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聳聳肩,“我可沒有逼他,是他自己搶著要喝的,我想攔還攔不住呢!”
“你,你雖然沒這么說,可你讓他自己承認(rèn)那不就是逼他?”
陳易道:“那你要我怎么辦,難道還要我求他?”
“許晴!”
許晴還要繼續(xù)理論,卻被許致遠(yuǎn)抓住胳膊,眼睛通紅,帶著酒氣,“我認(rèn)賭服輸,沒有誰逼迫,你別多管。”
“哥,你怎么了?什么認(rèn)賭服輸?”
許晴看著哥哥通紅的眼珠子,眼眶不由泛紅,對陳易的不善更是不加掩飾,直接露在外面。
“志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韓母見這兩個年輕人用酒斗氣,不禁母愛有些泛濫,有些心疼。
韓志章?lián)u搖頭,便把剛才在小樹林里撿柴河的事情前后說了一遍,說的很中立,并沒有什么偏頗。
許晴對自己這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哥哥實在服氣到底,原來一直就是人家被動推諉,而他卻上趕著找不自在。
她很想使勁敲敲他那個榆木疙瘩般的腦袋,你就不能長點心?4762部門有一個是吃干飯的?即便是最外圍的編外成員,那也都是有一手絕活在身。
“致遠(yuǎn),你沒事吧?”
韓母給許致遠(yuǎn)倒了杯果汁,遞給他,說道。
與陳易一起去購置物品的還有韓聞雪,即便陳易這個土包子啥事不知道,可韓聞雪也不可能不曉得,所以男士的烈酒,女士的葡萄干紅果汁都一應(yīng)俱全。
“謝謝伯母,我沒事的,讓您擔(dān)心了!”
出乎意料,這個寧致遠(yuǎn)半斤多悶倒驢下去,竟然還沒有大舌頭,頭腦也算清明,可見其酒量還真是不錯。
“沒事也不行,年輕時不注意身體,老了肯定要遭罪,多喝點果汁,這酒就別喝了!”
韓母關(guān)心的說道。
許晴也跟著說道,“哥哥,到這里就算了吧,聽伯母的。”
“對啊,致遠(yuǎn),你接下來就喝飲料吧,別因為斗氣傷了身體”,韓志章說道,看了看手中的紙杯,又看向陳易,嘴角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陳易暗中狂撇嘴,這家伙打賭輸了,認(rèn)罰是應(yīng)該的,怎么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了,成了人人關(guān)心的對象。而自己卻像是做了大奸大惡之事的壞人。
早知道我主動認(rèn)輸好了!
“許晴,伯父伯母,我真的沒事”,許致遠(yuǎn)臉上好看了些,掛起了笑容,“不瞞您說,我的酒量正常是二斤,今天這么好的風(fēng)景,這么豐盛的菜肴,還有你們在一起,酒量肯定還會長一些,而且我還沒有和陳易喝過呢。”
許致遠(yuǎn)又給自己倒?jié)M一杯,搖搖舉向陳易,道:“陳易,相逢即是緣,我敬你一杯!”
“哥,你就算要喝酒,也不要這么急啊!”
許晴拉著許致遠(yuǎn)的胳膊,急切的喊道。
韓母轉(zhuǎn)向陳易,道:“別跟他喝了,他醉了。”
韓志章道:“陳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韓聞雪雖然不喜寧致遠(yuǎn)的所作所為,但陳易已經(jīng)用紙杯變相懲罰過了,也不想鬧出什么事來,說道:“好了陳易,已經(jīng)夠了,過猶不及。”
陳易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真尼瑪扯淡,又不是我主動挑釁的,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錯?怎么我倒成了眾矢之的了?
許致遠(yuǎn)杯子還舉在半空中,道:“陳易,怎么不敢嗎?我可是已經(jīng)喝完三杯了!要是不敢你就說一聲,我肯定不會強人所難。”
陳易猶豫了一下,指著這一圈人,道:“許少,還是算了吧,你看他們都很關(guān)心你,怕你傷身體,我也同樣關(guān)心你,也不想你傷身體,以后的機會還有許多嘛,不急于這一時。”
“哼,少假惺惺的裝模作樣,這些酒還傷不到我,你若是不敢,就隨意!”
許致遠(yuǎn)也不管陳易答不答應(yīng),一仰脖子,一大杯白酒“咕咚咕咚”干了進(jìn)去,一口悶!
很彪悍,也很傻!
陳易搖頭,故作無奈,只能跟上人家的節(jié)奏,“被迫”喝了一杯。
原來這貨這么不經(jīng)激將,下次還來這一手!
韓母嗔怪的看了陳易一眼,活了一把年紀(jì)的人,怎么看不出來陳易的小心思,可這也不能怪他,許致遠(yuǎn)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陳易已經(jīng)算是克制了。
她拿起兩串肉串,分別遞給許致遠(yuǎn)和陳易,道:“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別傷了胃,陳易這烤串味道很不錯,多吃一點。”
許致遠(yuǎn)頭腦已經(jīng)發(fā)飄,血液急速流動,眼里面全是陳易這個情敵,聽到韓母的話,剛咬了一口的肉串差點沒吐出來。
他除了撿柴河,就沒有干一點別的事情,這些肉串全部是陳易的功勞。盡管韓母沒有其他意思,但落在已經(jīng)上了酒勁的許致遠(yuǎn)耳中,怎么聽都不是個味。
總算還保持著一絲清明理智,許致遠(yuǎn)像吃毒藥似的將那只烤串吃干凈。
他許大少什么好東西沒吃過,除了人民大會堂招待外賓之外,什么宴會沒有參加過,一心想要挑些毛病,可整支肉串下去之后,還是沒找出什么明顯的缺陷。
誠然,這肉串不是那么完美,有股子松樹的油煙味,還有些油膩,可這個條件下做出來的東西還能要求更好嗎?
