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第一筆業務 “主公,這個問題,屬下認為應該先從胡公殿下那里入手。”正當張銳沒有主意的時候,和鄯建議道。 張銳、董小意聞言深思,張成不解地問道:“和先生,此話怎講?” 和鄯道:“現在家族繳納的稅收有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向朝廷繳稅,如我們平濟、季原兩座莊院的收入,半數要繳納給朝廷,而家中成立的五家商號,因出售封地內出產的物品,所以也要繳納半數的稅金。” 烏蘭奇怪地問道:“原來帝國內地的稅也這么重啊,比草原上的稅還要重。人們怎么負擔得起?” 和鄯知道她不知帝國的稅政,便解釋道:“帝國規定,獲終身爵位并賞賜有封地者,封地內出產物品的收入的半數要上繳朝廷。而其他帝國直轄地區的居民,則按照帝國老州的輕額稅率繳稅。” “那貴族豈不是很吃虧,這樣的貴族誰還愿意當呢?”烏蘭還是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呵呵……二夫人,你想想,帝國將一片土地冊封給主公,這片土地上一切物品的買賣權、使用權都由主公決定,在這片土地上居住的居民的稅收也由主公收取。如果國家不向主公收取稅賦,豈不是太吃虧了?不用交稅的只有世襲家族領地,倘若今后主公進了凌煙閣,就不用再繳稅。”和鄯耐心地解釋道。 烏蘭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封地上居民的稅收全都要交給我們家?但是以前我怎么沒有聽說家中收過這筆錢呢?” 董小意回答道:“是因為當初我免去了家族封地內百姓的稅錢。” “這又是為何呢?如果我們收了這筆錢,家中的狀況不是更好些嗎?”烏蘭十分驚奇。 “烏蘭,我同意小意的做法,向家族領地的居民征稅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張銳出言打斷了烏蘭的話。當初張銳剛剛接受封地的時候,董小意就向他提議暫時不征收制轄下老百姓的稅賦,張銳深知夫人的用心,不假思索地應允了。 張銳這樣做并不是行善,主要原因在于該封地位于人煙稀少的玄州,方圓五十里的土地上,也沒有多少村莊。加上那里不出產糧食,當地居民都是依靠打獵為生,或是采集販賣山中特產為生,家境都不好,即使向他們收稅,也收不了兩個錢,微薄的稅賦收入根本養活不了家中眾多的人口。 既然征收稅賦沒有多大用處,還不如干脆免去制轄下老百姓的稅賦,讓他們產生感恩戴德的心,豈不更實用?后來董小意在平濟莊院附近辦農場,前來應聘雇工的人爭先恐后。他們都認為張府待人寬厚,心甘情愿為張府效力。如此便省下了從外地聘請勞力或購買奴隸的費用。倘若制轄下老百姓不愿為張府效力,恐怕收來的稅賦,還不夠支付從外地聘請勞力的費用。 為了得到老百姓的擁戴,家族在季原的封地也沒有收稅。那里放牧的百姓同樣也很少,家族初來乍到,及時抓住本地人的心才是上策,也只有在他們的支持下,才能讓家族盡快站穩腳跟。后來的形勢,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和鄯在季原聘請了一部分當地的牧民來為家族放養牲畜。當地的牧民踴躍報名,并都說愿意免費為張家放牧。 因為牧民們認為,主家既然不收自己的稅,在放養自己的牲畜時,順帶也愿意免費幫主家放牧。后來還是和鄯堅持不同意免費放牧,雙方才達成協議,每年支付每戶一個金幣的象征性工錢,來雇傭這些牧民。說起來,家族是吃了小虧占了大便宜。 烏蘭不懂這些道理,覺得免收稅款簡直不可思議。免稅的深層次原因不便向她挑明,張銳出言制止她繼續追問下去。心想,以后找個時間,私下再對烏蘭說明。 烏蘭見張銳已經發話,也不敢再問。和鄯也悄悄地松了口氣,免稅的目的大家心領神會就行了,不可能當眾講出來。 和鄯趕緊接著往下說:“因為安江莊院在胡公家族的轄制下,安江莊院內一些家庭開設商鋪,要向胡公殿下繳稅。本來這部份錢,應該先交到家中,然后由我們統一上繳。但我們覺得麻煩,反正我們家又沒在這些稅錢里吃一部分,由我們收只會增加我們的勞累,所以由那些商鋪自己向安江城內的稅官繳稅。” 