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走出靈塔的區(qū)域,前面是一個狹小的過道,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陳易依言停下,不解的看著貢卻杰布。
貢卻杰布走到前面,在地面輕輕敲擊起來。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響起。
陳易嘴角帶著不屑,他早就用神識探查過,那里沒有任何空心的可能,全部是石板以及土地。
“上師,你不會是想掘這些喇嘛的墓吧?這里除了石板只有石板,恐怕你的情報有問題。”
陳易見貢卻杰布在一個個石板上挨個敲擊,說道。
貢卻杰布沒有抬頭,仍然在做著無用功。
“咚咚咚……”
貢卻杰布敲擊的聲音變了,不再是實心的悶響,而是變成了空洞的聲音。
陳易的臉色也變了,因為那里他剛剛用神識掃描過,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可事實卻證明,他一向信賴的神識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不準確。
“哼,這是我?guī)熼T留下的線索,又豈是你這種無知之輩所能知曉的,螻蟻永遠也不會了解雄鷹的手段?”
央金得意的甩了甩饅頭的細碎辮子,看著陳易,嘲諷的說道。
“就是這里,幾百年了,我獸語者一脈,終于又回來了!”
貢卻杰布有些激動,陳易在其身后也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咔嚓!”
他五指成爪,一把抓在那塊青石縫隙中,帶著飛濺的粉末,直接將其抓出來,露出一個深深的空洞。
陳易連忙用神識再次掃描過去,可反饋結果仍然如以前一樣,還是一片山石。
他很難理解,肉眼明明看見了那里是空洞之處,可神識為何會被欺騙呢?
“咔嚓,咔嚓,咔嚓……”
貢卻杰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帶著喜色,接連下手,將那片石板全部挖開,露出一個長有兩米多的黑兮兮洞口。
“師父,師祖的話沒錯,這些欺世盜名的喇嘛確實有一個地宮,里面藏了無數(shù)搜刮而來的珍寶,那圣獸也應該就在里面。”
央金看著越來越大的洞口,忍不住激動心情,說道。
貢卻杰布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獰笑道,“不是應該,而是一定,當年我的師父之所以失敗,就是被圣獸所傷,蓮花生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死了,卻要把那些圣獸也陪葬。”
“圣獸?什么圣獸?”陳易問道,“你不是說讓我?guī)湍隳没貛熼T的東西嗎,怎么又出來圣獸了?”
貢卻杰布嘿然一笑,“圣獸就是我?guī)熼T之物,只要是獸類,都是我獸語者的子民。”
他昂起頭來,神態(tài)自傲。
韓聞雪道:“蓮花生不是藏傳佛教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嗎,已經(jīng)死了上千年了,你說的圣獸恐怕早就成了一堆爛骨頭。”
央金上前幾步,來到韓聞雪身邊,“你知道什么,圣獸永遠不死,即便死了也能再次復活,這蓮花生老禿驢,之所以能走遍各個國度,翻越高山,穿越叢林,靠的就是那些圣獸。”
韓聞雪明顯不信,道:“無論什么生物,只要是活著,就需要能量,哪怕它能冬眠,可仍然需要損耗,在這個封閉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地洞里,它吃什么,喝什么,能活著才怪。”
央金忽然展顏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讓韓聞雪心中面沒來由一緊。
“小心!”
陳易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因為她的身體肌肉忽然繃緊,隨時可以暴起。
韓聞雪聽到陳易的話,大腦還未來得及做出指示,就看見央金的手掌忽然伸向自己。沒有任何預兆,即便是她自己的衣袖,也未跟上,讓其胳膊猛然間露了出來,就像是憑空延長出一大段。
“啪!”
白色的小手和一雙粗糙的大手撞在了一起,發(fā)出一道清脆響聲。
陳易竟然從韓聞雪前方忽然來到她的身后,將央金擋住。
“你要做什么?不是說會保證她們的安全嗎?”
陳易抓著央金的手掌,猛地用力,捏的骨頭咯咯作響。
央金面帶痛苦,道:“你不是也沒有遵守規(guī)定,想要耍手段嗎?我給你一次懲罰又有何不可?”
“哼,就憑你也想給我懲罰?拿我就廢了你的手掌,讓你知道不自量力的后果。”
陳易冷笑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用足全力。
“啊啊”
央金慘叫一聲,拼命想要將手掌抽出來,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仿佛被最兇狠的雪豹咬住,除非斬斷,不然根本沒有機會逃脫。
“呼”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從遠處傳來,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睛,站不住腿腳。
“嗖!”