烤肉不油膩,那就不叫烤肉了,那叫烤豆腐!
許致遠(yuǎn)很是不甘心,不自覺又拿起一根來,還沒吃一口,就聽到陳易的話。
“許少,我的手藝怎么樣,很好吃吧?好吃就多吃些,我可是練了很久,現(xiàn)在可不是古代,女人沒了三從四德,男人也要能文能武能下廚房,相信你們這些大家子弟更懂的,我也正在向你們學(xué)習(xí)靠攏。”
陳易說的很謙卑,拿下幾根肉串挨個遞過去,一人一根,恭敬有禮到挑不出毛病。
許致遠(yuǎn)看著遞到眼前的那根肉串,猶豫了再三猶豫,礙于風(fēng)度,最終還是接了過去,可心里卻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惡心。
這張破嘴簡直就是天生做神棍的料,說起話來含沙射影,指東打西,明明在笑話自己什么都不懂,卻整的像恭維自己一樣。
許晴見哥哥越來越落入下風(fēng),忍不住幫了他一把,遞給他一個沙果,道:“哥,這肉串有些油膩,你又喝了這么多酒,吃個沙果解解。”
許致遠(yuǎn)感激的看了妹妹一眼,將陳易遞過來的肉串放在一邊,啃了一大口沙果,道:“真甜!”
“陳易”,許晴解了哥哥的圍,又說道,“你開了個古玩店對吧?你看看我這個東西是真是假?”
許晴解下脖子上的一串綠白相間的項鏈,遞給陳易。
韓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那串項鏈實在太過漂亮。它由十幾顆祖母綠寶石組成,中間是白金串聯(lián),每顆都有小指甲蓋大小,而最前面的那顆卻要大了一倍不止,絕對的價值連城。
陳易接過來,瞇起眼睛,這珠光寶氣太過晃眼。
他裝模作樣看了半天,道:“這可不是古玩,而是祖母綠寶石項鏈,而且應(yīng)該是外國的東西。”
陳易跟著吳胖子廝混這么長時間,對寶石貴金屬也稍微有些涉獵,國內(nèi)還是國外的有些時候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個有些時候是指的上面刻著文字的時候,有漢字或者漢語拼音那肯定就是華夏的品牌,全是洋文那就是國外的東西。
陳大草包現(xiàn)在只能做到這一步,再想看出點別的,比如說是哪國的,那就是難為他了。
“這樣啊”,許晴似乎有些可惜,“那你能看出來它值多少錢嗎?你也算是行家,我想了解一下有沒有被騙了,如果不行,我回頭就去找他們?nèi)ァ!?br/>
陳易皺著眉頭,翻來覆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祖母綠這玩意他還真不知道價格是多少,只知道不便宜,從這妮子眼中透出的一絲狡黠可以看出,她這是故意在難為自己,于是道:“還可以吧,倒不是很貴,國外的玩意哪里能比得上華夏的古玩。”
“不是很貴?”許晴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這香港的蘇富比拍賣行什么時候也開始騙人了,當(dāng)初可是足足花了一千多萬拍下來的,說是什么正宗哥倫比亞天然祖母綠,你能給個具體價格嗎,我回去就起訴他們。”
韓志章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陳易,這小子終于栽了一次。
蘇富比拍賣行是什么地方,全球十大拍賣行之一,信譽杠杠的,比起華夏的銀行信譽都高,怎本可能拍假貨?
韓母皺著眉頭有些不喜,她雖然不喜歡讓自己女兒跟著陳易在一起,但也不喜歡別人玩小聰明,這明顯就是許晴見他年齡少,閱歷淺,不可能什么都涉獵到,故意設(shè)的一個局。
韓聞雪也有些生氣,這許家兄妹一波接一波的針對陳易,簡直沒完沒了了。她同時也很奇怪,這串項鏈自己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陳易為何看不出來?
許致遠(yuǎn)喝了一口果汁,道:“陳易,這好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不止是能下廚房,還要各方面都要精通,這祖母綠寶石可是世界四大寶石之一,比華夏的玉石還要有名氣還要珍貴,都是基本的常識,你怎么能連這些都不懂?這好男人的路可是任重而道遠(yuǎn)啊!”
終于扳回了一城。
許致遠(yuǎn)感覺這一刻是那么美好,天更藍(lán)了,水更清了,白云更加美麗了,連剛才難以下咽的肉串都覺得可口了起來。
會下廚算什么本事,那是窩囊廢才干的事情!男人真正的精力應(yīng)該放在有價值的地方,最起碼連這點常識不能搞混。
陳易聽了許致遠(yuǎn)的諷刺,卻沒有任何不自然,仍然保持著笑容。
他說道:“我的不值錢,是比起華夏的古玩不值錢,這串項鏈確實能值一千多萬,可這又怎么還能跟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相提并論呢?”
許晴笑得燦爛,也很鄙夷,道:“不愧是做風(fēng)水師的,這張嘴實在厲害,話鋒一變就成了與華夏古玩作對比不值錢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