說到這里,和鄯對張銳說道:“主公,如果我們要在安江城內開設錢莊,就必須先經過胡公殿下的同意,稅率也由胡公殿下來制定。我們只要說服胡公殿下同意我們開辦錢莊,那么以后我們就可以以此為例,向帝國管轄的州府提出申請。只要有先例,他們應該不會阻攔。而且稅率也只會比照著胡公殿下制定的稅率來收,不會再重新制定一個新的稅額。” 張銳大喜,和鄯不愧是有智謀的人,一個棘手的問題經他之手就這么迎刃而解了。董小意和張成也頻頻點頭,都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所有的麻煩事,首先在張銳父親這里都得到解決,以后的遇到的阻力會小很多。 張銳站起身來,說道:“和鄯,這么難辦的事情,在手中兩下就解決了。我相信以后再遇到什么其他問題,你也會一一化解的。所以你就安心做好籌辦錢莊的事情吧,家中別的事務,你就暫時不要再管了。” 和鄯認真地說道:“主公太夸獎屬下了,辦法屬下或許能夠想出,但還需要主公或是主母出面具體解決,否則屬下也做不下來這件事情。” “沒問題,只要你想出辦法,我就可以出面去辦理。今后我去了前線,就由小意出面,這方面你就放心吧。”張銳十分爽快,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 當然張銳也知道,這些與帝國官吏們商議的事情,由和鄯出面不行,他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家中的管事。或許有些官員見了他會擺出官架子推諉、搪塞他。若是自己或董小意就大為不同,需要見這些官吏,只需發封信告知一聲,他們就主動上門拜訪。有這樣的關系,不用豈不可惜? 商議完正式之后,董小意眼眶突然變紅,低聲問和鄯道:“和先生,不知小竹在季原生活的怎樣?” 見董小意問及此事,正想著為張克求情的和鄯便說道:“少爺在季原的安全沒有問題,屬下派了專人暗地保護少爺。只是少爺遭了很多罪……” 和鄯為了自己的話能起作用,將草原的艱苦生活說了一遍。又說主公和主母的信上吩咐不能對少爺有半點照顧,一定要讓他與奴隸們生活的一樣,所以他也敢違命。說張克穿敗絮革衣,與奴隸們同吃、同住、同去放牧。在回來之前,他又專門去看過一次張克,那時季原早已落雪,張克被凍得縮頭縮腦如同乞丐,手執牧鞭痛哭流涕,模樣狼狽不堪。 和鄯之言讓董小意心痛得哭出了聲來,張銳趕緊過來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慰她。 和鄯見時機成熟,又說道:“屬下覺得此番已經教訓了少爺,還將他接回來吧。少爺年紀小,如果因受苦而生病,就不免會與初衷相違背。”張成與烏蘭加入紛紛勸說,早點接回張克。 不料董小意止住哭聲,堅定地說道:“我意已決,各位不要再勸說。即使小竹認錯,明年五月之前我也不會把他接回來。” 張銳最了解董小意的脾氣,只要她決定的事情,再勸也是白費力氣。于是對和鄯等人說道:“這件事情都聽從夫人的安排,只要她一日不開口讓小竹回來,那么你們不用勸她接回小竹。” 在此事的處理上,和鄯等人都對張銳與董小意表現出現的堅定態度感到吃驚。他們沒有想到,主公和主母在對待自己親生長子的問題上,會如此嚴厲。同時也略微了解了董小意的脾性,雖然心疼兒子而當眾哭泣,卻堅持不肯放棄管教。心想,有這樣一位教子嚴厲、賞罰分明的主母,不用擔心主公的子女不成才。 董小意擦干淚水開始做事,叫來賬房管事清點接收張成帶回的金幣。又叫來家中管事賈菖,吩咐他立即啟程去新韓、百濟買糧。交與他五萬金幣,由五十名家族武士保護著他一起去。到了目的地之后視情況而定,在每斤糧食不超過四個銅板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多收購。賈菖遵令,出門去召集人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董小意又對和鄯道:“籌備錢莊是大事,人手不夠不行。家中的人員任憑先生調遣,如果需要招聘,也完全由先生作主。此外家中先撥給先生十萬金幣做開辦費用,這筆錢的用度皆由先生掌控,如果超出預算,請先生來告訴我原因,我將根據情況盡快撥款。”