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大人此時臉上也浮現(xiàn)了異樣的神色,然后和我說著:“奇怪的地方在于,陸判官結(jié)婚是大喜日子,但是請我們?nèi)⒓拥臅r候,卻并沒有看見新娘子。”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是沒有見過新娘子的對嗎?”
鐘馗大人嗯了聲說:“其實沒見到也正常,我對見新娘子也不是蠻感興趣。”
我忍不住白了眼鐘馗大人,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也不是對新娘子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的說法,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我懷疑路判官的新娘子就是呂芙蓉。
當(dāng)然了。我自己是無法求證。
但是看鐘馗大人這副樣子,想要鐘馗大人來幫我求證,看來情況也不樂觀。
我聽鐘馗大人說完之后,陷入了沉默,沒有立即說話。
其實這件案子里面是有一個漏洞的,這個漏洞就是呂芙蓉到底活了多少歲,按理說,生死簿上的名字已經(jīng)被劃掉,呂芙蓉是不可能死的。
但是為什么會說呂芙蓉死了三年,又從地府回去了。
可能是這會我陷入了沉思,鐘馗大人叫了我聲,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后鐘馗大人,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還叫我了一聲:“秦懷。你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后,看著鐘馗大人我說:“要怎么樣才能見到路判官的婦人?”
“你見她干什么?”鐘馗大人看向我的眼神,變的狐疑了幾分。
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鐘馗大人說:“此話當(dāng)真?”
我對鐘馗大人說:“目前還只是在調(diào)查階段,大人,我需要你的幫助,否則的話,我根本就無法靠近陸判官。”
我說的很認真,我盯著鐘馗大人看著,鐘馗大人和我對視了眼,隨即就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呢喃了句說:“不應(yīng)該啊!”
“老陸不是那樣的人,老陸這些年的為人,本官知道的一清二楚,秦大人,你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看著鐘馗大人,隨即對鐘馗大人說:“大人,你是在地府為官這么多年,其實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心里也應(yīng)該知道,有句話說的好,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下官也希望陸判官是清白的,陸判官是清正嚴(yán)明的,如果是這樣,結(jié)果才是最好的。”
鐘馗大人和陸之道在地府不知道共同為官多少年,所以從心里無法接受我說的東西,其實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鐘馗大人眼神帶著幾分異樣的看著我,仿佛不相信這一番話是我說的。
我這會也沒著急說話,而是等著鐘馗大人說話。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鐘馗大人嘆口氣說:“既然如此,咱們直接去找老陸問清楚,不就好了。”
我喊住了鐘馗大人說:“你現(xiàn)在去找他直接問話,你覺得他會承認嗎?”
“那你說要怎么辦?”
鐘馗大人似乎被我說的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對鐘馗大人說:“大人,下官能到懷陰市當(dāng)?shù)馗賳T,這也多虧了大人的舉薦,大人,現(xiàn)如今下官剛到懷陰市就遇到這樣一件案子,下官其實也不想觸這個眉頭,不然這樣。這件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那下官就先行告辭!”
說著話,我朝著鐘馗大人拱手,就準(zhǔn)備離開。
只是我剛往前跨出去一步,鐘馗大人就大聲的喊了句說:“站住!”
我扭頭看了眼鐘馗大人,我問說:“大人,你還有什么吩咐嗎?”
鐘馗大人白了我眼,沒好氣的對我說:“你小子,真的是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今日我正好約了陸之道大人下棋。不過你小子我告訴你,你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千萬不要在陸大人府上鬧事!”
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朝著鐘馗大人拱手說:“放心,大人,你就算給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在陸判官府上鬧事。”
“別人本官不知道,但是你的話,還真的不好說,本官都沒有這個把握!”
我:“……”
我被鐘馗大人說的有些無語。鐘馗大人也沒說廢話,一甩自己的袖子,就朝著前面走去,我訕訕的跟在鐘馗大人身后。
我們出了鐘馗大人的府衙,直接就留奔著陸之道的府衙過去。
走了大概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就到了陸之道的府衙,陸之道的府衙,看著可要比鐘馗大人的府衙,典雅很多,我們走到門口,很快就有地府小鬼殷勤著上前來恭迎鐘馗大人,鐘馗大人明顯就是熟客,來了什么都沒說,擺擺手,就往前走去,鐘馗大人看著大大咧咧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嘴里喊著說:“老陸,我手癢了,來。咱們殺幾盤。”
這地府當(dāng)中能有這樣典雅的院子,著實不容易。
我們到了里面后,這時候一道笑聲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鐘馗大人,真的是好雅致。又來找我們家大人下棋!”
