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芷容瞬間石化,這是頭一次有男子為她梳頭,而這個人還是炎華。“你怎么會做這些?”
“不要說話!”炎華小心的編著頭發(fā),“我小時候常常給我母親梳頭,她是南疆人,喜歡兩邊編這樣的細(xì)鞭子,然后繞起來墜在額頭,上面鑲嵌祖母綠很是尊貴又顯得靈氣。
芷容大驚,他的母親是南疆人?
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瞧著炎華的俊美長相,卻也說的通。據(jù)說南疆女子大多長得十分美麗,而且又極為高傲。
高傲,嗯,這個性子也像。
想必他母親必定出身南疆名門才會嫁到靖唐最大的世家之一炎家吧。而這種婚嫁大多是為了增強(qiáng)家族勢力的聯(lián)姻,談不上感情。
炎華瞧著她思索的樣子卻也不理,還是自顧自的為她編著辮子,很快兩條細(xì)細(xì)的長辮握在炎華手中,而后交叉環(huán)繞在芷容的額頭,便形成兩條漂亮的細(xì)細(xì)墜飾,很有異族的風(fēng)情。余下的部分又被炎華靈活的放到后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中變多出一個細(xì)細(xì)的金箍,將兩條辮子扎在一起。
原來他怕自己太狼狽從城內(nèi)帶了首飾過來啊。鏡中的自己看上去已經(jīng)耳目一新,嗯確實(shí)可以見人了。
她原本要起身卻被炎華按住。“還做什么,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
卻見炎華從身后拿出一只手編的花環(huán),不由分說的戴在了芷容頭上。看著鏡中人呆愣的摸樣摸摸下巴戲虐一下,“嗯。倒也還算相配。”
“你這是把我打扮成村姑?你就沒有什么值錢的首飾嗎?”芷容終于跳起來,天殺的,辮子編的那么好。偏偏弄個什么花環(huán),山野小花編成花環(huán)倒還正常,為啥還有狗尾巴草?
難道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只狗尾草。
可是對面那個人卻很是滿意,似乎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芷容也只有哀嘆自己的狗尾巴草人生了,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梳妝完畢,芷容隨著炎華出去。春華等人不放心要跟在左右服侍,芷容好說歹說勸她們回去繼續(xù)休息。經(jīng)過昨天的事幾個丫頭其實(shí)嚇得不輕,正好讓營地的大夫給開幾副安神湯。
這山谷空氣極好。草木叢生,鳥鳴悅耳,若是隱居于此也是一種美事。芷容如此想著卻聽身旁炎華悠悠道:“這里風(fēng)景極好,若不是離都城近倒是隱居的好去處。”
芷容一怔。一個在京城可以呼風(fēng)喚雨的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議。
“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南疆那邊風(fēng)景更加秀麗,有些地方還保持著隱居的生活狀態(tài)。若是隱居選那里最好。”炎華繼續(xù)道,目光放在遠(yuǎn)處,正是朝著南疆的方向。
他竟然如此的向往南疆生活,也許也是受了母親的熏陶吧。
炎華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昨日他為了在家族的地位,為了家族在靖唐的榮華親自下令射殺無辜的流民無數(shù)。
他不怕別人詬病,那是他身為下任家主的責(zé)任和使命。可是此時芷容站在身側(cè)。莫名的有些害怕。從前他在她心中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如此冷血之人。
她現(xiàn)在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兩人在微風(fēng)中沉默而立好久。各有心思。不知不覺已是晌午。本以為吃完飯可以休息卻又被炎華拉去爬山。
天殺的爬山,你炎華武功好體例佳,可是我不行啊。芷容心中哀嘆連連。前面的人也不急走走停停,等兩人到了山頂已是黃昏。
“你拉我上山做什么,你會武功,我又不會,累了了。”芷容一屁股坐下,捶著腿。
炎華也并肩坐下,只吐出三個字。“看日落”
芷容險些噴血,有登上看日出的,居然還有登上看日落的!他腦子是不是不正常?被刺激了?想想那些流民血流成河,芷容覺得自己的推斷十分準(zhǔn)確。
然后兩人便這樣看著晚霞漫步天空、太陽慢慢落山,映襯山間景色居然也不必日出差。
芷容瞄了一眼炎華,不愧是大世家子弟,慣會賞景。
“我母親最喜歡看日落。小時候她常騎馬帶我來這里看,還總是感嘆沒有南疆的美。”炎華平靜的轉(zhuǎn)頭,解答了芷容的疑問。
又是他母親,這小子不會戀母吧。
炎華見她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定是沒想什么好事,肯定是把他的話曲解了。不禁感嘆,這丫頭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下山!”炎華說完很快起身竟然不管她徑直下山了。
芷容連忙起身,“炎華,你有病嗎?把我弄到山上看景色,現(xiàn)在丟下我一個人!我追不上啊!”
