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蘊話落,秦定一頓。</br> 男人低下頭去,又吻住那。</br> 這一次的力道重了些,付蘊笑了聲,抵住他肩膀,“癢!”</br> 秦定卻似沒有聽到她的嬌嗔,還在那吻著,然后把付蘊翻了個身。</br> 一場酣站結(jié)束,付蘊累癱了在秦定懷里睡過去時,迷迷糊糊聽見男人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知道?!?lt;/br> 秦定抱著她,指腹摩挲在他摩挲了許多遍的女孩的那個位置,觸感本應(yīng)是像別的肌膚,平滑柔膩的,但是這一小塊,凸了一條,像一條小蚯蚓。</br> 他知道這里原來有兩個字母qd。</br> 女孩跟他說,這是她的胎記。</br> 他當時信以為真了,并沒有多想,后來忘記了。</br> 直到再有一次,女孩穿露腰的裙子,他又看見這兩個字母,隱隱猜到什么,又不想管她。</br> 與她第一次時,他看見這里的字母沒了,變成一條疤。</br> 再后來,也就是剛才,他從女孩嘴里確定了答案。</br> 那不是她的胎記,的確是他名字的首字母。</br> 那天,他強行抱她時她腰疼,就是因為她是那天去掉的紋身嗎?</br> 付蘊沉入夢鄉(xiāng)時,不知道抱著她的男人陷入了怎樣的情緒失控,更不知道微博上的熱搜一條下去,新的一條又上來,幾乎都是跟她有關(guān)的。</br> 首先是她的回復(fù)上了熱搜,粉絲沸騰,黑粉繼續(xù)攻擊,過不久世間閑客的轉(zhuǎn)發(fā)和點贊上熱搜,再不久,粉絲發(fā)現(xiàn)世間閑客關(guān)注了付蘊,再次上熱搜。</br> 第二天早上,付蘊都還沒醒,又上了次熱搜。</br> 因為豈殿官博點贊了她那條澄清回復(fù),就在差不多的時間,斯昀官博也點贊了世間閑客的轉(zhuǎn)發(fā)。</br> 但是斯昀點贊,大家都挺理解,因為世間閑客的戲幾乎都是斯昀投資的,利益相關(guān),作為投資方,為了新戲的口碑,斯昀自然要表示一下。</br> 但是豈殿來湊什么熱鬧?對此,不用豈殿出來解釋,網(wǎng)友們自己就破案了,肯定因為管理后臺的豈殿工作人員不小心手滑了。</br> 可是網(wǎng)友們剛做完這波解釋,豈殿又給付蘊點了個贊。</br> 點的是付蘊上一條微博,這條微博跟她和世間閑客的緋聞事件沒什么關(guān)系,是付蘊前幾天發(fā)的一條生活分享,這一次網(wǎng)友們徹底炸開了鍋,臥槽聲一片。</br> 付蘊昨晚被秦定折騰累了,今天早上也沒有早戲,就比較任性地多睡了會,醒來時下意識去摸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關(guān)機了。</br> 抬頭看壁上的時鐘,現(xiàn)在早上九點四十。</br> 旁邊的人起了,可能都已經(jīng)去公司了。</br> 付蘊找了會也沒找著充電器,光著腳下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準備去看看沙發(fā)那里有沒有。</br> 腳剛落下去,一根白色的線吊在眼前,抬頭,是秦定那張英俊帥氣的大臉。</br> “你怎么沒去上班?。俊备短N本能地抱住他。</br> 過去付蘊就很喜歡秦定身上的氣味,想挨著他,只不過那時候她和他之間還沒有情侶這一層關(guān)系,她想把他怎么著都是不可能的。</br> 那個時候她讓他多瞧她一眼都是奢望,就別說抱了,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了,她想怎么挨著他他都不會有意見,而且他還挺喜歡她這樣,付蘊就不知道肆無忌憚這四個字怎么寫了。</br> “要早安親親?!备短N跪在床上,抱著秦定的腰撒嬌。