和鄯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烏蘭也很機警,也說推說手中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先行退下。這時,董小意才撲入張銳懷中,放聲痛哭不止。張銳是既心疼兒子也心疼她,心里很難受卻找不出安慰的話語,只能默不作聲,任她發泄內心的傷痛。 當夜,董小意眼前總是浮現出張克凍得瑟瑟發抖的模樣,悲悲切切地整夜落淚,還喃喃自語責罵自己太狠心。張銳想方設法安慰她,也沒奏效,只得陪著她一夜未合眼。誰知第二天天一亮,董小意擦干眼淚,竭力平復心情、打起精神,又投入了繁雜家務事中。除了從她紅腫的眼睛看出曾落過淚,她處理起事務來仍然思維敏捷、干凈利落,與平常無異。 轉眼又過了數日,到了除夕。張逸派人通知張銳,帶領地全家到安江城堡過除夕夜。張銳便與董小意、烏蘭、張優璇、張恪等人一道前往父親家。 同往年一樣,母親早就命人將家中的大餐廳收拾妥當,將家中數間客房也打掃得纖塵不染,準備讓張銳一行吃過年夜飯后住下,大年初一再同吃迎新飯,然后同去祭祖。 當晚,上自壽平大長公主下至二哥的四個子女,與張銳一家歡聚一堂。六靈非常懂事、乖巧,別的孩子在一起玩鬧之余,又獨自跑到祖奶奶身邊與她說話。天真的話語、開朗的性格把老祖宗逗得眉開眼笑、歡喜不已。母親和董小意、烏蘭、司馬玉卓聚在一起聊天,一家上下其樂融融。 過了一會兒,胡公家以前的一些老奴仆們來給主子們拜年。這些人都年事已高,又在家中服侍多年,張逸和劉紫旋也對他們禮敬有加,請他們坐下,一一與之交談。 張銳開始還不大關心,無意間發現張置也在其中,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問候:“置叔,您老這些年可好?” 張置今年已經七十余歲,身體大不如以前,走路須拄拐杖。他早在數年前就退休去了在遼州居住的長子的家中養老,每隔兩、三年才回主子家拜望一次。他今年特意回主子家,是想看看當年的小老虎如今成了什么模樣。他得知張銳還在安江養傷,應當在胡公家過年,所以不顧行走不便,堅持從遼州趕了過來。 看見張銳主動上前問候他,心里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努力睜大昏花的老眼,湊到近前仔細打量張銳,半響才說道:“三少爺,老仆能親眼看見您成了雄鷹,成了山林之王,就是死也可瞑目了。”說罷,老眼縱橫,哽咽不能再言語。 張置的話讓張銳想起了十余年前的往事,那時張銳因為失去初戀,失去最親近的二姐,整日陷于痛苦、迷茫之中,正是張置的一番話,才讓他重新點燃了對未來的信心。想起往事,他打心眼里感激這位年邁的老管家。索性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張置身邊,與他慢慢聊起來。 通過一番攀談,張銳才知道,張置的長子已是遼州某郡的郡守,連孫子都已有兒女了,他每日與后輩同樂,到也逍遙自在。張銳在他的話語中,感到他對胡公充滿了感激之情。張置甚至希望死后能埋在胡公家族的墳地旁邊,到陰間繼續服侍家族的祖宗。 張銳知道他如此感激胡公家,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家中干了一輩子,而是因為他兒子成為郡守,沾了胡公家的光。此外,不錯的家庭條件也是依靠胡公家的恩賜。所以,他對胡公家感恩戴德,連死后也想繼續侍候胡公家的老祖先。張銳很羨慕,什么時候自己家的奴仆能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的家族才真正成為世代不倒的家族。 老仆人們一直聊到十點過,才一起告辭退下。張銳親自將張置送到馬車上,告訴他家中的地址,并請他有空時來家里坐坐。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他才返回屋里。 回屋后,看見父親與張恪說話,于是上前支開張恪:“元元,去找哥哥們玩耍,爹爹要與爺爺談些事情。”張恪很敬畏父親,馬上告辭,轉身跑開。 “走,去書房談吧。”