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官上任 在史萬歲房間里坐著的五人,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對于張銳能在十個小時里破獲了這件案件,完成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都感到異常震驚。他們一邊翻越著供詞,一邊側耳傾聽張銳的匯報,都想知道張銳為什么能這么快的就抓住了兇手。 張銳一邊講述破案經過,一邊用眼睛的余光瞄著楊義臣,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如果這個案件是有人指使,最大的嫌疑就是黃濤的家族和楊義臣。也許是楊義臣老奸巨猾,除了有些驚訝之外,并無異常表情。 不過,張銳雖然認為這件命案有很多疑點,甚至懷疑是楊義臣在幕后指使。但他還沒有傻到沒拿到確實的證據前,就去隨意去指認別人。這樣非但查不出背后的真兇,反而會背上誹謗的罪名。 他心里對錢藻也心懷敬意。錢藻這樣能毫不猶豫地為主公赴死的死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在他死后,也不想再查下去了。 其實,就這樣結案,也算是圓滿了。一是,對上對下都有所交待。二是,經過這件事情后,以后誰以為能略施小計就能撂倒他的,也會仔細的掂量掂量。并不是每次執行任務的人都象錢藻一樣拼死賣命,如果幕后主使還不肯罷手,自然有百密一疏、落入法網的時候。 當張銳講完破案經過,楊義臣放下手中的一份供詞,緩緩說道:“年輕人很不錯,你信守了諾言。說說吧,你之前提出的要求。” “不妥,此案還有一些疑點。在疑點沒有搞清之前,老夫不認為此案已經全部了結。”不料,這時史萬歲卻出言反對結案。 “如果殿下覺得此案還有背后指使,屬下可以繼續調查。不過,請殿下能允許屬下查看錢藻和其有關聯人的檔案,并有權提審他們。”張銳站得筆直,大聲而道,“只要再給屬下三個月時間,即使幕后主使隱藏得再深,屬下有信心將他挖出來。為此,屬下愿意再立一份軍令狀。” 楊義臣聞之臉色微變,對史萬歲說道:“依下官看,此案可以了結了。兇手及幫兇都已經抓獲,錢藻又將作案動機講明,案子再調查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史萬歲“唔”了一聲,又拿起供詞來看,半響沒有出聲。楊義臣看了一眼軍團參謀長王藥,王藥知道他的意思,也對史萬歲說道:“此案人證、物證、口供、動機都已齊全,我看也可以結案了。” 軍團中軍官張定和,這時也開口說道:“下官也認為此案可以了結。這次張銳能夠迅速破案,應當好好的獎賞他。” 張定和也是胡公家族后裔,其先祖是胡公第四代家主之子。雖然現在與本家年代已久遠,但他還是認為自己是胡公家族出身。此刻自然出口,為張銳說好話。 史萬歲見大家對此案的觀點一致,也沒有再堅持,放下手中的供詞說道:“看來老夫是老了,有些疑神疑鬼了。剛才又細想了一遍,確如各位所說,此案沒有必要再調查下去。也罷,張銳,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吧。” 張銳早知史萬歲是在欲擒故縱,所以之前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樣子。他很清楚,即使史萬歲真給他三個月繼續調查,此案多半也不會有結果。但他也知道,此事一定有人會出來反對,自己又何必示弱呢?果然,大家都不愿意繼續追查,史萬歲也就順勢下臺,他當然也不會傻到繼續要求追查。 他直視著史萬歲說道:“屬下代理軍法官之職已有數月,期間屬下檢查過軍團的所有部隊,并沒有再發現嚴重違紀行為。所以,屬下認為整頓軍風、軍紀的任務已經完成。屬下希望,殿下能將屬下調回游騎團,屬下愿意從排長干起。” 王藥首先贊同:“張銳只是暫代軍法官之職,目的就是徹底清理軍團內的不法行為。既然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那么調任也是應該。他現在只是一個上尉,長期代理軍團軍法官一職也有所不妥。” “此言有理!我也認為是調動張銳職務的時候了,年輕人是應該在多個職位上鍛煉,這樣才能成材嘛。”揚義臣自然舉雙手贊成。他本來每日見到張銳就來氣,恨不得早就將張銳調走。現在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史萬歲深思一會,終于點頭同意:“既然任務已經完成,再擔任高級職務的確不太妥當。”說著,轉頭問張定和,“現在游騎中,還有什么職務空缺?” 張定和回答道:“經過前段時間的調整,游騎各連排的職務都已整齊,目前并無空缺。只有三營,自馬士愈退役后,尚未任命新的營長。聽說,劉武周團長為此頗為猶豫,至今還沒有定論。”張定和雖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大家再清楚不過了。 揚義臣連忙反對:“不妥,不妥。營長一職,至少也是少校軍銜。張銳目前只是個上尉,各連連長也是上尉。一個上尉去指揮一個營,恐怕下屬的連長們都不會服氣的。