</br> 她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兒,露在短短的睡裙外面。</br> 秦定看了會,將付蘊的小臉抬起來,依言吮了下她泛著水光的唇。</br> 付蘊這才搶過秦定手里的充電線,給手機充上電。</br> 秦定對付蘊問:“周六不用拍戲吧?”</br> 付蘊把手機開著機,對秦定道:“不用呀,怎么啦?”</br> 秦定從后面抱住付蘊:“沒什么,就問問?!?lt;/br> 付蘊:“哦?!?lt;/br> 手機剛開機,就開始嗡嗡嗡地振進來好多信息,給她發(fā)得最多的就是丁雪。</br> 付蘊看完她發(fā)的,忙點開微博。</br> 她“啊”地一聲尖叫出來,反身就把手機丟到秦定身上,“你怎么這樣???!誰讓你去點贊?。 ?lt;/br> 秦定旋即明白她在怒什么,開口道:“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是手滑?!?lt;/br> “誰需要你證明啊,你第一個贊都不應(yīng)該點的!”付蘊兇巴巴的。</br> 雖然現(xiàn)在網(wǎng)友們還在看熱鬧,根本摸不著頭腦把她和豈殿老總想到一塊,但是要是秦定再搞出點什么來,那就不一定了。</br> “把你手機給我!”付蘊說。</br> 男人倒是很聽話,很快把手機給她。</br> 付蘊點開秦定的微博,發(fā)現(xiàn)是他的個人微博,對他道:“快給我登你們公司官博?!?lt;/br> 秦定問:“做什么?”</br> “撤銷贊??!”</br> “我不知道密碼?!蹦腥苏f。</br> 秦定說的是實話,豈殿的官方微博都是交給運營部的人在管,他這個老總并不知道號和密碼。</br> “……”</br> “那點贊也不是你點的?”付蘊陰陽怪氣地問。</br> 秦定道:“我叫運營部的人點的?!?lt;/br> 付蘊拿起枕頭砸到他身上,“那你現(xiàn)在叫他們撤掉撤掉!”</br> 怕她氣壞了,秦定說“好”。</br> 于是付蘊又雙叒叕上了熱搜,這次是因為豈殿官博的撤贊行為,吃瓜網(wǎng)友們頓時嘲笑聲一片,因為豈殿這個行為,證實了網(wǎng)友的猜測,并且還把付蘊往泥里又踩了點。</br> 付蘊對比并不介意,生出來的情緒只有一樣,對秦定的愧疚。</br> 她冷靜下來后,忽在想她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傷害到了男人的自尊心。</br> 他想保護在她后面,她卻矯情地不讓。</br> 付蘊慣來擅長給一個巴掌再塞顆甜棗,一骨碌跳到秦定身上,喊他:“定哥哥?!?lt;/br> 秦定拍了下她的屁股,抱著她走出去,說:“吃早飯去?!蹦樕贤耆珱]有芥蒂的意思。</br> 他稍微有點情緒,付蘊心里還好受些,這么縱著她,付蘊反倒更愧疚了,男人在給她做早飯的時候,她像個口香糖一樣黏在后面。</br> 兩個人甜甜蜜蜜地吃完早飯,付蘊出門拍戲。</br> 沒有實錘的事情,在網(wǎng)上吵鬧不久,也就停歇了,況且兩方都否認了這個事,對付蘊造不成什么實質(zhì)影響,熱度反而更漲了。</br> 唯一有點變化的是,付蘊的黑粉多了不少,其中不乏對家雇的水軍。</br> 付蘊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很少再刷微博,因為她心里素質(zhì)也沒那么強,想把心思都放在演戲上。</br> 能證明自己的只有作品,而不是一句又一句的解釋。</br> 到了周六,秦定早早就去公司了,也不知道大周六的他怎么還這么忙,付蘊本想窩在家里敷敷面膜,打掃打掃衛(wèi)生,可剛把圍裙系上,秦定突然抽出塊帕子蒙住她的眼睛。</br> “你做什么呀?”付蘊莫名其妙。</br> 秦定在她耳邊說:“帶你去個地方?!?lt;/br> “……”</br> “去哪?。俊备愕蒙裆衩孛兀短N怪好奇的。