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選地 第二天,蕭禹又來到驛站,還未進(jìn)院門就聽見院內(nèi)吼聲震天,原來張銳正與十余名親兵比武。蕭禹以前只是聽說張銳武藝高強(qiáng),力大無窮,只可惜從未親眼見識過,今日終于有機(jī)會大飽眼福。蕭禹對為他引路的騎士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攪他們。 蕭禹定睛往場內(nèi)看去,只見與張銳對陣的親兵,身材與張銳不相上下,滿臉橫肉、目光凌厲、招招都是兇狠無比。蕭禹有些納悶,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拼命嘛。 后來的情形似乎也證實(shí)了他的判斷。那人與張銳兜了幾個圈子后,大喝一聲撐開雙掌猛撲過去,架勢之兇猛活像餓虎撲食。見那人直撲過來,張銳非但沒有退讓,反而滿臉興奮,舉掌相迎。 在兩人手掌即將對碰之前,張銳大喝一聲:“開!”隨后雙掌相擊,“啪——”的一聲巨響,如同滾雷在蕭禹的耳輪中炸響,蕭禹禁不住雙手捂耳,身體也微微一顫。再看與張銳對掌的那人,身體向后一傾,噔噔噔倒退出五步仍止不住腳,最后仰面摔倒在地。 “技巧不錯,但力度上還欠些火候。”張銳走過去,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也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因?yàn)閿∠玛噥硇呃㈦y當(dāng),那人黝黑的臉龐變成了紫色,口里嘟嘟囔囔地說道:“力量?要是只差力量,就算了。” 張銳不再理他,又對著周圍的親兵叫道:“來,多來幾個,一起上!”他的話音剛落,五名親兵走了出來,從四面把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然后緩慢地接近他。 張銳覺得還不過癮,又喊道:“拔出你們的騎刀,來攻擊我。”蕭禹猛吃一驚,拳腳較量也就罷了,哪能真刀真槍的比試,萬一誰不慎失手,豈不是釀成慘禍。心想,那些親兵必不會同意。 可他卻想錯了,幾名親兵聽見張銳的叫聲,立刻回身去拿騎刀。蕭禹大驚,正要高呼不可。陪著他的那名騎士見他神色驚慌,解釋道:“我家將軍平日一貫這樣練武,大人不必?fù)?dān)心。” “他每日都這樣練習(xí)嗎?”蕭禹覺得不可思議,疑惑地問道。 騎士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除非部隊(duì)急行軍,否則將軍每日都要與我們一同習(xí)武。將軍常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夫是練出來的,三日不練手生,所以很重視每日堅(jiān)持習(xí)武。” “人們只羨慕他的武藝高強(qiáng),殊不知全是勤奮練習(xí)磨練出來的。”蕭禹正感嘆,見場中一名親兵手中的刀突然向張銳的心窩扎去,不由大驚失色“啊”地一聲驚呼起來。 張銳看似粗笨的身軀,這時顯得靈巧無比,只見他身如鬼魅般輕松閃過,避過了這一擊。而且,在他與那名親兵身體交錯時,閃電般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然后隨手扔出五六米外。未等那名親兵身體落地,他又沖到另一名親兵身前,化掌為刀,一掌切到對方的手腕上,兩名親兵都自動退避到一旁。他們知道如果張銳只用了兩三成力氣,要是用足力氣,其后果一定是,被摔斷骨頭,手腕被切斷。既然喪失了戰(zhàn)斗力,當(dāng)然不能再呆在場上。 剩下三名親兵不敢再單獨(dú)上前,排成品字陣型,都大喝一聲向張銳展開猛烈的攻擊。他們明白,打仗憑的是士氣,如果大伙兒一鼓作氣,也許就能取勝,反之,大家一松氣就會敗下陣來。三人高呼著,想把精神提起來。 張銳沒有從正面迎敵,而是飛快地轉(zhuǎn)向三人的背后。三名親兵也急忙掉頭,正面相對。張銳見他們轉(zhuǎn)身很快,沒有露出破綻,于是腳步不停,仍繞著圈子。三名親兵不敢怠慢,也警惕地隨著他轉(zhuǎn)動身體。 幾圈下來,其中一人身體稍稍轉(zhuǎn)得慢了些,影響了陣型,張銳瞅空猛撲上去擊了三拳:頭一拳打到轉(zhuǎn)身最慢的親兵的后背上,第二拳打到一名正想舉刀砍來親兵的小腹上,第三拳打到反撲向他的親兵的腦袋上。他出拳很有分寸,三人雖被打趴到地上,但身體都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很快又重新站了起來。 “好!真是神勇無比。”張銳正準(zhǔn)備再叫幾個親兵上來較量,聽見場邊傳來叫好聲,轉(zhuǎn)頭看去,見是蕭禹在拍掌喝彩。 “蕭兄,什么時候的來的?”張銳不再練習(xí),笑問蕭禹。 “剛到一會兒。剛才你大發(fā)神威,我全看見了。難怪人們都稱你為‘帝國第一猛將’,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蕭禹見那些親兵個個都彪悍無比,可是在張銳手中卻都走不了幾招。他對張銳勇猛是心服口服,由衷的夸獎。 張銳謙虛地說道:“說起武藝來,小弟與他們差不了多少。不過小弟是占著力大,所以才能取得上風(fēng)。” 這時第一個與張銳比試的親兵走了過來。