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懿斜了我一眼,丟了一句小人得志,便拿起筷子怡然自得地吃起飯來。
吵了半天,我終于有了饑餓的感覺,嘗了兩口菜,我發現吳思懿的手藝居然還不錯,但鑒于她企圖第三者插足的無恥做法,我還是沒事找事地在雞蛋里挑了幾根骨頭,見她臉都開始發黑了,我放下筷子,笑著問道:“哥們兒,你不會真的跟田昕分手了吧,多好一個姑娘啊,如果她是直的,追她的男人能從解放碑排到楊家坪去。”
吳思懿終于忍不住爆發了,用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吼道:“誰是你哥們兒?!我跟人家分沒分手關你什么事,姐姐我就愛腳踏兩條船,你管得著么?”
“管不著管不著。”我忙擺了擺手,末了小聲對舒夏嘟囔道:“我以為當第三者就是最無恥的了,原來還有更無恥的,劈腿還能這么正大光明。”
舒夏笑著拍了我一把:“開玩笑有個度,思懿怎么說都是個姑娘,你就退讓一下嘛。思懿,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喜歡臭貧。”
吳思懿哼了一聲:“我要是跟他一般見識,至少折壽五十年。行了行了,吃完飯我就走,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這還差不多。”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被我氣得沒了食欲,吳思懿草草吃了一會兒就放下筷子,起身告辭。我有些不情愿地被舒夏拉著將她送到門口,臨別時,舒夏對吳思懿說了一句話頓時讓我變得興奮起來。
她告訴吳思懿,春節的時候她會去江津,到時候約吳思懿出來吃飯。
自從得知舒建生重病,我就再沒想過舒夏會跟我一起回江津,可是沒想到,舒夏居然并沒有改變主意,她依然打算跟我一起過年!
回到房中,我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她,滿臉期待地問道:“你剛才不是跟吳思懿說客氣話吧?”
舒夏挑了挑眉頭,不解道:“說什么客氣話?”
“去江津過年的事情啊。”
“哦。”舒夏平淡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沒了下文。見狀我頓時著急起來:“你這個哦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
舒夏道:“我答應你之后,有說過改變主意么?”
“沒有,可我覺得你爸生病了,你……”
“那是你覺得。”舒夏淡然道:“如果我改變主意,我會告訴你。另外,以他現在的情況,春節肯定會在醫院渡過,他現在有他的家人,我會去看望他,但這并不影響我去江津過年。當然,行程可能有變,我想我在江津最多也就待一兩天。”
“以你的時間安排為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一顆心徹底放下來,松了口氣道。只要舒夏肯跟我去江津,哪怕只待一個小時,我也滿足。
“自以為是的臭毛病還是不肯改改。”舒夏白了我一眼,徑直向餐桌走去:“我還沒吃飽,我要繼續吃了。”
我跟了上去,坐在她身邊:“我也沒吃飽,陪你一起吃。”
“你不是覺得人思懿做的飯不好吃么?”見我吃的津津有味,舒夏撇嘴道。我嘿笑起來:“那是不想抬舉她,跟我比她這點兒本事肯定差得遠,不過會做飯已經不容易了,菜可是我買的,不能浪費。”
舒夏瓊鼻微皺,瞪我一眼:“你這張顛倒黑白的嘴都成磚家級別了,思懿說得對,要是跟你一般見識,絕對得折壽。”
“那你就要聽話,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不然我一發功,你損失也太大了。”
“盧西,你可以閉嘴了,這么多飯菜堵不住你的嘴。”
我一把抱住舒夏,將她拉到我的腿上坐下,笑道:“除了你的嘴,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堵住我的嘴。”
舒夏臉頓時紅了,使勁掙扎起來:“流氓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我大笑起來,雙手開始在舒夏身上游走:“你叫啊,這么大的房子,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舒夏掙扎的更加劇烈了,面紅耳赤地嬌喘著,她用力拍打著我的咸豬手。但我越玩心火越旺盛,占了兩手便宜之后,終于忍不住打橫將她抱起,離開餐桌往臥室走去。舒夏見狀嚇了一跳,用力掐住我胳膊上的肉:“盧西不要!我……那個來了。”
“這個謊言水平太差,不予接受,來沒來我一會兒就知道了。”我可不會上當,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就來了?當我是初哥兒呢。
“真來了!”舒夏用力掐著我,隔著毛衣她的指甲都嵌進了我的肉里:“不信你去衛生間看一下!”