</br> 男人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也不跟她說話。</br> 人在黑暗里,就會沒有安全感,可是因為被秦定抱著,付蘊熟悉他身上的氣味,所以她沒那么緊張,更多的是期待。</br> 她隱隱約約覺得,秦定可能是想給她什么驚喜。</br> 秦定似乎把她抱出了家門,然后抱進他的車里,因為她也熟悉他車上的味道。</br> 把她抱上車后,秦定跟她說:“坐好”,往她懷里塞了顆抱枕,付蘊下意識想摘掉臉上的帕子,秦定大掌覆過來把她的手抓過去,沒讓她摘。</br> 付蘊掐了掐秦定的大腿肉:“你不會是想把我買了吧?我現(xiàn)在是大明星,很值錢的?!?lt;/br> 秦定道:“有可能。”</br> “哼,多少錢???”付蘊蒙著帕子的臉朝秦定湊過去,秦定沒忍住隔著帕子吻了下她的眼睛,道:“價格挺高?!?lt;/br> 兩個人幼稚地胡扯著,銀色邁巴赫開出乾泊公館,駛向明城興珩私人停機坪。</br> 到時,男人旁邊蒙著帕子的小姑娘枕著他胳膊睡了過去,秦定沒喊醒她,將她抱出車。</br> 付蘊被他抱起來的時候被弄醒了,捶了下秦定的胸口,“還沒到?。磕愕降滓獛胰ツ??”</br> 秦定道:“再等會?!?lt;/br> 可能怕她緊張和擔心,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口。</br> 被這么一吻,付蘊倒真的又安心下來,窩到秦定的胸口上,不動了。</br> 不久后,秦定將她放了下來,是一個軟軟的靠椅上,付蘊不忙著去摘帕子,問:“到了嗎?”</br> “沒?!鼻囟ㄕf。</br> “……”</br> “大哥,還要多久?”他這樣一整,付蘊那好奇心抓心撓肺,可是現(xiàn)在她更想重見光明。</br> 男人使來的還是那一招,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乖,再等等?!?lt;/br> “嗡”突然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響,付蘊耳朵豎了起來,對秦定道:“你不會把我?guī)У酵涝讏隽税??!?lt;/br> 男人微抽了下嘴角,道:“不是?!?lt;/br> “那怎么這么吵。”付蘊很嫌棄。</br> 她這句抱怨的話說完,秦定靠了過來,將她腦袋捂進他懷里。</br> 大冬天這樣還挺暖和的,付蘊把自己安靜下來,享受他的抱抱。</br> 漸漸的,她又睡了過去。</br>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臉被男人捏了下,醒過來。</br> 秦定將她抱了起來,似乎抱出了什么地方,他將她落下后,手摸到她后腦勺上,似要摘掉她臉上的帕子。</br> 付蘊卻不讓他摘,摁住他的手,“你等一下!”</br> “怎么了?”男人道。</br> 付蘊道:“我今天沒有化妝?。 ?lt;/br> 付蘊才想起來她今天準備當宅女的,穿著隨意不說,好像圍裙還圍在身上,她朝后扯了下,果然還能扯到圍裙的帶子。</br> 秦定道:“沒關(guān)系,你這樣也好看。”</br> 付蘊不說話了,因為誰知道秦定帶她來了什么地方,要是只是想跟她玩?zhèn)€游戲,而不是什么驚喜,那她過多地表達她對這個神秘的重視,秦定可能會覺得她自作多情,付蘊便說:“好吧?!?lt;/br> 她伸手想自己取下蒙眼的巾,秦定先一步握住那,扯開。</br> 帕子滑落,付蘊的眼睛得以重見天光。</br> 首先感覺到的是陽光的刺眼,再來,是她想揉揉眼睛,因為蒙久了有些癢的。</br> 卻聽身后的男人說:“蘊蘊,你看下面。”</br> 付蘊一低頭,嚇了一跳。</br> 身子本能地往后趔趄,秦定寬實有力的大掌抱住她。