張逸見兒子說得認真,一定不是小事兒,于是與他快步走進書房。 “說吧,什么事兒?”張逸關上房門后,便問道。 “爹爹,孩兒想在安江城開一家商號。” 張逸奇怪地看了兒子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開就開吧,開多少家都行,不過要記得繳稅。你不會是想免稅,才來找為父通融的吧?這可不行,稅肯定免不了。至于繳多繳少嘛,可以商量商量。” 張銳笑道:“還真被您說中了,孩兒就是想和您商量稅率的問題。” 張逸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從小就知道從為父這里收刮錢財,長大之后又多了一個好幫手。小意那個丫頭,一點也不遜于你小子,都把為父當成一個錢袋子,隨時都想來撈些好處。” “父親說孩兒想撈好處,孩兒認了。但小意可是中規中矩,應該沒有從家里撈過好處吧?”張銳在父親面前也很放松,玩笑地說道。 “上次你家修建莊院,為父才徹底看出小丫頭太精明。如果她一開口就對為父說要租用九百畝土地,為父能用一個金幣的價格出租嗎?正是因為小丫頭平日從不占家里的便宜,為父才會輕易上當。她是不撿小便宜,要撿就撿大便宜。從今往后為父再要與她商議生意上的事情,定要三思而行,以免重蹈覆轍。”張逸對董小意用一個金幣租用九百畝的事情,耿耿于懷,連聲說自己上當受騙了。 張銳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說起來也是父親心疼孩兒,才會主動提出多余的地用一個金幣出租。小意也是不好當面違了您的一片心意,才勉強接受的。后來她還時常對孩兒說,父親對孩兒太過關照,怕別人議論,讓孩兒找個時間勸勸您,以后不要再這樣寵愛孩兒了。” 張逸也被逗樂,說道:“你小子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吧,這次你們又想做什么生意?”張銳止住笑,認真地把準備開辦錢莊之事對父親講了一遍。 張逸倒是聽懂了,但他不看好這個專門做轉帳生意的行業。緊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法子是誰想出來的?是你還是小意?” 張銳回答道:“是孩兒想出來的。” 張逸聞言更是搖頭說道:“你小子不要只看存取現金的手續費高,你要想想到底有多少人有這種需要?兼理還可,專門做?賺錢恐怕是你一廂情愿的事情。依為父的意見,你小子還是安心去打仗吧,持家創業的事情都交給小意行了。有她在家中為你理財,還怕沒有錢用嗎?你也不要瞎倒騰了,否則小意掙的錢,還不夠你敗的。” 張逸因為吃過董小意的虧,所以對這個兒媳婦的精明能干深有體會。如果這項建議是董小意的想法,張逸還有可能相信能有錢賺。但要說是張銳想出來的法子,他沒有絲毫理由認為可行。 他早就聽說過兒子與兒媳婦從上學那兒,就爭強好勝互不相讓。他擔心是兒子看見小意持家有方不服氣了,也想顯顯身手,證明自己理財有方,所以挖空心思想出這么個餿主意。 心想,這小子都已經成婚數年,兒女也不小了,還這般爭強好勝。打仗才是你的強項,家中的事情,你還逞什么強?不能由著他胡來,不能看著他把兒媳婦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給敗了。 對父親的話,張銳是又好氣又好笑。父親認為自己的家業都是董小意一手創立起來的,而自己則不是持家的料。心想,我家能有現在的局面,全靠我當初起念頭要做香料生意才有的。董小意持家是不錯,如果全靠她,今日我們還在安江城內居住,哪能有一個城鎮? 但這樣的話,張銳又不能對父親講,只得說自己的想法是得到了董小意的同意和支持的,而且以后錢莊之時,也是由董小意具體去管。這樣才讓張逸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來一半,將信將疑地勉強同意了他在胡公家族領地上開設錢莊。 而后張銳又與父親商議稅率的問題。張逸心想,現在趁著自己還在當家,能多給一些好處給老虎現在就給他好,不然以后將家業交給老二管理,老虎可就不容易再得到好處。于是他主動就提出按照最低的稅額收稅,三十稅一。 