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微弱的清晰的一滴一滴的落下。青代所站著的位置處在屋檐的陰影里,陰影之外是茫茫一片慘白的月色。
他看不見更漏,但是卻能清楚的數著水滴下的聲音。沉悶的水珠敲打水面,最后被渾厚一體的水全然吞沒的,可以說得上是令人安定的聲音。
數著這樣的水聲對計算時間毫無幫助,卻能讓青代焦躁恐懼的心情稍稍獲得平靜。
他盡量不去想過會將要發生的事情,只是想象著耳朵的上面懸著一根充滿韌性的被水浸透的皮繩。
想象中不斷地絞緊皮繩來提醒自己提高注意來聆聽那聲音。夜霧在他身上凝結,如同潮汐涌來,濕盡層衫。
青代盡量忍耐這種寒冷,并視之為不存在。他的注意力從那低沉渾厚的水聲中開始剝開。
先把不穩定的因時有時無而略顯雜亂的風聲剝去,接著剝掉水面蕩漾的細微聲音——其實他也不確定那個偶然才出來的聲音到底是不是水面蕩漾造成的——或許只是夜行的鳥的喙擦過的響動。
最后那個混扎的聲音中只余下水珠激烈撞擊水面的瞬間聲音。仿佛每一滴水聲都落在那根皮繩之上,那樣細微的沖擊全部都累加在上面,青代慢慢陷入了一種全神貫注的麻木感之中。
被麻痹的聽覺開始有了懷疑,似乎聽到了若有似無的尖細的如同拋高的鋼絲般的聲響,似乎下面一個瞬間會有什么東西不顧一切的沖出來。
出來了。
《十二國記-我國》33 更漏 正在手打中,請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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