</br> 他們正站在一個島的最高處,四面空曠,全是綠油油的植物,有清涼的風徐徐吹來,吹得人神清氣爽,再往遠處看,是一片銀白的海洋,平靜的海面上因為一只海鷗的突然墜落再展翅飛起,劃出一絲漂亮的漣漪,不遠處吊著幾個淺橘色的熱氣球,前面用紅色的顏料分別寫了字。</br> 熱氣球們連起來,是一句話:“蘊蘊,嫁給我?!?lt;/br> 付蘊:“……”</br> 真的是好大一個驚喜,付蘊整個人懵在那。</br> 她還沒懵回神來,秦定松開她,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對她念上面的話:“曾經(jīng)我對你視而不見,是我被糊涂和愚蠢蒙蔽了雙眼,如果時光……”</br> 男人似泛了緊張,即便打了小抄照著念,渾厚的聲音也起伏不平起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愿在第一次遇見你時,用山河護你遠行,攜星辰給你做燈;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愿傾覆我所以,給你璀璨的黎明,半滴淚……都不會讓你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br> 說到第三句“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時,付蘊已經(jīng)哭了,眼睛紅得像兔子。</br> 她走過去捂住秦定的嘴,“你不要再說了……”</br> 付蘊哽咽著,“只要你以后對我好就行?!?lt;/br> 秦定把她的手抓下來,捏了捏她軟軟的手心,繼續(xù)把紙上的話念完,“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愿做一艘船,載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愿乘風破浪,想盡一切辦法來到你的身邊……”</br> 男人把紙條放下,抬眼看著她,“蘊蘊,我愛你?!?lt;/br> 念最后面那三個字的時候,付蘊看見這個素來高冷穩(wěn)重的男人鴉羽的眼睫毛在微微地抖,他攥著紙條的大掌也在顫。</br> 付蘊想過去抱住他,男人卻在她身前雙膝跪了下來,手里多了顆亮晶晶的鉆戒,她聽見他說:“蘊蘊,嫁給我吧?!?lt;/br> 付蘊哭花了臉,眼淚鼻涕都混在了一起,她也雙膝跪了下來,想從他手里接過戒指,可是驀地停住,她皺起了臉,似兇又似傷心,“可是我現(xiàn)在穿得不好看!”</br> 秦定一下子笑了,抹抹她臉上的淚,“好看的?!?lt;/br> 付蘊抽噎了下,說:“我可以去換件衣服嗎?我要去換好看的裙子?!?lt;/br> 秦定說:“我沒有帶好看的裙子?!?lt;/br> 付蘊哭得更厲害了。</br> “那、那我要脫了這個圍裙才能答應(yīng)你!”付蘊好像生氣了,覺得這個圍裙破壞了這個氣氛,會影響她帶上那顆戒指的神圣感。</br> 秦定忍俊不禁,將她抱住,在她小臉蛋上親了兩口,再吻到唇上,親自把戒指推進她右手細長的中指上。</br> 付蘊揪過秦定的西裝擦了一下鼻涕,也將他抱住,在他頸邊說:“我愿意。”</br> 她抽了下鼻子,“但是,可以先不辦婚禮嗎?”</br> “為什么?”男人問。</br> 付蘊從他懷里退出來,情緒平穩(wěn)了些,她道:“辦婚禮太麻煩了,要選婚紗,寫請?zhí)?,兩家人商量婚禮怎么辦,然后還要拍婚紗照什么的,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沒有這么多時間?!?lt;/br> 付蘊正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得閑都想用來休息,不得閑的時候還要忙著跟秦定在一起,跑劇組的生活她已經(jīng)習慣了,如果要辦婚禮,她得空出一大段時間。