既然游騎團中沒有合適的職務,調入其他師團也可啊。” 張定和略想了想,說道:“各師的連排級職務也無空缺,若要撤換他人任命張銳,恐怕也是不妥……”說道這里,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對了。右師一團,還有團長一職暫無人擔任,是否調張銳去擔任此職務?” 張銳心里暗暗好笑。營長一職,揚義臣都不同意,何況是團長呢?看來,還是老張家人,向著老張家人啊! 張定和問得楊義臣滿臉尷尬,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王藥見狀,說道:“張銳在軍法處期間,辦事認真、行事果斷,成績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來應該晉升他,可來軍法處任職畢竟是他將功贖罪所致。所以,軍銜就不要晉升了,就權當抵消以前的過錯。這次我們答應了他的要求,也應當言而有信。下官建議,讓張銳暫代游騎三營營長數月。其間他要是干得好,就晉升他的軍銜,扶正他的職務。如有失職,那就撤了他。” 史萬歲沒有說話,只那眼睛看著揚義臣。揚義臣左思右想,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加之破案前他又是信誓旦旦地答應了張銳的要求。此時,再公開反悔也有shi身份,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 史萬歲見其他都沒有意見,便對張銳說道:“張銳,我現在任命你為游騎團三營代理營長。其間,你要按規定管理好部隊,再出現隨意行事之事,我定要重重地處罰你!清楚了嗎?” 張銳喜出望外,高聲回答是。心想,老爺子真是太照顧我了。原本想著能回游騎團干個排長就不錯了,誰知到竟然又升了一級。營長一職空閑了數月,要說從五萬人的飛騎軍中,挑不出一人去擔任這個職務,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只能解釋為,老爺子早就有意為我留下了這個職務。真是太謝謝了。 ~~~~~~~~~~~~~~~~~~~~~~ 五天之后,張銳就坐在了游騎團三營的營部大帳中。之前,他用了兩天時間與軍法處副官董淆移交工作,又用了兩天的時間星夜趕到了三營營部。 一到營部,他立即下令營里的五位連長來營部開會。由于三營各連分散駐扎,所以會議只能定在今天進行。 他在擔任軍法官之時,曾來三營檢查過部隊情況,也與三營所屬的五位連長見過面,并且查看過他們的檔案資料。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只要他翻過的檔案,里面記錄過的事情,他都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三營一連連長,是接任他職務的張旭義。張旭義也是胡公家族的后裔,今年二十二歲,并且家也在安江居住。張旭義比他早從騎校畢業一年,原在四營擔任排長。這次參加了遼東四郡平叛行動,立有功勛,所以才在他調走后,接任一連連長職務。 張旭義給張銳的印象是老實、忠厚,可以完全放心使用。再有,兩人也算是同一個家族出身的,自然不會給他找麻煩。 四連長劉桓,是平州武英侯劉氏家族出身。與張銳也有親戚關系,劉恒叫張銳的娘為姑奶奶,按輩分算劉恒還小他一輩呢。因此,劉恒自然不會與他作對。 五連長全紀,是這次借著軍團清理軍紀之際,才升任的連長職務。可以說是個新人,也不會多惹是非。 真正讓張銳感到擔心的是二連長和三連長。這兩個連長,年齡都比他大,資格也比他老,只是運氣比差。自從軍一來,就沒有上過戰場。前次遼東平叛之時,三營沒有出動,他們也錯過了一次立功的機會。因此,他們已在連長職務干了數年之久。 其中,二連連長名叫杜晗,今年二十七歲,出身于濱海州一個士族之家。本人在軍中沒有任何關系,憑借著嫻熟的騎射功夫和身強力壯的體格,一直號稱三營里的第一勇士。所部戰斗力,比黃濤的一連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但在馬士愈的管理下,他一直屈居二連長一職。 為此,杜晗頗為不服。也在心里看不起前任營長馬士愈,甚至對前任團長楊義臣也有怨言。平日牢騷滿腹、怪話連篇,曾有數次當面頂撞二人。只因他治軍嚴整、自身作風正派,揚義臣、馬士愈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也沒有理由撤換他。 三連連長高朔,今年二十八歲,出身平州一個士族之家。其祖先是匈奴人,本人生性憨直,對人態度都是以自己的好惡為之。如果對方合了他的心意,即便是一個乞丐,他也會與之結交。但如果是誰,他看不上眼了,便會惡言相向。 他的這個怪癖,讓他吃足了苦頭,上司屢次想撤換他,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不過,他想晉升是今生無望了。但高朔生性也豁達,晉不晉升也無所謂,仍是率性而為,不思悔改。 這兩個刺頭似的的連長,沒有點真本事,休想讓他們心服口服。