可張銳不愿接受,父親這里的便宜倒是白撿了,可是錢莊不止開設在胡公家族領地,到了帝國管制的地區,那些官員定不會同意如此低的稅率。便提出十五稅一的稅率,這個稅率是適用車馬行等行業,張銳認為這樣的稅賦水平帝國各州府官員都愿意接受。 張逸再三堅持無果,也就同意了兒子的提議。正當張逸以為事情談完,站起身準備出門時,張銳嘿嘿笑著攔住他,說道:“父親,孩兒開設錢莊,父親能不能把家族中的一些閑散資金,存入孩兒的錢莊里呢?” 張逸瞪了他一眼說道:“家族的錢都在各個商鋪里,沒有多余的閑錢。” 張銳碰了釘子還是不死心,又把父親摁回椅子上,陪著笑臉說道:“父親,既然家族的資金不能存入孩兒的錢莊,拿草兒妹妹和南南弟弟的嫁妝費和離家費總可以先存在孩兒的錢莊里吧?” 草兒和南南是張逸最小的兩個兒女,也都是侍妾生的。他們今年一個七歲,一個八歲,都距離出嫁和離家的時間還很長,但張逸也早就為他們存上了一筆錢。現在聽見張銳提出這個要求,找不出理由拒絕。 但他想在拿出這筆錢之前,刁難兒子一番。忍著笑說道:“為父將這筆錢存入你的錢莊,要給你多少管理費?每年一個金幣,為父還可以考慮考慮,多了就免談。” 張銳臉上堆著奸笑,用誘惑的口吻說道:“只要父親把這筆錢存入孩兒的錢莊,孩兒非但不收取您的管理費,每年還可以為這筆錢里增加一些數額。” “不收管理費?還倒給錢?為父沒有聽錯吧?”張銳瞪大雙眼問道,他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當然我給錢了,只要這筆錢在草兒妹妹出嫁錢和南南離家前不從孩兒錢莊提走就行。” “那你能給多少?” “這要看父親為他們存入多少本金。如果是每人五千,那孩兒每年會給分別給每個賬戶存入三百金幣,十年就是三千了,等到弟弟、妹妹要用這筆錢的時候,每人就有八千金幣了。您看怎么樣,孩兒說話算數,絕不會弟弟妹妹吃虧。”張銳繼續鼓動著。 張逸已經糊涂了,想了半天問道:“老虎,你這是在照顧你的弟弟妹妹吧,不會每個人都要倒給錢吧?”他以為這是張銳念及姊妹之情,故意給他們的一點心意。 張銳搖著頭說道:“孩兒在商言商,對待客戶絕對平等,不論是誰,在我的錢莊存錢都能得到更多的錢幣。” 張逸大怒道:“你瘋了?如果大家都知道往你這里存錢,可以倒給他們錢,都一涌而來的,到時候,你從什么地方去找錢付給他們?胡鬧,不行,我不能同意你這么干!” 張銳耐心解釋道:“存款是否付息,付多少利息,錢莊會根據存款期間的長短區別對待。比如弟弟妹妹的存款,固定存期是十年以上,才有這樣高的利息,如果存款時間短,孩兒還是會收取管理費的。” 聽到這樣的解釋,張逸才消了氣。又疑惑地問道:“家族的錢,如果定期存入你的錢莊,也能有這么高的利嗎?” 張銳笑道:“當然,孩兒不是說過嗎?只要是十年以上的定期存款,都可以有這么高的息。不過,孩兒有約在先,如果存款沒有到期要提前取出,孩兒不但不會給紅利,還要收取管理費。這樣的條件,父親應該可以理解吧。” 張逸點頭同意,說道:“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樣吧,草兒的嫁妝有八千金幣,南南的離家費是一萬,在使用之前都交給你保管好了。另外,家族中再拿出十萬存入你錢莊,就先存個十年期限吧。不過你可要立下字據。” 張銳道:“父親放心,現在錢莊正在籌備,最遲二月初,就可以成立。屆時錢莊會有專門的字據,上面會注明存款人姓名、存款金額、期限、利率、起存日期,也會注明到期日利息的數額。只要規定的付款期限一到,孩兒的錢莊定會連本帶息同時付清,絕不賴賬。” 父子倆商議好之后,一起下了樓。張銳心里既高興又得意,心想,回一趟家不僅搞定了申請錢莊的事情,還順帶做了錢莊的第一筆業務,得到十余萬定期存款,看來我前世干過的那份推銷員工作沒有白干,業務水平還是沒有下降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張銳談笑風生,與家人們一起歡度792年的最后一刻時光。當樓外的鐘聲響起時,全家人一起高呼新年快樂,793年的第一天來臨了。 如果您喜歡這本書,請來起點中文網,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