一道人影如大鳥般掠下,一掌擊打在韓聞雪背后,將其推入貢卻杰布掘出的洞穴之中。
陳易想要救援,可貢卻杰布卻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將他的路子堵住。
“啊,上師,你,你怎么能食言,為什么對聞雪下手?”韓志章已經(jīng)不說不出憤怒還是害怕,指著貢卻杰布激憤的說道。
“砰”
“砰”
“砰”
“砰”
連續(xù)四道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包括憤怒的韓志章在內,韓母,許致遠許晴兄妹都步了韓聞雪的后塵,被推進洞中。
直到這時,陳易才看清來人的面貌。
來人是一個男子,只到陳易胸口那么高,也就一米五出頭,而面貌卻是蒼老異常,臉上的皺紋溝壑般堆起,服飾著裝也如貢卻杰布央金一般,都是長發(fā)編成細小辮子,身上同樣一件繡著花紋的長袍。
陳易松開了央金快被捏碎的手掌,將青釭劍亮出,全身戒備。
這個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非常的危險,就像是當初面臨艾家的老鬼一樣。
此人的身法實在快的可怕,連陳易都來不及做出應對,而韓志章甚至都看不清來人是誰,還以為韓聞雪被推入洞中,是貢卻杰布做的手腳。
“央金見過師叔祖!”
剛剛脫離咸豬手,央金顧不得查看傷勢,連忙跪地叩拜,只是那只被陳易捏過的手掌,甫一接觸地面,就像是觸了電般,迅速彈起,冷汗瞬間涌出。
那人點點頭,然后快速俯下身來,一把抓住央金的那只手掌,在她的慘叫聲中,手指極富韻律的蠕動起來。
沒過多久,央金的臉色漸漸紅潤,目光中帶著感激。
又過了片刻,他放開央金的手掌,負手而立,盯著陳易。
“多謝師叔祖治傷,央金慚愧。”
央金一直沒有起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
那人沒有理央金,而是對陳易說道:“哼,傷我門人,你自斷一手吧!”
陳易看著這個身高與傲氣成反比的老頭子,緊了緊手上的青釭劍,跟加傲氣的說道:“你害我同伴,自裁謝罪吧!”
“哈哈,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矮瘦老者怒極反笑,聲音如夜梟般刺耳難聽,“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矮瘦老者話音剛落,身體便動了起來,干瘦像虬結老樹根一樣的拳頭,猛轟向陳易胸口。
陳易時刻準備著戰(zhàn)斗,見他突然發(fā)難,沒有拖泥帶水,低垂下的青釭劍,斜挑而上,斬向他的手腕。
這名老者有化勁中期的修為,實力與艾家老三一般。當時陳易在艾家老三手里吃盡了苦頭,差點變成燒雞,可現(xiàn)在卻又是不同。
陳易已經(jīng)修為向前邁進一大步,到了神識境后期,實力也自然提高了一大截,雖說仍然不是他的對手,可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劍無論是時機還是力道疑惑是角度,都被陳易把握到毫顛,雖然不見浩大氣勢,但卻最能顯示出陳易的水準。
可老者的實力卻是超出了陳易的預料,轟出的拳頭忽然在半空中停滯片刻,待青釭劍斜挑上來時,又再次前進。
陳易大驚,青釭劍已經(jīng)收不回來。他在身體的控制之上遠遠遜于煉體的老者,不能像他一樣,即便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青黃不接之時也能從容不迫。
“當”
老者的拳頭擊打在強釭劍劍神之上,青釭劍被巨大的力量擊中,撞在陳易胸口,讓其連連后退幾大步。
“呵呵,傲氣不錯,寶劍也很好,可修為卻差的緊吶”,枯瘦老人皮笑肉不笑,眼神中滿是揶揄嘲諷。
“再吃我一拳!”
枯瘦老人再次一拳轟出,比上次還有快出三分。
“師叔,手下留情”,貢卻杰布見陳易被敲打的差不多,過猶不及,不能讓這小子受傷,于是連忙阻止的說道:“這小子還有用,對我們取圣獸有幫助。”
枯瘦老人收回拳頭,神色不善的看著貢卻杰布。
“這小子是青犴的主人,青犴就在他的包里。”
“哈哈哈”,枯瘦老人沙啞著嗓子,“那就暫且饒你一命,如果你能順利祝我取得圣獸,我便饒你一命,不然,嘿嘿,殺了都是便宜你。”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