蕭禹很欣賞那人的兇猛勁兒,稱贊道:“騎軍中真是藏龍臥虎,別的不說,單看這名壯士,在戰(zhàn)場必定是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勇將。” 張銳從那人手中接過汗巾,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兄長說的不錯。他叫郝青,打起仗就不要命。一次曾單獨(dú)沖進(jìn)敵陣,取得敵將的首級。” 蕭禹問道:“壯士此舉,可比西楚霸王。斬了敵將,可獲得爵位?” 郝青紫著臉,回答道:“下官不僅沒有獲得爵位,還被罰了三個俸祿。” 蕭禹聞之愕然,明明他立了一個大功,怎么會非但沒有獎勵,還要受處罰呢? 張銳見他疑惑不解,笑著解釋道:“他那次在沒有得到號令的情況下擅自行動,自然要受處罰。” 郝青說道:“受處罰屬下倒不怕,可自從那次后就被團(tuán)長盯上,從此沒有一點(diǎn)自由。” 張銳罵道:“趙團(tuán)長把你盯得緊,是為了你好。你說說,那次你身上受了多少處傷?如果不是趙團(tuán)長盯著你,恐怕連你的小命都沒了。” 郝青明顯不服,低聲自語道:“你冒險的次數(shù)比我多,身上的傷疤也比我多,不是也沒事兒?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上天不要人死,即使沖進(jìn)敵陣也會沒事;如果上天要人死,即使躲在家里,也會被屋頂落下的瓦砸死。” 蕭禹呵呵地笑著說道:“真是什么樣的人,帶什么樣兵。三郎,你英勇無畏,你的部下應(yīng)該也沒有貪生怕死之人。” 張銳見郝青拿自己說事,氣得耳朵眼、鼻子眼、嘴都在往外噴火,狠狠瞪了他兩眼,卻沒有再說話。郝青說得在理,他沒有反駁的理由。 “蕭兄,里面請。”張銳招呼蕭禹進(jìn)屋。進(jìn)屋后,郝青無比得意,心道:我也有把將軍駁得啞口無言的時候。朝親兵們喊道:“好了,今天的訓(xùn)練到此結(jié)束,大家都散了吧。” 眾親兵齊聲答應(yīng),然后飛快地跑了。他們今日都不當(dāng)值,就盼著訓(xùn)練結(jié)束,再去城里逛逛。他們都知道,在上都城的日子不多了,快的話這幾日就會回西部,所以趁最后幾天要好好玩樂一番。 進(jìn)了房間,蕭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張銳。張銳接過一看,見上面寫著數(shù)十個地名。立即明白了這是胡裕答應(yīng)給他弄來的封地名單。 張銳也顧不得與蕭禹客氣,找出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就開始尋找起來。蕭禹也在路上大致看過紙條上的內(nèi)容,也趴在張銳身邊為他出主意:“三郎,你看這里怎么樣,離你的季原莊園不遠(yuǎn),拿到后可以免得再修莊園。” “季原拿一帶,只有小弟的封地上的牧草就豐盛。你看北面是北海,東面和南面都是山,西面馬鈺的封地,已經(jīng)沒有好的地方了。你說的那個地方挨著博爾山脈,不適合放牧。”張銳用手指著地圖為蕭禹解釋。 “哦!那么這里怎么樣。”蕭禹又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問張銳。 張銳一看,只見蕭禹指的地方在玄州的西部,離自己的平濟(jì)莊院不遠(yuǎn),不由微微笑了笑,他是想得到資源豐富的封地,并不非缺少修莊園的錢。昨日對胡裕那樣說,只是找個理由罷了。沒想到蕭禹信以真,不由得嘆了口氣,心道,看來他還是太老實(shí)了。 玄州那個地方就出產(chǎn)木材、山貨、野貨這些東西,有一個平濟(jì)莊院足矣,而且那個封地用了五六年的功夫,才有了利潤。如果再把封地要到那里,豈不是又要等數(shù)年才能賺錢,并且賺得也不多。 張銳問道:“蕭兄,你沒有去玄州吧?” “沒有,聽說那里風(fēng)景秀麗,是個不錯的地方。” 張銳苦笑道:“風(fēng)景好是沒錯,也是狩獵的好地方,但那里人煙稀少,方圓百里都見不到幾個人。小弟要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什么用呢?” 一個多小時后,還沒有找到理想的地方。名單上的地方,都令張銳不太滿意。不是覺得那個地方的物產(chǎn)不好,就是嫌地方在南方。南方的封地張銳是不會要的,封地太遠(yuǎn),管理起來極不方便。 張銳心道:上次封的季原的那塊封地,是難得一遇的好地方。這次在想找同樣的地方都找不到。奶奶地,怎么不把吉州、遼州、幽州這些地方列入分封名單,封賞的全都是沒人感興趣的地方,算什么封賞嘛。 正嘀咕著,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地圖上有一處好地方,封賞名單上也有。在細(xì)看周圍的地理環(huán)境,心頭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總算找到一個理想的地方。然而,當(dāng)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蕭禹時,蕭禹的回答卻讓他的沸騰的心又涼了大半截兒。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