啊飄的,陳易都懷疑自己去廁所,她是不是也要跟著看看自己褲襠里藏著什么東西沒有。
被一個二十年華的漂亮姑娘無視已經(jīng)很打擊人了,又被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不停看啊看的,那種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當(dāng)然鄭惠月并不是對這個該死的家伙感興趣,而是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從魯家?guī)ё邧|西,她可是聽兒子劍豪說了,魯家地窖中一個巴掌大小的擺件就能值幾百上千萬。
她一輩子見的錢加起來恐怕也沒有這么多,不得不防啊!
好在陳易很識趣,知道自己防賊一般的放著他,在倉庫里待了個把小時后就離開了。
看著魯一飛開車送走陳易,鄭惠月長松一口氣,拍了拍那豐碩的胸脯子,幸虧老天爺保佑不然這留給自家劍豪的東西就被這個喪門星給順走了。
想到了這里,她又生出強(qiáng)烈的不安全感,如果老家伙執(zhí)意要這么做,自己能阻攔一次兩次,還能阻攔三次四次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
看了看院子四周,魯正源一頭扎在倉庫里不出來,幾個歇班的服務(wù)員和廚師以及打雜的小徒弟也在宿舍里打著撲克,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她。
猶豫兩下,鄭惠月忽然一咬牙,“蹬蹬蹬”跑到樓上的雅間之內(nèi)。
與其便宜了外人,還不如便宜了她自己!頂多被老家伙發(fā)現(xiàn)之后,跟魯一飛吵上一頓,冷戰(zhàn)上十天半月。
當(dāng)鄭惠月推開門,準(zhǔn)備把那兩件元青花據(jù)為己有的時候,出問題了!
“陳易,你個天殺的賊偷!”
一聲如母狼沒了狼崽子的凄厲叫喊聲響了起來,差點就沒把裝飾考究的頂棚給掀翻了。
那兩件元青花沒了,雅間中的一角空落落的,地上兩個與花盆一樣大小的泥灰印子仿佛是兩張嘲笑她的笑臉一樣,分外刺眼。
“爸,大嫂又發(fā)什么瘋?”
魯一飛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池子里,聽到隱約傳來的聲音,皺著眉頭,問道。
魯正源在旁邊抽著煙,滿臉笑容,道:“你大哥終于做了件好事兒。”
“大伯做好事那大娘怎么叫的這么慘?”魯秀秀蒙在鼓里。
“呵呵,這就要問你大娘了!”魯正源言辭模糊,可臉上的皺紋卻在肆意盛放。
“你不怕你老婆回頭找你麻煩?”
自從上了車,陳易就發(fā)現(xiàn)那輛破夏利中多了兩盆鮮艷的茶花,不用想也能知道這一段時間魯一飛都干了些什么。
“嘿,整天打啊打的,吵啊吵的,早就習(xí)慣了,這娘們不懂事兒,可咱老爺們也不能跟著糊涂。”魯一飛抽著煙,有些得意。
“呵呵,習(xí)慣是個東西啊!”
陳易也笑了起來,這一家人還真有意思,斗氣法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平日里的生活肯定會豐富多彩。
“對了,陳大師,我求您個事兒。”
魯一飛忽然正色說道,表情極為嚴(yán)肅。
“有什么事情就說,什么求不求的”,陳易心情也不錯,得了兩件有錢都買不到的元青花花盆,還見識了一個小家庭中的如此勾心斗角,也算是開了眼界。
“劍豪那孩子有些傲氣,但心眼不壞,欺騙小丁雖然不對,可我能感覺出來那孩子對小丁是真心實意的,而且這里面他媽和我都有責(zé)任,回頭我就帶著他親自去小丁家登門道歉。”
魯一飛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陳大師能不能不計前嫌,原諒劍豪?這孩子是我魯家唯一男丁……”
“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還沒有那么小心眼。”不等魯一飛把話說完,陳易便猜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只要那些烏龜甲魚一切正常,我就可以幫你魯家化解血煞,到時候自然不會撇下魯劍豪一人不管。”
“好,好,多謝陳大師,多謝陳大師!那些甲魚烏龜肯定沒什么問題,我對陳大師有信心。”
魯一飛連聲應(yīng)道,陳易能說出這話,那肯定就不會為難自己兒子,回頭讓魯劍豪當(dāng)面陪個不是,這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心情一高興,魯一飛腳下油門也踩得深了一些。
破破爛爛的夏利車,載著陳易和那兩盆能買下好幾千輛夏利車的元青花花盆,一路飛馳,沒多久就來到半山公館。
“砰!”
就在他們將要拐彎的時候,忽然從天上飛下來一群麻雀,“砰砰砰砰”撞在了夏利車的擋風(fēng)玻璃。
“唳!”
一只老鷹在陳易他們頭上幾處尖鳴,然后盤旋飛走。
“操,真他娘的晦氣!”
魯一飛急急踩住剎車,拿著一塊抹布,下車把擋風(fēng)玻璃上那些麻雀鮮血擦干凈,又踢了兩腳地下的幾只死雀,“不多撞上幾只,不然就能炒一盤了。”
在廚師的腦袋中,什么東西都會往飯菜酒水那里靠。
陳易也下了車,只不過他的眉頭卻是緊縮,看著那玻璃上的鮮血,地上的幾只死鳥,喃喃自語。
“鳥雀尋死見血,蒼鷹尖聲唳鳴,萬禽皆為巽,蒼鷹之鳴露殺伐之氣,為金,且只一聲,故為乾,巽上乾下得風(fēng)天小畜,以巽五乾一,加死傷四雀,得十?dāng)?shù),四爻動變乾,是為小畜之六~四,《易》曰:有孚,血去惕出。
有信,才血去惕除,無信,則見血,有宰殺切割之兇!
可是,這要宰殺切割誰呢?”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