“原來是方師爺啊!”
這時候,我看見之前的方師爺,方師爺也發(fā)現(xiàn)了我。
方師爺和鐘馗大人打完招呼后,很快就和我打招呼,只是和我打招呼的時候。就是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說:“呦呵,這不是秦大人嗎?秦大人居然也來我們大人府衙啊!”
我還沒回答。
鐘馗大人就先說:“怎么,方師爺你還和秦大人認識?”
方師爺詫異的看了眼鐘馗大人就說;“大人,你們也認識嗎?”
“你這不是廢話,本官和秦大人可以說是故交,秦大人的能力很強,這次能當(dāng)上懷陰市小司殿,也是本官提拔的。”
我沒想到鐘馗大人會這么說話,他這樣說話,無異于幫我站臺。
這倒是讓我心里忽然有點感動。
方師爺這會面色也變了變。說:“原來如此,我就說嗎,秦大人在審案的到時候,氣宇非凡,仿佛能從秦大人身上看出鐘馗大人的風(fēng)采!”
我:“……”
這狗東西拍馬屁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完全就已經(jīng)到了一種變態(tài)的地步。
我這會只是笑了笑,沒有和方師爺鬧矛盾,吵架什么的。
我這次主要來的目的,是想見到呂芙蓉。
什么事情等見到呂芙蓉之后,就會有答案的。
鐘馗大人笑著說:“你們?nèi)羰钦J識,想敘舊以后再說,先去見老陸。”
方師爺趕緊應(yīng)聲說了聲:“請!”
方師爺彎腰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后面,我們很快就到了一處會客廳,到了會客廳,方師爺很快就說:“下官現(xiàn)在就去找我們家大人!”
我們在會客廳坐下,很快就下人過來給我們倒茶。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一個張相儒雅,面如冠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年歲不過三十歲。面容可以說是輪廓分明。
此時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
他到了近前,就說:“鐘馗大人,有失遠迎,還望怒罪!”
鐘馗大人站了起來就說:“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干什么,來。咱們殺幾盤先!”
我這會也跟著站了起來,并且朝著陸之道拱手,喊了聲陸大人。
陸之道目光看向我說:“你是?”
我回答說:“下官乃是地府懷陰市的小司殿。”
“哦。”
鐘馗大人接著就說:“無名小輩,老陸,你不必放在心上。”
“鐘馗大人。你言輕了,秦大人的名號我可是聽過的,近些日子地府審判的大案子,可幾乎都是和秦大人有關(guān)系的。”
鐘馗大人笑了笑說:“還真的是什么都逃不過老陸你的眼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扯著。
這時候下人已經(jīng)將棋盤給端上來,雙方很快就擺開架勢,準(zhǔn)備下棋。
我盯著看著,我看著陸判官,可是從陸判官身上我是真的看不粗胡什么破綻,或者說是別的什么。
只是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法才能見陸之道的夫人,這是一個問題。
我對他們下棋的事情也不懂。只是看著他們下著。
等他們下完了一盤,鐘馗大人反悔不下十次。
鐘馗大人簡直就是一個臭棋簍子,和陸之道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下棋的是,陸之道給人的感覺。就是儒雅,從容!
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他們展開第二盤的時候,陸之道忽然說:“鐘馗大人,你今日應(yīng)該不止找我下棋這么叫簡單吧。”
鐘馗大人抓著一顆黑子,正在焦頭爛額,連看都沒有看陸之道一眼,就說:“就是下棋,不然的話,還能有什么事情?”
“是嗎?以前你找我下棋的時候,可是什么人都不帶,鐘馗大人,你今日帶了秦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鐘馗大人的手中黑子剛要落子,卻硬生生的給止住。
我這時候,感覺陸之道大人身上的氣息似乎都變的凌厲了幾分,下一秒,突然就咳嗽了幾聲,方師爺趕緊上前輕輕的拍陸之道的后背,小聲的問著說:“大人,你沒事吧?要不然到此為止吧。”
“要你多嘴?”陸之道直接一句話就懟的方師爺不敢繼續(xù)說。
陸之道重新將目光投到我和鐘馗大人身上,語氣也變的眼里了幾分說:“鐘馗大人,秦大人,你們?nèi)羰墙袢詹徽f明來意,那以后也不要說了。”
我剛想開口說話,可是卻突然被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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