等她氣急敗壞的走到山下的時候就看見一輪皎月之下黑衣男子的側(cè)臉。他的身形很是勻稱筆直的身形如一柄利劍。加上習(xí)武的原因,精美的線條又不失男子氣概。這樣的人在京城走在街上也會招來很多人的側(cè)目吧。
只聽炎華道:“你過來。”
芷容在身后狠狠瞪她一眼,走了過去。
“你如何看待我射殺流民?”炎華突如其來的一句讓芷容不知所措。
他發(fā)什么瘋?可是那神情,那語氣再認(rèn)真不過。
如果是別人問芷容不會回答,可是面對炎華的時候她卻有種不能抗拒的感覺。
“很可怕,很冷血,你明知道他們只是流民,他們只是想在都城討口飯吃,隨便哪個家族的施舍便足以讓他們活命,可是等來的卻是死在自己最敬愛的君王的箭下!”
炎華灼熱的眼緊緊盯著她,重重道:“你可知這是殺頭的話!”
芷容淡然一笑,“我不過也只敢對你說罷了。雖然昨日的事情是由你指揮,可我知道你身為炎家的下任家主有責(zé)任,你身不由己。往常外敵來襲,是帶兵你保護(hù)這些百姓。殺敵保國無論殺多少你不會難過不會心痛,可是昨日不一樣。”
猛然間,炎華緊緊抓住她的肩膀,與她對視,那雙平日里寒霜如雪的眸子此時是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他喉結(jié)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她竟然能夠理解!
理解他的不易,理解他的苦楚。
芷容被他這一下弄得不知如何才好,掙脫吧,怕炎華多心,不掙脫吧,那個,肩膀好痛啊!
不過還好疼痛就一會,炎華立刻發(fā)現(xiàn)她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便松了手。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今天下午才聽炎風(fēng)說那個是狗尾草。“
芷容揉揉肩膀,想到;大少爺您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狗尾草怎能配你!”話音剛落狗尾草花環(huán)便被炎華扔到湖中。而后他面色凝重的從懷中取出一只盒子,盒子乍看上去很不起眼,小小的,可是細(xì)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木材是南疆稀有的紅銅木,在南疆也很稀有,芷容還是很小的時候看過老祖宗拿過一小塊。
看那盒身紋理在靖唐從未見過,像是某種圖騰,雕琢細(xì)致精美,沒有一絲的瑕疵。這個應(yīng)該很值錢。堂堂白家爵爺?shù)娜畠涸谛蕾p完這么精美的盒子之后想的居然是錢。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未免太貪財了一些。不禁自我嘲笑。
她這一笑在炎華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心道:她看似很喜歡呢。然后便將盒子放在芷容手中,這回?fù)Q成芷容傻呆。
什么情況,這么大方,盒子送她了?有這么好的事?“這個很值錢吧?”幾乎是脫口而出。
炎華撫額,她這個毛病還沒改。而后好笑的打開盒子。
而更令芷容眩暈的是,炎華將盒子打開的剎那,里面的物件足以讓她抱著柱子哭三天,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流光異彩,透亮的綠色,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
祖母綠,還是好大的一顆!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芷容在心中歡呼,不過她瞬間冷靜,炎華不過是想讓她開開眼吧。
那顆祖母綠寶石晶瑩剔透,可謂是上上之品,它鑲嵌在薄薄的雕鏤空的圓形黃金底座上,下面三個同樣鑲嵌祖母綠的小墜子,使得寶石多了幾分靈氣。
“好美!”芷容這時候終于不去想錢而是不由自主的感嘆。這東西比天上的月亮還沒上幾分。“你怎么把這么貴重的東西帶在身上。”
炎華微微一笑,芷容瞬間石化。
他在笑,還是猶如春風(fēng)般的笑,難道今晚的月亮有魔力?他中邪了?
“話多,閉上眼睛。”芷容乖乖閉上眼睛,炎華將寶石拿起放在芷容額頭的兩條環(huán)繞墜下的辮子上,啪的一聲,那東西竟然還有機(jī)關(guān),牢牢地卡在頭發(fā)上。
芷容一聽也是震驚連忙要去摘掉。她再貪財也受不得炎華這樣的大禮。搞不好腦袋會掉的。
白皙纖細(xì)的手被一直同樣纖長卻有些粗糙的手握住,“我給人的東西從來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可是,太貴重了!”芷容連忙解釋。
“你就當(dāng)做我謝你送我的那幅刺繡吧。”炎華細(xì)細(xì)的大量她,眼中精芒閃現(xiàn),“很美!”
芷容爭不過她在月光下對著湖面照了照,確實(shí)很美。是寶石?還是她?
皎白的月光映在湖面一片通明,微風(fēng)吹動偶有波紋,兩人臨風(fēng)靜靜站在那里,沒有話語,卻好似都聽得見對方心聲。(未完待續(xù)。。)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