張銳暗思,必要時需要用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他們制服。 “報告!”張銳正想著心事,忽聽門外有人叫報告。 “進來!”隨著張銳的話音剛落,門就人一把推開了。張銳抬眼看去,只見是一個寬臉濃須,肩厚體壯的上尉大步走了進來。 “杜晗,你可是第一個到。來,快過來坐。”張銳熱情地起身相迎。 “營長,屬下沒想到能在你的麾下效力。屬下是個粗人,以后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你多多原諒啊。”杜晗滿面笑容,像是見了老友似的上來與張銳握手。 張銳一見杜晗的舉動,便猜到了他的打算。心想,他是要試探試探的實力啊。那好,我就隨了他的心意吧。于是,也笑著伸出了右手。 兩只手剛握到一起,張銳就感到一股蠻橫之力從杜晗的手掌中傳來。張銳自從知道自己的力量非同一般之后,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尤其是在安渡橋之戰后,他的潛能似乎全被激發出來了,自身的力量更大、更強。此時,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自己與這個三營公認的第一勇士有多大的差距。 張銳一邊不動神色的暗地里慢慢增加手勁,一邊笑著對杜晗說道:“老杜,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今后又要在一個營里共事,還說什么得不得罪的話?你是營里的前輩,今后營里的事情,還希望你多提意見啊。” 張銳只使出了五成的力量,就看見杜晗的臉色開始變化。先是由紅轉紫,再由紫變黃,最后成了慘白之色。額頭上也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不過,杜晗倒也硬朗,他仍咬牙著堅持,沒有開口認輸。張銳敬他是一條漢子,緩緩地收回手上的勁道。順勢將杜晗摁在一張凳子上,轉身為他去倒馬奶。 在張銳轉身之極,杜晗才悄悄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看了看紅腫的手掌。對張銳力量,他心服口服了。 以前,他聽說朝廷宣傳的安渡橋之戰時,曾對自己的部下說過:“一個排能擋住數萬敵人的進攻,還能堅守一天一夜,擊殺了數千敵軍?除非那排人都是神仙下凡,要不正常人都知道那是在扯蛋!” 他心里非常鄙視朝廷的宣傳,順帶也瞧不起張銳。認為張銳是憑借家族關系,才朝廷宣傳得這樣離譜。心想,紈绔子弟少偉男!這些官宦、世家嬌生慣養出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勇士呢!? 不過,等張銳殺了黃濤之后,他對張銳看法有了一些改變。心想,他也算是個敢作敢為的漢子。 再到后來,張銳來二連視察。他親眼看到張銳本人,看到了張銳臉上的那條滲人的傷疤和眼中閃爍著的精光,對他的看法又有所改變。心想,看來張銳的確是個作戰勇敢的人,說他是紈绔子弟確實有些過分了。 雖然不在質疑張銳的勇猛,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服氣。多年以來,他一直被公認是三營的第一勇士,甚至在整個游騎團里,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力士。自從軍以來,他還沒有遇到一個對手。 這次見到張銳,就起了好勝之心,想要與張銳較量一番手勁。不料比試的結果,卻是自己不堪一擊。很顯然張銳還沒有用盡全力,自己便敗下陣來。心想,看來傳說中張銳雙手提敵人的身體作戰之事,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胡說八道。 經過一番比試,他對張銳的力量服氣了。再加之,張銳對他非常的客氣。他也逐漸對這位上司有了好感,心想,能在這樣勇猛過人、治軍嚴厲,又經過戰火考驗的上司手下效力,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當張銳端著盛滿馬奶的晚轉過身來時,杜晗已經完全的接納了他。恭恭敬敬地起身雙手接過馬奶,并用敬語道謝。 這倒讓張銳有些驚訝,沒想到只較量了一番手力,就能讓他折服。心里高興不已,又熱情拉著杜晗坐下,像是與老朋友一樣,與他說話聊天。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前來開會的連長們都陸續到來。張銳一一與他們握手,并吩咐親兵去做午飯,中午與他們共進午餐。 到了正式開會之時,連長們分坐在桌子的兩邊,注視著張銳等他訓話。 張銳開場便直言不諱地說道:“諸位,我本是有罪之人,實在沒有想到能來代理三營營長一職。不過,我既然來了就有義務與你們一起把三營帶好。” 張銳又看幾位連長一眼,繼續說道:“大家也都知道,之前三營的一連和五連都出過一些問題,軍紀混亂、訓練松懈的情況比較嚴重。國家養我們軍隊是做什么用的?俗語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只有平日嚴格訓練,上了戰場才能縱橫馳騁。