</br> 她既不想匆匆忙忙地把婚禮辦掉,也不舍得犧牲掉工作的時間去舉行婚禮。</br> 她極力地,想在三十歲前,取得更耀眼的成績。</br> 因為那樣,她才更配得上秦定。</br> 男人什么都依她,在這個事情上,他也沒有意見,他說:“好。”</br> 付蘊感動得不行,給秦定送上香吻。</br> 秦定說,他給她買了一個島,取名叫“戀蘊島”,他要在這個島上蓋下一個城堡,等城堡裝好了,他會時不時帶她來這里度假。</br> 到了夜晚,月亮臥宇,星河溺空,秦定牽著付蘊回到私人飛機上。</br> 私人飛機繞著小島轉(zhuǎn)了個圈,再飛向那蔚藍的汪洋大海。</br> 鳥瞰,海浪翻涌,那片島在中央,忽發(fā)出“嘭嘭嘭”的聲響</br> 數(shù)朵煙花綻放在島嶼上,那些煙花五顏六色,絢爛紛呈,連成了一句話:“我愛你,蘊蘊。”</br> 五個碩大的字,綻放在島嶼上空,璀璨又明媚,像世間最亮的燈火。</br> 付蘊坐在私飛里看見,一顆心臟快要跳了出來。</br> 激動,喜悅,幸福,種種情緒漲在心頭,付蘊摟住秦定的脖子,用小鼻尖頂了下他的大鼻尖,說:“我也愛你?!?lt;/br> 付蘊把秦定壓倒在床上,她在上面,他在下面,女孩兒在男人胸口上畫了個圈,“這么浪漫是跟誰學的?跟桑野哥嗎?”</br> 逗女朋友開心這一套,傅桑野套路最多,付蘊覺得秦定肯定是跟他學壞的。</br> 秦定回:“不是?!?lt;/br> “那跟誰?”</br> 秦定掐了把她的腰,“因為你,我無師自通?!?lt;/br> 付蘊挑起他生了點胡茬的下顎,“秦先生,你嘴巴好甜哦。”</br> 秦定抓住她的手,摸到心口的位置。</br> “干什么呀?讓我感受你的心跳聲嗎?”付蘊用指尖撓了撓秦定的心口,“感受到啦,是我喜歡的頻率?!?lt;/br> 秦定說:“你打開這?!?lt;/br> “……”</br> “什么?”付蘊沒懂他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要讓她挖出他的心臟來瞧嗎,也太血腥了!</br> 她遲遲沒有動作,秦定便握著她的手解開襯衣的扣子,將衣領(lǐng)掀開。</br> 付蘊首先看見的是他玉白的肌膚,心想真是美色惑人啊,不多時,看見他白皙的心口上,掛了兩個字母fy。</br> 付蘊眼皮跳了下,湊近去看,是一簇紋身。</br> 男人將她的名字,紋到了心口上。</br> 付蘊指頭腹摩挲上去,怔怔的。</br> 好半晌后,她左邊臉頰貼到他的心口,問他:“紋的時候疼不疼啊?”</br> “當初你紋我名字的時候疼嗎?”男人反倒問她,在她耳尖扯了下。</br> 付蘊說:“疼的。”</br> 秦定說:“我想體驗一下你的疼?!?lt;/br> 付蘊眼睛一下子又濕潤了,她“哦”了聲,沒再說什么,就這么抱著秦定,覺得很踏實。</br> 就算世界末日來了,她也不怕。</br> 秦定在她頸間細細吮了起來。</br> 付蘊忽然說:“我們可以,等有寶寶了,帶著寶寶一起舉辦婚禮?!?lt;/br> 秦定腦補了下小姑娘身著白色婚紗,一個胖嘟嘟的小娃娃用兩只白白的小手牽住婚紗尾巴的畫面,唇角勾了起來,他說:“好?!?lt;/br> 付蘊打了下他:“但是不是現(xiàn)在哈,我不想這么早生娃。”</br> 付蘊小聲問他:“你帶那個沒有啊。”</br> 秦定說:“帶了。”</br> 付蘊笑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脫了。</br> 在這方面駕輕就熟了后,付蘊心情好的時候都不扭怩的,有時候還很主動。</br> 可是剛和秦定在私飛的小床上滾了一圈,付蘊的手機響了,是盛允熙打來的電話。</br>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有沒有嗅到什么氣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