“啊?”我聞言頓時傻眼了,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昨天不還沒來么,你這也太巧了吧?”
舒夏推了我一把,掙開我的懷抱下了地:“誰規定昨天沒來今天就不能來的?我本來就是這兩天的大姨媽。”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貌似這幾天還真是她大姨媽要來的時間。滿腔欲火頓時熄滅了一半,但我還是有些不死心,就算是這兩天,也不一定這么巧吧?看了一眼衛生間,我轉身往那兒走去:“我去檢查一下,你可別騙我,你要是騙我,待會兒有你好看。”
舒夏見我真要去,急忙拉住我:“你還真要去看啊,你惡心不惡心?!”
“呃……”停下腳步,我終于平靜下來,見舒夏一副羞怒的樣子,這才想到自己的舉動確實有些過火,摸了摸鼻子,訕笑道:“跟你開玩笑呢,我就是試探一下你是不是騙我。”
“呵呵。”舒夏明顯不相信我的話。
我有些不甘,都是正常男女,誰都知道那種懸而不解的感覺有多難受,我想世上所有男人最痛恨的東西里面,能排進前三的絕對有大姨媽這一項,當然,最害怕的也是大姨媽,它來讓人煩惱,可如果不來,又讓人擔憂……這就是個磨人的老妖精。
見我沉默地看著她,舒夏往后退了一步,雙手抱胸做防御狀:“這幾天都不行,你就老實一點兒吧,自己乖乖洗漱好去房間睡覺,今天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再說昨天你太用力了……我現在還有點兒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疑惑道:“啊?你昨天是第一次?”
昨天做的時候雖然喝多了,但是第二天醒來,我記得很清楚,床上并沒有血跡,所以根本就沒想那么多。
舒夏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很在意這些么?”
我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女人有時候會很在意這些問題,但說實話我并不是特別在乎,我沒有所謂的處女情結,當然,我不否認的是如果是第一次我會更加開心,但如果不是也沒什么,我不會在乎她過去的感情經歷,只要她現在愛的人是我。
用最真誠的表情看著舒夏的眼睛,我笑道:“你不要多想,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可以不回答,我保證不會因此產生什么想法。”
“你已經有想法了,要不然你不會問出來。”
“絕對不是,我就是話趕話才問起的,我現在收回還不行么?”我忙解釋道。
舒夏揚起下巴:“你確定?”
我重重點點頭:“真不問了,本來也沒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我累了,回房睡覺了,晚安。”舒夏說完,慢慢轉過身去,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在客廳里站了足足兩分鐘,這才嘆息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本來今天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因為說錯一句話,讓我們在這一天結束前最后的時光變得有了陰影,我有些后悔,卻無能為力。有些事情會越描越黑,比如此刻。
在衛生間狠狠洗了個熱水澡,躺到床上,我卻沒有多少睡意,一是時間太早,還不到九點鐘,另外剛才的事情讓我擔心舒夏的心情,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跟舒夏聊聊,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拿起來我發現是舒夏給我發的微信,點開之后里面只有五個字――我是第一次。
我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微妙了。說不激動是假的,可并不是因為舒夏的這個答案,而是因為舒夏告訴我,說明她在乎我,哪怕她不高興。這讓我更加明確地感受到,她真的已經屬于我了。
手指懸在手機上,我想了半天,有無數話想告訴她,可每一句都感覺無法形容我的心情,最后我只發了四個字過去――我想過來。
舒夏并沒有讓我等太久,她用一聲輕輕地“嗯”同意了我的要求。我立刻扔下手機,抱起自己的枕頭,推開門走向舒夏的房間。雖然手里只有一個枕頭,可對我來說,此刻卻有一種搬家的心情,更有一種進入禁地的激動感。是的,舒夏的房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禁地,可如今卻要被我征服了。
站在門前,雖然隔著厚厚的一層木板,我卻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愛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