‘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我帶兵時常說的一句話,希望你們也將這個觀念灌輸給你們的部下……” “營長!這不需要你說,俺平日就是這樣要求部下的。你還是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吧,你不會只有這點水平吧?”張銳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洪亮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說完這句話后,那人還哈哈大笑起來。 張銳轉眼看去,只見插話之人是三連長高朔。又轉眼看其他幾位連長,個個皆面目表情,端坐不動,仿佛沒有聽見高朔所講的話一般。于是,他也手插著腰,冷眼看著大笑不止的高朔。 整個議會室中鴉雀無聲,高朔的笑聲顯得特別的刺耳。高朔笑得前仰后合了好一陣子,才止住笑聲。眼睛嘰里咕嚕的在幾個連長臉上轉來轉去,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他鬧了半天,就沒有一個響應的。最奇怪的就是杜晗,這小子平日是最愛發牢騷、說怪話了。可今日他見自己了發招,居然也沒有出聲附和。真是奇了怪了! “笑完了?”張銳面無表情地問高朔。 “完了。”高朔悻悻地說道。能不完嗎?再一個人笑下去,豈不成傻子了。 “好。你笑完了,我再接著說。”張銳也沒有糾纏此事,又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西部戰局時間拖得過長,參戰的各軍團都已疲乏。年內,我們就有可能出動去替換他們。所以,我營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培養騎士們的實戰意識……” “什么是實戰意識?不要說得太空洞,我等粗人,聽不懂這些。你最好講得明白些。”又是高朔在張銳話還沒有講完的情況下,出言打岔。 只是這次,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張銳一把抓著衣領給提了起來。 “小子!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你的上級,老子在講話的時候,你只能聽著。就像兒子聽老子訓話一樣聽著,不然你就給我滾蛋。明不明白?”張銳將高朔提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將臉湊到他的臉前直視著他的雙眼,厲聲訓斥道。 高朔感覺自己在張銳的手中,就像被貓抓住的老鼠,即使用盡全力掙扎,也無濟于事。張銳說話時的熱氣噴在了他的臉上,張銳眼中發出的精光象一把利刃刺向他的雙目,還有張銳臉上的那條刀疤,此時也因面目扭曲,顯得格外得猙獰可怕。 “回答我小子!是服從我,還是滾蛋!”就在高朔拼命掙扎時,張銳又抓著他前后搖晃起來。一邊把他象搖動罐子一樣搖晃,一邊厲聲喝問道。 “俺服從您,長官!”高朔終于屈服了。他要再不出聲,恐怕再等片刻,他就要被張銳搖成了一團爛泥。 他雖然已服軟,但張銳仍沒有放開他,提著他的衣領又問道:“我是誰?” “您是俺的營長,俺的長官。”高朔這次學乖了,沒等張銳再搖晃他,就回答了出來。 “我講話的時候,你該怎樣?” “屬下,應當認真聽講。” “對于我的命令,你該怎樣?” “屬下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在張銳瞪著眼睛的問詢下,高朔回答的干脆利索、簡明扼要。張銳這才放開了他的衣領,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高朔稍稍整理一下衣裝,身姿端正入座。 張銳象是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又開始接著講話。這時,高朔才從對面坐著的杜晗眼中,看到一絲笑意。 操!高朔在心里暗罵杜晗。這小子定是吃了瘋虎的虧,才會這般的老老實實。他奶奶的,還說是朋友,也不提起知會俺一聲,讓俺出盡洋相。等會會開完了,老子再找他算帳。 高朔沒有忌恨張銳,甚至認為張銳的這種暴戾脾氣,非常符合瘋虎這個綽號。再看張銳時,也不象前先那般不堪入目了。心想,這才是一條漢子,敢恨、敢怒。他要是對俺的挑釁不聞不問、不溫不火,那就不配當俺的上司了。 張銳對上了高朔的口味,從而在心里接納了他。 會議又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正當張銳要準備結束時,門外親兵高喊報告。親兵進來,將一封軍報遞給了張銳,說是從團里送來的。 任務來了!張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自己剛到任,任務就來了,還真是及時啊。要是自己再晚到任幾天,說不定就趕不上這個機會了。 他懷著激動的心情拆開了軍報,在五位連長的注視下讀了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