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林凡想了想，自己和林東方是師兄弟關系，還都姓林。
    說是親戚也勉強說得過去。..
    又省得他們胡亂推測，林凡順著潘曄的話點了下頭：“算是遠親。”
    聞言，眾人恍然。
    還在奇怪林東方安排的趙靈芝也微微點頭，如此就說得過去了。
    原來老師是給自己的后輩鍍金。
    潘曄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來林總會長臨老了也不能免俗，也是會照顧自己人的啊！”
    說罷潘曄就坐下不再理會。
    既然是林東方安排來鍍金的后輩，又只是呆一個星期，那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梁桂農眼中掠過一抹厭煩之色也坐了回去。
    這輩子他就很討厭走后門的人。
    特別還是在醫療這個行業走后門的人。
    李詩淼更聳聳肩膀就走了出去：“我去病房一下。”
    林凡愣了下反應過來，大家這是把他當成走后門的人了。
    笑笑搖頭林凡也懶得解釋：“給我找個座位，再把中醫部的人員資料和一些日常資料調給我。”
    他只有幾天的時間，不想浪費耽擱。
    可聽到他真當自己是助理一樣使喚，趙靈芝面色有些不太好：“我病房里還有預約的病人，你自己找個位置坐。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梁老和潘醫生！”
    說罷，趙靈芝套上白大褂就走了出去。
    林凡嘴角微微牽動，這林老頭的學生那么不聽話的嗎？
    我可是你師伯耶！
    可趙靈芝已經走了，林凡只得了下找個靠后的位置坐下。
    “你坐那里？”
    結果剛坐下潘曄就瞪大眼睛，有些詫異，還有些玩味。
    林凡打開電腦問道：“有問題嗎？”
    潘曄搖頭：“沒什么問題。”
    暗道一聲奇怪后林凡也懶得理會。
    而潘曄跟著就笑瞇瞇的起身離開了診室，好像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般。
    林凡打開電腦后找到了醫院的專用系統，可是要賬號密碼才能登：“梁老，可以幫我登一下嗎？我想熟悉一下醫院和中醫部的情況。”
    雖然不喜林凡這種走后門的人，可在林東方的面子上，梁桂農還是報了一個賬號密碼給林凡。
    登成功后林凡點開了醫院的人事管理一欄。
    院長是林東方，副院長則是醫學總會的三個副會長。
    文秋堂，魯乾和豐培生。
    另外還有幾個榮譽院長。
    當初跟隨楚震疆前往江州，厚著臉皮拜他為老師，請他幫忙補齊續命十三針的宋懸壺赫然在列。
    暗道一聲真巧，林凡倒是也沒有過多在意。
    點開了三位副院長的檔案資料。
    其中魯乾和豐培生的資料檔案倒是有些含金量，都是從底層醫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那文秋堂的資料也很有含金量，但含金量卻沒有一項是醫學成就。
    都是他畢業于哪里，在哪所醫院呆過，后來又當上了什么職位而已。
    占茅坑的廢物！
    暗罵一句，林凡退出點開了整個醫院的人事檔案。
    在職人員總共有六千四百多人。
    去除后勤以及管理層外的醫護人員有五千六百多人。
    其中西醫部占比百分之九十五。
    中醫部占比僅有百分之五。
    到這林凡苦笑。
    發現林東方給自己丟了一個難題。
    可不來也來了，林凡關掉頁面沖梁桂農詢問：“梁老，帝都醫學院，國醫堂和醫學總會加起來有多少實習生在這里？主要集中于中醫部還是西醫部？”
    梁桂農推了下眼鏡頭也不抬的回答：“主治醫生一帶二，副主任醫師一帶三，主任醫師一帶五……大概每期三千人吧。百分之九十九在西醫部那邊！”
    說到這，梁桂農心生感慨：“中醫嚴謹復雜，學醫得先識藥，最快也要兩三年。而兩三年的時間或許就能學會西醫那一套，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幾個人愿意花費時間學習中醫了！”
    “他們更傾向于儀器檢查出結果，對癥下藥的西醫。”
    一邊搖搖頭，似乎在無奈老祖宗留下的中醫沒落了。
    林凡點了點頭說道：“西醫那一套可速成，龍國還是不能缺少的。畢竟我們人口太多，需要大量的醫生。而中醫平均都要十多年才能培養出一位，病人等不起！”
    用最直觀的方式來說就是，西醫十年可以培養出一萬個醫生，跟著一天就能接診十萬個病人。
    而十年的時間，學習中醫的人或許還沒有出師。
    龍國又是人口大國，單靠大器晚成的中醫是滿足不了大量病人的！
    所以林凡雖是中醫，卻從不排斥西醫。
    大家各有各的優點！
    梁桂農抬起頭來，對林凡有了些改觀：“沒錯。西醫的速成優勢能給病人提供大量的醫生，這是我們中醫做不到的。只是……”
    輕嘆一聲梁桂農苦笑：“醫學本不該對立。可很多人卻覺得中醫不應該存在，是歷史糟粕！”
    這個林凡倒是也知道。
    “放心吧，中醫不會消失，也永遠不會消失的！”
    梁桂農輕笑一聲繼續報紙，只當林凡是在安慰自己。
    畢竟中醫太難學，再過兩代人也許就要徹底被西醫取締了。
    也就在這時，剛離去的潘曄跟著一個年約三十，長相還算俊朗的男醫生進來。
    只是那男醫生臉色不是很好。
    還直接走到了林凡的桌前：“你是林老的晚輩？誰讓你坐這里的？誰批準你坐這里的？”
    潘曄呵呵一笑坐回自己位置：“小林，這是宋玉麒宋副主任，十大神醫之一宋懸壺宋老的孫子。你剛坐這個位置是他的！”
    聞言，林凡皺眉。
    終于知道潘曄剛才為何那般奇怪了。
    明知道這是別人的位置卻不告訴他，還自己跑去告訴正主。
    一個醫者卻玩這樣的心眼，實在是讓人厭惡。
    梁桂農剛對林凡有些改觀。適時的幫他說話：“小宋，就是一個位置而已，就不要計較了。小林，你換旁邊那個位置吧。”
    來仁安醫院也不是為了和人勾心斗角，更何況這還是宋懸壺的孫子。
    那不就是我的曾徒孫？
    林凡更是沒有了計較的意思。站起身來挪到旁邊位置：“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的位置。”
    宋玉麒哼了聲坐下：“林老一輩子光明磊落，怎么臨老安排了你那么個晚輩來鍍金？”
    “還導師顧問，我爺爺都才勉強是導師顧問呢。”
    “你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